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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价格不行，今年的魔核，我已经卖给在座的公爵和伯爵们了，我手头，只留了四万枚魔核。”
大家顿时心头一热，萨林没有把魔核交给他们，他们和萨林之间，还只是口头协定。如果为了和圣岩城交往，牺牲他们的利益，也是说得通的。再说和圣岩城交往，对他们的好处也不小，这些贵族也不想阻挠。所以心里才会这么矛盾。
巴尔德还想说什么，萨林道：“市面上的价格，是两百金币这可不是低级魔核，是要法师进行切割的，学徒都未必干得了。这样，我要求加一成半，一百一十五枚金币。如果你愿意，我自己出钱补贴我的贵族，让他们按照这个价格卖给你。”
巴尔德肉痛，奥贾维斯临走的时候叮嘱他，必须把魔核买到手。价格上，允许上调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实际上皇帝愿意用一百二十枚金币的价格收购。不过价格只要超过一百一十枚金币，他就没的赚了。
可是萨林说的清楚，他已经把魔核卖掉了，如果他不同意这个价格，就和贵族们分别去谈吧。
要是这样，就等于他得罪了所有梅塔特林的贵族，那亲王交待的事情，就没希望了。
贵族们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一百一十五枚金币的价格虽然还是很低，可是他们不需要占用任何资金，只是坐地收钱，一枚魔核就赚十五金币啊！
萨林的分配最终是四个公爵每人两万枚魔核，十二个伯爵每人五千，剩下两万枚魔核，分配给了其他的贵族。那些人每个人能拿到几百枚就不错了。
“你们四个，每人出一万枚魔核，你们，每人五千，如何？”
萨林也不管巴尔德是否答应，就和自己的贵族们谈起了条件。
古雅他们出身四大家族，都是有钱无权的，其他的贵族比不了。他们四个不怕占用资金，十二个伯爵却更能接受这种方式，五千枚魔核一般脑卖出去，直接就赚五万金币，屁股都不用挪动一下。萨林说会补贴他们，他们却不敢要。
艾尼等人就算不愿意，也不好拒绝。反正还有十万枚魔核可卖，平均下来，还是赚的很多。
“萨林殿下，陛下他还让我给你带来了一些礼物。”
巴尔德没有纠缠魔核的事情，他见萨林对两个魔导士也没有卑躬屈膝的样子，知道这个人不可以折服，心中自然有了别的计较。
“哦，陛下也大客气了。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萨林一副好奇的样子，魔核的事搞定了，之后按照这个价格，自己也可以私自卖给皇帝，皇帝肯定不会赊欠，倒是好生意。
巴尔德心中也在想，陛下要尽量多收购，自己提出十万枚，这萨林一口答应下来，肯定还有存货。自己和萨林要一点，也按照这个价格，回去之后，是笔不错的收入。这一次随身带了两万多金币，全部购买魔核，回去后，就能赚到十万多金币呢。
“这个却不是我随身带着的，蒂凡尼大师，请……”
巴尔德十分客气的对蒂凡尼道。
蒂凡尼笑笑，站起身来，走到大殿的空旷处，从空间装备中放出一个庞大的家伙来。这是一个十几米长的炼金机械，通体金黄色，像一个巨大的织布的梭子。机械表面的弧度异常完美，暗银色的魔法符文规则的排列在每一个独立结构上。
“这是潜水战舰，圣岩城新研制的，连云城都没有装备。陛下知道你的城市临海，海防还是十分重要的，所以让我带这个来给你。”
巴尔德得意的说着，萨林却是哭笑不得。
潜水战舰？这个明显比雷克斯当初匆忙炼制的强大百倍，可自己有磐龟炼金舴了，要这个潜水战舰干什么？
第三集 第347章 一纸密约
萨林有些失望，脸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因为他随即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磐龟炼金船固然强大，可自己只有一条，磐龟这种深海生物，自己也没有什么希望再捕捉一只。而且磐龟炼金船在梅塔特林城也是绝密的武器，不能让敌人知晓。要是有了这种潜水战舰，倒是可以掩饰磐龟炼金船的存在。
这东西圣岩城是要装备海军的，那就是说，可以重复制造，不像自己的磐龟炼金船只此一份。要是自己研究出制造方法，这东西多了，却是实用的很。
自己不必用金属制造，因为有雷云木呢，那东西北金属坚硬的多，又不算沉重，在水下航行，节省了许多的魔核。
“这个，可得谢谢陛下了。”
萨林眉开眼笑，这潜水战舰，来的正是时候。自己海军扩编，总不能一个活人不用。全部是亡灵军队，翼骷髅有个闪失的话，自己也就难以指挥那么多的亡灵了。
见萨林开心，巴尔德才算放心了。这个时候，没有正式的仪式国书是不能递交的，能谈的，也就是贸易。一下解决了十万枚魔核。巴尔德开始考虑，能不能和萨林建立一点私人的关系。
“奈丽丝，去把潜水战舰收起来。”
萨林交给奈丽丝一枚次元石。这个炼金装备名字上叫做战舰，实际上也就是个小艇，萨林有过和雷克斯制造类似装备的经验，研究起来也不算困难。
奈丽丝笑嘻嘻的，接过次元石，去把整条潜水战舰收起来。这能力相当于魔导士了，普通的大魔法师都未必能收起十多米长的大家伙。
蒂凡尼看在眼里，只当没看到。她没有看出来奈丽丝是小恶魔，更没从她的身上发现什么大魔法师的气息。
巴尔德和身边随行的亲信这个时候推说有些劳累，没等萨林安排从贵族那里借来的歌姬表演，就离席了。丹尼尔去安排他们的住处，王宫中住的全是宫廷剑士营的士兵，倒也没有什么值得巴尔德打探的。萨林的主要秘密，全部集中在神殿内。
萨林请蒂凡尼和斯蒂芬妮留了下来，他看到蒂凡尼没有起身，就知道她有事情要和自己说。贵族们也退下了，只有艾尼留下。大殿内剩下的都是萨林身边的追随者。
“大师，陛下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萨林见巴尔德等人都被送走，这才开口。魔法师之间的客套很少，也不会绕太大的弯子。
“陛下倒也没什么事情，他让我瞧瞧，你这梅塔特林城，有没有可能出兵协助圣岩城。如果你的实力太差，就算了，如果有这个可能……陛下愿意做一些交易。”
“交易？”
“你不是陛下册封的贵族，出兵的话，陛下会给你补偿。”
蒂凡尼说的更加直接。“这补偿不是没条件的，你的兵要是很糟糕，陛下也就没有办法了。总得要打几场胜仗，才好在国库中拨出款项来。”
“出兵？这个……我听说，迦楼兰的战局，对秦因很有利啊。”
萨林没有仓促答应，虽然他也很想名正言顺的进军迦楼兰。这种事情，最怕的是参与不进去。
“斯科琴亚城得来的消息，那个给自己名字前加了个圣字的唐尼陛下，似乎有参与到战局中的意思。”
蒂凡尼的语气有些高傲了，可不是针对萨林的。斯科琴亚博皇帝，那个自大狂，比云流的皇帝还要讨厌的唐尼陛下，在自己名字的前面，加了的圣字。在魔导士的眼中，这就是个小丑。哪怕他是黄金剑圣，也是一样。
查纳克大帝怎么样？实力远超黄金剑圣，也没有这么狂妄吧。而且查纳克大帝也不是无敌的，还不是被教廷算计死了。
“明白了……”
萨林怎么说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雷克斯言传身教，纳尼娅的拼命灌输，他对大陆的局势想不清楚都不行。
斯科琴亚看上去一盘散沙，实际上力量足以打破其他三个国家之间的平衡。如果斯科琴亚想要帮助唐古拉斯帝国，那么从莱茵公国出兵，就会反攻进秦因北方的领土。
这个位置，秦因没有雄关阻碍，本来是靠迦楼兰来屏蔽的。现在迦楼兰已经糜烂，莱茵公国的士兵只要穿过一道三百多里的丘陵，就能进入秦因。
秦因帝国在这里只驻扎着雷克斯的军队，因为地形原因，进入这里的军队，要再穿越菲尼克斯，向北绕个弯子，才能重新进入秦因。但是这时候，入侵者眼前就全是平原了。无论是唐古拉斯帝国还是斯科琴亚，骑兵都比秦因要多。在平原上野战，骑兵的力量永远是超过步兵的。除非你的步兵是魔法军团。但是秦因的两支主力进攻迦楼兰，兵锋已经直指楼兰中线，迦楼兰的国土已经打下来大半，想要回兵救援是不可能的。莱茵公国一旦从这里入侵，那么就只能先靠北方贵族来抵挡了。
如果是从前，自然有菲尼克斯人冲在前面，现在菲尼克斯人对秦因非常厌恶，想让菲尼克斯贵族出兵，难度太大。
泰因皇帝当然可以派皇家剑士营来堵这个缺口，不过让萨林来做这个事情，更加节约。
皇家剑士营因为查纳克大帝的远征，折损了一万余人，圣岩城几年内都不会舍得让皇家剑士营再度出征。
秦因和唐古拉斯帝国的差距太大，秦因平民相对富裕，有一点地位。而唐古拉斯人，皆为犬马，皇帝可以随意役使。在必要的时候，唐古拉斯帝国的三亿多人，能有三分之一被送上战场。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
“大师觉得我的军队如何？”
萨林反问了一句。
“还可以。”
蒂凡尼笑了，萨林问的有趣，他根本就没拿出真正的力量来。
“就算互通了国书，还不算是成立军事联盟，我的军队，要是不小心进入迦楼兰，是个巨大的麻烦。”
萨林直接说出自己的忧虑，实际上，他是想要圣岩城一个确切的回复。否则将来圣岩城翻脸，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联盟的事情，恐怕难了。圣岩城也不是陛下一个人说了算。不过，你可以组织拥兵啊。”
蒂凡尼无奈，直按说出了奥贾维斯的想法。这个萨林，果然是连番推脱，不肯上前。从这个反应上来说，蒂凡尼很佩服奥贾维斯的推测。
换做是她自己，恐怕会经不起这个诱惑，直接出兵加入战局了。
哪怕只派出去一百个人，全部死在迦楼兰，也有了介入迦楼兰的理由。这个萨林愣是不动心，而且并非伪装出来的。
“佣兵？这拥兵的价格怎么算，要是都像陛下收购魔核一样，我可承担不起。”
萨林这时候的嘴脸，像极了斯科琴亚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魔核他可以半价给奥贾维斯，因为成本很低。但是佣兵出动，每天的消耗都是钱，派出去少了，不顶什么用，派出去多了，佣金就是个大问题。
“你又不是没有好处，怎么推三阻四的。”
斯蒂芬妮看不下去了，她不是皇家魔法师，只是查纳克大帝培养起来的一个魔导士，所以对萨林就没那么客气了。她完全是以私人的身份看待这个问题。
“好处？我能得到什么？”
萨林冷笑道：“我派拥兵过去，即使打了胜仗，拿到的也不过是佣金，我的士兵，能占领打下来的领土吗？我的贵族，能因此获得封赏吗？我的法师，能因为这个，随意选择城市建立魔法塔吗？”
“你满脑子这些，还是个法师吗？”
斯蒂芬妮反驳道。
“我可以不想，我手下的每个人都会想。如果我不能给他们满意的答复，他们凭什么追随我？”
萨林反驳回去。
“那么，萨林殿下，你是什么打算呢？”
斯蒂芬妮狡猾的笑了。
萨林耸耸肩，就像一个贵族那样，道：“我的拥兵团，规模不受限制，可以在秦因内陆通行。不缴纳税金，不接受指挥。”
“这怎么可能？”
蒂凡尼奇怪了，萨林这样狮子大开口，等于堵死了双方合作的机会。
“为什么不可能，我的拥兵也未必要进入秦因，从菲尼克斯，是能直接去莱茵公国的。这么说，是防患未然。”
斯蒂芬妮皱眉道：“不用绕弯子，你知道，这个条件，圣岩城是不会答应的。”
“那就把莱茵公国给我。”
萨林单刀直入。他的目的，也不过是要夺取莱茵公国而已，有雷克斯在，他不用和秦因开战。“哈，你能吃下莱茵公国？”
斯蒂芬妮用嘲讽的语气道。
“我出身斯科琴亚，斯科琴亚的商人，是会预定货物的，哪怕这货物还没做出来。”
萨林淡淡的回答道。
“看来，你想要的，是一纸密约啊！”
蒂凡尼叹息，奥贾维斯陛下竟然全猜中了，萨林的要求，没有一样不是奥贾维斯说过的。如果奥贾维斯不是那样的身体，成为秦因最伟大的皇帝之一不是问题。
一纸密约，是个典故，简单的说来，就是两个皇帝之间，私下的交易，针对第三方。这个交易，绝对不会提到表面上来，但是却具有约束力。这样的密约，可以绕过约束皇帝的势力，直接执行。
“是的，我要的就是一纸密约。”
萨林坦然回答。
“真是市侩的法师啊！”
斯蒂芬妮也乐了。她对奥贾维斯却是十分惋惜，这样的皇帝，可惜是个短命的。一身病患的奥贾维斯，其眼光绝对不比萨菲罗斯亲王差，甚至会超过他的父亲。查纳克大帝个人的力量太强大了，有时候，眼光反而没有那么远。
当一个人的力量站在巅峰的时候，往往会用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谁能保证这种力量真的就是天下无敌的呢？萨林摊手道：“我有什么办法，要养几十万人呢。”
“那，你能派出多少佣兵？”
蒂凡尼一看双方已经摊牌，先问萨林能出动的力量。
萨林迅速计算了一下，道：“如果陛下等到年底的话，我可以出兵五万。加上雷克斯郡王在边境驻扎的一万人，一共是六万主力。征召一些辅助兵的话，能凑出十万人来。”
“这十万人，可不能是一个价钱。”
斯蒂芬妮要为奥贾维斯省钱，她担心萨林拿人凑数。投靠萨林的人会越来越多，迦楼兰那边，又出现大批的难民。秦因北方容纳不下，进入菲尼克斯的人不少。菲尼克斯又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这些人，迟早有一批来到萨林这里。半年的时间，萨林的人口恐怕佘扩充一倍以上。
“那怎么可能呢，我会组织一个精锐剑士营，其余的四万，按照秦因主力的规格打造。这个精锐剑士营，陛下是必须要全额付款的，剩下的四万，陛下负责后勤和抚恤即可。至于辅助兵，也不花什么钱，我替陛下出这笔钱。”
奥贾维斯又算准了，萨林没有占便宜的意思，他能进入莱茵公国，就是最大的胜利。如果没有和奥贾维斯密约，那最终他是要从莱茵公国撤出来的。
“到年底也行，不过，我希望你先派人过去，和雷克斯的军队联系一下，如果莱茵公国提前动手，你可要负责顶上去。”
蒂凡尼这些话说的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是萨林必须付出的一些危机成本。
“那是自然，陛下让你和我说这些，你肯定把密约和定金都带来了吧？”
“带来了。”
蒂凡尼说着，从手镯中取出了奥贾维斯交给她的契约，这契约不是卷轴模式，而是一魔兽皮制造的双层魔法纸，签署之后，双方各自留下一份。
这份密约写的十分详细，契约双方分别是奥贾维斯·格吕科斯和萨林·梅塔特林。奥贾维斯承认萨林在莱茵公国的地位，如果萨林能打下莱茵公国，那么秦因帝国绝不会插手那里的政局。当斯科琴亚进攻莱茵的时候，圣岩城也会派出军队，帮助梅塔特林进行战略防御。这一切的前提是——莱茵公国插手迦楼兰战局。
密约写的毫无漏洞，萨林看了也是满意。密约中没有提及迦楼兰的问题，不过萨林心知肚明，迦楼兰，是萨菲罗斯亲王的。这次的战争，即使圣岩城获得胜利，果实也会被萨菲罗斯亲王拿走。迦楼兰的土地，会分给萨菲罗斯亲王的人。
自己和雷克斯，只能一南一北，呈夹击的形式，少量的分润一点。奥贾维斯和自己说定了莱茵的事情，肯定也和雷克斯谈妥了泰坦公国的问题。
自己和雷克斯想要发展，就得从这两个公国下手。
至于兵员问题，大陆上从来都不缺乏自由民。
什么是自由民？就是可以在各个贵族领地之间自由迁徙的平民。这些平民对贵族没有义务，所有的财富都是私人拥有。实际上，这种自由并不美好。
有个笑话说的好，秦因的自由民还不如农民，云流的自由民，只比农民幸福一点。斯科琴亚的自由民，和农民一样低贱。唐古拉斯的自由民，根本就没有自由。
数量庞大的自由民，组成了各个国家的商人，手工业者，工人，工匠等等。一旦发生战争，自由民被卷入其中的可能最大，贵族逃命的时候，只要时间允许，就会带着他的农民一起跑。而自由民，最好的前途就是加入军队，这样投降的时候，还有希望被敌人整编，而不是被杀死。
“我有一个要求。”
签订完密约之后，萨林对蒂凡尼魔导士道。
“说吧。”
“从我这里去莱茵公国，只有一条路，也就是教廷远征军的进攻路线。我想在秦因，菲尼克斯，迦楼兰和莱茵公国之间的位置上，建立一座城市。从这个城市到梅塔特林之间，每隔一百里，我要建设一个用来休整的小镇。另外，菲尼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