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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萨马斯特突然抬起头来,用炯炯有神的双眼注视着书记官,脸上满是狐狸般的狡猾笑容。
“所以,我才会让你这么一个新人成为我的贴身书记官,并且向你披露了这么多事情,来自南方国度哈鲁阿的艾克林恩法师。 嗯,或者应该换一个称呼,当代最年轻的高阶竖琴手(High Harpers),艾克林恩!”
霎时间,会议室便被笼罩在了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
PS:刚刚看了一下有关鄙人年龄的投票统计,结果令老老王好悲哀啊,怎么都认为我有三十多岁呢,我才刚刚二十四啊,比博得之门大大还要小一点。
我取老老王的笔名,也是迫不得已。 因为我姓王,所以一开始想注册一个“小王”,却被告知已经有人用了,然后换“小小王”,还是不行,接下来是“大王”、“老王”,都有人注册,没办法,只好填了个老老王,总算是通过了。
说起来我倒是挺好奇的,像博得之门、柳公水心、小白狼、早慢熊这些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字?有个姓也好啊。 另外,他们是什么地方的人?有热心的读者能讲一讲吗?补充一句,在下是浙江杭州人。
四十二、萨马斯特的大战略(2)
四十二、萨马斯特的大战略(2)
四十二、萨马斯特的大战略(2)
“……您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萨马斯特先生。 ”
自以为尚未暴露的隐秘身份,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骤然揭破……艾克林恩足足花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才从极度的震惊中逐渐镇静下来。
面对萨马斯特这样的逆天强者,他并没有任何试图狡辩的企图,而是很爽快地承认了事实,并且用干涩的嗓音发问道——这种镇定沉稳的优异表现,让银行团主席先生流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眼神。
“呵呵,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哟,亲爱的小家伙。 ”
萨马斯特玩味地搓着双手,仿佛老顽童一般嬉笑着说道,“别忘了,我可是龙巫教之主,和竖琴手同盟断断续续打了好几百年的交道,差不多用鼻子就能闻出你们这些家伙的味儿。 而且,在更早的时候,我自己就曾经是竖琴手领导层的一员——还是和你一样的高阶竖琴手——尽管在那个时候,竖琴手同盟还没有掉价到去当精灵军的狗!”
听到这个充满侮辱性的说法,艾克林恩一时间不由得涨红了脸,却又无从辩驳,只好耷拉着脑袋,将事情的整个经过对萨马斯特统统和盘托出。
近年来,由于行事过于偏激和决策屡次失误,竖琴手同盟的对外形象日益恶化:先是从“善良力量的最广泛代表”,跌到了“神经错乱地理想主义者”。 紧接着更是因为执行绿色恐怖主义环保方针的缘故,进一步变成了费伦大陆文明世界的公敌!
偏偏他们又堕落得不够彻底,根本无法适应阴暗世界的那一套邪恶规则——非常可笑的是,哪怕现在已经成为恐怖分子,竖琴手同盟信奉的依然是若干“善良”神明,并且始终都没有丧失过神恩。
于是,竖琴手同盟又一次决策失误。 开始在精灵侵略军的羽翼下,打着“为了绿色而清净地世界”的旗号。 四处张牙舞爪、发动恐怖袭击,自诩为 “圣战”,结果却是将自家名声败坏得比黑道帮派还不如——无论是散塔林会也好,铁王座也好,甚至就连素来疯狂地谎言王子希瑞克的教徒,似乎也没有灭亡人类文明,将世界倒退回洪荒年代的打算吧!
由此可见。 在神界与凡间,“善良”这个词明显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定义。
因此,随着精灵王国的分裂内乱,势力急剧衰落,靠山倒台的竖琴手同盟一时间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皆曰可杀。 在骤然严酷的形势下,这个结构松散地俱乐部式地下组织迅速四分五裂,各个不同的派别都在忙着自谋出路。 寻找新的“潜力股”卖身下注——近来重新出山创业的龙巫教之主萨马斯特,自然也是备选之一。
至于龙巫教和竖琴手同盟之间的昔年仇怨……拜托,这世界是变化发展的,一切都要向前看好不好!既然如今的竖琴手同盟能够翻脸不认人,把原来的主要领导人伊尔明斯特大贤者视为仇敌,列入首要打击对象。 并且一把火烧光了他地老窝。 那么现在来个改弦易辙,和多少年来的老冤家龙巫教言归于好,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还是要看萨马斯特这家伙的发展势头是否良好,有没有值得自己下注投靠的潜力。
所以,才会有艾克林恩法师的这次探险——试图打入冥河银行团地内部,进行一番秘密察访……并且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直到几分钟之前,艾克林恩都还在沾沾自喜,以为他撞上了大运,轻轻松松就混到了最终目标身边,随随便便就获得了足够的情报……没想到其实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是太糟糕了。 居然从一开始就被彻底看破。 幸好对方似乎也对自己所属的势力多少有那么些意思。 这才你情我愿地一步步配合着走到了现在——直到眼前的这场最后摊牌,他才愕然发现。 自己始终都是在对方手掌中跳舞的小白鼠……
“……尊敬的萨马斯特先生,您这样放心大胆地把我安排在自己身边,并且向我展示了冥河银行团的几乎所有信息,难道就不担心我趁机搞破坏么?”
在委婉地解释完了所有事情之后,艾克林恩忍不住为自己的愚蠢长长地哀叹了一声,然后又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
“呵呵,心里还不服气么?小家伙,你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地,除非你刚才都是在说谎。 因为,你现在地职务,仅仅是一个特派情报员,而竖琴手通常都是标准的官僚主义者!”
萨马斯特矜持地摇晃着手指,脸上依然带着一副意味深长地淡淡微笑,“艾克林恩,作为你的前辈,我很清楚你们竖琴手日常行事的风格与套路:‘只做必需的,从不多做一厘。 更不要让结果超过预期。 ’既然你的任务是收集情报,对我这个潜在合作伙伴加以评估,那么就绝对不会再客串破坏分子和阴谋家……更何况,凭借你一个刚刚凝结成真名(注)的十一级法师,又对我们做些什么呢?”
老人抬起还在微微发颤的左手,指了指隔壁的休息室,“我自己就先不说了,那些参股银行团的尤格罗斯魔理事,能够在尔虞我诈的下层界积累下这许多资产,又有哪一个会是弱者?以你的这点微末本领,怕是连银行团的门卫都对付不了。 至于说作为内应,联络部属,策划更大规模的敌对行动……”
他朝窗外撇了撇嘴,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这个地方有可能实现么?艾克林恩,恐怕就是天堂山众神一起亲身上阵。 也绝对不可能办得到吧!莫非你认为自己的组织比神明还要厉害?”
年轻地书记官一时默然,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尽管他从很早以前就非常清楚,这世界上存在着无数远比自己更加强大的存在,可以将自己当作蝼蚁般不屑一顾。 但是,真的开始直接面对这种逆天级别的强者,并且撕下了一切温情脉脉的虚伪假面皮之后,他还是感觉到非常的难以忍受——这或许就是人生中受到的挫折实在太少。 导致自尊心严重过剩地表现吧。
“可以说一说你的评估结果了吗?年轻地小竖琴手。 ”
欣赏着书记官脸上那仿佛变色龙一般扭曲的奇妙表情,萨马斯特微笑着翘起了一条腿。 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认为我是否有资格接受竖琴手的投靠,又希望向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呵呵,别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请你尽管放心地畅所欲言吧。 我自认为我的器量虽然不算特别宽厚,但也没有狭隘到连几句坏话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
艾克林恩蓦地抬起头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胸中地最后一丝余勇,将视线对准萨马斯特的眼睛,“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萨马斯特先生您在下层界的事业之兴盛,实在是有目共睹。 我丝毫不怀疑您能够冲破种种阻力,在这片邪恶污秽的世界中大展身手,闯出属于自己的新纪元……”
在扯上正题之前。 他照例说了几句恭维话作为铺垫,然后便是话锋一转,“然而,我们竖琴手同盟的势力范围,毕竟始终都局限在主物质位面,更确切地说。 基本上就是在费伦大陆中西部这一块。 这片土地是我们的故乡,也是我们世世代代为之奋斗地地方,但同时又是渥金女神根基最深厚的所在……而冥河银行团和龙巫教的势力,似乎一时还影响不了那里。 ”
艾克林恩有些遗憾地说道,“所以,如果阁下没有办法在费伦大陆击败渥金教会以及其他对手,或者至少在那里重新建立起足以自保的势力。 我们之中的绝大多数人恐怕宁愿暂时放弃理念、解散组织、回乡蛰伏以待时机,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到深渊或地狱来替您效力的!”
“从本质上讲,竖琴手同盟仅仅是一个热爱故土地理想主义者俱乐部。 并且自诩为费伦大陆的干涉者。 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将来都只能是如此。 竖琴手的根就扎在费伦大陆。 不以时代或形势的变化为转移。 我们可以与其他势力合作,甚至可以成为他们的臣属与仆人,但绝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家园!”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双手撑住桌面,目光炯炯地逼视着萨马斯特,“所以,在我作出最终判断之前,希望阁下能够坦白地告诉我,您到底打算采取怎样的策略,战胜如此强势的渥金女神,并且在众神关注的费伦大陆扎下根来?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进军费伦的现实计划,只是想在费伦诸神势力薄弱地其余地方寻找几个立足之处?”
说到这里,艾克林恩垂下了脑袋,学着东瀛人地模样作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毕竟是鄙人职责所在,还请阁下不吝赐教,并且勿要虚言应付。 ”
听完对方几乎可以说是狂悖的逼问,萨马斯特脸上地微笑依然没有丝毫改变。
“咳咳,要说怎样将业务范围拓展到费伦大陆,这方面的战略规划,我自然是有的。 至于说如何战胜渥金女神……呵呵,我可从来都没有这种妄想。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战胜神明的,也只有神明本身而已。 我自己最多只能击败神明的某个化身,而根本无法取代他们的神职。 至于我过去创造的那些龙巫妖,更是连击败神明都做不到……”
银行团主席掩嘴咳嗽了几声,然后平淡地说道,同时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圣徽,丢到了桌面上,“但是,提亚马特殿下却有可能做到这一切……”
“您是说五色龙神?她不是早已陨落了吗?”
“呵呵,年轻人啊,你的联想能力还需要锻炼呐。 别忘了,我可是龙巫教之主……”萨马斯特有些夸张地连连摇头,然后神情严肃地朗诵了一句闻名遐迩……或者说臭名召著的教义,“世间万物终将走向毁灭,唯有死亡的巨龙能够统治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他嘿嘿地冷笑着,并且朝艾克林恩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注:真名的概念最早出自埃及神话,在DND中就是法师修炼达到了一定水平之后,再次进阶所必经的一个阶段。 具体来说,就是指这个法师触摸到魔网第五层,进入10级或11级的必要条件。
某个法师一旦有了真名,就相当于有了正式进入魔法世界高层的准入身份证,可以用它来与一些邪魔与强悍生物签定契约,或者用来在某些场合发誓。但这也是生死攸关的机密,一旦被敌人获知……就等着各种各样的诅咒被施加到你头上吧!
PS:说了自己的年龄,居然没有一个人信,真是郁闷。 另外,请大家多少再给点票票吧!
四十三、萨马斯特的大战略(3)
四十三、萨马斯特的大战略(3)
四十三、萨马斯特的大战略(3)
“……在费伦大陆的商业圈,渥金女神的教会已经苦心经营了上千年之久,其势力根深蒂固,绝对不是冥河银行团这种新势力可以轻易挑战的,哪怕再加上龙巫教也远远不够。 而在绍朗帝国,嗯,准确地说,是翔龙帝国,赵公明元帅也有着差不多程度的影响力。 虽然他的教会组织远不如渥金那么严密与强盛,但我同样不打算直接在商业领域和这个家伙较量,那只会给渥金女神的远东攻略作嫁衣而已……”
站在覆盖着整面墙壁的巨幅世界地图旁边,萨马斯特从手指尖不断射出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束,神态随意地指指划划,口若悬河地讲解起了他的全盘战略规划。 同时,也满意地看到艾克林恩的眼睛越瞪越大。
“喂喂,别那么惊讶地看着我啊,财富可没有国界,而同行总是冤家。 再说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个女财迷可是整天都在叫嚣着什么‘以渥金之名,一切贸易、金钱、财富尽归我管!’东方卡拉图大陆的人口与财富,恐怕比费伦还要多上一些。 在过去的年代里,东西方之间交通困难,技术条件不允许。 现在航海事业发达了,费伦诸国的大型帆船在大洋上来来往往,从来不会嫌弃财富太多的渥金教会,又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盛产丝绸与香料的富饶之地呢?”
望着地图上那个辽阔地远东帝国,老人叹息着说道。同时微微摇晃着脑袋,耸了耸肩膀,“说实在的,现在的费伦诸神,有哪一个不是在拼命向海外拓展教会势力?似乎就只有你们竖琴手的乡土观念实在太重,硬是赖在老地方不挪窝……这种不求上进的落后思想,可是会把你们给害惨的——已经逝去的旧日辉煌。 对当前来说代表不了任何东西!”
“呵呵,我一直都还以为渥金教会那句话只是随便说说地……”
艾克林恩伸手搔搔头发。 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对萨马斯特的规劝作出任何解释,但在他地心中,却依旧回荡着止不住的震撼——作为见闻广博的高阶竖琴手,艾克林恩非常清楚,那位总是全身金光闪闪的“商贾之友”女士,在耐色瑞尔、塞尔、哈鲁阿等一系列当代著名国家之中有着怎样可怕的势力。
尽管在路边社小报的狗仔队笔下。 那些挥斥政坛、驰骋沙场的大人物几乎就像在澡堂子里一样透明,你可以轻易地收集到从这些家伙地中学女友到最新情人的全部资料,但很少有人注意到,联系在他们背后的那条名为“债务”或“献金”的无形锁链——平时,这条锁链通常总是松弛的,但万一到了某些关键时刻,它却可以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
并不是没有某些能人挣脱过这种锁链,或者根本从来就没有被绑上过。 事实上。 这样的家伙颇为不少,但他们也无从切断金钱与政治的链接。 有办法抑制住渥金教会地嚣张气焰,将倾斜的天平稍微拨正一些,就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 假如想要反过来用政权压倒这一老牌商业金融联合组织,基本上得有至少半打强势神明在背后支撑,才有那么几分实现的可能。
除了精灵王国用几乎是最野蛮和最暴虐的方式。 彻底拔掉了渥金教会存在的基础——商业流通,代之以问题百出、效率低下并且浪费严重地“生产生活物资全面调配计划”,这才斩断了渥金教会伸向自己国土的魔手……但随着这个国家的分裂和内乱,渥金教会的牧师们又一次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以慷慨的军费资助为诱饵,如水银般无声无息地渗入了这片战乱之地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连卡拉图的金融业也被她控制……想到这里,艾克林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仿佛看见了又一个众神之王的诞生,虽然在实权上比之前的那位还要差上好大一截。
“……费伦是世界金融流通的中心,而翔龙帝国则是积累着数十个世纪财富地宝库。 但无论是在费伦挑战渥金女神,还是在翔龙帝国挑战赵公明元帅。 都是风险极大地一锤子买卖。 以我现有的实力。 成功率恐怕不会超过两成……但是,无论这两位前辈是多么地强悍。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致命弱点,艾克林恩,你知道吗?”
年轻的书记官翻着白眼摇了摇头,同时在肚子里暗暗腹诽:废话,要是我什么事情都清楚,还用得着听你这糟老头喋喋不休地瞎唠叨吗?
“在我们的世界,货币都要用金银铸造,即使发行纸币,也得有足够的贵金属做担保,否则就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偏偏无论是在费伦大陆还是在翔龙帝国,金银矿藏的数量都很有限。 哪怕是仅有的一些矿脉,在经历了无数个世纪的开采之后,也已经濒临枯竭了。 ”
萨马斯特兴奋地在地图上拍了两下,“而目前全世界最大的两个贵金属产地:金贱如铁的马兹卡大陆,以及号称金银岛的远东岛国库扎克拉,偏偏都处在渥金女神和赵公明元帅的势力范围之外,甚至还是敌对关系——统治着大半个马兹卡大陆的精灵王国,差不多始终都在和整个费伦大陆开战;至于翔龙帝国和东瀛人之间的深仇大恨,更是可以向上追溯到千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