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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就是战场!虽然没有血花飞溅,但这何尝不是战场?这种战斗简直比面临绝世高手还要让人窒息,让人……心跳加速,无法自抑!
刀疤脸微笑着,摸了摸嘴角,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要换牌了。这个嘛……别急,反正这是最后一把了,我们连续赌了五个小时,也该是好好的放松放松。我看……这样吧。”
刀疤脸将手中的牌扣到桌子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我想休息一下,喝一杯。如果你想喝的话也可以去喝。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我们店特制的黑啤酒?我请客。”
邪火愣了一下,但随即就再次保持警觉!这是对方的试探,绝对是试探!对方也是个高手,他在试探我手中的牌!
现在,要冷静。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一旦失去冷静,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邪火深深的吸了口气,也随之放下手中的牌。不过,他的脸上还是难掩紧张感,笑起来显得十分僵硬。
刀疤脸笑笑,吩咐酒保给邪火一杯黑啤。而他则是端着另一杯黑啤去了酒吧外面的走廊。看起来似乎是上厕所?
一旦刀疤脸离开,邪火立刻端起黑啤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冰凉的啤酒滋润着他灼热的喉咙,让他感到十分舒畅。
不过,这种舒畅感很快就会消失。因为该来的始终要来。不过五分钟之后,那个刀疤脸就再次笑容满面的走了回来,他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重新坐到邪火对面,拿起牌。
“好了……你你你……换牌……”
刀疤脸点点头,再次开始看起手中的牌。他一边摸索着这些扑克,嘴里一边开始喃喃自语——
“换几张好呢?嗯……一张,还是三张?”
一听到这句话,邪火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什么?一张……或是三张?!
等一下,这意味着什么?仔细想想,千万要冷静!
一张……这也就意味着,他手中只有一张不需要的废牌。换言之,他手中并没有顺子,而是两对!
他想换掉一张,然后凑三条!对了……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没有记住那些已经使用过的牌,还以为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换三条两对,凑成弗洛。
按照常理这的确是正确的,但现在牌堆里只有一张9可以凑成弗洛,所以他的机会是12分之1。
另外,既然他手中有了两对,那也就意味着他手中的牌里会有自己所需要的梅花A的几率大大缩小。即使他从牌堆里面拿一张,那12分之1的几率也可以让自己最大程度的保持安全。
总而言之,他并不知道剩余牌的正确花色。这一点,对自己十分的有利。
…………………………
…………嗯?等一下,如果按照常理来说,他只换一张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后面为什么又要说“还是三张”这种话?要基于怎样的牌和怎样的情报和心理,才会说出这种话???
按照换一张的对策来说,他手中拥有两对和一张弃牌。在这种情况下要换三张,那肯定不可能把两对拆开,去置换顺子这种成功率那么低的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呜————————!!!!”
邪火猛地抬头!双眼中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让他情不自禁的发出呻吟!对面的刀疤脸听到了,也是抬头,问了一声怎么回事。邪火却没有回答,而是立刻低下头,死死的抓着自己手中的牌。
………………糟了……他知道……
他也知道剩下的牌到底都是些什么!他也在计算,也在揣摩!这个刀疤脸他现在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牌,但他肯定在猜自己手中极有可能有对A或是对J!而按照他手中有了两对还是要换三张的情况看,他很可能在猜自己手中就拥有这两对!这么说的话,他剩下的那张废牌就肯定不是梅花A,自己所需要的梅花A还在牌堆里面!
他要换三张……用三张牌的概率来博取这12张牌。在牌堆中唯一有可能让他战胜他假想中的两对的牌就只有三条9。也就是说,他手中的其中一对是9!而换三张这种做法,正是在知道牌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决定!
糟糕……实在是太糟糕了……
只要他有了三条9,那自己就是成功换的两对,也是必·败·无·疑!
邪火紧张的捏着手中的牌,偷眼不断的瞄着那边的刀疤脸。现在,他是真心诚意的期待这个人会选择弃一张牌。尽管这样他手中还是有两对,但对于自己来说依旧有获胜的机会。当然,如果他弃三张牌的话,那自己只能祈祷他在那12分之3的概率中摸牌失败。这样,即使自己不换牌,也是稳操胜券了。
正文 086,皇家同花顺
时间……嘀嗒……嘀嗒……
还未开业的酒馆内,充满了寂静。
同样充满的,还有那极度的紧张。
捏着牌的邪火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吗?不,或许该说,他还能觉得自己是活着吗?
事到如今,这个赌徒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手指上,死死的捏着那五张牌。他的额头全是汗水,身上的衣襟已经湿透,就连他的座位上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水渍,汗液顺着他那紧绷的小腿滑下,湿了脚下的一大片。
“这样啊……”
终于,刀疤脸似乎要做出决定了。邪火屏住呼吸,全身甚至因为紧张而颤抖。
“我换三张。”
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刀疤脸果断的扔下三张扑克,按照规矩,在牌局未结束前这些弃牌不能看,背对着放在一边。不过邪火也不需要知道,反正那一定不是黑桃A。最重要的是……接下来,他会用这12分之3的几率,成功拿到那张9,组成三条吗?
牌……从牌堆上拿起。
刀疤脸合上手上的两张扑克,开始双手捏住那三张牌,慢慢的……慢慢的……在自己眼前打开……
第一张……他的表情没有变化。邪火送了口气。
第二张……他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邪火捏了捏拳头,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
第三张………………
邪火的拳头,已经紧的可以捏碎铁球!
而刀疤脸的表情……
他抬起头,看了邪火一眼。随后,他将那三张牌合在桌子上的两张牌上,舒心的往椅子上一靠,笑了。
“!!!!!!”
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了?他这个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虽然说几率稍有提高,但依旧还是12分之3的几率!四分之一!他……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松就拿到了那张9?!
三条……现在……该怎么办?他的手中已经有了三条了!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邪火额头的汗水如同瀑布一般滚下,他再次端起已经被他喝干的啤酒杯凑到自己的嘴边,舔尽里面的最后一滴液体,随后,将杯子重重的在桌子上砸下。
他现在有三条了……三条9!
这也就意味着,即使自己弃两张牌,成功得到对A和对J,也无法战胜对方!现在……该怎么办?!
“好了,朋友。我换好牌了,该你了。”
刀疤脸充满自信的笑着,他让酒保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毫不顾忌的喝了起来。
邪火知道……他当然知道现在该是自己换牌了!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成功战胜对方的三条9?
………………是的,的确有方法,有方法!
但这个方法,却是有着极为严重的代价!
如果是要换两对的话,那自己可以弃两张牌,去博取那张梅花A。几率,是12分之2。
可如果要完成那个牌型的话,自己就只能弃一张牌,去博取那张最关键的决胜手!几率……是12分之1。
整整缩小了一倍的几率!
黑桃,皇家同花顺。
而最关键的那张扑克——黑桃10!现在……可能就在那9张牌的牌堆里,静静的等着自己!
邪火擦了一下汗,随手一甩,脚边的地面再次湿了一片。
来……先来计算一下,自己成功拿到那张黑桃10的几率有多大。
首先,这个刀疤脸扔掉了一对。这一对里面可能存在黑桃10的几率是……?17张扑克,去掉他手中原先的对9,15张牌里,他可能拿到黑桃10的几率是15分之1。然后,成功组成对10的可能性是5分之1。
接着,他弃掉了对牌和那张废牌,假设里面全都没有黑桃10的话,那他摸到牌堆里面,去掉9的11张牌中,黑桃10到他手里的几率是……11分之1。
几率……并不算大。而自己,现在摸到黑桃10的几率,则是9分之一。
邪火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吐出。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法逃避了。面对对面刀疤脸那张笑眯眯的脸,他咬了咬牙……
“我……换一张牌。”
邪火将手伸向那张红桃J,几乎是颤抖着,将这张牌抽了出来。现在,他手中拥有从A到J的黑桃花色。乍看起来似乎很强悍。但如果自己这一博失败的话,那这四张黑桃就只能算是无用的废物。
“好,请吧。”
刀疤脸做了个请的动作,显得自信满满。邪火看了他这张脸一眼,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手……也伸向了牌堆……
嗖!
第一张扑克被抽出,邪火将其死死的压在桌面上。这个摸牌的举动似乎让他消耗了极大的力气,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似乎比在战场上和敌人大战了三天三夜没合眼还要吃力。在沉重的几个呼吸之后,他咬了咬牙,狠狠的将牌抽起,往桌子上一拍——
“开!”
手挪开,手掌下的那个数字和花色是……
………………………………………………!!!
“方块…………9——————?????!!!!!!”
邪火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掌下的那张牌。他张着嘴,吃惊的程度简直比自己输掉赌博还要严重!在他呆呆的同时,那边的刀疤脸笑眯眯的将牌翻了过来……
三张杂牌,最大的也不过黑桃8。而剩下的两张则是52张扑克牌里面最小的对子——
梅花2,和黑桃2。
“我…………输了?”
邪火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手中的牌。半响都无法回过神。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确是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面对这个结局,他愣了大约有一分钟之后,才重新瘫回自己的椅子,全身虚脱,仿佛大战一场似的,乏力抽筋。
“………………我输了。”
缓了五分钟后,邪火才回过神,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愿赌服输,你赢了。按照约定,我的衣服归你了。”
邪火将自己的衣服往前一推,无奈的叹了口气。
刀疤脸看着邪火递过来的衣服,随后又看了看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严肃。
“朋友,刚才你应该说过,是要用全身所有的衣服来抵押的吧?”
“啊?对啊,所以,这些归你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全身所有的衣服’。可你看,你下半身上……似乎还有些东西没有脱干净?”
正文 087,请君入瓮
听到这句话,邪火猛地窜了起来!实话说,如果说他不惊讶那就是假的。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刚才输急了随口说的一句话,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陷阱?!
可自己说的话就是自己说的话,邪火这个人不为自己在军事上的智慧自豪,也不为自己在同龄人中的实力骄傲。他唯一让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就是自己那良好的赌品。身为一个赌徒,如果输了之后反而耍赖欠债不还,那为什么还要赌?那岂不是一个耻辱?
“……这个……这个嘛………………”
他咬了咬牙。
“好吧!我脱!”
说着,邪火就将手伸向自己的裤衩……
“哎,慢着慢着,开个玩笑而已嘛,用得着那么认真吗?”
刀疤脸一反刚才的严肃,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说道:“我虽然赌赢了,但赌也有赌德,剥人衣服这么恶劣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想发生。罢了吧,我们今后可以交个朋友。”
邪火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紧张也随之松懈:“哦?老兄,你人品不错啊!那么说这一局不算?”
听到不算,刀疤脸的表情突然间抽搐了一下,显得十分的为难。
“啊……要按照平时,的确是可以不算的。但是……你知道,朋友,这一局下的注很大,平白无故的不要你给钱了,这实在是……呵呵。”
听到这里邪火算是明白了,他点点头,摊开双手说道:“这样吧,朋友。我知道赌桌上的规矩,反正是我输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这个人别的没什么,但唯独赌品可以用我的这条命来保证。”
“哦?真的?那可太好了!不过……嘿嘿,我觉得我接下来要请兄弟做的这件事有些太困难了,就怕你不肯。”
困难的事情……?邪火没有一口答应,因为如果事情太复杂太困难,他还是情愿脱衣服脱裤子。
“先说说看吧,如果我觉得可行的话,我会考虑。”
“哈哈哈,兄弟严重了。其实是这样的,最近兄弟我卷入了一场官司,而我这个人嘴笨,也不认识什么优秀的辩护士,所以对方肯定会要我赔钱赔物,弄得不好还会被法庭判刑。我心里这个为难啊……”
“你身上有案子?”
说实话,邪火倒不是非常吃惊。赌博这一行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职业,三教九流藏污纳垢的实在不少。在风吹沙赌时他也碰到过。不过现在,这个刀疤脸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很显然是……
“你要我去替你顶罪?”
做人要有原则,就好像赌博也有原则。邪火哪怕是拼着全光也不会去做替人顶罪这种事。他是雄鹿的皇族,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行凶杀人他还姑息养奸,并且动用自己皇族的身份去顶罪,然后替人开脱的话,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自己的父王?
“不不不,你误会了,兄弟。并不是顶罪,而是我需要有个聪明人替我去把这件事搞定。”
“你知道,我们这种人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敌对势力。这次他们就陷害我,说我犯了事,还被他们抓住把柄想要在法庭上将我告发。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案发当晚我绝对不在案发现场!这绝对是陷害!”
邪火冷笑一声:“不在案发现场又不代表什么。比如你雇凶杀人,你完全可以不在现场。”
听到邪火这么说,刀疤脸一下子变得急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大声道:“难道我可以一边和朋友们打桌球,一边去距离酒吧一小时路程的地方进行强奸吗?!”
邪火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终于理解了其中的关键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的小弟会飞,尽管强奸案在取证方面很困难,很多时候法官几乎都是靠被害人的口供确定案件经过。但有一点,就是这种案子在面对不在场证明时简直脆弱不堪。不管其他各方面的证据多么确凿,哪怕是有人拍下强奸现场或是目睹全过程,但只要有不在场证明,任何的证据都可以说是无效。
只能说,陷害的那些人思考的实在是太简单了,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纰漏。
这下子邪火放心了,既然这个刀疤脸有不在场证明,那自己就可以义无反顾的去帮他辩护。将那些运气不好的敌对组织进行设计处理的陷害,一举击破!
“好,成交!用我的内裤,还你的清白!”
邪火答应了,刀疤脸立刻满脸喜色,感动的几乎快要落下泪来。接下来,邪火虽然想要详细询问关于案件的实情,但刀疤脸显然并不是很清楚。但对方告发的时间却是知道的,所以邪火也只能问清楚他的不在场证明后,离开酒吧,做准备去了。
邪火离开……
黝黑的酒吧内,再次变成一片寂静……
当酒保回来,向刀疤脸点了点头,确认邪火真正的离开之后,这个刀疤脸一把瘫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呼吸。接着,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将那条“刀疤”撕了下来。底下露出来的,是上次白痴参演的舞台剧其中的一名演员。
暗处,一个右臂被锁链缠绕的男孩缓缓走出。他那阴冷的瞳孔注视着邪火离开的方向,漆黑的双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他的左手上则牵着一个小女孩,小丫头看着桌子上的酒杯,有些干渴的她吞了口唾沫,翡翠色的瞳孔内充满了想要尝鲜的期待。
“小英雄,你吩咐我做的事情全做完了。不过我有些不太理解,就这样的一场戏,值得100苏拉吗?”
白痴缓缓走向门口,小面包嘟囔了几声,但在确定白痴不可能给她买酒喝之后,终于撅着嘴,呜呜了两声表示抗议。
“喂,先别急着走啊!我还有些小问题想要问你呢!”
演员跳下凳子,三两步走到白痴面前,笑道:“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叫我笑,可那个时候我手中只有一对2啊。后来趁着休息的时候我来问你,你为什么叫我说出‘一张还是三张’这种话?正常情况下不都是应该换三张吗?想办法凑成三条2。或者,换两张,想办法凑成两对也行啊?喂,喂!”
白痴没有理会那个演员的提问,计划成功了,多余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回答,对方也没有必要知道。牵着小面包,他重新回到那个洒满阳光的海滨城市之中,抬头,眯着眼,望着那轮火日。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