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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利尔和克洛伊玩的是一种各抽三张比大小的牌戏,在四十七看来非常无聊。擂台上虽然不断换人,但是短促却剧烈的激战几乎一场接一场,拳手们互相猛打,拳击、扫踢、绊摔无所不用其极,即使以四十七的眼光看来也够的上精彩,当然拳脚无力这个结论是跑不了的。更令人惊讶的是女剑士克洛伊只不过随便瞟上那么两眼就能判断胜负。绝无差错。
桌子下地空酒瓶越来越多,而两个女人仍然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不由得让人怀疑她们的胃是不是和深渊连起来了,或者干脆就是对酒精免疫。
“对于一个女孩而言,你的酒量真不错。”克洛伊把牌翻过来亮在桌面上:一对骑士,她又赢了。
“你知道
在我也有点怀疑你耍诈了。”摩利尔一饮而尽,在下,她们的赌注就是输的人喝酒——那些空瓶子绝大部分都是摩利尔的。
克洛伊笑的有些不还好意:“别试图用魔法侦测我哦,这可是很失礼地。”
摩利尔脸色有些微红:“不被发现就不存在……我会发现的。发牌吧。女士。”
接下来两把在摩利尔增加赌注后克洛伊放弃了,喝了几杯,第三把她们又开始彼此加码。
擂台上的矮个子骑在对手身上一通狠打,看来克洛伊又说对了。
“皇帝,我赢了。”克洛伊啪的打了一个响指。
摩利尔搓动着纸牌——最后把牌放在桌子上,表示认输。
“我得承认,我没看出来。”她说道:“如果想扳回局面,我必须用法术了。”
克洛伊把牌在手里倒来倒去,笑着对摩利尔说:“开个玩笑……一点小技巧而已。”
杀气腾腾闯进旅店。简单询问了一下就从两边楼梯冲上二楼的武装士兵打断了关于牌局的进一步讨论。
“你被逮捕了,女法师。”不下二十支劲弩对着摩利尔和四十七,领头的队长紧握弯刀,好像随时都会拔出来一样。
“为什么?”首先发问的居然是克洛伊。
“赛蒙哈瓦利安那个混蛋刺杀了本岛的商会主席德里克先生,还偷走了他地爱船寄居蟹号——”队长恶狠狠的说:“和他有关系的人全要抓起来!”
摩利尔抓住四十七的手,示意他稍安毋躁。
“怀疑我们是他的同谋么?真遗憾。”她想了一下,站起身:“没办法,希望你们的牢房能干净点。”
地下牢房并不合摩利尔的要求,所以她只能站在本来是让犯人睡觉的湿乎乎的茅草堆上。
“摩利尔小姐?您怎么也……”隔壁的海精灵罗尔看到摩利尔和四十七也被关进来时惊讶地叫了一声,不光是他。赛蒙的船员全被抓来了,有的还一丝不挂,看样子是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的。不过二十六等几个奴隶身份的水手倒不在其中,看来奴隶就是奴隶,连被逮捕的资格都没有。
“妈地!我就知道不应该跟着赛蒙干!”已经有水手开始抱怨了:“他是出了名的自私鬼和坏胚子!”
说话的水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欠了德里克先生那么多钱,我就知道德里克先生不会放过他!没想到他居然连德里克先生都敢杀!这下完了。我们脱不了干系的,肯定会被当成同谋绞死!我就知道……”
“闭嘴吧!你那些什么用都没有的‘知道’太多了!”罗尔恶狠狠的咆哮,摩利尔发现他虽然因为缺水而导致皮肤干燥,但是精神看起来比刚下船的时候明显好得多:“根本不会那么严重!事情是怎么回事还不一定呢!船长会杀德里克先生?还偷走他的船?”
“哦,罗尔。看来监牢让你振作了不少。”摩利尔隔着铁栅栏问道:“虽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头,但是你打听到了什么我感兴趣的消息么?”
“鲨化鱼人的袭击不是偶然现象。”罗尔舔了舔嘴唇:“除了我们和幻想号以外,这阵子有不少船都遭到了鲨化鱼人地突袭,几乎没人敢贸然出港了……”
他顿了一下:“虽然这么说很过分……但是听说并不仅仅是我一个海精灵没有察觉到鲨化鱼人的踪迹,这在某种程度上确实让我安心了些。现在,我必须找出使我感官受蒙蔽的原因……如果鲨化鱼人掌握了什么隐藏行踪的新方法。那么对我们海精灵将是极为严重的威胁。”
“无论做什么都要等到你出去再说。”幻想号的二副阴沉沉的说——他本来是红酒女王号的三副,前任二副很不幸没能从和鲨化鱼人的遭遇战中生还:“但是现在我们不得不在这臭气熏天地地牢里过夜了。妈的,我本来买了那娘们一宿地!”
顺便一提,他就是光着身子的几个人之一。
“嗯……那会怎么处置我们?”摩利尔继续问:“我是说,我们真的会被当作塞蒙的同谋被绞死?”
罗尔相当诧异,压根没预料到摩利尔会这么问:“当然不会,怎么可能?就算真的是船长杀了德里克先生偷走他的船,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傻瓜都知道他另有同伙。我们都在这里。谁帮他把船开走的?您完全不必担心,摩利尔小姐。出了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真要处死什么人就完全不同了。据我估计,用不了两天他们就得把我们放了,我们可是自由的水手,不是奴隶……而您很可能更快,岛上的头头们不会不考虑您是一个强大的法师这一点的。”
“谢谢,罗尔。”摩利尔不再说话了。
一只蟑螂顺着四十七的胳膊爬向肩膀——然后被一下子弹飞。四十七看着它撞在墙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掉下去之后挣扎了几下翻了个身,居然没事儿一样爬走了。
你就不能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么?
摩利尔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声音清晰传入四十七的感觉系统,好像直接在脑海里响起一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四十七也没开口,而是试着同样以思维回应。
心灵连线,一个小法术而已。摩利尔告诉他:我会想办法把这个法术恒定在你身上,免得什么时候用到你的时候你却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没这个必要,如果发现需要消灭的目标,我自然会将其消灭的。
是么,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您在旅店的时候差一点就和来抓我们的人大打出手了。
哦?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呆在这里是个好选择了?
那当然。我认为有些人想把事情搞乱——你现在也知道了,把我们抓起来并不意味着事情有多严重,那么如果我们动手反抗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那样的话,我们要么离开,要么把整个岛闹翻天,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得到任何线索了。
好吧。听你的。就在这里过一夜吧……我还没在正经八百的旅店住过呢。
等着吧。那些人看我们这么老实,不会高兴的。
第五章 … 去北方
第八回合 在岛上(三)
算一个的大肆索拿让岛上的夜寂静了几分,大部分酒方都关门了,街上除了偶尔经过的武装士兵小队之外人迹渺然,谁也不想这时候乱逛,被当成嫌疑人物关进地牢里过夜——至于私下里会做点什么不那么闹腾的娱乐活动,就谁也管不着了。
监狱坐落于岛的中央地带,这里地势很高,并不是因为岛上的人对监狱有什么特殊的崇拜,而是因为如果在靠近海的地方搭个房子,一夜过后就能被犯人拆的千疮百孔,跳到水里逃的无影无踪,所以干脆就挖个洞,水手们打起地道来可比游泳生疏许多。
“守卫解决了?解决了?”正对监牢的一间房屋背身的阴影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如果有人经过的话,绝对会被这突如其来阴恻恻的问话吓一跳,因为就算朝声音发出的地方仔细察看,房屋还是房屋,阴影还是阴影,除了有些腐坏发霉的木板和一些散落的垃圾之外,什么都没有。
“解决了!轻而易举。”仍然看不见人,听起来就像两个鬼魂在对话一样——连语调都一模一样的鬼魂。
然后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很是沉寂了一会儿,直到街道拐角处出现了四五个几乎融在夜色里的黑色人影。
阴影里的人重重哼了一声:“我还以为这帮牧师直到天亮才会来呢。”
“不要乱说,不要乱说。”
考夫黑手从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变成希瑞克地专职牧师已经有快三十年了。年过五十的他仍然精气十足,虽然比起年轻时膀大腰圆的体态,现在瘦了不少,但是每一块肌肉都和铁疙瘩似的。而且很多时候,他依然更喜欢抡起钉头锤把人打得脑浆迸裂,这是他在冷酷荒原上讨生活时的最爱,而且这种异常血腥的手段通常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绝对的残暴是绝对的威力,这是他地信条。
所以当他得知那个女法师和她的钢铁随从居然没有反抗而乖乖被岛上的士兵带走了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光杀掉海盗头子制造骚乱果然还是力度不够,得下点猛药才行。既然女法师不肯顺着他们的心意闹事或者离岛,而偏要老老实实等着,看来就是还没有伤到疼处——那么一次足以把他们全活埋的地震怎么样?因为不能去鱼人岛完成暗日最看重的任务,考夫正憋着一肚子气呢,希瑞克的信徒之间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于是看到另一派系留下来地暗日刺客,他也爱搭不理的。
“考夫阁下……我建议您还是考虑一下。”阴影蠕动起来,最后凝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站到考夫旁边。模模糊糊的看不清面目:“这个叫摩利尔的前红袍法师可是个危险人物……她曾经是阿古斯法师部队的高级指挥官,而且消息上特别指出,跟着她的构装体极其危险,必须谨慎。”
考夫翻了翻眼皮:“谨慎?我们已经足够谨慎的了——现在其他地海盗头子正在全力追查是谁杀掉了德里克,我相信他们很快就可能怀疑到我们。这帮该死的海上住民,一向蔑视永恒暗日的荣耀,好不容易拉拢过来地一个又因为你上司那异想天开的计划而被轻易抛弃了。见鬼,我们的目标可不是只想把人关起来了事。如果红袍法师和她的随从确实像所谓的那么危险,那么现在地情况是一两天内她就会平平安安从监狱里走出来,甚至有可能和其他海盗搭上线。那么我们怎么阻止她继续干扰我们的行动呢?嗯?你说呢?影狼?”
“我说?怎么让我说?”影狼似乎很不满,但是随后他突然改口:“是的,考夫阁下,所以我已经解决了监狱正门地守卫,我们必须让法师和海盗之间产生大的冲突。才能保证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嗯,干的不错,影狼!”考夫似乎没想到影狼的效率会这么高。禁不住点了点头。看来留下来协助自己的的这疯子还是挺管用的,如果他的下属都跟刺客集团的杀手一样这么有水平,考夫在希瑞克教会的地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况愈下了:“现在你归属我来指挥,好好在岛上表现吧,有问题吗?”
“有问题吗?有问题吗?”黑影人形身体佝偻着,两只手缩在胸前,又开始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有些神经质的反问着,看来他的自问自答不仅仅是习惯,神经确实有点不大正常,不过就在下一个瞬间,刺客影狼立刻又恢复了常态:“当然没有问题,考夫阁下!”
已经进入黎明前最沉寂的一段黑夜,监狱中到处传来囚犯的打呼声,低低高高的好像一个大型演奏会,摩利尔坐在一处较为干燥的角落里陷入了冥想,而四十七百无聊赖的站在铁制囚栏后边,脑袋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想象着一拳捣烂面前的障碍了。
地震术!
声音在四十七脑海中炸响,好似这句话是摩利尔在他耳边大喊出来一样响亮,同时地面连同监舍一起摇晃起来,地心深处传来的震动好像大地的脉搏一样越来越强烈。四十七回过头去,发现摩利尔已经站了起来。
“有人在监狱四周释放地震术,他们想把所有人压死在监狱里面!”摩利尔直接把话说了出来,更多犯人也因为地震的缘故从梦中惊醒,越来越多的嘈杂呼喝声响彻监狱。
“所有人?起码没有咱们两个……”
“笨蛋!如果因为法术造成的地震将这里夷为平地,安然无恙的我们不会变成所有海盗的众矢之的才怪!”摩利尔这时才想起用来敲四十七脑袋的魔杖已经被狱卒收缴了:“看来岛上确实有很重要地线索,而对方则千方百计不想让我们得到。”
“所以要我们和海盗彻底闹翻。这样我们就没办法得到任何关于小红帽的线索了对吗?”四十七摊摊手:“这个你已经说过了,那么现在怎么办?不要说让我出去阻止那群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家伙——是你要让我老实待在监狱里的。”
“不只是得不到凯罗的线索,我们出海都会变得非常困难……”摩利尔突然顿了一下:“也许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不让我们出海!难道……”
“那我们就飞回去。”四十七仍然一副天塌不下来的表情。
簌簌尘土从屋顶撒落下来,时间已经不允许摩利尔再犹豫了:“对方有四个人,分别在监狱的四角结成地震术法阵,现在我们去……”
摩利尔没等说完,四十七已经好像拨开树枝似地把几根铁栅栏扭到了一边:“其实你也知道,我是不会反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的。”
从四十七发现第一个黑袍牧师到他干掉对方,总共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因为四十七出现的太过突然而立刻毙命于四十七的拳下——从他站立面对的墙壁中突然捣出的铁拳把牧师的脑袋整个轰飞了出去,连个做出惊讶
时间都不够。
“抱歉,本来我只是想开扇门的。”说完四十七就沿着监狱外墙向另一角奔去,直到这时无头的牧师尸体才扑倒在地,并顺着一道斜坡滚落下去。
四十七看到了站在墙角的另一个牧师,当牧师也发现四十七的时候,四十七背部铠甲突然像折页般张开了两排喷口,就好像人在用力时要大口深呼吸一样。炙热的灰白色火焰猛地喷射出来,乍看起来就像披了一袭熊熊燃烧的披风,四十七的速度一下子提高到那个牧师什么也来不及做地地步,四十七转了一个弯向下一个拐角冲去,而被切成两半的可怜牧师的上半身已经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考夫在第一个牧师死去地时候抽出了藏在宽大袍服下摆的钉头锤,在第二个牧师死掉的时候把钉头锤举了起来,当四十七片刻冲到考夫面前的时候,那把锤子的尖头闪电般敲在了四十七地脑袋上面。一时竟然火花四溅,声烈如钟。
那把曾经为考夫敲碎过无数头颅的钉头锤被反冲力震的弯折回来,而且脱离考夫地掌握飞了出去。给自己施加过召唤圣力,已经把力量提升到能和巨人掰一掰手腕程度的考夫感觉自己的两只手好像被砍掉了似的毫无知觉,如果不是其它防护仍然在起作用,说不定臂骨都会被震碎,当四十七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并把他提起来的时候。那种爆炸般的振颤感也从手臂传达到考夫的脑袋里面,让他的鼻子都出了血。
四十七的拇指在考夫的喉结上轻轻一按,喉结骨立刻出现了细微的裂纹。但考夫却一声也咳嗽不出来,紧箍在脖子上的冰凉的手隔绝了他和空气的所有联系,这让考夫只能一声不出的剧烈的抽动自己的身体,与此同时,考夫绝望的发现,被钉头锤击中的对方的脑袋上面,连片铁屑都没敲落下来。
摩利尔对付第一个牧师用了稍微多的一点时间,因为很明显对方已经借由地震术法阵的变化察觉到了自己这边已经有人死了,所以当摩利尔的魔法飞弹击中牧师的时候,事先加护在牧师身上的防护神术产生了效用,让飞弹迸溅着闪光消失,他看到摩利尔没有停步,反而居然向他冲来,于是立刻挥起带有希瑞克黑火的战锤准备予以还击——然后他就被紧跟着解除魔法效果而来的更多飞弹撕成了碎片。
甚至没向以疾风暴雨般的法术组合打垮的牧师看一眼,摩利尔向另一边跑去,监狱的外壁开始崩塌,如果不能全数消灭施法牧师,地震术法阵的效力仍然可以将大部分监狱夷为平地,必须在那之前干掉偷偷摸摸搞阴谋诡计的家伙!
突然在月光下显得稍微长了一些的监狱外墙的影子卷缩了起来,就好像一个诺大的地毯突然自动掀起,摩利尔在要被其包裹的瞬间向一边跳开,却立刻又迎上了黑影中突然伸出的一把细剑——与其说是剑。倒更不如说是一根针。
影狼感觉自己手中地银针已经碰触到了摩利尔纤挺的鼻尖,却怎么也无法按照自己的预想把这颗美丽的头颅串在剑上,那个感觉就好像用剑刺中了一团软泥,往下刺刺不到底,往外拔又拔不出来,影狼干脆顺势扑了下去,等他凝结为人形并转过身来,发现摩利尔仍然好好地站在他的有效攻击范围之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影狼缩着身体,又开始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不过很明显。这次他没有找到答案。
“你是什么人?”刚刚摩利尔也出了一身冷汗,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她还第一次碰上,如果不是意外术触发的防护利刃法术稳定发挥了它的作用,刚才还真的是好险。
“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