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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依旧有清晰的红纹。虽然由于时间长,纹路稍淡,但无可否认这些痕迹依旧存在。
白痴想了想,放下肢体。他站在床上,伸出手去够那条挂在吊灯上的肠子。抓住这条已经干涸的如同枯草一般的肠子后,他就这样坐在床上,一点一点的,将肠子从末端一直看到尸体那敞开的腹腔内。接着,也许是由于凶手没有能够将腹腔开的更开的缘故吧,他操起暗灭,将肚子进一步的割开,开始小心翼翼的检查起其中的脏器。
白痴检查的很慢,他的双手沾满凝固的血块,在那个腹腔内掏摸着。每挖出一块东西,他都会好好的看过。这样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算是结束。
“…………………………”
“怎么了?”
“…………太奇怪了。”
“怎么说?”
“内脏中很多处都受到伤害,但是,却都是非致命伤。可见下刀的人是在用一种确保不会让遂利夫人大出血立即死亡的方式,来做着这些事情。”
“这又怎么了?”
“再加上遂利夫人的四肢都被捆绑,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在杀掉遂利夫人之后才开始进行分尸,而是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将她的身体割开的。”
“所以说,这又是怎么了?”
白痴低下头,用沾满血块的手扶着自己的下巴,静静思考。而思考的结果就是……
他猛地冲出房间,连手也顾不得去洗一下,就迅速的朝阁楼方向冲去。他推开那扇雕花大门,看着眼前那具已经被摆放在地板上的老秃的尸体,也看着那根被剪断,原先绕过房梁绑住桌角,吊起老秃的绳索。
第五年故事 126,逼近真相
第一步,他没有去检查那些绳索,而是直奔上次被他破坏的伤口。.在破坏这个伤口的时候他有留一个心眼,将暗灭距离伤口大约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刺入。所以这次当他观察这个伤口之时,还算是比较齐整。
“………………”
果然,背后的部位较宽,前方的部位较窄,可见是用某种利器从后方插入心脏,一击毙命。那么…………血渍…………
白痴看了一下老秃原先被吊的地方,虽然时间过的久了,而且地毯是深色的,但依然可以看到些许红色的污渍。这和自己当初看到的完全一致。
得到想要的答案,白痴这次来到书桌前,挪开打字机,台灯,笔记,以及旁边的留声机等碍事的东西,借着桌子跳上书架,蹦起,直接拉住房梁,翻上。吊着老秃的绳索和房梁之间有着简单清晰的摩擦痕迹看到这一步,白痴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思考。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等一下,如果说这一切……全都是一个欺骗的话……………………!!!
“人类小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白痴迅速站了起来,再一次的冲出了阁楼。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第三名被害者弗埃夫人的房间。在疾奔在这条道路上的时候,他也一并开始解答起暗灭的问题。
“矛盾,让人难以理解。”
“你是指……”
“从三天前开始,每晚都会有人死亡。而死亡的逻辑都是按照十人道路的预言所进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凶手要将死亡的方法布置成如此繁琐的样子。”
“呵呵,的确,你说过。不管是截肢还是将身体分割后再缝起来,每一个都是十分繁琐的工作。”
“嗯。但是现在仔细想一下就可以发现,我之前的判断全都是围绕着这个预言来进行的。可如果我把预言的要素去除,用最单纯的视角,将这四起杀人案件分别独立出来判断的话,究竟会得出什么结论?”
“说说看。”
“第一起,遂利夫人被杀事件。从凶手的暴虐程度来看,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杀人者对于遂利夫人心中所蕴藏的恨意。凶手在把遂利夫人绑住,不让她说话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将其杀害,让她受尽最大的痛苦。如果是单纯这一件案子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一起仇杀。”
“哈哈哈,你话是没错。但问题是接下来还发生了一些附和预言的杀人事件啊~~~”
“不,那并不是预言。杀人者一开始也根本就没有要按照预言杀人的意思。”
“其实仔细想想,第一起和第三起杀人事件中,两位女性都是被分割肢体进行大出血而死亡的。第四起杀人事件中,我们听到佛的惨叫,他则是被火活活烧死。如果真是按照预言进行的话,那第二起事件中的老秃,也应该是被活活吊死才对。可是他的真正死因,却是被人从利器从背后一刀刺入,心脏破裂而死。”
“我也有想过是不是凶手将他吊起后再在他的心脏处补一刀,但是我查看了吊在横梁上的绳索,却发现绳索与横梁之间的摩擦很干净,也很平整。一般来说,被硬生生吊起来的人会挣扎,让绳索晃动,所以摩擦的痕迹肯定不会如此的干净。所以在老秃被吊起之时,他肯定已经死了。而这个死亡,则是绝对违背‘第三人锁紧了喉咙’这种死亡方式。”
“呵呵,很有趣。不过,却有破绽。”
“……………………”
“难道凶手不能先用药迷昏了老秃,然后再将他吊起来吗?这样就不会有挣扎的痕迹。而最有趣的是,你这个小子除了看过很多死人之外根本就没有接受过专门的鉴别训练,所以根本就无法判断这个佣人死前有没有服药,不是吗?”
“不,可以判断。”
“咦???”
“因为这个伤口(指着老秃胸口的穿破心脏的伤口)。是从背后插入所造成的。”
“按照你的判断,如果真的给老秃服药,再将他吊起的话,那凶手一定是在完成这一切之后再拿出匕首,从下往上的朝老秃的胸口扎上一刀。可这样的话,伤口就应该是从前往后,而不应该是从后往前。会产生这样的伤口,一定是从后往前刺入,才有可能形成。”
“哈哈哈!好!那么我今天也干脆当一回挑刺的吧。你这样说依旧有矛盾。难道凶手不会是站在房梁上,用匕首往这男佣的背后刺入吗?比如说站在房梁上时。再说了,现在时间过了那么久,你压根就无法从灰尘上进行判断。另外,你也别说什么可能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我们认为不可能,其实却是可能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不,依旧可以。”
“啊???还可以???!!!”
“因为,状况证据。”
白痴的视线瞥向一旁还留有绳结的桌角,缓缓说道:“凶手如果是将绳索绑在房梁上的话,的确是有可能站在房梁上冲着老秃的背后来上一刀。但绳索却是绑在桌角,这证明凶手在将绳索绕过老秃的头部之后直接扔过了房梁,将他拉起之后再绑住桌角。由于那时仅仅是匆匆一瞥,所以老秃胸前的血渍和地板上的血渍有摩擦的痕迹我没有看出来。不然的话我当然就应该能想到这一点。”
“呵呵呵,你这个习惯还真是有趣。平时不说话,非要逼着你分析的时候才一大堆啰嗦的东西。那么接下来呢?你判断老秃是死于心脏被刺而不是吊起,究竟能说明什么?”
“说明,老秃的死并不是安排。至少在他死亡的那一瞬间,他是被凶手在焦急中杀害的。”
“那天晚上,老秃不知为何前往阁楼。在那里,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而在那一刻,凶手发现了不能被发现的东西,情急之下用匕首从后方偷袭,杀了他。”
“可是在杀掉老秃之后凶手就开始焦急,因为老秃很可能并不是预定要杀的人。现在他死了的话,对于凶手来说肯定会非常的不利。所以,凶手拼命思考,终于,想到了利用十人道路的预言来作为掩饰。”
“第一起,是仇杀。第二起,是情急杀人。如果把十人道路的预言撇开,再仔细想想那晚我因为被关,和坦的那些谈话中透露的线索,那么第三起杀人事件,弗埃夫人为什么会以那么奇怪的姿态死亡,那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说到这里,白痴也已经跑到了今天早上弗埃夫人死亡的房间前。推开门,眼前那具怪异扭曲的身体依旧和早上一样,新鲜着。
白痴反手亮出暗灭,跳上床几刀就将弗埃夫人身上被缝起来的四肢割开,随后,他开始用暗灭小心的挑起那些被缝合的伤口,切开其中的肌肉,仔细观察着。
为什么弗埃夫人会以这样的方法死去?
答案,就在昨晚坦和自己的谈话中。在那次谈话中,她无意中说出了一些很重要的提示。而这些提示对于第二天的凶手来说,极有可能是致命的。
凶手不想这些提示被曝光,为了隐藏自己的意图,凶手不得不做了进一步的伪装。这,也直接导致了弗埃夫人按照十人道路中的“第四人缝合了四肢”这句话进行了死亡。
想必在幸存者们说起那个提示的时候,凶手心里一定很焦急吧。但是,那个凶手也一定为自己能够极其迅速的找到掩盖的方式而窃喜吧。
那么现在,也该是把这个提示……
剥开来了。
吱啦————
锐利的锋刃切开弗埃夫人的右大腿,那一瞬间,白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立刻收起匕首,用双手拉住大腿两侧的肌肉,用力将其撕开。随着那如果冻状的血块从中溢出,一个事实,也摆在了白痴的面前。
………………腿骨的一段,消失了。
“哦呵呵,看来是腿骨被打断之后,再强行挖出来的啊。有趣。这就是你所要的答案吗?”
“………………啊。答案,明显了。”
白痴松开手,站起。冰冷的瞳孔默默注视着身下这具变形的尸体。此刻,他的大脑开始将所有的讯息进行整合,分析。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呀啊————————!!!”
娜娜的尖叫声,在镇长官邸内传播了开来。而那原本以为快要停下的暴风雪,此刻……
再次发出低沉的呜呜之声……
正文 127,非血缘的遗传
阴暗的大房间里,鸟笼晃荡……
这里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小面包整天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里面。
笼子里的餐碗中,剩菜剩饭一大堆。
说实话,这个小丫头现在很饿。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时间没有吃东西,只有肚子越来越饿的感觉,始终折磨着她。
别的孩子刚开始也是不吃不喝,有些是倔强,有些是吃不下去。但,长久的饥饿终于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投降,把手伸向那些残羹剩饭。可即使如此,小面包依旧没有去动,不管她现在感觉有多么饿。
近6年的家教,不在危险的环境下吃陌生的东西,已经深深的镌刻在这个小丫头的脑海之中了。
哐啷啷啷——
不知被封闭多久的大门被再次打开,借着房间内再次亮起的灯光,鸟笼内的孩子全都醒了。
老鼠头走了进来。他(她)的手中拖着一个大麻袋。这个人走到手术台旁,将上面一个女孩的尸体搬了下来,放进麻袋,然后扎好袋口,拖到一旁控制鸟笼上下的开关下。
在那里,已经有三个麻袋,躺在那里了。
小面包从膝盖中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下方正在进行的这一切。如果那些因为恐惧而缩在鸟笼一角的孩子能够稍稍往这边看一眼的话,他们就可以看到,在这个5岁的孩子脸上竟然会出现一副如此空洞的眼神。除了那两道从未干涸的眼泪之外,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了不久前的那种惊恐、害怕、与担忧。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样,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对危险的超强适应性,以及对恐惧的快速免疫……是吗?
不过,当鼠头人将麻袋如同垃圾似的扔在墙角的时候,两道泪水……还是从那双空洞无神的翡翠色瞳孔内,流了下来……
鼠头人拍了拍手,再次走到那些实验器材前。他从怀中摸出几个新的溶液,开始在那里调配着。很快,他就调配出理想中的药物,点了点头。
鼠头人抬起头……
这一刻,那些孩子们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大叫一声,纷纷缩在鸟笼的角落里,抱住头。鼠头人透过笼子下方的栅栏,似乎很欣赏的看着这些孩子们的挣扎。但是很快,他就把目标定在其中一个有着粉红色头发的小女孩身上。
这时,这个小女孩也抱着头,和其他所有孩子一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可以说,她表现的十分普通,就和其他害怕的孩子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厄运理应感到害怕,感到恐惧,不是吗?
所以,她看起来萎缩着,和其他人一样颤抖着。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普通和平凡,让鼠头人有一段时间把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去看其他那些还留有凶狠眼神,依旧想要反抗的孩子。
但是最后,鼠头人还是确定了这个粉发的小姑娘。因为,他(她)必须对她做些什么,来胁迫那个贵族少年,达成自己的目的。
鸟笼,缓缓下降……
当目标终于定下来之后,那些刚刚还慌张失措的孩子们纷纷松了一口气似的瘫倒在笼子里。而那个缩着的粉发小女孩,这一刻却更是慌了,她更加紧张的哆嗦着,抱着自己的肩膀抽泣着。
鼠头人很满意这个小丫头的反映,他(她)让笼子缓缓下降。由于这个孩子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抗,所以他(她)也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把笼子在半空自由落体。
很快,笼子就落在了地上。鼠头人看着其中这个娇弱的、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丫头,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才6岁的小丫头嘛,吓过几次之后就会老实了。更何况这个小丫头压根就是一副天生的柔弱模样,恐怕你只要对她一板脸,她就会害怕的任由你对她做任何事。
即使,是杀了她。
鼠头人取出桌子上的剪刀,亮了亮。
“来,小宝贝。我需要你的一点点头发。好让你的那位监护人更卖力一点。乖乖的,我就让你上去,另找一个替代品。”
是不是听到鼠头人那阴冷的话语呢?小面包抖的更厉害了。鼠头人冷笑着打开笼子,十分放心的走了进去,之后……
腾——!
原本一直缩着的小丫头突然像是兔子一般跳了起来,以让鼠头人完全没想到的速度从其身旁穿插而过!
鼠头人没有料到这个看起来那么软弱的小丫头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出于本能,他(她)立刻伸出手,拉住小面包的衣服。可是,他(她)反应快,小面包更是像是做好一切准备似的,反应更快!几乎就是在他(她)拉住小丫头衣领的那一瞬间,小面包立刻转身,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在了鼠头人的手臂上。
身为一个孩子,唯一能够让大人感受到“疼痛”的方式是什么?
牙齿。
而小面包的牙齿,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鼠头人痛的大叫起来,五秒钟之前他(她)完全想象不到,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反抗!看她一脸软弱,无能的样子,谁能想到她下口竟然会如此的狠毒,如此的不顾一切?
鼠头人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上传来肌肉撕裂的疼痛,在那狠狠的咬啮之下,他(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咬出血。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被这个小丫头硬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
强烈的疼痛触动了鼠头人的怒意,他(她)伸手就去打小面包。但小面包像是早料到这一切似的,立刻松口。脱离胳膊的疼痛,鼠头人抱着手向后退了两步。可正是这两步,让这个小小的新生阴谋家的计划迈向成功。
小面包张着双手,跑向鸟笼外,跳起扒下门锁上的钥匙后,反身一脚就将笼子门踢了起来。接着,她扔开钥匙,迈动小腿快速的跑向那些麻袋。她也不顾里面的那些软乎乎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了上去,直接按下自己笼子的按钮。在那些孩子们的欢呼和鼠头人的怒骂声中,关着鼠头人的鸟笼缓缓上升,最后,定格在了半空。
“啊呜!啊呜!”
半空中,传来欢呼。
但小面包却没有丝毫去面对那些掌声的意思。
在其他人大呼小叫的要求小面包将他们放下来的声音中,这个小丫头却是再次的哭了出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向大门,开始尝试去开门。因为对她来说,接受他人的欢呼,远远比不上投入那个宽广的怀抱要更让她安心。
但……
咯。吱——————
原本应该吊着的笼子,却在轻轻一声响之后,重新开始下降。
这一刻,四周的欢呼声停止了。
这些刚刚还充满希望的眼睛,现在却再次蒙上恐惧的色彩。
正在够门把手的小面包回过头,翡翠色的瞳孔内也闪现出惊讶。
而笼子里的鼠头人……
他(她)的掌心中捏着一个遥控器,缓缓的,降了下来……
…………………………啪!
迎接着小面包的,是一个大大的耳光。
五个鲜红的掌印嵌在这张小小的脸蛋上,让小面包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呜……!呜…………!”
鼠头人一把拽起小面包的长发,面具下的眼睛充满怒意的看着她。接着,他(她)毫不留情的将小面包压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