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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许久，弓勒姆轻轻叹息一声心中想到：“适才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在一阵愉悦之后，我便莫名其妙掌握了这颗星球土著所之言，这一两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不可理解之情形……”
弓勒姆正这般思索着，突然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以沙哑声音，拿腔拿调的轻声说道：“这位大人，虽然您身在牢笼之中，却还保有一颗黄金铸造般的心田。
能够在修·桑羊皮老者临死之前，付出一块面饼让他得以宽慰，对于现时身为‘生奴’的您来讲，真是一种高尚异常之情操。”
未想到，在这片被自己认为处在‘混沌’文明时刻星球，奴隶市集的恶臭木笼中，会听到这样做作的言辞，弓勒姆不由微微一愣，一时并未答话。
就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其实我当初看到您清晨被‘狩奴猎人’拖来时便觉得您虽然衣着破烂，但一看衣衫大小就能知晓，并不是您原本的服饰，想来必是如我一般，穿戴之物颇有价值，因此都被‘太阳城邦’之人剥走。
后来见到您清醒后，并未丝毫叫嚷、吵闹，而是一直静心思考，更是令我……”
就在这名坐在弓勒姆身旁，穿着破烂粗布衣服，身躯廋弱的中年男子，滔滔不绝讲话之时，弓勒姆礼貌插言，尝试着生涩说道：“尊贵的大人，我名为贝康奇，是一名远离自己家乡，在丛林中游历，莫名之间就被人袭击，清醒后便呆在这个木笼之中成为奴隶的可怜之人。
能否请您告知我，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为何会被突然俘虏为奴，现时身处的情形又是如何吗？”
听到弓勒姆的问话，那名廋弱男子微微一愣后，热情回答道：“您名姓叫做贝康奇，以珍惜的贝壳首字为姓氏，缀以康奇二字，您的这一名姓，可真是，真是极为别致，远比我那豪斯·鹰眼的名字高深的多。”
说到这，廋弱男子鹰眼，话锋一转急切问道：“贝康奇大人，您适才说您是远离家乡，在丛林中游历的，那么您一定是一名强大武士了，您是遭到‘狩奴猎人’围攻，才被击败俘虏的吗？
可那也不对啊，如是您武力强大，那么应该是被驯服以后，送至‘镔铁大殿’，而非是此处……”
听到鹰眼只是自说自话，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弓勒姆便又插言道：“豪斯·鹰眼大人，我能够在丛林里穿行无阻，并未有着强大武力，而是因为具备一套独特的‘藏匿之术’。
现时还是请您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何处，我怎会无故被俘为奴隶，身处环境又是怎样可好？”
确切听到弓勒姆不是武士，鹰眼表情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口中却答道：“贝康奇大人，现时我们身处之地，是一座有着千万民众，数十万武士，以‘太阳’为名之强大城邦的‘奴隶街市’中。
也许在您遥远的家乡，‘太阳城邦’毫无威名，但在周遭几十万丈之地，却没有任何一个城市能够与‘太阳城邦’为敌。
因而千百年来，‘太阳城邦’四周数十个弱小城邦，都尊奉‘太阳城邦’之主宰为‘城邦首领’，每年进贡牛羊、黄金以换取和平。
未想到，就在半年前，‘太阳城邦’之主光·烈日王，一夕之间宣称得到‘太阳神’启迪，需将‘太阳神’之信仰，宣扬至目光所及之所有土地，据此强令‘太阳城’四周城邦，在教典中记录太阳神为诸神之主，否则就将发动战争。
四周城邦自然不会屈从这样无理要求，于是光·烈日王便悍然派出军队，逐个进攻并未屈服之城邦，而在这样的时期，您只要是路经‘太阳城’领地，并未将行走凭证挂在腰间，便会被‘猎奴者’俘虏为奴隶。”
讲到这里，鹰眼面庞上流露出悲愤之色，靠近弓勒姆耳语道：“贝康奇先生，只是听到您讲话的言辞与姓名，便可知晓您的家族在所处城邦中，也一定是高贵门第。
我豪斯·鹰眼也是出生在‘观星者’世家中，乃是伟大的观星家‘苍穹之辨’嫡系子孙。
可现时在‘太阳城邦’主宰烈日王眼中，任何门第之人只要是与其为敌，都可被直贬为奴。
如是武士经过折磨、驯养，还会被送至‘镔铁大厅’中，卖给‘太阳城’权贵成为奴从侍卫，凭借战功摆脱奴隶身份，而毫无武力之人，则无论出身如何高贵，都会被当做无有驯服价值的‘生奴’，在这样的‘奴隶街’中贩卖……”
听到名字古怪的鹰眼言辞至此，弓勒姆已经明了现时自身所处之地的大致情形，便不在用心聆听鹰眼的话语，心中盘算着想道：“听起来，现时这座星球文明，正处在有些变异的奴隶制度向封建开明制度转化之阶段。
这样一来我现时的处境，可比原先料想的身处食人、啃骨的‘混沌’年代要好许多……”
正在弓勒姆这样思索之时，无意识的听到身旁的鹰眼啰嗦着低声说：“我们这些出身高贵的‘生奴’，不仅会受到‘太阳城’人的欺压，便是那些没有姓氏的低贱门第‘生奴’，在‘贩奴人’不注视之时，也会欺凌我等。
像适才在您宽慰下死去的修·桑羊皮老者，便是与我一般，出身在因不依从‘太阳城邦’改换信仰之令，而被攻陷的‘羊角骨城邦’高贵门第的一名‘巨角羊神’祭司。
他就是因为和我一起，在木笼中被同为奴隶之人莫名殴打，又年老力衰抢夺不到食物，才会凄惨死去的。”
说道这里鹰眼话语微一停顿，语调伤感的继续说道：“您也听到了贝康奇大人，修·桑羊皮祭司临死之时，已被折磨的丧失了理智，竟痛苦的质问信仰之‘巨角羊神’为何不来拯救他。
而您只是给神情恍惚的修·桑羊皮祭司口中送上一块面饼，他就一下认为您是神灵临世，觉得自身一生信仰并非虚无，要向您献上全部的虔诚心意……”
鹰眼话音未落，本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弓勒姆，身躯一下僵硬，思索一会，猛然抓住鹰眼手臂，死死盯着他的眼眸，缓缓说道：“您说什么豪斯·鹰眼大人，您适才最后一句说的是何话语？”
第二十八章 吾当不朽
被弓勒姆幽暗莫测的眼睛直视着，鹰眼发愣一会，才张口结舌的畏缩说道：“贝，贝康奇大人，我，我只是说您好心给修·桑羊皮老者口中送上一角面饼，他便认为您是神灵临世，临终前要向您献上全部的虔诚信仰……”
“信仰便是神灵之饵食。”心中默念着‘泰勒格塔大星域’诸位真神典籍首页第一句的箴言，弓勒姆深深呼吸一口，努力抑制住心中激扬之情，缓缓思索到：“想来，这便是踏向不朽之途的唯一路径……”
这样想着，将怀中黑面饼递给鹰眼，弓勒姆声音流露出一丝颤抖的说道：“我并不饥饿，却有些疲倦。这个面饼送于您果腹，我就先歇息了豪斯·鹰眼大人。”
说完之后，弓勒姆便不在理会满脸感激之情，接过黑面饼的鹰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旭日清晨太阳刚一出升，弓勒姆便听到整个‘太阳城’中，传扬起一片巨大的颂扬经文之声，大约二、三刻钟后，诵经祈祷之声渐渐消失。
再过一会，昨日那名贩卖弓勒姆身处之木笼中奴隶的矮小中年男子，便背着一个粗布袋，与一群奴隶贩子结伴，谈笑着走进了‘奴隶街市’中。
待到那名矮小中年男子走到木笼近旁，弓勒姆突然拖着已经死去的桑羊皮，在众多奴隶惊骇目光中，艰难走到木笼门前，轻声说道：“这位尊贵的大人，昨夜我们木笼之中，有一名年老奴隶死去了，我将他放在木笼之前，以方便您加以处置。”
讲完之后，弓勒姆朝矮小中年男子深深鞠躬，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了他在木笼中原先位置。
矮小中年男子望了弓勒姆背影几眼，面上流露出一丝讥笑之意，并未言辞便将木笼打开，把桑羊皮拖了出来。
紧接着当矮小中年男子把粗布袋解开，将一块块黑面饼丢进了木笼之中，喂养‘生奴’时，便有两块黑面饼，特意砸在了弓勒姆的身躯上……
再过一会，就有十几人推着红色木车，在‘奴隶街市’上走过，将各个巨大木笼死去的老迈、虚弱奴隶拉走焚烧，待到红色木车驶过之后，便有行人开始陆续走进街市……
此时口中偷偷嚼食着弓勒姆递来的面饼，鹰眼感激的轻声说道：“贝康奇大人，您可真是仁慈，假若不是您将食物送予我，只怕再过几日，我就会像修·桑羊皮老者一般可怜死去了。
只是仔细算来您也快要整整两天并未进食，现时也吃一些面饼为好，这些面饼滋味虽然不好，却很能填饱肚子，在现时这样的际遇里，能不饥饿便是最重要之事，而且……”
说到这鹰眼，悄然隐秘的回头望了一眼木笼中死气沉沉的其余奴隶，贴在弓勒姆耳边耳语道：“昨夜因为修·桑羊皮老者死去，那些低贱‘生奴’害怕土鱼生气，因此并未特意与我们为难，也不知今夜他们还会不会顾及……”
“豪斯·鹰眼大人，我昨夜也像今早一般，拿到了两个面饼，给您一个，还剩余一个深夜之时便吃掉了，”细致察看着‘奴隶街市’中的行人，弓勒姆打断鹰眼话语，口中鬼话连天的说道：“加以我本身食量很少，因此现时肚中并不饥饿，体力也还算充沛。”
听到弓勒姆这样讲，又打量了一下弓勒姆干瘦无比的身躯，鹰眼便不在多言，只是埋头用力啃食起手中干硬黑面饼来……
时光流逝临近正午时分，在‘奴隶街市’行人最多时刻，突然一队头顶插着红色羽毛，身披黑色铁甲的武士，护卫着一名身穿火红颜色，胸口描绘着一轮红日丝袍的少年男子，走进了街道之中。
瞬息之间，‘奴隶街市’但凡目光见到那名红袍孩童之行人，都拥挤到道路两旁，将中间道路让开，以使用这位年幼高贵之人通行无阻。
远远望着街市中，已被行人躯体挡住身影的少年，弓勒姆向正低头咀嚼最后一小块硬饼的鹰眼，轻声问道：“豪斯·鹰眼大人，请问您穿着胸膛描绘一轮红日的火红长袍之人，在‘太阳城邦’中是何种地位？”
艰难将硬饼吞下，鹰眼舔舐着干枯嘴唇，声音沙哑的答道：“贝康奇大人，红色与金色乃是太阳在正午最闪耀时之颜色，因此红袍在‘太阳城邦’中乃是贵族最喜爱穿戴之物。
但在红袍中描绘红日，却必须是世代统御‘太阳城邦’之主宰家族，‘光’氏一族嫡系才可穿着的了，如是红日描绘在胸口。那么只有光·烈日王之子嗣，才能穿着这样的服饰。”
说到这，鹰眼抬起头颅，有些奇怪的问道：“贝康奇大人，像我们身处的这种肮脏奴隶街市，‘太阳城邦’之王子是绝不会踏足的，您怎会突然询问我这样的问题……”
正在这样讲着，鹰眼目瞪口呆的看到十几位强大的‘双羽白鹳武士’与两名‘三羽紫雀武士’，护卫着一位身穿胸膛描绘着红日的红袍少年，向囚禁他的木笼行走过来……
只见那名神态高傲的红袍少年刚一走到木笼近旁，在鹰眼等奴隶面前，显得凶狠、残暴的矮小中年男子，早已迎上两步匍匐于地上，口中恭敬的喊道：“小人乃是‘余阳之辉奴隶街市’，贩奴人土鱼，跪在这里向光辉无比的‘太阳城邦’王子殿下，叩首致敬。”
说着，矮小中年男人土鱼，并不起身的将贴在土地上的头颅，重重叩击了三下。
只是面对土鱼谦卑至极之态度，红袍少年并未显露出丝毫欣然之色，反而行至他身前，用脚踏住土鱼头颅，高声说道：“鄙微的平民，你竟然无法认出我是‘太阳城邦’之主光·烈阳王第十六子光·明镜，您可知晓这已是应死之罪。”
听到光·明镜踩住土鱼头颅，如此言辞，他身旁一名圆脸年轻侍从，已经将腰间利刃抽出，而‘余阳之辉奴隶街市’远远围观的行人、商贩，面庞上都隐约显现出惊惧的神情。
“未能认出光·明镜殿下您，的确是小人土鱼见识浅薄所犯下的死罪，”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土鱼头颅被光·明镜踩在脚下，却连挣扎也不敢，只是身躯微微颤抖勉强艰难说道：“只是小人如是死去，便没有人在此服侍殿下挑选有趣丑陋奴隶了，因此还请殿下饶恕土鱼低贱生命。”
听到土鱼这番话语，光·明镜大笑着说道：“没料到，你一个平民奴商，竟能猜出我踏足这片肮脏土地，是来挑选丑陋‘生奴’训为杂耍小丑，以供欢愉之时助兴。
只是说您有些见识，适才却又那样惶恐，像是以为我真的会因无妄之罪，将你处死一般，须知你乃是我‘太阳城邦’平民商人，身受父王亲下法令之保护，我身为‘太阳城邦’王子，又怎会轻易治罪。”
说着光·明镜将脚自土鱼头顶移开，土鱼这才又叩首一下，面上流露出感恩戴德表情的爬起身来……
“一个自以为言行举止乃是恩威并施，实则却只会使人感到其喜怒无常，面目可怖的少年，”望见这一幕，弓勒姆心中暗暗想到：“假若在文明开化的‘泰勒格塔大星域’，高贵者是潜藏至深的怪物。
那么在这片还处在奴隶建制末期的荣耀之人，便是刚刚披上衣衫的食人凶兽了。”
在弓勒姆这样思索之时，光·明镜已在土鱼殷勤陪伴下，来到了木笼外，掩住口鼻，打量起木笼中的奴隶来。
只是看了几眼，光·明镜像是难以忍受木笼中难闻的腥臭气味，退后几步缓声说道：“我可无耐心，亲自在‘木囚笼’中挑选‘生奴’。
土鱼，你就将你手中长相最丑恶、可笑的奴隶牵来，我验看一下，能够满意我便买走。”
说到这，光·明镜话语微一停顿，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最好选出之‘生奴’都是年轻一些，毕竟训习杂耍技能，需要骨骼松软之人才好。”
听到光·明镜的吩咐，土鱼慌忙连连称是的打开铁锁，走进木笼中，细致挑选起来……
只是这‘太阳城邦’奴隶街市，虽是凭倚着光·烈日发动信仰之争，攻破两座小城全民俘虏为奴，一时变的存货颇丰。
但是长相特异之人毕竟只是极少数，挑选了一阵，土鱼也只选出一名面色黝黑有些龅牙突出的孩童，与一名鼻梁微微有些塌陷的少年，便实在挑选不出了。
偷看到因好一会功夫，自己才挑选出两名相貌些微有些残缺却并不特异的‘生奴’，因而面色渐渐变的阴沉的光·明镜，土鱼面庞上豆粒大小的汗珠，缓缓滴落下来。
有些惊恐的四下乱看，土鱼突然望到早上将那名死去老迈‘生奴’，拖至木笼门前的弓勒姆那张面颊凸陷，难辨年纪的脸庞与身躯上有些皱褶的皮肤。
再一回忆弓勒姆清晨讲话时平和、谨慎的仪态，便慌乱走到了弓勒姆的身前，将他也拉到了木笼之外。
第二十九章 因势利导的布局一
就这样土鱼在囚禁于‘木笼’的奴隶中，终于费劲心力的挑选出三名显然不能使光·明镜满意的训习杂耍小丑之人选……
觉得继续拖延只会令光·明镜更加愤怒，大约一刻钟时光过后，土鱼心中忐忑的走出了‘木囚笼’，行至光·明镜身畔，匍匐在地上颤声说道：“光·明镜殿下，您，您需要样貌怪异的‘生奴’，卑贱之人已经给您挑选出了。”
“土鱼商户，牙齿暴突与鼻梁些微塌陷便是相貌特异，”望着五体投地的土鱼，光·明镜口气淡淡的说道：“这样讲来，我‘太阳城邦’便有不少贵族、武士将领也是相貌特异的了。”
说完这句话，光·明镜不在理会被其言辞恐吓的已经瘫伏在地上的土鱼，径直走到弓勒姆等三名被挑选出的奴隶面前，故作威严的问道：“如要成为我府邸中的杂耍艺人，需得骨骼松软，能够经受苦痛，你等三名贱奴自觉可能做好。”
被光·明镜的目光注视着，面色黝黑的龅牙孩童与鼻梁坍陷的少年，早就惧怕的无法言辞，面色早已变为惨白之色。
只有弓勒姆模仿着土鱼行礼姿态，仪态庄重的缓缓匍匐在地上，恭声答道：“尊贵的光·明镜殿下，鄙人贝康奇在此向您致以无上之敬意。
鄙人自幼愚笨别无所长，只有骨骼生长柔软，颇有忍耐之力，因而厚颜感觉，自身应能适应成为取悦于您的杂耍艺人。”
眼见弓勒姆如此的言辞仪态，光·明镜不由微微一愣，俯视着弓勒姆开口说道：“贝康奇这一名姓倒是颇为奇异，观看你之举止，出身应该也不平凡，不过现时因‘主神信仰之战’，在‘太阳城邦’中出身高贵的奴隶已不在少数。
你需知道，无论你以前出身何种门第，如今你的身份只是一名奴隶而已，如是妄言欺骗于我，那么就是必死无疑之罪过。”说到最后一句，光·明镜语气中已流露出阴森气息。
听到光·明镜威胁言语，弓勒姆轻声说道：“鄙人自知现时身份微贱，又怎敢欺瞒尊荣的光·明镜殿下。
如是能得殿下应允，鄙人可在此处即刻表演柔身术，给您及诸位侍卫大人观赏。”
光·明镜细致打量着弓勒姆干瘦身躯，颇有兴趣的答道：“既然你有这样心愿，我便观赏一下你的柔身之术。
若是你大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