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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了一大串做工精细地宝石戒指,正带着猥琐的笑容,用它们反复**围绕在身边的精灵美女们。**上一会儿,奥沃便摘下其中一只戒指,随意地往空中一抛,引得美女们纷纷发出甜腻的娇呼声,争相抢夺。一时间裙衩纷飞。*光外泻,看得奥沃这个老不正经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原来是他是用最直接的老办法。用值钱的首饰去收买……菲里在心中鄙视了一下奥沃的为人,同时惊叹了一番他何时积攒下地私房钱,随即便把目光转到了另外的方向,结果看到一副非常有震撼性地场面:一头两人多高的巨大狗熊正趴在餐桌上喝红酒,因为熊掌没有办法拿开瓶器,于是这只可怜的狗熊不得不把酒瓶子往地上砸,等砸完了。再趴下去舔地板上流淌的红色液体,毛茸茸的脸上沾满了玻璃渣子,活象是在用舌头替人家擦地板……大德鲁伊维尼先生啊!您好歹也是当过少将的人,就是再怎么想喝酒,也不能自贬身价到这地步吧!
菲里苦笑着摇了摇头,又移动了一下脑袋,顿时发现了维尼先生舔地板的原因:照顾维尼起居地小格瑞娜抱了一大堆糖果糕点,正饶有兴致地蹲在大厅门外。而在她的面前。则栓着老黑龙福尔摩斯。这厮因为相貌比奥沃更加不堪,虽然死皮赖脸地跟了过来,结果还是因为有碍观瞻被拒之门外。富有同情心的小格瑞娜于是便带了很多吃的出来,一样一样地往福尔摩斯的嘴里丢,引来老黑龙的连声赞美,自然就没有功夫帮维尼先生开酒瓶了。
菲里心中有些感慨。却也没有过去帮助维尼的意思。共同生活几个月的熊小弟一朝尽去,还有被猎人捕杀地危险,维尼这个做老大的自然是非常之不情愿,可是又无可奈何,因此近几天来一直是借酒浇愁。这类心结只能靠时间慢慢抚平,旁人的安慰和劝说一般派不上多少用处。至于说过去帮他开酒瓶……没看到自己刚才连餐刀都拿不起来吗?
他叹了口气,挪动依旧有些僵硬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白底蓝边的圆形令牌,光滑细腻的表面上,雕刻着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地圣徽。这是女神在附体下凡的那一晚送给他的礼物——流星令牌。把这个东西挂在脖子。便可以在12小时之内,于禁魔区域和狂乱魔法区域之中施展5级以下的法术。并且还有驱散大多数不死生物的功效。除非是强大到肥巫妖奥沃那种水平,否则绝对能产生效用。
“对于我这个特种吸血鬼专用口粮,密斯特拉女神也算是够看重的了。但未来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我也实在是心中无数啊。”他有些迷惘地叹息。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菲里就一直处于动荡的战乱环境之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战火的洗礼。但是从总体来说,其激烈程度和残酷程度都很有限,比起另一个世界近代的历次大战,或者在费伦大陆本土进行的战争,简直就是小孩子玩地打仗游戏。
辽阔地海洋和缺乏港湾的海岸线,有效地保护了这块文明世界边缘地富庶之地。而充沛的资源和不亚于文明中心的工业实力,又使得守卫者不必担心军械粮草的匮乏。在这个动荡混乱的世界里,新耐色瑞尔殖民地虽然还是无法完全躲避战火,却已经算是富庶安逸之地了。
但是,自己在这片土地上的发展潜力也就仅此而已了。
相对隔离的地理环境,在保证了这一地区的安全之余,也使得走出这里变得困难重重;而经济上的繁荣和自给自足,更是磨灭了本地居民的扩张欲望;松散混乱的民主政体固然效率低下,但至少在当前还能够把对民众的剥削控制在一定限度;而同文同种的宗主国,更是竭力要对这片土地进行分化瓦解,避免任何可能导致独立的强权在这里产生。
大陆会议的骤然解散,固然有各州议会拆台的因素,但万里之外的帝国内阁,对此应该也是乐见其成的——如此重要的资源产地,绝对不能控制在任何体制外的势力手中!
由于没有遭受多少血与火地洗礼,最近的敌人也在数千里外的大洋彼岸。新耐色瑞尔殖民地各州始终只是一群温和的食草动物,不把刀架到脖子上,就绝对不会撅蹄子。而北极港的收复,更是拔掉了它们脚掌上的最后一根刺,让它们可以收起自己的犄角,安心地吃草和嬉戏。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它们将安稳地待在这片偏远地土地上。坐看文明世界霸权的一次又一次精彩纷呈地大洗牌。直到积累了足够爆发的实力之后,才会向世人展示出狰狞的爪牙……
但是。至少是在现在,这片土地不需要英雄,更不欢迎强势人物。
没睁开眼睛的乳虎在长成猛兽之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驱使它走向斗兽场。相反,为了维护民主和自由的传统,这片土地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掉任何威望过高的人,无论这民主和自由是多么的虚伪和空洞。
如果他是一个胸怀天下地野心家。那他就应该走出这里,去更广阔的舞台上追逐名利。如果他是一个追求安乐窝的小市民,那他就应该留在这里,坐看外面的世界潮起潮落。凭借在战争中积累的人脉和财富,他即使丢掉了官职,也有办法在这里过上不错的生活。
然而,现在的菲里既不能算是野心家,也不再是普通的小市民。他既没有胸怀天下地伟大抱负。又不甘心庸庸碌碌地度过一生。他就像是一个骤然得到强大力量的小人物,兴冲冲地跑出去显摆,却发现比自己更强的人比比皆是,但要他再回到原本的平庸生活中去,又实在是从心底里感到不愿意。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险。他既想走出这片已经失去进一步发展途径地天地。又留恋着现在这种相对安稳的生活。
毕竟,在战争年代,任何英雄都要踏过无数尸骨,才能登上荣耀的顶峰。而成为踏脚石的几率,是成为胜利者的无数倍。
所以,在战争结束后,他没有回到后方自行谋生,而是设法在北极港替自己谋求一个掌握军权的机会。而接收精灵移交的船队,也是在试着把一只脚踏出这片天地,或许有朝一日能够用它们到外面去闯荡。可是。如果真的要离开新耐色瑞尔殖民地这片只有涟漪的小池塘。去面对外界的惊涛骇浪,他又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但是。该来地还是要来地。新耐色瑞尔殖民地同样不是世外桃源。不怕敌人猛如虎,就怕战友蠢如猪,而多方面的因素,又杜绝了这片土地产生一支强兵地可能。如果战火再度来袭,他多半还是会被迫披挂上阵,领着一帮全无纪律的乌合之众,提心吊胆地打着闹剧般可笑的战争。其危险性一点也不比那些轰轰烈烈的大战更低,而且完全无法预先作出任何防范——军队会以任何超越人类想象力的方式崩溃,比如集体自杀、集体食物中毒、集体装病、伪装迷路、伪造假情报等等。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更何况,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菲里抚摩着细腻温润的流星令牌,又看了看口袋里的那条小熊内裤,以及脖子上隐约作痛的牙印,不由得面露苦笑。在这个年代成为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选民,哪怕只是候补的,就注定了与安稳无缘。
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在沙丘之战中被蛮横上司和无敌衰运共同击倒的精灵将军丹尼尔,以及他那句令人郁闷,却无法否认的临别赠言:
“我们都是这个大时代中的小人物,跟随着大人物们朝令夕改的指挥棒,在生与死的边缘跳着滑稽的舞蹈。从英雄到奴隶;从功劳到罪状,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希望我们未来都能得到想要的命运,不求一路飞黄腾达,只求避开飞来横祸。”
菲里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被紧紧地绑在了魔法女神密斯特拉的指挥棒,再也下不来了。其他选民在受到神祇册封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宇内无敌的超级牛人了吧。不知道他们在刚刚上任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番感受……嗯,说到神祇的选民,这里似乎就有一个……
他把脑袋偏转了一个角度,视线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在落地窗边缘的小阳台上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位白发灰须,但身材依旧十分强健的老人。他正孤独地坐在小圆桌边,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着绛红色的葡萄酒。尽管空瓶子已经在桌上堆成小山,但老人还是没有任何醉倒的意思,双眼中闪烁着的目光反而愈加矍铄。
在他的周围,人群很自觉地让开了一大圈空间,使这一片地方显得空空荡荡。偶然有精灵美女上去搭讪,老人也丝毫没有好脸色,往往一两句话就让娇滴滴的美人哭着跑开了。惹得一群护花使者怒目而视,却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呵斥找茬。在这个喧闹欢乐的大厅里,老人所在的那一角却显得如此冷清。
见到这副场面,菲里犹豫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一个物件,最后还是站立起来,扶着墙壁和桌椅慢慢走了过去。然后在众人惊愕和不解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了老人对面的座位上。老人对此毫无反应,依旧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狠命灌酒,看上去颇有些牛嚼牡丹的味道。
落座之后,菲里随手扇了扇刺鼻的酒气,又拿了个杯子替自己斟满,由于双手不停地颤抖,不少绛红的液体溅落在了桌面上。但是他完全顾不上擦拭,只是把酒杯推到桌子中央,然后微笑着开了口。
“伊尔明斯特前辈,一个人喝闷酒一定很无聊吧!来,我敬您一杯。”
PS:今天终于回来了,熬夜拼命写,努力争取两更!早上还有一章,大家多多投票啊!
第五卷、八十五、疯人院里的大贤者
第五卷、八十五、疯人院里的大贤者(二更)
八十五、疯人院里的大贤者
见有人给自己敬酒,伊尔明斯特大贤者微微抬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菲里一眼,又低下头自斟自饮,似乎当作他不存在似的——这老头还真是拽啊!
正当菲里自感没趣,讪讪地收回酒杯的时候,耳畔却传来了一个粗哑的嗓音。
“小家伙,这么多天来,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搭话的。”
大贤者不紧不慢地说,随手端起杯子,同菲里碰了一下杯,“本来还有艾拉斯兰和我说说话,后来连她都走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无聊啊!”
“艾拉斯兰?”
“就是你们说的欣布女王。”伊尔明斯特解释道,“她的本名是艾拉斯兰※#8226;银手,欣布实际上是她的绰号。但是她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不太喜欢别人称呼她的本名,结果欣布这个绰号就渐渐变成她的名字了。”
菲里微微点头,这件事他也依稀有点印象。在和约条款传来之后,欣布女王便随同遣散返乡的部队回到了后方。不招人待见的伊尔明斯特,本来也想离开这个令他颜面尽失的地方。但是按照惯例,他这个帝国远征军统帅作为北极港周围一系列战事的最高负责人之一,必须和殖民地的前最高领导泽娜女士一起出席和平交接仪式。于是只好很不情愿地留了下来,过着每天遭人白眼的无聊日子。
“这些日子。阁下肯定过得很闷吧!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菲里耸了耸肩膀,略微抿了一口红酒,“您地一纸报告,就摘掉了那么多人的官帽。如果不是顾虑到您的赫赫威名,早就有成百名冲动的失业者找上门来丢手套决斗了!”
听了这个冷笑话之后,伊尔明斯特顿时眉毛一扬,“决斗?谁有这么厚的脸皮?我敢用脑袋保证。给国会写的报告里每一句都是真话!”
貌似脸皮最厚的就是你这个死老头吧!菲里在心里暗自嘀咕,“阁下。说真话也要看场合。大家好不容易苦战得胜,却莫名其妙地成了肩负污名地罪人。您在这种情况下说那些落井下石的话,也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吧。”
“如果成天讲人情地话,那我就不是伊尔明斯特了!”大贤者把酒杯重重地往桌面上一砸,几滴绛红色的液体飞溅开来,“在人人畏惧于权威或义理而闭嘴的时候,勇敢地站出来揭露真相。又有什么不对的?”
“阁下,这不是揭不揭露真相的问题,而是您有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的问题!”见这老头如此冥顽不化,菲里也多少有些恼了,“别人打了败仗就要丢官罢职,甚至有可能掉脑袋!可是您呢?以最愚蠢的方式折腾光了五万大军,差点毁掉了帝国地国运!可是事后照样拍拍屁股走人,继续去当您的大贤者。甚至还站在一边对打了胜仗的同僚泼凉水!这世界上哪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您难道就一点不脸红吗?”
“因为我是大贤者!”伊尔明斯特的牛脾气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说到这种地步还要强词夺理,“无论自己的立场如何,都要从客观的角度来向外人描述事实!”
菲里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您的立场和身份,就已经决定了您不可能成为纯粹地旁观者。既然没有为这支军队负责任的打算。那您又为什么要领军出征?在不负责任的前提下,奢谈什么客观和真实都只是笑话。”
“呵呵,不负责任?”伊尔明斯特大贤者冷笑两声,然后打着酒嗝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真的可以什么责任都不用负,轻轻松松地回去?哼哼,怎么会有这样轻松的事情!”
大贤者端起酒杯,猛地往喉咙里灌上了一大口。由于喝得太急,他随即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手臂不住地颤抖。使得红酒在透明地高脚杯中不断晃荡。仿佛随时可能洒落地面。但是当酒液摇晃到杯子边沿的时候,总会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把它挡回杯中……这大贤者浪费起魔法能量来还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连喝杯红酒都要用微型力场墙!
“咳咳,你知道我那个好学生,帝国首席执政官甘梅利尔,是怎么安排我这个给他丢脸的老师的吗?”等咳嗽稍微缓和之后,大贤者摸索着把右手伸进衣袋,掏出一份字迹工整的文稿,一看就知道是传讯法师用复写术抄录的标准文体。菲里才读了标题和前三行,就彻底愣住了。
“精神疾病司法鉴定书?国立第一精神病院?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都是甘梅利尔出的馊点子!”伊尔明斯特没好气地说,“他要我用患上精神疾病的理由,让军事法庭对这一次战败免予起诉!嘿嘿,我这个被人称赞为凡间第一智者的老家伙,接下来居然要到疯人院去住上几年!如果不是因为魔法女神也同意这个馊点子,说什么要留下有用之身,我倒是宁可战死沙场算了!”
见这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地模样,菲里一时无语。闻名遐迩地伊尔明斯特大贤者被关进疯人院……这还真是一个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不过倒也有几分靠谱——天才和疯子不就只有一线之隔吗?同理,大贤者也应该和疯子差得不太多。进去交流一下经验,或许还能有所补益……
更何况,在那个所谓地国立第一精神病院里面,有没有真的疯子还说不定呢!
在耐色瑞尔帝国的政治和社会生活中,精神病院有着相当重要而特殊的地位。对一部分人来说,精神病院是天堂;对另一部分人来说。精神病院是地狱;而对于剩下那一部分地人来说,精神病院才是医院。
首先,精神病是许多上流社会人物为自己脱罪的万能法宝。无论你犯下了什么覆军失地、贪污受贿,或者重大公共安全事故之类的滔天大罪,只要小小一纸精神疾病司法鉴定书,就能让一切罪状消逝于无形——不能和疯子计较嘛!只是当初为什么要让一个疯子坐上领导岗位,却从来没有人去追究。而且也没办法追究。
如此一来,当事人只要夹着尾巴在疯人院过上几年。等到风波散去之后,又可以改头换面,以“恢复健康”为名重新回到上流社会的名利场之中。不过,这一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在事发之后能够把自己送进疯人院的,都是后台强硬的强人或者幸运儿,一般地小人物或者倒霉的大人物就只有低头伏法地份了。
既然精神病鉴定有此等妙用,那自然会出现一批专门为关押高官显贵所用的“疯人院”。伊尔明斯特大贤者未来入住的国立第一精神病院,应该就属于这一类没有疯子的疯人院。总体上讲基本上和高档度假休闲酒店差不多,尽可能要让这些理论上精神不正常的权贵们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不仅美酒、美食和各种娱乐都应有尽有,连各种族的漂亮小姐都不缺,感觉上类似于制服诱惑中地白衣天使系列……当然,在这类“天堂”之中,所需要的“治疗费用”也是高得吓人。
其次,精神病也是官僚机构应付刁民和刺头儿的灵丹妙药。帝国既然实行民主政体。自然就会有不少受了委屈的草民心存妄想,企图通过层层上访或者舆论媒体讨回公道,让诸位正直高尚的官僚老爷们不胜其扰。对付此类破坏社会和谐的苍蝇,精神病鉴定和强制治疗就是两把最好使的苍蝇拍。
一旦有正规的精神病鉴定作为担保,即便当事人能够及时逃出精神病院,也很难自证清白。因为没有人会将一个精神病人地疯言疯语当真。与那些跟踪、监视、挟持甚至暗杀等过激做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