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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冰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但有什么事令他们不得不做呢?”林冰儿见楚惊飞心中居然有事比她更重要,心里就不怎么平衡了。
易寒当然明白此理,于是笑道:“不用心理不平衡,你如果知道他们要做的事,一定也会赞同。”于是把楚惊飞与宋君离商量对付“水心居士”杨大善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冰儿。
林冰儿听罢不由急道:“那他们此时岂不是很危险?那杨大善可不是好惹的人物。”
易寒叹道:“你这叫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你那情郎古灵精怪,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儿,哪有人能占他的便宜啊?更何况我那对头与你的情郎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高手,你就放心吧,那杨大善占不了他们的便宜。”
顿了又顿,又道:“我倒是担心那邱枫滚下山坡后如果没死,会把泄露身份的事告诉雷不凡,我想雷不凡肯定再会施展什么阴谋。你得谋划谋划,如何撕破雷不凡的假面具。”
林冰儿沉思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那师哥已被你打成重伤,不死也会丢了半条命,根本不可能会去告诉雷不凡什么。至于揭破那雷不凡身份的事,不宜操之过急,一来雷不凡如今在武灵国可谓德高望重,我们讲的话根本没人相信;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到时候只会打草惊蛇。所以我们现在先赶到嘉陵镇,那儿有我星月庄的人,一来叫他们搜寻一下,以确定邱枫是否已死,如果死了,我们也不宜张扬,以防雷不凡心生警觉。如若活着,想必其重伤之身也跑不了多远,就让星月庄之人把他活捉回来;二来我派星月庄的探子注意雷不凡的一举一动,以便让我们真正找到证据。”
林冰儿又接道:“待这些事了之后,我们就去藏空谷。我虽然对楚惊飞甚有信心,但杨大善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不知大哥是否有事呢?”
易寒笑道:“我是有事,不过不要紧,还是救我妹子的情郎重要。”
林冰儿羞红着脸道:“大哥又取笑人家了,如果再这样我就不认你作大哥了。”
易寒“哈哈”笑道:“你竟敢威胁我?看我还帮不帮你找情郎?”二人说说笑笑地快马加鞭向嘉陵镇驰去。
藏空谷,位于武圣山与星月庄之间,是武灵山脉最大的一个山谷,此谷四面皆是峭壁,惟留南面一缺口,可谓易守难攻,杨大善霸占此谷后,在这里大兴土木,使一向有天险可凭的藏空谷更是固若金汤。
楚惊飞与宋君离安顿好赵言等老人家后,便换上黑衣武士装束,与那一群武士一起向藏空谷进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楚惊飞随便捉了一些虫子强迫那群武士服下,骗他们说这种虫是“七日追魂虫”,那群武士知楚惊飞是“万毒魔神”,他说的话哪有不信的道理?于是众武士幻想着脑海里有一条虫子正在不断地吸食自己的脑髓,越想越恐怖,哪里还敢不答应他的要求?
楚惊飞与宋君离换上了其中两名武士的衣服,楚惊飞知道如要混入藏空谷便绝不能带着“灭空邪镰”,便解下背上的金属长盒,想将之埋在附近一棵大树下。
宋君离早注意到了楚惊飞背上的金属盒,此时他好奇地看着楚惊飞。
楚惊飞见他看着自己手上的金属盒,忙解释道:“此事没向你提及,是身边有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此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柄绝世兵器——‘灭空邪镰’!”
“灭空邪镰?是不是传说中死神所用的旷世兵器?”宋君离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除了死神之外,还有人用‘灭空邪镰’吗?”楚惊飞奇怪地问道。
“当然没人用了,除非那人精神有毛病——找死!”说到这里,宋君离瞟了一下楚惊飞,显然觉得楚惊飞脑子不正常。楚惊飞一看宋君离那怪怪的眼神便知其意,于是打开盒子让宋君离一辨“灭空邪镰”的真伪。
宋君离一见盒子里果然放着一把镰刀状的兵器,而且是一种不知名的金属所造,难道真的是“灭空邪镰”?
楚惊飞看出了宋君离仍有怀疑,于是拿起“灭空邪镰”往其手中一塞,宋君离握着“灭空邪镰”,只觉得与手握一般兵器稍稍有异,至于到底有何不同之处,宋君离也说不上来。
第十章 秘谷行
突然见楚惊飞以好奇的目光瞪着自己,宋君离忍不住道:“你干吗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呢?”
楚惊飞奇道:“难道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宋君离道:“有啊,被你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楚惊飞忙道:“又开玩笑!我是问你握着‘灭空邪镰’时,有没有特殊的感觉?”
宋君离道:“有啊,我的确觉得这兵器有点怪怪的,但就是不知怪在何处。”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一个犹如魔神般的人在挥舞着这‘灭空邪镰’吗?”楚惊飞奇道。
“没有啊,你不是在讲神话吧?”宋君离摸了摸楚惊飞的额头。
楚惊飞一把推开宋君离的手,气道:“我可没有发烧。你感觉不到‘灭空邪镰’的绝世威力,只能证明你资质愚钝罢了。”
原来,楚惊飞始终认为武圣自己参悟不透‘灭空邪镰’,而编了一个自己能下台阶的理由,而不去想他自己是个双性血液的人,他本身就觉得这很荒谬,因此根本不去想。楚惊飞为了取信于宋君离,就把自己所感应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宋君离。
宋君离道:“武学之道,奥妙无边。那位死神前辈怎能把其武学的精髓,以精神的烙印保留下来?但他却做到了,可见其修为已不是我们所能揣测的,难怪千百年来,有许多人为找“灭空邪镰”,而乐此不疲,可惜他们枉负雄心,事与愿违。”
楚惊飞笑道:“你面前就有一个任你取用的‘活宝’,我可以传授你我所能理解的死神武学嘛!”
宋君离对楚惊飞这一提议颇为心动,沉思好一会儿才叹道:“楚惊飞,你这么说令我很感动,我为有你这样无私的朋友而深感荣幸,不过我只能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的武学已基本定形了,另学死神武学,只能使我分心,反而不能达到武学的巅峰!”
楚惊飞不由疑道:“既然无用,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对此乐此不疲呢?照你所说,我学了这死神武学,反而是害了自己?”
宋君离笑道:“那些人固然有些不明其理,他们寻找死神武学,就是为了证实有那最后一招——‘破碎虚空’!传说中只有‘创世二神’才能达到此等境界,但从没有任何事实记载下来,而‘灭空邪镰’却记录了如何达到那一境界,因此才有如此多人为此乐此不疲。既然我已知有此境界,便会以此为目标,不断强化自己,开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努力向这一目标踏进,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靠我的智慧与毅力了。”
顿了一顿,又道:“至于你嘛,你的武学还没有形成一个系统,只要你不断从‘灭空邪镰’中悟出那些精髓,便可以踏进那一境界。对于别人来说是在黑夜中不断摸索,而你却一路有明灯指引。不过有利也有弊,当你达到那一境界时,由于走得太容易了,也可能落个与死神一样的下场,到时‘破碎虚空’不成,反而会爆体而亡。所以你如练到那一层境界,一定不要轻易施展最后一招,一定要找到一个等同的力量宣泄!现在既知这便是‘灭空邪镰’,你就不应该把它一直放在盒子里,一定要手执它与敌人作战。这样才能更快、更有效地悟出那些精髓。所以我建议你去藏空谷时,还是带着它,反正也没有人见过‘灭空邪镰’是什么模样,即使你带着它,也不会有人认识它。”
楚惊飞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要以我的宝贝割了杨大善的狗头!”决定下来,楚惊飞便与宋君离意气风发地带着那群武士向藏空谷进发。
一刻钟后,众人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全部由花岗岩砌成,城墙高二十余丈,绝世高手也只有望城兴叹的份。城墙上站满了看哨的武士。楚惊飞与宋君离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怕哨兵会认出他们异于常人。
此时城墙上一位武士传来口令:“藏空无宝!”下面一武士应道:“我自不取!”上面那武士遂放下吊桥。当楚惊飞与众武士进城门时,城门口有一个长官,对着刚才回令的武士道:“江海,你们是怎么搞的,埋一些老头子也要花费这么多时间,是否不想活了?”
那名为江海的武士早就经过楚惊飞的传授,忙道:“武士长,我们几个在埋葬的归途中,突然遭到一批毒物的袭击,我们人人中毒昏迷,故才会迟到,请武士长明察!”
那武士长见江海等武士果有被毒蚊咬过的痕迹,倒也相信不疑,突见楚惊飞和宋君离两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于是奇道:“你们两个家伙给我过来。”
江海等武士不由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瞳孔收缩,血液循环加快,倒是楚惊飞与宋君离胸有成竹,只见楚惊飞故作惶恐地道:“小人与小黄二人被蚊虫噬咬之处最多,脸上都已溃烂,我们惟恐腥臭之味熏着武士长大人。”
那武士长见那些包布隐隐有脓汁渗出,哪还会仔细看?一捏鼻子道:“快走,快走。”
众武士暗自庆幸能顺利过关,却不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早已在楚惊飞的意料之中。众人有惊无险地进入空谷,眼前的一切不禁豁然开朗,谷内有一个小湖,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是高入云天的阁楼,亭台勾心斗角,美境疑幻似真,好一个人间仙境。
楚惊飞估计,那便是“水心居士”杨大善的居处水心阁,也就是他们今晚行动的目的地。
小湖边上楼阁林立,众武士领着楚惊飞和宋君离进了一个建筑物,显然这里便是他们的居住之处。
楚惊飞命众武士乖乖呆在楼里,便与宋君离一起向外摸去。二人来到湖边,见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只小舟,看来今晚的行动要泡汤了。
正当二人暗叹之时,只听“咿呀”一声,从旁边的树丛中荡出一小舟,二人修为都已达先天之境,白天黑夜对他们毫无区别,只要微有光线,便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此时有月光的照耀呢?
只见小舟上坐着一个身着非常朴素的女孩,粗糙的布衣掩饰不住她的国色天香,反而更是衬托出其自然之美,她旁边站着一魁梧的武士,还有一武士正挥舞着水桨。
楚惊飞与宋君离一看,便知这两名武士一定是把这个姑娘运到岛上去,继而暗忖道:“杨大恶真不是个东西,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要老牛吃嫩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惊飞两人已把杨大善改了叫“杨大恶”。
二人身形往小舟电射而去,没等两个武士反应过来,已被楚惊飞和宋君离制住了穴道。
小舟上的姑娘惊讶地望着二人,一副小女子怕怕的表情,让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还是楚惊飞先醒悟过来,而宋君离仍是用那副色迷迷的眼睛看着人家,楚惊飞不禁大感好笑:别看平时一副英雄气概,谁知英雄最是气短,都是见不得美女的混蛋,就如此刻的宋君离,马上便降格成了“好色熊”。楚惊飞一拍宋君离的肩膀道:“大英雄,施展一下你的花言巧语,去安慰安慰人家吧。”
宋君离这才尴尬地收回眼神,暗忖道:“这回我的丑态被楚惊飞看到眼里了,看来今后一定要多多巴结,希望这小子不要漏了口风。”
楚惊飞这么一说,那女子也脸露讶色,暗忖道:“第一次见到我的男人,都要呆好半晌,但眼前这个面目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却只痴呆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实属罕见。”不由多看了楚惊飞一眼。
宋君离虽收回了色迷迷的眼睛,但仍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楚惊飞于是一推宋君离送到那女子面前,又道:“你向姑娘解释,说我们是好人,让她不要怕,不要惊吓了人家姑娘,尽量柔声一点。”说完楚惊飞挟起了那穴道被制的两个武士,飞身上岸去了。
舟上只留下宋君离与那姑娘。宋君离觉得场面尴尬异常,便试图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依照楚惊飞的吩咐柔声道:“这……这位姑娘,我与刚才那人都不是歹人,我与刚才那人都是准备来解救你的族人,我们这就去水心阁把那杨大恶给宰了,但这行动很危险,姑娘能不能先上岸避一避?”
那姑娘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微张的小嘴,似乎说她又聋又哑,难道苍天也妒忌她的美貌,而让她有所残缺吗?宋君离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表达那姑娘才能明白。
楚惊飞此时已返身掠回,宋君离忙把这姑娘又聋又哑的状况告诉楚惊飞,并且道:“这姑娘虽然又聋又哑,但似乎不是个白痴,我想你俩应该能沟通吧?”
楚惊飞气道:“你白痴啊,我只能与毒物用心灵沟通,你当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只毒物吗?你有没有脑袋啊!”
突然楚惊飞“唉”了一声:“我们这一空间不是有句俗话‘万毒之毒不算毒,最毒莫过美人心’,这位姑娘是百分之百的美人,她的心肯定够毒,让我试试看吧。”
楚惊飞正准备传送心灵信息,宋君离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恼怒地道:“我看你才白痴,这么美丽纯洁的姑娘,竟被你说成是比万毒之王还毒的毒物,到底是你没脑袋,还是我没脑袋?”
楚惊飞见宋君离说得有理,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俩又没有学过什么哑语,我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送到岸上再说吧。”说着望了望宋君离,显然是叫宋君离送了。
宋君离一瞪眼道:“为什么是我送?”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的心只属于林冰儿一人,所以我的身躯也要对她忠诚,你不是想拆散我们吧?”
楚惊飞这么一说,宋君离只好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宋君离决不干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
“满脑都是道德伦理观念,像你这种人最适合做教书先生,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既然这么说,只好把舟划过去靠岸,让这姑娘自己上岸了。”楚惊飞说着把木桨递给宋君离。
哪知宋君离道:“我不懂得划船,还是你自己划吧,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看见楚惊飞正苦笑地望着他,于是又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划船吧?”
楚惊飞耸了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宋君离大叹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老是跟你这个白痴在一起啊?”
楚惊飞不由气道:“我们两人是半斤八两,你说我白痴,也就等于说你自己也是白痴。不过我不想跟你计较,想我乃是堂堂的天才楚惊飞,如果连一叶小小扁舟也划不了,那我楚惊飞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说罢,手执木桨在水面乱划,这下子,小舟动是动了,只不过却是在原地团团乱转。随着楚惊飞搅动越快,小舟也转得越急,似乎随时都有覆舟的可能。
宋君离急嚷道:“停!停停!你再搅下去我们俩定是旱鸭子下水,有去无回。”
楚惊飞见自己的确无法掌控这小舟的方向,不由大为气馁,看来这个江湖实在不易混。
正当楚惊飞与宋君离气馁之时,旁边忽然伸过一只玉脂般白嫩的小手,接过了楚惊飞手中的木桨。楚惊飞与宋君离都一起盯着这女子,显然二人不能相信,如此白嫩的小手也能划船。
这女子被二人看得脸上红霞飞升,拿着木桨轻轻地向水中划去,小舟便缓缓地前行,这时楚惊飞这才明白划舟是要用巧劲,而不是光靠蛮力就能驱动。既然只有这女子会划舟,送二人去水心阁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女子的身上。
乘着飞速而行的小舟,不一会儿便抵达了湖心上的小岛。此时岛上灯火通明,几个黑衣武士执着火把,威武凛凛地守卫着小岛,见了楚惊飞三人竟不喝问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来给杨大善享用,故不阻拦吧。
楚惊飞与宋君离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好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岛上道路曲折交错,奇花异草不时展现路旁,树木高可攀天。
楚惊飞与宋君离对此地一点不熟,正思虑着走哪一条路时,那女子却已领先走去,显然她对此地甚熟。楚惊飞想,这女子既然是送给杨大恶淫乐的,肯定知道杨大恶的房间,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和功夫。
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兀地现出一座雄伟楼阁,这楼阁虽不及星月庄两座姐妹楼的天然组合,却也多了一股缥缈的气势,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发成水雾,而迷漫于其间的缘故吧。
楚惊飞与宋君离二人暗想:“那杨大恶倒懂得选地方,不过此处便快要成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与他无关了。”
楼门前由两座雄伟石雕异兽坐镇,石雕像下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黑衣武士,他们目睹三人时,脸显一丝讶色,但随即就消失,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闻不问地让三人通过,楚惊飞与宋君离两人不禁暗想道:“这可能是杨大恶平时过于严厉,使其属下也不敢过问他行事的缘故吧,不过这一次,却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