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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鸣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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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开头难。这次赴靶场打靶,是二营组建以来第一次组织远程几千公里、长达七个昼夜的铁路行军。接装训练时,也没有讲过铁路运输如何组织。参谋长张治国带领作训参谋陈辉亭花费了几个昼夜的时间,根据高炮部队铁路运输的实践经验,结合地空导弹兵器的实际情况,才把铁路运输的编组序列制定出来。又深入到各连征求意见后,加以修改完善,报送营长、政委审批后组织实施。依此,形成了此后地空导弹营组织铁路输送的基本模式。


第一部分:苦训铁路运输时列车编组序列图(1)

    当时,组织部队铁路运输,最叫人头痛的还是列车车皮的质量问题。那个年代,我国铁路上用的平板车皮,基本上还是解放前使用多年的老旧车皮,承载重型兵器非常危险,新的车皮又没有,只好在旧车皮中挑选质量好的使用。有时车站调来几十节车皮,挑来挑去只能挑出几节车皮使用。    
    铁路部门未见过地空导弹的兵器装备,对部队的挑拣十分不理解,产生了一些误会和矛盾,需要做解释和说服工作。在这次装载前,部队就要到达装载车站装车了,还有几节车皮质量不好,铁路部门有关人员说,我再也调不出质量好的车皮了。    
    部队等着装车,质量好的车皮又没有。没有办法,找来几个木工,准备好木板,以应付出现的问题。当10多吨重的履带牵引车牵引着10多吨重的发射架开到车皮上时,只听“咔嚓”一声,发射架的车轮将木板压断,轮子陷到了车皮的木板下,幸好木板下面有一根钢梁承托着,才没有把发射架摔下去。铁路部门的人一看到这种情况,吓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便理解了军方为什么那么严格地挑拣车皮。    
    组织指挥装车的发射连连长陈占奎,立即组织战士们把几个千斤顶拿来集中使用,将陷下去的轮子顶起来,木工师傅们迅速铺上加厚的新木板后,继续组织部队装车。    
    待部队装车完毕后,铁路部门的同志当即表示要分头向上级反映,需要制造一些质量高的车皮,供部队作战使用。    
    部队在长途铁路运输中,为了人员、兵器车辆的安全保密和应付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还要有一套严密的组织措施。每一个列车梯队设梯队长和政委,用一节软卧车做指挥车,由司令部、政治处、后勤处、技术处的参谋、干事、助理昼夜轮流值班。各连设有值班员,每隔几节车皮设一个警戒岗哨,指挥车与各连和警戒岗哨及列车的守车,由电话班架通电话,以便及时处理铁路运输中出现的问题。    
    营、连各组成一个兵器车辆固定情况检查组,每当列车到大站停车、换车头或加水、加煤时,指挥车便组织检查组,对兵器车辆的固定情况逐个进行细致的检查,发现问题立即加以解决,以确保列车运输的安全。    
    军交系统在沿途各大站都设有军供站,专门解决部队在铁路行军中的吃饭问题。部队只要事先订好吃饭的时间、人数和伙食标准,通过军交系统提前通报过去,列车一到站,饭菜都准备好了,且质量很好,颇受部队欢迎。    
    战士们大都来自农村,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远门,从家乡参军到部队,就算是一次远征了,对外面的精彩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向往。这次全营要到一个非常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去打靶,人们很是兴奋。列车从北京刚一启动,战士们就不顾装载兵器车辆的劳累,争着坐到闷罐车厢的大门口处,随着列车的颠簸,边唱“一条大河波浪宽”,边贪婪地欣赏着祖国的锦绣河山。    
    组织部队铁路行军,是司令部参谋人员的一项业务,在行军中学习行军,最实际,也最有效。为掌握沿线各车站的情况,陈辉亭每到一个列车停车的大站,都要下车仔细勘察站台情况,积累资料,以备后用。还要向车站人员询问下一个停车站的状况,以便根据车站的具体情况,向部队提出注意事项,保证行军安全。    
    经过长达七个昼夜的铁路行军,列车沿着太行山脚下的京石线,经河南郑州后,再沿着陇海铁路,穿过富饶美丽的关中八百里秦川。    
    列车到达打柴沟,前面就是乌鞘岭了。乌鞘岭是这次部队铁路行军的最高点,从打柴沟到乌鞘岭,列车是一路爬坡。    
    陈参谋问打柴沟的值班站长,在这一段上部队应该注意些什么?打柴沟的值班站长看着部队都穿着短袖衬衣,便告诉陈参谋,乌鞘岭上天气冷,叫大家要多穿点儿衣服。列车在打柴沟又增加了一部车头,一部在前面拉着,一部在后面推着,吭哧吭哧地,十分缓慢地爬上了海拔3000多米的乌鞘岭。    
    到了乌鞘岭上,立刻感到天气冷飕飕的。一名铁路员工对陈参谋说:夏天的乌鞘岭,天气是一年四季,变化无常。你们瞧,都八月天了,屋子里的火炉还没拆。拿“早穿皮袄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来形容乌鞘岭的天气,不算夸张。    
    列车到达乌鞘岭时,正是中午时分,艳阳高照。站在高高的乌鞘岭上,举目四望,山峦叠翠,气势磅礴。不一会儿,天突然变了,乌云在阳光中翻滚,太阳在乌云中穿行,一会儿钻出云层露露脸,霎时天地银线穿(雨点儿被太阳照得像一条银线)。一边太阳一边雨,一道彩虹架苍穹。那彩虹像是一道宏伟壮丽的彩桥,非常鲜艳夺目,把红、橙、黄、绿、蓝、靛、紫分得清清楚楚,使人仿佛进入了奇妙的仙境一般。    
    战士们看彩虹看呆了,直到车站的工作人员喊:车要开了,赶快上车,才上了车。    
    列车在一个名叫清水的火车站停下,换成军用机车头,趁着黑夜开到了荒蛮戈壁滩上一个名叫“和平里”的军用车站。    
    这个小站,全是军人管理。设施非常简单,一个侧面站台,几间砖瓦小房。有了来时装载的经验,下车卸载时就快得多了,车站距离打靶阵地不太远,道路又都是用沙石子铺成的,部队很顺利地就进入了打靶阵地。    
    天这时大亮了,眼前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弘旷,苍凉。这里没有北京的繁华,没有华北大平原一望无际的绿色,没有八百里秦川的山清水秀,也没有河西走廊粮仓的那种长势喜人的农田作物。展现在战士们眼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戈壁滩,大地上除了沙子石砾。惟有一种植物多见,就是那星星点点散布在戈壁滩上的骆驼草。


第一部分:苦训铁路运输时列车编组序列图(2)

    这里的骆驼草有两种:一种叫骆驼蓬。它属蒺藜科,是多年生的草本,开着白色或淡黄色的花,据说这种草可以做红色的涂料,还可以制肥皂,也可以喂骆驼。还有一种叫骆驼刺。属豆科,开着紫花,有的老百姓把它栽到院子里当绿篱。    
    骆驼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夏天头顶着骄阳酷暑,冬天抵御着冰雪严寒,与风沙和干旱英勇地搏斗着。它们的生命力很强,有点儿像内地的蒲公英,被风吹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在这荒漠的戈壁滩铺上了点点绿色。    
    战士们都没有到过戈壁滩,也没见过骆驼草,只是在小说或者是文学作品里看到过文人们对它的描写。今天来到了戈壁滩,见到了骆驼草,感到非常好奇,他们蹲在骆驼草的周围,左看看,右瞧瞧,想找出它为什么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繁衍的秘密,也就油然而生地对它产生了敬意。一时间,骆驼草就成了连队战士黑板报的热门话题,有一位战士是这样赞颂骆驼草的:    
    骆驼草颂    
    你敢于向风沙搏斗,    
    你勇于向干旱抗争;    
    你头顶骄阳不怕暑,    
    你身陷隆冬不畏寒。    
    你是草中之王,    
    你是傲立于戈壁的英雄。    
    你无私无畏的品格是战士的楷模,    
    你百折不挠的精神令战士起敬。    
    战士学习你,    
    敢与闯入领空的天狼去拼搏;    
    战士学习你,    
    敢为祖国的安宁去牺牲。    
    靶场,还处在刚刚勘察初建阶段,生活环境也十分艰苦。来这里打靶的部队,一切供给和日用品都是自带自备。    
    全营住在一个简陋的大库房里,干部战士一律就地睡通铺。全营用一个厨房,是自己用大号的单帐篷临时搭成的,没有餐厅,戈壁滩就是天然的最大餐厅。吃饭时,经常遇到风沙的袭击。小的袭击时有发生,尤其是吃中午饭和晚饭的时候,一个一个就地旋起来的微型旋风防不胜防,不时地开玩笑似的旋转到你的身边,向战士们的饭碗里、菜盘里撒一点儿大戈壁的天然“作料”。    
    不在戈壁滩,就不知道戈壁滩沙尘暴的厉害。在北京组建之后,又经过了一个春天的二营,自然对北京春天的风沙有所认识,也有所磨炼。到了大西北,有一点儿风沙,已习以为常,起初也并不感到有什么特别的威胁。不久,一场令人恐怖的沙尘暴降临了。    
    一天傍晚,太阳即将落下地平线的时刻,全营正在距离宿舍几百米的厨房吃饭。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的戈壁,又闷又热,几分钟后,正西偏北方向的天空乌云骤生,黄沙冲天,遮住了落日的霞光,天顿时暗了下来,晚饭正吃得半半拉拉的时刻,乌云卷着黄沙像一条黄龙一样翻滚着向部队吃饭的方向扑来。    
    营的领导一看,战士们在这无遮无挡的平地上太危险,就大喝了声:赶快跑回宿舍!战士们抱着饭碗就跑。跑在半路上,沙尘暴也袭来了,霎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黄沙瞬间灌满了耳朵和鼻孔,眼睛睁不开,睁开也看不见,人也被刮得不由自主地跟着风跑,脸被沙石打得像针刺的一般。战士们脱下上衣,蒙在头上先把头包起来。聪明一点儿的战士干脆就地趴下不动了,等风沙过去之后再走。有的就随风刮着失去了方向,越走越远。    
    沙尘暴的风头过后,天色已晚,全营立即清点人数。发现有的战士还没有回来,立即组织人员拿着手电筒围着宿舍转圈子,为迷失方向的战士指引方向。手电筒的光线太弱,怕走远的战士看不到,又把停在宿舍边的嘎斯-51和嘎斯-67小吉普车开起来,打开车灯,围着宿舍转圈子,为战士指路,终于把被风“刮走”的迷路的战士一个一个招了回来,幸好没人伤亡失踪。据早来这里建试验场的同志讲,这里是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


第一部分:苦训铁路运输时列车编组序列图(3)

    环境和生活虽然非常艰苦,但战士们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却非常饱满。在连队的黑板上,战士们写下了题名为《戈壁特供》这样一首十分风趣的打油诗:    
    戈壁滩,    
    风沙舞。    
    每天特供二两五,    
    白天不够晚上补。    
    长身体,    
    壮筋骨。    
    不是战士二百五,    
    是为革命来吃苦。    
    对这次实弹打靶,全营上下都极为重视,认真细致地做着各项准备工作。对兵器的周、月定期工作①等一系列的检查也极为细致,技师们力争把每一个元器件的参数都调到最佳值,期待着创造出弹起靶落的好成绩。在营长召开的营、连干部和各专业技师的兵器准备状况汇报会上,他们都信心百倍地向营长做出了保证。    
    营指挥所、制导雷达、目标指示雷达和显示车的人员,按照打靶的程序和模拟靶机性能,制定出想定②作业计划,也反反复复地演练了多次,全营严阵以待地等待实弹射击这一天的到来。    
    二营的打靶时间,上级安排在8月22日。二营是五个地空导弹营中最先打靶的一个营。    
    这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吃过了早饭,二营就把部队带进发射阵地。一路上步伐整齐,歌声嘹亮。进入阵地后,信心十足地做着实弹射击前的准备工作。阵地上彩旗迎风招展,用红布白纸剪贴的横幅标语口号和用五色粉笔编写的黑板报,把阵地装扮得鲜艳夺目,像过节一般。    
    这次打靶的靶机,是拉-17靶机,靶机的时速为750~800公里,和RB-57D高空侦察机的速度相似。每个营只准发射一发导弹。    
    靶机起飞后,二营按照打靶规定的程序做着一切战斗准备。兵器状况良好,制导雷达按照营指挥所的目标指示,也及时准确地捕捉了目标(靶机)。即将发射的导弹昂首屹立在发射架上,十分壮观。当靶机飞进发射区时,营长岳振华立即下达了发射命令,引导技师徐培信迅速准确地按下发射按钮,随着一声巨雷般的轰鸣声,导弹像离弦的箭一样蹿入天空。    
    站在发射场地外观看打靶的人群,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欢呼雀跃。    
    然而,就在此刻,意外的情况发生了,导弹偏离了方向,失去了控制,拐了一个90度的大弯,在发射阵地右侧20公里处坠地自毁了,没有碰到靶机一根毫毛!    
    地对空的“战斗”打成了地对地。    
    全营立刻被这意想不到的场面给惊呆了。营长岳振华也一时愣了神,不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打靶失败了,营长岳振华下令关机,人员离开阵地,等待上级来检查原因。    
    全营看到导弹没有命中靶机,情绪顿时一落千丈,十分沮丧。不少官兵为此还流了泪。    
    营长岳振华立即指示各连,在不动兵器的情况下,组织有关技术人员研究分析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原因,以便上级工作组来后,积极配合检查,迅速查明原因。    
    制导雷达连连长李文较和指导员田景川,组织有关技师着重分析指令产生和指令发射部分的问题,但这两部分的技师非常肯定地向连长保证说:兵器进入靶场后,周、月定期工作和射击前的功能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导弹在飞入制导波束前的飞行中,飞行状态是正常的,兵器也是好的,没有任何不良征兆。


第一部分:苦训铁路运输时列车编组序列图(4)

    发射连连长陈占奎和指导员刘树帧,组织发射排长和发射控制技师分析检查,是不是因为发射架标定误差大,才使导弹没有射入制导雷达波束而导致失控,但排长和发控技师都向连长保证标定是他们亲自做的,而且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不会出问题。    
    技术保障连连长杜衍奎和指导员林宝喜,组织测试车人员研究分析是否因为无线电控制仪不接受控制和自动驾驶仪工作不正常,而使导弹失控,但无线电控制仪和自动驾驶仪两个技师拍着胸脯地保证:测试中,这发导弹的控制仪的参数稳定、准确。    
    在上级工作组成员中,有一位显示车的带训教员,名叫韩砚林。他是一位在抗美援朝中投笔从戎的青年学生,也是在新中国的雷达部队中土生土长起来的雷达通。跟苏联人学了一期,就熟练地掌握了制导雷达视频部分的工作原理。    
    韩砚林在对显示车做了检查,又听了引导技师和三个操纵手的操作过程和对导弹飞行状态的描述后,分析说:兵器在静态中功能检查、捕捉目标都是好的,为什么发射了导弹进入动态就出了问题?只有一个关键部位能影响它,那就是方位角的扫描马达产生的基准脉冲反向了,导弹接受控制的瞬间,接受了一个大的误差信号,使舵面偏转过大,迅速冲出波束,失去控制。这要把扫描马达的罩子打开才能看出来。    
    这套兵器从苏联进口后,从未有人拆动过,扫描马达罩子的铅封还是苏联工厂的铅封,如果是方向搞反了,也是在苏联工厂安装时搞反的。    
    为了搞清责任,请来了跟随部队打靶的苏联专家。韩砚林同志和二营的天线技师刘汉新,在苏联专家在场监督的情况下,打开了扫描马达罩。通电检查观察:发现扫描马达的转向与标明的红色箭头完全相反,接线柱上的漆封完好无损,证明兵器来华后无人动过,也证明这一差错完全是苏联工厂造成的。苏联专家承认是三相电源的8号和9号接线头,在工厂装配时装反了。待把两个接线柱的接线改正过来后,马达转向即恢复正常,与标记的红色箭头所指的方向一致。    
    问题很快地得到了解决。此时,苏联专家用手拍了拍韩砚林同志的肩膀,伸出了大拇指连连称赞:赫拉绍!①赫拉绍!基地孙继先司令员(兵团级)也连连称赞:“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说明我们自己也有了不起的专家,真不简单,真不简单!”    
    兵器的问题找到后,一营和五营都使用二营的这套兵器打了靶,两个营都击毁和击落了靶机,基地的四营用自己的兵器击落了靶机,使用另一套兵器打靶的三营也击伤了靶机,惟独二营因兵器问题,给推了光头,全营心里都不是滋味。二营也盼望着上级能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再叫二营打一发,但因当时进口的导弹数量有限,一发导弹的价格又太昂贵,这一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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