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色核桃将埋在新学院的壁炉里。纳入飞鹿网后,这个壁炉将不受距离的限制,可以让在白橡学院中等候多时的其他学徒们直接跳跃传送过来。
‘新的学院将在远离世俗贵族和平民打扰的高山上为准备求学的学生们营造一个优良的学习环境。’忘记甚至无视里德勒殿下的威严,用权势和金钱为家族的子弟打开通往白橡学院的道路,挤压占据本该是资质优秀的平民的孩子的入学道路,同样出身底层的奥列弗和索密特发自内心地赞同驯鹿之王殿下将学院与激流城切割的谕示。平民的孩子在起跑线的位置上刚刚准备参与比赛,而那些贵族和富商家庭的孩子已经利用家族的资源抢先起跑,以公正的名字进行不公平的竞争。
驯鹿之王一视同仁的光辉融化了不公的坚冰。
第五十八章 黑女巫现身
刚刚落成的新学院门口大厅左侧是镶嵌金色核桃的壁炉,它和普通的家庭壁炉不同,不是用砖石一块块堆砌成型,而是直接在岩石上整体挖取,外表经过简单的修饰。壁炉的左侧挂着一副朝阳初升的油画,右侧挂着一只时钟。隐藏在石壁里的烟囱穿透高高的篷拱形天花板,一路向上直接延伸到山顶。
不时有巫师学徒从熊熊燃起的绿色火焰中走出来,他们行色匆匆,脚步交替速度较快,神情略微有一些紧张,有点像拧足了发条的时钟,带着满腔的热情加入到新学院的修建工作中。
有了足够的人手,分工更加合理,细化后的工作有几个人轮流交替,工程的进度在渐渐加速。
走过表面粗糙还没有来得及打磨的大理石台阶,迎面而来的是大礼堂,这里将是学院的重要场所之一,它具备餐厅、学院主会场、宴席举办场所等功能,高地几乎看不到顶的浅蓝色天花板漂浮着白色的云朵,无数高地起伏漂浮在头顶的荧光蘑菇照亮了整个礼堂。
礼堂两侧各有四个休息室,两个冥想间,刚刚安装的木质门扉只是具备雏形,还没有时间仔细雕琢,不过负责这里的学徒已经在上面画好了预设的青灰色花纹。
学院的一楼大体就是这样,通往二楼的阶梯还没有动工,那里将是学生们休息的集体宿舍。
一天的工作就此结束,当所有学徒们带着疲累和兴奋的心情回到错落分布在山坡上的石覃小屋,用过简单又分量充足的晚餐,一个坏消息突如其来地降临。
驾驭飞行扫帚负责在乌图斯山巡游的艾斯却尔跌跌撞撞地带伤回归,从残破的略有焦糊味的扫帚落下,长袍上自带的漂浮咒缓解了下坠的冲撞力道。他的左手小臂上有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尽管用治疗创伤药水和止血的魔药阻止伤势恶化,可是上面依附的诅咒却让伤口无法彻底愈合。
艾斯却尔咬紧牙没有发出声音,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滴落在地上,显然是用意志力对抗剧痛。
‘这也是一种修行。’曾目睹里德勒走上祭坛的一幕,艾斯却尔发现忍受肉体的痛苦是一种光荣的事情。
“愚蠢!赶紧抛弃你走向歧路的想法,驯鹿之王殿下为我们开启的道路可没有包括忍受痛苦,因痛苦而得到喜悦与满足。”从信徒的祈祷声中得知学院发生学生受袭事件,明迪·巴拉多斯立即用飞鹿粉来到乌图斯山。看见这位教会的首领前来,所有学徒们都抚胸额首致以问候。
“嗯!恶魔的堕落之力,还有诅咒的味道。”沐浴在驯鹿之王的光辉中,明迪·巴拉多斯对混乱的代言人有了长足的认识。
“里德勒殿下,我虔诚地祈愿,您的信徒遭到邪恶的侵蚀,请赐予我光辉粉碎堕落的根源。”随着明迪·巴拉多斯的祈祷,她的随身手杖亮起淡淡红色的光辉。
“疾病驱除!”手杖轻轻点在艾斯却尔的伤口上,盘踞在血肉里侵蚀健康肌体的黑血痛苦地嘶鸣,随后化成一团雾气被神术的光辉净化。
久未愈合的伤势失去阻碍很快就在神术的光辉中收拢埋口,片刻过后,除了粉红色的伤疤,一切恢复原状。至于如骨附蛆的痛苦诅咒也在驯鹿之王的祝福中消失地无影无踪。
“已经很晚了,大家都辛苦忙碌了一天,现在都回去休息。”明迪·巴拉多斯朝奥列弗、索密特示意,两人同时点点头,将在场的所有学徒都带回各自的小屋休息。
“受伤的艾斯却尔需要一段时间静养,暂时不用负责乌图斯山的巡游,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说说你今天的遭遇。”
“是的,巴拉多斯主教大人。”艾斯却尔自己站起身,谢绝了索密特的搀扶,伸手召回自己的扫帚,和其他人一起走进学院的门口大厅。
“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关掉飞鹿网通道,升起火堆。夜晚的山上还真是有一点冷,感觉回到了冬天。”明迪·巴拉多斯紧了紧身上的白袍,晃动手杖从石板上升起一个崭新的厚布座椅,坐在壁炉前准备烤火取暖。
晒透的干柴很快架好,奥列弗抖动魔杖,洒落几朵灼热的火花,片刻过后,熊熊火焰开始燃起。
喝了一杯热乎乎的加了鱼胶粉的牛奶,平复缓和紧张的精神,艾斯却尔目光注视着苍白色的火苗,崩裂飞起四处弹开的火星将他带回逝去不远的回忆里。
“用过午餐后,我驾驭飞行扫帚巡游附近的山涧溪谷,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异常,直到太阳落下,夜幕刚刚升起的时候,一条溪流无缘无故地断流,接着我发现在干涸的河床下面慢慢升起一座腐朽枯萎而显得狰狞可怕的古老树屋。”
“屋里传来仿佛婴儿哭啼的夜猫叫声,随后我透过蜘蛛网编织的半透明窗户看见那只小猫身体急剧膨胀,变化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老妇女。”说到这里,艾斯却尔停顿了一下,“也不能说是年纪很大,只是看她的脸,都是沟壑深深的皱纹和褶子,仿佛干旱了许多天的农田,脸色苍白地好像一个死人。”
“我注视她的时间很长,终于被老妇人发现,她发出乌鸦似的冷笑,立即从背后拿出一支婴儿手臂长的骨杖,左手捻了一小撮磷粉,在手里凝聚出一团拳头大的火焰,然后朝我甩过来。”
“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纵身跃下飞行扫帚,好像从失控发狂的奔马跳下来,我在地上翻滚卸力,刚刚站起身,那个老妇人就突兀地站在我的身后,用她的骨杖朝我的脖子扎下来,我连忙侧身闪避,终于避过要害,不过左手小臂被她划了两下。我没有想太多,直接用魔杖对她扔出一个南瓜飞弹,然后纵身抓住飞行扫帚,直接飞回这里。”
“事情的经过大体就是这样,可能还有一些我遗漏忘记的,很抱歉,实在想不起来。”
明迪·巴拉多斯沉吟片刻:“你的陈述很仔细,我已经明白那个老妇女是怎么回事了。安心休养,艾斯却尔,你的发现对学院而言很重要。”
旁听的奥列弗敏感地嗅到恶魔的气息,他追随明迪·巴拉多斯走到小屋外面,急切发问:“是不是堕落者?那个老妇人是不是受恶魔诱惑堕落的人?”
“和你想的有一点偏差,不过她的确是堕落了。”明迪·巴拉多斯点点头:“从艾斯却尔描述来看,那个老妇人是一个黑女巫,与永沦深渊的恶魔作交易获取邪恶的力量,施展诅咒,通过磷粉释放火焰法术,的确符合黑女巫的特征。能变化成黑猫,她的资历一定很深,幸运地是还没有达到高阶,骨杖就是最好的明证。”
奥列弗一下子就被恶魔的字眼点燃了复仇的火焰:“那我们还在等什么?现在就出发吧,为了艾斯却尔报仇,为了那些被黑女巫夺走生命的孩子。”
明迪·巴拉多斯没有动静,她叹了一口气,对奥列弗的毛病有些感叹:‘你冷静成熟的性格下面是一触即发的嫉恶如仇,一听到恶魔的事情就突然失控,这会让你永远无法走上更高的位置。’
不忍看到奥列弗的失态继续下去,明迪·巴拉多斯及时伸手制止:“你要到哪里去?奥列弗。”
“外面已经天黑了,夜晚的山风寒冷刺骨,你不知道黑女巫的确切位置和详细的情况,贸然地跑出去,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管那么多,只要和恶魔有关的堕落者,一定要将她们消灭干净。”奥列弗还有一丝理智,让他克制自己的脾气,没有做出什么冒犯驯鹿之王地上代行者的事情。
“那好吧,你可以离开学院,但是你要记住,违背我的劝诫,踏出这一步后,教会的大门将永远为你关上。”这个代价太重了,以至于复仇心切的奥列弗难得地清醒过来。
他压抑自己胸膛熊熊燃烧的火焰,贴身收藏的魔杖上的光辉在渐渐淡去,终于清醒过来:“请原谅我,我一定是脑子发热才会说出那种话。”
“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会去拜访那一位黑女巫。”
“谢谢你,明迪·巴拉多斯主教大人,你及时伸出援手,将我从悬崖边上拉住。”深深地鞠躬后,恢复正常的奥列弗回到自己的小屋和衣睡下。
目送奥列弗离开学院门口大厅回到石覃小屋,明迪·巴拉多斯伸手召唤鹿角权杖在周围施展神术防护,随后她走到大厅的壁炉前,眼睛注视还有余温的火堆,慢慢闭上眼睛休息。
黑女巫萨格拉迪娜追随自己施展的诅咒的气味来到这一片山区,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悻悻然地暗骂了几句,披上一件羽毛斗篷,喝了一小口药剂,嘴里念念有词。片刻过后,脚下升起幽绿色的火焰,身体不断缩小转化成半刃高的绿眼睛大乌鸦。“呱呱”,老鸦展开漆黑的翅膀,乘着夜风回到自己的巢穴。
第五十九章 萨迪·弗洛斯的利爪
干涸的山涧溪谷泛白的河床上,耸立着一座充满肮脏元素的恶魔血液侵蚀后腐坏濒死的古老梨树。曾经枝繁叶茂的树冠失去生机落尽绿叶,树枝失去水分的滋养渐渐枯萎,它的顶端被雷电劈出深邃的豁口,所有的树皮都被异常粗壮的树身撑地崩裂开来。
古铜色树芯被强行挖走,浸泡在充满诅咒之力的蛇毒里,饱受折磨的寄存古树灵智的树芯扭曲成狰狞的恶魔利爪,一颗充满深渊罪汞的黑宝石镶嵌在利爪的拇指和食指指尖,看上去仿佛一枚充满诱惑之力的魔眼。
黑女巫萨格拉迪娜化身的黑乌鸦落在古树的一根粗壮枝桠上,脚下升起一团绿色光焰,解除了变形术,恢复人形。
她轻飘飘地仿佛一根羽毛落在地上,走进树屋里,脱下鸦羽编织的斗篷,刚刚落座,突然一股危机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肯散去,萨格拉迪娜冷哼一声,很快有了决定。
“还有时间,‘萨迪·弗洛斯的利爪’欠缺了最后一次圆月光华,没有取得天体的负能,我主就不能彻底复活。”黑女巫走到‘厨房’,戴上龙皮手套,从咕噜噜冒起腥臭味道浆泡的陶锅里捞出梨树的树芯。
意识到即将消亡的命运,树芯调动深藏的灵气试图反抗。
剧烈的震动差点让黑女巫脱手,‘还在抵抗,你没有任何机会。’萨格拉迪娜紧紧地握住树芯,用骨杖对着它释放了一个诅咒,剧痛痉挛。所有的震动瞬间平息下去,古树的命运已经注定。
午夜,升到天幕顶端的满月的光华从古树的顶端裂隙落下,正好落在陶锅上,黑女巫如释重负,从怀里掏出一包山羊角的粉末,全部倾倒下去。
浑浊的脓绿色魔药瞬间澄清如水,萨格拉迪娜的左手比划了一个邪恶的手势,陶锅里的魔药开始逆时针旋转,肉眼看不见的酒红色碎屑渐渐被漩涡聚集到一起,像一根不停扭曲的火蛇。
‘终于来到仪式的最后一个步骤。’将恶魔利爪浸入漩涡中间,无形的吸力将‘火蛇’一口吞下,漆黑的深渊罪汞褪掉颜色,象征贪婪和暴食的血红色魔素占据了宝石,将这颗圆乎乎的岩石之心改变成不规则的晶体。
萨迪·弗洛斯的利爪,古老梨树的树芯腐化堕落而成的深渊罪恶武器,魔性是贪婪地汲取和暴食地吞噬,脱去大地的生机补充生命力,使肥沃的土壤沙化贫瘠获得亵渎领域的施法能力。持有者将免疫各种低级元素法术,免受正能量法术的伤害。
黑女巫收起骨杖,上前双手握住这件不可思议的魔杖,一股无比饥渴的感觉立即传递到她的内心深处。
“饿了吗?我们现在就去打猎。”
萨格拉迪娜走出树屋,目光巡视天空发现突如其来的乌云遮蔽了月光,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气和当机立断。黑女巫如履平地地走在山涧高地起伏不平的滑溜溜岩石上,缩成细缝的蛇瞳一样的眼睛无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将沉睡中的猎物一一寻找出来。
好运气始终伴随着黑女巫,一头成年雪豹被她堵在洞穴里,骨杖接二连三放出痛苦诅咒,很快屈服了这头雪山的霸主。
恶魔的利爪刺破雪豹的头颅,贪婪地汲取这头气血旺盛的食肉动物的精华。随着魔杖的进食,雪豹充满爆发力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萎缩,柔顺的皮毛失去光泽和油份变成干枯的败草,尖利的爪牙垂垂老朽开始松动乃至掉落。
“一道开胃点心,有点饱。”从魔杖反馈而来的生命力沿着手臂来到心脏,黑女巫感觉到久违的活力,她忍不住摸了摸被恶魔之力腐蚀后干裂的脸,发现巨大的豁口开始收拢,皮肤甚至开始恢复弹性。
“停!”魔杖停止了无止尽的抽取,奄奄一息的雪豹倒在地上,曾经锐利的眼睛已经浑浊不堪,敏锐的鼻子依稀闻到死亡的味道。
“这附近没有比雪豹更强大的野兽了,为了能报餐一顿,最好是将雪豹献祭,看看能否召唤强悍的异界生物。”萨格拉迪娜的巧言说服了狡猾自私的魔杖。
在雪豹的身体上用骨杖割出献祭的符号,等候了许久还是没有动静。
‘或许是魔杖的影响,对那些胆小鬼一样的异界生物而言,这绝对是一个陷阱。’黑女巫很快明白过来,她慢慢倒退着离开这个口袋一样的洞穴。
过了片刻,沉闷的足蹄落地声接连传出,萨格拉迪娜哈哈大笑,冲进洞穴里。
那是一头炼狱箭齿豹,来自巴托地狱第一层的怜悯凋零荒原,个头有普通水牛大小,粗如石柱的四肢和野牛般的背部长满柔韧的盾形鳞片,这些漆黑色仿佛铁片一样的盾鳞能抵御普通的钝器挥砍。
张开满是骨白色箭齿的血盆大嘴,炼狱豹怒吼一声,发现自己中了该死的可笑的圈套。对付一个凡人施法者它有绝对的信心,可是那根散发熟悉的来自深渊恶魔贪婪气息的魔杖有一种危险的味道。
“准备逃跑吗?太晚了,胆小的野兽。”黑女巫的骨杖射出一道绿色光芒,将炼狱箭齿豹回家的道路斩断。
发现身体泛起绿色光晕后无法回归巴托地狱的老家,电光火石之间,箭齿豹四足弹射出尖利的爪子,深陷岩石中,压低前半身,无声无息地冲向了足够准备的萨格拉迪娜。
“石牙囚笼!”数十根钟乳石柱从洞穴各个角度急速升起,箭齿豹一口气撞断了十几根,终于力竭停下,喘息一口气继续发力冲撞。
“石牙囚笼!”头骨都撞出裂纹的炼狱箭齿豹终于停下了脚步,“化石为泥!”坚硬如铁的岩石顿时松软地仿佛流沙,四足深陷的猛兽缓慢地陷进沙土里无法自拔。
“化泥为石!”来自巴托地狱第一层怜悯凋零荒原的箭齿豹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它垂下头神情萎靡无助。
黑女巫小心翼翼地解除了一侧的石牙棱柱,慢慢走进洞穴,快要接近猎物的时候,箭齿豹突然抬起头,凶狠地瞪了萨格拉迪娜一眼。
“不甘心也没有用,贡献出你的所有全部,成为我的一部分继续活下去。”黑女巫握紧萨迪·弗洛斯的利爪刺向箭齿豹的头顶。
“吼!”听到异常声音立即缩身后退,萨格拉迪娜发现左手的袖子被撕裂了几道口子。
“太心急了,愚蠢的野兽。”黑女巫挥动骨杖,一根石柱从洞穴顶部延伸下来,将箭齿豹的头颅狠狠地压在地上。
恶魔的爪子抓破了炼狱野兽的头颅,狂野躁动的生命力源源不断被魔杖吸取其中的精华,它发出轻微的呻吟,显然是满足的饱嗝,随后又分润了部分灌进萨格拉迪娜的体内。
干旱多年的农田终于遇上久违的甘霖,黑女巫那张被恶魔之力侵蚀而惨不忍睹的脸渐渐愈合,苍白的脸色甚至多出几分红晕。
‘与我签订契约的恶魔贵族的身体一部分已经复活了。’萨格拉迪娜像爱惜珍宝一样抚摸着恶魔的爪子。
饱餐一顿,黑女巫有些满足的不想动弹,回到巢穴后她挥动骨杖,整座树屋缓缓地沉入地底,泛白的铺满沙子的河床再次奔腾哗哗响的溪流。
圆月落下,太阳照常升起,这片充斥邪恶巫术味道的阴暗之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