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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点拨点拨。如获成功,必有厚报。”说着就把他的战友拽了起来。
这位战友说:“我知道你这封信写不下去的原因:除了把握不准写到什么程度,用什么词才能把姑娘的心打动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顾虑保卫干事在审查时,出洋相。其实不必,我了解咱们政治处的那位保卫干事,他叫任永清,是从高炮团调来的。我们在一个团共事多年,我在司令部当参谋,他在政治处当保卫干事,是个非常厚道的老实人,从不会拿别人的事开玩笑。何况党委明确规定,审查信件是为了保密,不准传播写信人的写信内容。我相信他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我们都学过辩证法,辩证法告诉我们,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写信要经过保密检查,这对靠写情书谈恋爱的人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约束,不能使人敞开心扉地表述对对方的爱。但也有有利的一面,现在的女青年找对象,无论是本人,还是她的父母都很重视男朋友的政治条件,你现在调到了一个政治条件要求非常高的单位,这就证明了你的政治条件是好的。干脆就对她实话实说,我调动的这个新单位,政治上要求特高,保密要求极严。写信,包括给女朋友写信,都要经过领导审查后再发走,以防泄露军事机密。使她知道她认识的这位男朋友,在政治上是绝对可靠的,这样她就不会计较你写的信对爱情表述的深浅了。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探风球’,待探准了你这位女朋友的脉搏后,再大胆地去进攻。”
果不出所料,他这位女朋友对“探风球”的反应非常好,表示愿意俩人继续互相了解,互相帮助,共同发展友谊,这就等于把爱的绣球抛了出来。良好的开端,是爱情成功的一半,他们的爱情进展得非常顺利。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喜结良缘,终成眷属。
几年以后,保卫干事任永清当了营的政治处主任。陈辉亭当时是副营长。因无营长,组织上叫陈辉亭牵头军事工作。
在研究因部队机动作战频繁,干部找对象谈恋爱遇到了困难,引起了许多思想问题时,任永清对陈辉亭说:“我们都是过来人,年轻人找对象谈恋爱,是他们一生中的一件大事,可不能小看这件事。我们做领导的一定要认真重视,给他们创造条件,帮助他们解决好,不然会闹出许多笑话,做出你想都想不出来的事。”
第一部分:苦训尴尬的情书(3)
接着,他讲述了二营刚组建时大家谁都不知道的一段故事:
有一次他在审查信件时,发现有一位年轻的军官在给女朋友的信中,信纸的正面写的都是一般的问寒问暖,互相鼓励的内容,而信纸的背面,则是用铅笔轻轻地写的一组一组的阿拉伯数码,不认真细看,还不容易发现。乍看起来,好像是邮电局的明码电报的数码,但仔细一揣摩又不是。邮电局的明码电报是四个字一组,而他写的是六个字一组。
起初,任永清也猜测到可能是怕组织审查信件,泄露了悄悄话,被人当成笑料把柄而约定的密语,可他的职责又使他不能不向另外的一面去想。他开始注意侦察这位军官的一切行动,但侦察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他又去了这位军官的家乡,重新做了社会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为了对组织、对同志负责,最后他决定把这位军官请到他的办公室,当面问其原委。
任永清问这位军官:“这封信是你写的吗?”他把这位军官写的信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这位军官说:“是我写的。”
任永清问:“你写给谁的?”
这位军官说:“写给女朋友的。”
任永清问:“给女朋友写信,为什么信的背面还写了一组组的阿拉伯数字?是什么意思?”
这位军官说:“没有什么意思,随便写着玩的。”
任永清说:“不对!你不要糊弄我,年轻人在初恋阶段,给女朋友写信,都很讲究,信封信纸要质量高的,赶时髦的,字写得尽量好。我是保卫干事,你还能骗过我吗?”
这位军官一看瞒不过去了,非说实话不可了,便笑嘻嘻地说:“任干事,你是不是把我当成特务间谍了。”
任永清说:“不!正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同志,才直接找你问个明白。”
这位军官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然后,就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的秘密。
原来,听说领导上要检查信件,既对这项政策不理解,又感到为了保住国家的重要军事机密,也不应该去说三道四。可又怎么也不愿意把给女朋友写的悄悄话叫别人看。于是他和女友一商量,规定凡悄悄话都用密码。
任永清问:“你能把你们的密码本给我看看吗?叫我也长长见识,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为了给女朋友写信,先要编一本密码。”
这位军官说:“我们没有编密码。”
任永清问:“不对吧!没有密码本,对方怎么知道你写的是什么?”
这位军官说:“我们的密码本是一本书。我知道你找我可能就是为了写信的事,我就把它带来了。”
说着他就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本刊物,往桌子上一放说:“就是这本书,前面的两位数字代表页数,中间的两位代表行数,后面的两位代表每行中要有的那个字的位置。九页九行和前九个字的前面加零,拿着书一查就出来了。”
任永清把书拿来一看,是一本在当时来说很受青年人喜爱,多是爱情故事的文学期刊。他按照这位军官写的数码一查,果然一目了然,任永清对这位军官说:“写得好浪漫啊!”
这位军官红着脸对任永清说:“我有个请求,这个秘密被你揭开了,我们也不再用了,请你给保密,尤其不要叫我们指导员知道了,他会批评我们小资产阶级情调太浓了,成为全连的笑话。”
任永清说:“这你放心,我保证替你保密。我们都是年轻人,我只不过比你大几岁,先走了一步。年轻人在信中向女孩子求爱,说悄悄话这非常正常。如果把恋爱信都写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也就不叫情书了。检查信件是为了防止不知不觉中泄了密,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损失,希望你能正确对待。给女朋友写信,你也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保证给每一个人都守口如瓶。”
从此以后,这位军官的情书就由地下转为地上。
第一部分:苦训苦 训(1)
初创时期,中国地空导弹部队的接装训练是在国防部第五院的教导大队所在地长辛店云岗进行的。先是第一营,由苏联人施教。
1958年10月7日,第一营成立的第二天,由空军司令部探照灯兵指挥部主任张伯华带领全营由清河赴驻长辛店的国防部五院驻地,接受地空导弹的兵器装备训练。
一营到五院后,编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教导队第二营(因为五院自己训练的地对地导弹营为第一营)。
1958年11月29日,从苏联买来的地对空导弹装备和苏联前来任教的专家及一个苏军地空导弹建制营的官兵共95人同时到达。
经过几天的筹备,便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接装训练。一营取得了优良成绩。
为考核训练效果和检验兵器性能,经总参谋部批准,于1959年4月到宁夏中卫县东北40公里处选了一个临时靶场,进行实弹打靶。
4月19日,发射了两发导弹,第一发导弹打的靶标是由杜-4轰炸机投放的ПМ-2伞靶,首发导弹击中了靶标;第二发导弹是对空中模拟目标的假设点发射,因导弹发生故障没有命中。
4月21日,又为总部的高级将领检验兵器装备质量进行了实弹射击表演,发射了两发导弹,两发两中,取得了圆满成功。总部对一营的接装训练给予了高度评价。
这次打靶按发射按钮的引导技师名叫莫西林。莫西林,原是十五航校(导弹学院前身)的教员,随一营学习引导技师专业。小伙子聪明伶俐,反应敏捷,钻研业务,好学上进,深受苏军教员的赏识。一营打靶时,苏军教员坚持叫莫西林担任引导技师。所以,他成了中国地空导弹部队发射导弹的第一人。
第一营完成接装训练后,二、三、四(国防科工委试验营)三个营开始进入五院进行接装训练。
1959年5月18日,二营全营盼望已久的接装训练的一天终于到来了。这一天,干部战士一大早就起了床,忙碌着打背包、整行装,整理军容风纪,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早饭后,以连为单位,将部队带到了操场上,在统一的号令声中,乘上解放牌卡车开赴北京西南郊。
5月中旬的北京,天气晴朗,温度适宜,风和日丽。憋在军营里闷头学习了三个月基础理论的干部战士,乘坐在奔驰的卡车上,欣赏着首都郊区的秀丽美景。
极目远眺,京西蜿蜒起伏的群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气势雄伟,春色如黛,江山如画。
田野里是一片繁忙的春耕春播景象,面前的风景令这些大部分来自农村的干部战士们由衷地感到亲切高兴。
一路上欢歌笑语,大家高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的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歌声里迸发着青春的热情和保卫祖国的激情,不断引来路人欣羡的目光。
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原是中央马列学院分院的旧址。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周围村庄不多,院子也并不算太大,只有东西两座工字形状的大楼。
院内保密要求极严,整个院子划分为若干区域,每个区域都设有警卫,各区之间不准互相串通。各区有各区的通行证,甲区的通行证不能到乙区,乙区的通行证也不能到甲区。进院难,出院也难。参加新装备训练的人员,一般不准出营门,特殊情况需要出去,要先请示批准,并将通行证押在门卫处,换成一个带号码的铜牌,回来时再将铜牌换成通行证。从外面进来的人,必须先打电话联系好,由有关单位派人到门口接,否则,不管多高级别的领导也别想进入。
接装训练的保密要求也十分严格,一个专业一个教室,每个教室都有警卫战士站岗,每个学员只发给所学专业教室的出入证牌,各专业教室之间也不准互相进入。进教室一律凭牌出入,警卫战士只认牌,不认人,没有出入牌,什么人也别想进教室。
一个俭朴的开学典礼后,新装备训练就开始了。
这是一个充满挑战意味的艰苦训练,它是官兵们前所未遇的。
学习条件差——学习既无教材,也无讲义。只能是老师在讲台上讲,学员在下边听;老师在黑板上写,学员在下边记。老师也是刚跟着一营从苏联人那里学来现趸现卖的,有些自己还没吃透,就被硬赶着鸭子上架,走向了讲台。仅有的在课堂上学习的笔记本,由于保密,课后还一律送交保密室,给课后复习巩固所学知识造成了很大的困难。正如大家说的,这就叫做又叫马儿不吃草,又叫马儿快快跑。
兵器少——一套兵器要供三个营训练。射击指挥、战斗操作的训练时间太少,远远满足不了训练的需要。
第一部分:苦训苦 训(2)
生活环境艰苦——训练基地的训练任务十分繁重,与二营同时进驻训练的还有三营和四营以及P-2型的地对地导弹营。这么多的部队同时进驻,房子根本不够住。二营全营上下一律在大楼底下和道路两旁的空地上搭起用帆布制作的单帐篷,睡那种用木框和帆布做成的又窄又软的行军床。一个小帐篷睡七八个人,实际上就是睡通铺,但又不如通铺那样随便翻滚自如。接装训练又正值6、7、8三个月,帐篷内温度很高,像个蒸笼,闷热难耐。地处远郊区野外,蚊虫又十分猖獗,晚上睡觉时,不放下蚊帐,蚊虫叮咬得厉害,放下蚊帐又多了一层闷热,根本睡不着觉,严重地影响着官兵的体力。
卫生条件极差——伙房实际上是设在一个三面无墙的养奶牛的牛棚里。清除了牛粪,洒了点儿石灰水,就算消了毒,搭起了锅灶。在伙房的外面,一个班筑一个圆形的土台子当餐桌。开饭的时候,全营就在这个不挡风、不遮雨的旧牛棚里围着各班的土台子吃饭。七八月的北京又是个雨季,不要说是大风雨,就是一场小风雨,牛棚厨房不是被风掀走了“盖子”,就是漏得一塌糊涂,饭也就做不成,吃不成了。有一次下大雨,夹着冰雹,“牛棚饭堂”里积了半米深的水,水上还漂着杂草和牛粪。吃饭的土台子也被雨冲毁了,大家就只好在泥水中站着吃饭。
毫无防蝇设施的厨房,是苍蝇的天堂。一到炒菜的时候,苍蝇就飞到炒菜锅的上空盘旋飞舞。炊事员只好一边炒菜,一边“防空”。炊事员的“防空”比防空战士的防空还难,它是挥之不去,打之不能,真是无可奈何。所以,苍蝇就时常成为大家餐桌上的“作料”。
大家在吃饭的时候也是一样,一边端着饭碗吃饭,也还要一边用筷子驱赶前来骚扰的苍蝇。大家称小苍蝇为“战斗机”,称大苍蝇为“轰炸机”,开玩笑说:防空兵,防空兵,一边吃饭,一边防空。
部队是个新建单位,没有伙食积累,因为没有自己的营地,又不能搞农副业生产,改善伙食也没有条件。吃顿粗粮细做的发糕,或是偶尔吃次面条,就算是改善了一次伙食,干部战士高兴得不得了。
所以,许多人是一直拖着疲惫的身体,咬着牙坚持学习的。尤其是技术保障连的官兵,大都是从航空兵的机务大队调来的,在原单位吃的是地勤灶,伙食标准高,吃饭的食堂也宽敞、明亮、卫生。而调到了二营,学的是尖端科技,吃的是最低标准,反差很大。但大家的学习仍勤奋刻苦,情绪高昂。
第三训练基地党委的号召是:以“十分指标,十二分措施,二十四分干劲”,投入训练,全体人员积极响应,舍弃了个人一切大大小小的问题,真正是全身心投入。
那个年代,部队还没有电视机,收音机也只是全连一台,只能用来听听新闻和了解国家大事。每周一场的露天电影,是惟一的娱乐活动,大家也都不去看,把所有的节假日和课余时间都用到了学习上。
在课堂上,各个全神贯注,紧跟老师的思路,力求弄通弄懂,没听明白的,赶紧抓时机举手问个明白。
下课后离开了教室,大家就按专业集中在一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讨论。课堂上领会好的同志先发言,大家再一点儿、一点儿地补充,直到把问题搞明白为止。当天的课程一定要当天完成,决不拖到第二天。
为了保密,笔记本不但不能带出保密室,就是课后讨论复习时也不准用笔和纸写学习的内容。怎么办?大家只好到树阴下用大地做纸,用树枝、木棒做笔,在地面上画图、书写每一个兵器元器件的型号和参数,待大家都弄明白后,用脚一抹再恢复地面的原貌。这种办法,还真保密。
制导雷达的显示车,是营长的作战指挥车,也是全营作战的指挥中枢。车上有一名战斗操作技术军官,苏军叫引导参谋,我军起初也跟着叫引导参谋,后来改叫引导技师。
二营的引导技师名叫徐培信。为选这位引导技师,营长岳振华颇费了一番功夫。他刚到长辛店学习,接触苏军教员时,就听苏军的萨姆-2地空导弹营的上校营长斯略茨金给营长们讲,引导参谋很重要,在战斗中扮演着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叫他们当营长的一定要选好这位引导参谋。三个营在一起学习,也是一种无形的竞赛,暗地里也都憋着劲,把引导参谋选好。
岳振华是一个在各方面都不甘落后的人。他想了想后,就打电话给北京军区空军的干部部,极力推荐把高射炮兵五一一团司令部作战股的作战参谋陈辉亭调来二营当引导参谋。等他跟着苏军学习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个职位苏军叫引导参谋,实际上做的不是参谋工作,而是一个进行战斗操作的技术军官,必须要有一定的专业技术基础。
他知道陈辉亭从来没做过技术工作,半路再改行学技术,不能人尽其用。回到高米店看望大家时,把陈参谋叫到跟前,告诉他说:“原本调你来是想叫你当引导参谋。我现在才了解,引导参谋做的不是参谋工作,而是一个进行战斗操作的技术军官。再让你半路改行学技术也不合适了,需要重新另选。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在组织学习基础理论期间,在全营年轻的技术军官中,选一个引导参谋。这个岗位很重要,你一定要选准,就像在高炮团时,选择松-4炮瞄雷达的技师和选团指挥所的一型射击指挥系统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