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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手的乔吉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表情不愉的看着王启年说到：“算了，反正也不是只有你这一家舶来品店。如果你执意推辞的话，我就再到别的家去问一问了。”
说完乔吉转身作势要走。
“那您走好嘞！有空再来，只要不是您刚刚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保证给您弄过来。”王启年面色稍缓，口气也软上了不少。可这话语当中虽然有着缓关系的语气，但其中送客的意味也是十分的浓厚啊。
‘不对！做生意的绝没有把买卖往外推的道理。如果说是经济风险的话，我刚刚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完全可以转嫁到我这里。还有他刚刚的听到关于‘道’方面典籍的面部明显不对。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猫腻呢？让我且先试探他一下吧。’突然乔吉脑子里灵光一闪，已经转身的他连忙停住了准备踏出去的脚步回过头来。
见到本来就要离开的乔吉突然回过身来，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王启年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来。他照旧堆起笑脸问道：“怎么了，勋爵大人您还想起什么事请没做吗？”
“我好像听你说过，你祖上好像也是出过一位有名的强者。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那时候说那位先辈的称号好像是龙城飞将吧。”乔吉开始闲扯着一些看似无关的话语。
王启年有些惭愧的说到：“那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时期喽！祖上曾经阔过的事情现在说起来都快成为笑话了。都是子孙们不孝给先祖蒙羞了。想我这还更是背井离乡，流落在异国的土地上连逢年过节祭祖的机会都没有呢。”
乔吉突然就放出了一颗炸弹：“你之所以流落到这里不会是和‘道’方面的人有联系的原因吧。我听说在翔龙国内它可不是合法的宗教呢。”
听到这里王启年刚刚才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雪白。同时一只手也伸到了柜台下面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抄刀子的表现。
“我说你不会是准备动手吧！也不看看你那老胳膊老腿的能打得过我吗？“乔吉自己的敲山震虎已经奏效，他乘胜追击的开始威胁到，“就算你这一下打赢了又能怎么样，怎么说我也是个贵族啊虽然是在卡拉达，但找点关系掉一些个卫兵过来还是挺容易的。再怎么说这里也是西大陆，那些家伙就连挨着的土龙国的‘道’派修行者都没有搞定呢。总不至于放着家门口的敌人不杀，千里迢迢的在海上坐个半年的船来找专程你的晦气吧。”
“你这么说也、也没错。”王启年的放在柜台下的右手也一下子松开垂了下去。
发现王启年的语气已经软化，发现威逼起效的乔吉趁热打铁的开始利诱：“就是嘛有钱谁不赚。这么多家舶来品商行里只有你是翔龙人，找别家的话总没有你方便。而且刚刚我就看出来你与‘道’这个流派多多少少是有些个瓜葛的，既然如此要办这样的事情不找你还能找谁？”起码卡拉达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如果办成这件事的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话虽然是这样，我也相信勋爵大人您的承诺。可我当年也是受到‘启迪之路’教派通缉的人员。现在又去收集那些个敏感的资料，需要冒得风险可是非常大的。”王启年双手抱拳做出了求饶的手势，哭丧着脸一副低声下气的表情说到：“万一我的消息传了回去，他们到不至于派人来这里追杀我。可是想要一纸公文额下来断了我的货源的话倒是不难，如若出来这种事情我这一家老小难不成去喝西北风吗？”
“这不可能吧？你又不是自己亲自回翔龙帝国去进货的。反正是和远来的船队交易，他们还认得你是谁吗？就算认得你的人那些人，他们还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那就绝对不会在乎你过去的那些身份啦。总之传消息回去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啦。”乔吉一副怀疑的表情轻轻的用手敲着桌子反问到，“再说就算消息传了回去，翔龙那里做出了封杀你的公文。但我可不相信翔龙的政令能够影响的到拿钱把身家性命别在裤腰带上出海的商人们。”
在穿越前那个间谍无孔不入，监控四处都是的时代。无论怎么样的经济封锁都没变办法完完全全的得到执行。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世界。
经过了乔吉的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王启年之前强硬的态度似乎有些松动。不过他依然是一副低头沉思摇摆不定的样子。只是任由乔吉一个人在讲述自己却不发表任何的看法。至于是否接下这一单生意也是完完全全没个准信。这种把自己当做缩头乌龟的做法，真的是让乔吉有种狐狸抓刺猬的感觉——无从下手啊。”
就目前的状况乔吉也知道一时之间再怎么说也不会有多大的用处。他低头想了想决定另辟蹊径：“如果你觉得和翔龙帝国的商人交易风险大的话。那能不能去和土龙王国做生意的商人那里收买嘛。”
“呵呵你是说土龙吗？想和他们做生意的话恐怕是没什么可能了！毕竟敢去那里的商人实在是太少了。”抬起头的王启年话语之中充满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连商人都少去！那还真是奇怪了。”乔吉的表情上就差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了。
王启年倒是来了些兴致：“那还不是因为乱的！就是因为当初土龙王国真正的中央权力掌握在皇帝遗孀惠妃——现任太后罗昆妮手里。像这样女人掌权的事情在翔龙和土龙都是从未有过的，这可让得朝廷的正统性备受质疑。使得各省份都被世袭的贵族家族所接管统治了，他们对土龙皇帝的圣旨都是阴奉阳违、能推就推、基本上是各行其是。地方贵族们掌了权想要在收回去可就不容易了。”。
“这种情况和南边的几个国家都有点类似啊。不过在那里商路也没有断绝啊。商人嘛总是追逐利益的，只要有钱赚害怕没人卖吗？”乔吉挥舞着手指说出了自己的论调。
“可是就算肯做杀头的买卖，可也没人做赔本的买卖啊。土龙王国内部已经到了各地经常拖欠税赋，奴役自由民的恶行也并非鲜见的地步了。朝堂之上更是纲律败坏，罪犯横行。各级官府都以贪污腐败为荣，虽然有可能在某些地区还有行政长官特立独行，坚持两袖清风，明镜高悬的为官之道。人民穷困潦倒，整个国家一片萧败景象。地方贵族之间征战不休，只有在外力的迫使下才会团结起来，共同抵抗。”王启年越说倒是越来劲了，“在那里许多城镇现已化为废墟，甚至那些还没有被遗弃的城镇中也可见到许多废弃的建筑物。另一方面，由于国家机构的腐败无能，低效迟钝，令纽吉怪，链人帮和海盗的掠袭来去自如，猖狂到前所未有程度。受害的那些小村庄无所依靠，因为国家根本不会派兵驻防，而自己又势单力薄，只有偶尔出现在村里的强大的游侠儿之类的人物才会对这些掠袭者构成威胁。奴隶贸易在这个国家非常活跃，犯罪组织经常掳掠土龙的居民，然后倒卖给来帕米尔联合酋长国之类的那些个中部地区的奴隶主们。”
第91章 远东的消息（中）
“怎么搞得好像比记载中的旧帝国崩溃之后的混乱时期还不如啊。”还好嘴里没东西，不然的话乔吉八层会一口气全喷出去。同时把后面的话语压在心里，‘这和满清后期母鞑子执政的时候也差不离了吧。特备是海盗捕奴的事情，真的有着一种贩卖猪仔的即视感。’
“废话！如果不是这样我早就在土龙定居了，怎么会万里迢迢的跑到诺汗公国来。不管怎么说那里无论是气候环境还是风土人情都比这儿更合适啊。更不用说这一路之上的风险了，当年过来的时候我可以说真的是九死一生啊。”王启年摆出一副苦瓜脸开始大倒苦水，说到后面伸出的手指都开始颤抖了，“现在那地方的除了奴隶商人，也只有大型的军火组织才会去那里做买卖，一般的商队那可是有去无回啊。还有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正正紧紧的做买卖，从没有和那样的商人有过什么联系。这一时之间的要我从那里收集这些个书册典籍，这怎么可能实现的了啊！”
“你说话的时候用不着这样子阴阳怪气的，搞得好像是我有意为难你似的。我又没有要你这一年半载里就给我把东西弄回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筹划啦。只要你自己手段够精明的话，即便是冲翔龙帝国的商人那里淘货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乔吉开始慢慢的诱导王启年，目的是将他的认知与观念往自己所希望的方向上转变。
王启年低着头一手捋这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另一只手手指不断地在柜台上扒拉这。虽说他这是在思考，但心中的那一股烦躁却是表露无遗了。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现，想来在他的心里恐怕是十分的矛盾吧。
乔吉虽称不上字字珠玑但是算是有理有据了。从理智上来说王启年这个活了快大半辈子的人，通过他这些年的阅历与经过成熟的思维方式应该能够明白乔吉的说并没有错。过往在东大陆的种种已经难以影响到他现在的生活了。
当从情感上来说王启年实在是难以接受。因少年的种种事宜，被那些家伙一路追杀。好不容易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之下才乘船出海逃出生天。在那些狂信徒的围追堵截之下即便是地方望族也护不住名下子弟的周全。
而后之历尽艰辛凭着自己的能力与一路上建立的关系网，才在异国他乡有了今天的这一点身家财产。但因为年少时的阴影，那来自东方的威胁从始至终都压在王启年的头上。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他说，没有人会为了你这样的小人物花费那么大的代价来斩草除根的。虽然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但这么多年下来小心谨慎的活着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一个自以为是杞人忧天的大傻瓜吗？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局外人绝对是难以理解的。
在这种情感与理智的交锋之中，王启年的脸色接连变化着。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由紫转绿，又由绿转白。最终他似乎也想通了什么，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那你可有的等了。”短短的七个字是王启年在这件事情上面给乔吉的最终答复。这是他考虑了许久才得出的的答案。在接下乔吉给出的这一桩生意的同时，也保护住了自己的老脸不至于把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给吃进去。
乔吉当然明白王启年是在给他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既然他已经把这事情给答应下来的就不怕他反悔。自己计划的事情总算有了点眉头的乔吉这才算是安下心来。理所当然的他也换了个相对阳光些的笑容对王启年说到：“没关系，我还是等得起的。最关键的是要能够从卡拉图淘回好东西。收集书籍类的事物，如果不是真正了解那个地方文化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办好的。我可不相信其他的几家舶来品店那些个出家的店主。或许其他地方的事情可以找他们商量，但在卡拉图方面唯独只有你才能让我放心啊！”
王启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一脸媚笑的说到：“那就真的是承蒙大人抬爱了！不过如果大人着急的话，也不是没有快一点的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要说你就快说吧。”乔吉对王启年这种故意卖关子好抬价格的做法已经见怪不怪了。同样的发现对方开始做出了往日里的行为。乔吉还是较为高兴的，起码表明对方把这件事情当做了不同的生意来做了。就以乔吉来说是非常佩服对方这种快速转变思维接受现实的本事。起码在这方面乔吉自问是不如他的，这可是真正的现实主义者啊，还是不会信仰奔溃的那种。像这种如若身在20世纪80…90年代的苏俄的话，一定能够混得个风生水起的。
“如果单单是收集‘道’方面的书籍当然是有较大的风险。但同时也在收集‘启迪之路’方面的书籍的话。这就可以用您爱好东方文化的理由掩盖过去了。那些家伙奉行‘启迪之路’的家伙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传播自己的文化思想了。”王启年说的时候好像是无意的用手扒拉着算盘，而后突然话音一转，“不过同时收到的这些个‘启迪之路’方面的书籍，您也得花钱买了去才行啊。说真的如果您是想要对自己的道路有所借鉴的话，这两方教派的知识理念都是有些作用的。”
“是想要我来分摊风险与成本吗？那么就下给我好好地介绍一下这两个教派的具体情况吧。然后再由我决定买还是不买。”乔吉依旧是面带笑容的对王启年说到，但其中多出来的一种个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他非常明显的在表态，如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一切后果自负。
“你居然都不了解它们的具体情况，就要花费大代价买书。有这点闲钱来我这买点香料什么的改善一下生活不好吗？”说出这话的王启年连下巴都快快要掉到地上了。
乔吉挥了挥手，同时压低了声音说到：“这方面你就不用管了，有些时候并不是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好的。像好奇心害死猫的事情可是发生过不少的例子了。”
“与西大陆人民不同的是，单独信仰某个特定的神祗在翔龙是极为罕见的。用这里的话来说，翔龙帝国的人民都是泛信徒。他们信仰的是翡翠大帝与九行者还有其他附属的神灵和精魂组成的天庭这一庞大的神系。而在他的这个信仰体系的神职人员多为清正廉洁的官员或导人向善的学者。”王启年从柜台下面取出一个锡制的水壶喝了一口后借着说到，“翔龙的另一种宗教即‘道’或者在‘启迪之路’神职人员口中的‘证悟之道’，原先主要流行于中部与南部各省份，与其说是真正的宗教，还不如说它是一种以神学，万物有灵和发展到极致的玄学为特点的道德哲学。它注重于通过特定的精神修行而非崇拜特定的神祇来达到证悟自我的境界。讲究自我提高的他们虽然人人实力强悍，但在民间的根基却是明显不如‘启迪之路’了。现在不仅仅是翔龙就是连邪马国的国教都是是翔龙‘启迪之路’的变异版本，而在小樱过它虽然不是国教但也是相当普遍的信仰。”
‘‘启迪之路’相当于穿越前中国的儒教与大乘佛教的结合体，而‘证悟之道’则是相当于道教或者说道家与小乘佛法的结合体。看来在这个世界的东方教派还是比较径流分明的，并没有到后世那种三教合流的程度呢！’乔吉不由的这样想到这些，而后同时他也尝试着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证悟之道’的修行者，现在又为什么会难以在翔龙帝国立足呢？”
王启年用手指刮着柜台骂骂咧咧的说着：“那还不是翔龙和朝皇帝下旨指定‘启迪之路’为翔龙国内唯一合法的宗教，当时，翔龙国内的‘证悟之道’的僧侣和教团遭到严酷迫害，他们寺庙被毁、成员及其家人遭到追杀就连改信的机会都没多少。要不是‘证悟之道’用拥有着强大而神秘的修行者，早就被翔龙的国家机器和‘启迪之路’的成员给歼灭了。”
“嘶！那些修行者已经强大到能够和整个国家机器还有庞大神系对抗了吗？”乔吉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证悟之道’还有可能存在吗？虽然在翔龙帝国之中的官方宣传是应为念在同根同源不忍赶尽杀绝。但事实上呢只要有点底蕴的家族都知道。‘启迪之路’的神职人员已经不能够像原先那样容易的运用翡翠大帝与九行者的专有神术了。”王启年稍加停顿之后更是加重了语气，“修行者中的最强的‘三天尊’已经让翡翠大帝与九行者陷入了长眠。虽然他们三人也有着些许损伤，但与对方相比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要不是之后的规则反噬，让他们插手主位面的代价过大，早就没‘启迪之路’的那些人什么事了。”
第92章 远东的消息（下）
这次乔吉真的是被吓到了，同时有种惊天狂喜的感觉。与穿越之前那种听传说故事不同的，这次说话人的口吻说到好像是人尽皆知的常识一般。有着移山倒海之能的‘道’的修行者在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乔吉很想把他们称作仙人，但在这个世界恐怕有着别的什么叫法吧。
‘一种叫法一个称呼，都是因为环境还有人的思想所演变出来的。规则或道路或许有着相识之处，但想要连名字都一模一样那真是有点异想天开了。还是了解一下翡翠大帝与九行者这两尊大神的威能到底如，怎么说说也是坐拥数个国家主要信仰的神系，光光是也翔龙帝国的信仰恐怕就会然西大陆的所以神邸感到羡慕嫉妒恨吧。’先是在心里狠狠的自嘲了一番，乔吉默念道德经同时控制气血使得自己平静了下来。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带着疑惑的表情问到：“那翡翠大帝与九行者可以说是东方格位最高的神邸吧！他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能够举一个例子吗？那‘三天尊’又是强大到什么程度。”
这一次时间也是停了好一会儿，王启年更是都拔了好几根胡子才给出了他自己的看法：“要是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