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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野鸟我们都没要,专挑个大的打。也不知道打到的这鸟叫什么,反正有鸽子般大小,打了五六只也就够吃一顿的了。
我见打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这位置离那石滩也有了些距离。便招呼王涛停了下来,找了个草皮子坐下抽着烟说事。
“这几个福建人你怎么看?”我问王涛。
王涛刚才在那山崖下也看出了这几个福建人有事瞒着我们。“不好说,反正有些不象一般来玩的人。”
“我们还没有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这几个福建人来历不简单嘛。几个外地人,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随便知道流落河这个小地方?”我抽着烟,整理了下思路。又把昨天晚上王涛守夜时我看到那几个福建人偷偷摸摸商议的情形告诉了他。至于前面我守夜时的经历我却没说。因为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那你说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王涛听完了,想了一阵又问我。他平时没怎么留意那些福建人,一个时候想不出些什么东西来。
“具体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们的目的应该和刚才那个土司王封住的洞有关。”
“哦?”王涛刚才在那山崖下是看出了一些不对,但是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想东西,看出不对了最多是留意下那些福建人要干嘛,而不会象我那样杂七杂八的联想。
“你没见他们让那个阿强冒着危险下水去探路吗?”我提醒他。“他们应该想进去那个洞。”
王涛点了点头。“那他们想进去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不过我知道和他们昨天晚上拿出来的张纸有关。”
“那张纸上的会是什么?”王涛又问。
“隔那么远,我又没看清楚,怎么知道?”应该和土司王封那个洞的目的有些什么联系吧。我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就算说出来了,跟王涛也未必能分析出个什么头绪来。
“那我们要怎么办?”我喜欢王涛的这种性格,不爱动脑子的人只要肯问就行。
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拿的那张纸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我在心里考虑着。我估计张老板他们现在也知道我对他们的目的起了疑心。以后自然会更加的防范我们。因此真要去偷看那东西的话,被他们发现的机率会更大。
这个我没有想去问王涛的主意。问他的话他肯定会说看看那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会干脆说去找那几个福建人问那是什么东西。
“不管他们,我们自己小心点吧。”我拿不准主意。又不想跟这几个福建人翻脸,不管他们是来这里干嘛,似乎都还没惹到我们。“枪放在自己身边,有事的话我再跟你说好了。平时自己留意些吧。”
“好吧。”王涛应了一声。“不过,这些福建人不管要作什么都和我们俩没什么关系吧?我们只管给他们带路就行了啊。”
“话是这么说。我们带那几个福建人来的,他们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也有麻烦。再说他们明显有些事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在这里作什么又都和我们一起,他们可能碰到的事我们也可能碰到。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哦。”我这么一说王涛似乎是听明白了。我不管他明白了没有,反正是叫他小心留意一些就是。
第三十四节
其实,我要王涛小心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不让我们自已陷入危险中去。自从昨夜有了那些怪异的经历后,我想了很多事情,所有我想到的事情里面都隐藏着一些莫名的危险信息。
从还没有来到这流落河的时候,我就知道吴老二是死在这条河里的。至少他的尸体是在这条河里给发现的。吴老二死得反常,他死在了他本不该在的地方。这难道是这条流落河有问题?
来这流落河的时候,在不二门温泉边上,又出现了一些不能算是正常的事情。一是那些在河边玩的小孩子,他们说见过我们,当时是没怎么在意,如今再想却是有很大的问题。那群小孩子说那话的意思好象是在那天的前几天见过我们,见过我们同样的在那里出现了一次,目的也是下流落河。而且我那天同那些小孩子说话,那些小孩子显得很是惊讶,就好象我应该是不会说话似的。可是在我的记忆里,那天应该是我们同张老板商量后刚刚动身,那些小孩子绝没可能提前几天就在那河边上看到过我们。可如果那些小孩子没见过我,他们又怎么会那样子说话?
再就是那个在河边差点摔了一跤的老婆婆。那老婆婆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是你?你没事了?”这话的意思也表明那老婆婆曾经见过我,而且她看到我时我似乎还有些什么问题。可我却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她。后来她又提醒我要小心这几个福建人,可老婆婆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和这几个福建人要去哪里,要干些什么,那她为什么对我说要我小心的话。或者,她到底是要我小心这几个福建人的什么?最后我们出发了,那老婆婆远远的望着我指了指身边的河滩,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未卜先知,知道我要在河边的石滩上过夜,还知道我会在这石滩上有些怪异经历所以才提醒我小心?
到了流落河口的时候,我忽然有了种曾经到过这里的感觉,可这明明是我第一次来流落河。等到了这石滩上,王涛见了石滩上石头垒成的灶,说这灶是他垒的,却是想不起这灶究竟是他什么时候垒的。我和王涛两人都有这种曾经来过的感觉难道就只是巧合?还是曾经,在我们不记得的情况下,我们真的来过这里一次?
这些事目前似乎都找不出答案。这几个福建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究竟瞒着我们那些东西,我们都一无所知。又想到这几个福建人好象对那个被土司王封住的洞很有兴趣,这又是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那么,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作的,就是尽量小心。可是仔细一想,我们连自己到底是要小心些什么都不知道,我唯有苦笑。心里,倒是颇有些后悔答应来给这几个福建人作向导了。
不过现在已经来了,就算是想中途退出,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动身回城。再说现在就算是想退出也得福建人同意,没有筏子难道我一个人游泳回去?现在就只有两个筏子,六个人刚好够用,我们只能共同进退,我一个人即使想走也走不了。
想来想去想到最后,没什么办法,又嘱咐了王涛一定要小心后,我俩提着那几只打来的猎物回了石滩。
回到石滩上,阿强已经煮好了饭。看到我们回来热情的打了声招呼。今天他潜水去探路的时候,差点出了意外。当时就我和王涛二人下了水准备去帮他。虽然最后也没帮上什么他就自己上来了,但是有了这件事,他对我和王涛热情了很多。
同阿强打过招呼,我和王涛提着我们的猎物到了河边拨毛破肚什么的。阿华可能是去找柴禾了,没看见人。张老板一个火在河边上抽着烟。张燕躲在她的帐篷里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张老板看我们回来了,赶紧跑了过来套近乎。今天中午因为阿强下水的事我们弄得有些不愉快。现在他有必要来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
“你们回来啦?先别忙,先抽支烟。”张老板跑到我们旁边递着烟。
“多谢张老板了啊!”我接过烟,顺手夹在了耳朵上,继续拨着手里那只打来的鸟的毛。这只鸟看起来比鸽子还要大些,毛一拨掉却没多少肉了。
“呵呵,你们的枪法应该不错啊?这么一会就打了这么多鸟回来。”张老板在旁边找着话题。“这鸟叫什么名字啊?这么大个。”
“不知道。”王涛随口就回了一句。
“不知道?”张老板听了王涛这句话,一愣。
“反正能吃就行了。”我说。我知道张老板是来缓和气氛的,也不想关系弄得太僵。只要我们还没回去,都是还要合作的嘛。
“哦对,能吃就行。能吃就行。那个今天阿强…”张老板说到正题了。
“那个没什么事了。只是那些有危险的事,以后最好别在做了。你们是来玩的,玩出问题来了就不好了。”我说。
“不会啦,不会啦。我们再随便玩玩就回去吧。”张老板说。
“真的只是随便玩玩就好了。”我有意无意说了这句话。
张老板笑了。“现在我们就是只随便玩玩了。”
我听张老板的这句话,心里先是一惊,抬头一看张老板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他的这句话同我的一样是话里有话。那意思是说他们从现在开始就只是普通的游客了。隐含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对他们的目的起了疑心,还告诉我从现在起他们除了玩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了。这话似乎是有些警告的意思。
“真的?”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盯着张老板又问道。“就只是随便玩玩?”
“真的。”张老板还是一脸的笑。“随便玩玩我们就回去。”
“那就好。”我听他这么回答,心里松了口气。就只随便玩玩,没了其他目的的话,这事情又简单多了。
“你们先忙着。我去四处转转。你别说,这里的景se也确实还不错,不枉来这一趟了。”张老板说了这句话,便走开了。留下了一肚子狐疑的我。
不枉来这一趟?张老板最后这话让我惊疑不定。以他们那样明知水下有危险都还要下水的作法来看,他们没理由轻易放弃。难道是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心里这么想。
第三十五节
等到弄好了饭菜,一群人便围在篝火边吃饭。张老板不知道是有什么高兴事还是怎么的,弄了一瓶酒来同阿强阿华喝上了。他也招呼了我和王涛一块去喝点。我想到昨天夜里酒后的怪异经历,便拒绝了。王涛去喝了一点。我告诉他晚上要守夜,特地叮嘱过他不要多喝。
吃饱喝足,已是繁星满天,不过时间却还不是很晚。大约是八点多的样子。山里的天黑得早,如今在这荒郊野外,天一黑了便也没了什么娱乐活动。王涛兴致勃勃的来找我,说再去打鱼来留着明天吃。我想想那些在水面上扑腾的鱼群,拿枪去打实在是不太合适。又因为现在同张老板他们等于是挑明了,他们来这是别有用心。而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也只有王涛这样不喜欢想事情的人还能到处去找事情作。我揣着一肚子心思,可没心情去跟他搞这些。王涛见我不去也只能作罢,最后跑去同张老板阿志几个聊天去了。
我一个人抽了会烟,想着这些事情想得烦躁,最后叫王涛守夜,我自己跑去帐篷里抱着枪先睡了。清爽的河风吹着,耳畔是些水声虫鸣,我闭上眼睛,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睡得舒服。耳朵里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是枪声!我一个激灵弹起身来,四处一望,就见王涛正蹲在篝火边的石滩上手忙脚乱的上着子弹。
“怎么回事?”我赶紧冲了过去,到了他边上蹲下,举着枪瞄着他面对的方向,可是没看到有什么东西。
“山上有东西!”王涛上好了子弹,也举起了枪。他面朝的方向我是我们下午去打鸟的那个山坡。
“怎么回事啊?”阿强阿华在我弹起身后也跳了出来,从一边的包里掏了个东西抓在手里也扑了过来,到了近前我一看,他们手里拿的是一种很短小的弓弩,已经上好了弦,搭上了箭。
这两人反应速度倒不慢!我在心里想着。
“那山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朝着我们过来了。”王涛拿枪口指了指山坡。
“是什么东西?”阿强也蹲在我们旁边。阿华则拿着弓弩退到了张老板和张燕的帐篷附近。
“没看清楚,不知道是什么。”王涛回答。
山坡上黑压压的一片,在月光的照射下依稀显出一片模糊的树影,在夜风的吹拂下缓缓摇晃。
我瞄着那山坡仔细搜索了一阵。除开树影没看到什么,当然在这种光线下也不太可能看到什么。“看不见。”我说道:“拿手电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有多大?会不会是什么动物?”阿强又问道。
王涛听了我的话,赶紧找了个手电过来,往着那片山坡照去,可惜我们这普通的手电照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光线了。
“不知道,我就看见那山上有什么东西晃了几晃。白白的,有些,有些象是个人。”王涛说这话时,我看到他的脸se有些变了。
“人?”我吃了一惊,这里三更半夜的怎么可能有人?我一下子又想到了死在这里的吴老二。
“象人?会不会是猴子?”阿强说。
“不知道,可能吧…”王涛回答的支支吾吾,可能是真的没看清楚不敢确定。
我听了阿强说“会不会是猴子”时心里也有些赞同,毕竟我本人对于鬼怪之类的事情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我们三个望来望去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不对来。“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怀疑是不是王涛看错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看见那东西在那边晃了几次,越来越近了,就快到了那山下面了我才开枪的,枪一响,那东西一闪就不见了。”王涛说完,还拿手指着那山坡比划。“它一开始在那上面,后来慢慢到了那下面,就快下到我们的石滩上了我才开的枪。”
“你就这么直接开枪,不怕来的真是个人,给你打了?”万一来的是人,王涛这样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开枪,伤到了人倒是麻烦。
“不可能是人啊。”王涛听了我的话赶紧辩解。“是人三更半夜跑这里来?而且他还没有个照路的东西,又跑那么快?”
那东西就王涛一个人看见,我们没看见只能从他说出来的去判断。照他这么说,确实不大可能是人。我想了一下,这里附近几十里内都没什么村子。就算有,也不可能在夜里乌漆麻黑的一个人往这河边上跑。
“那可能就是只猴子了。”我说。“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只是只猴子的话,我们也没必要一群人如临大敌的候在这里。
“过去看看!”阿强的脸se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去,你们俩个看紧点。”
“啊?”我给阿强这句话惊得一愣。过去看什么?就是只猴子的话开两枪吓跑了不就完事了么?我回头看看,张老板同张燕也已经出了帐篷,缩在阿华的身后,阿华则在全神戒备着。
“一只猴子有必要搞这么大场面吗?”我有些好笑阿强阿华以及张老板他们的这副模样。不过我没笑出来,他们搞出这个样子来肯定是不寻常,是那猴子不寻常还是其他原因?我的心里又紧张了起来。
“我也过去看看!王涛小心点!”既然这事不寻常,我又什么都不知道,那还是自己去看看放心得多。叫了王涛一声后,我跟上了正在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山坡摸去的阿强。
“阿志,回来,一只猴子阿强他去看看就行了。”张老板在后面喊了一句。
我心里暗笑,真的只是一只猴子吗?你们摆出这驾势出来吓唬鬼啊?这事情你叫我不去,我偏要去!
“阿志,回去,有些事与你们无关。”阿强停了下来,等我到了他身边小声的劝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出了阿强是一片好意。不过他们都把我们当傻瓜一样的瞒着,我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有些事,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乱来,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回去那边等着。”阿强说了这句,又摸上前去。
我停在了那里一时不知道还要不要跟上去。阿强这话说的很明白了,有些事他们都不想我们掺合进去。我这一犹豫,阿强已经窜到了石滩边的山坡上,没入树影中没了踪影。
我无奈之下,只得又退到了王涛身边。
第三十六节
山坡上一片沉静,除了些斑驳的树影外看不出有些什么东西。阿强身手很是利落,窜入树林里便没了踪迹。
我心里隐隐觉着有些不安。阿强进了那树林怎么没一点动静传回来?
“你真的看见东西了?”我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王涛。这不是我怀疑他看花了眼什么的,而是现在的这种气氛过于平静,平静中似乎又透着些诡异。我有些受不了这种太过平静而带来的压抑感,因此找句话来说。
“真的看见了。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眼花了,看了半天才开枪的。”王涛回答。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这句才是我想问的重点。我没亲眼看到,实在想不出这夜里出现在这河边山坡上的会是什么东西。再加上张老板他们一副紧张戒备的模样,我想这来的东西应该是很不寻常。
我之所以用“东西”这两个字来称呼王涛所看到的象人一样的白花花的影子。主要是因为我觉得它不太可能是个普通的动物,更绝不可能是个人。
“不知道,象是个人,可又些不象。”王涛回答得自相矛盾。我也不指望他在这漆黑的夜里真能看清楚了这来的是什么,心里勉强有点底就行。
王涛的回答让我总是想起昨天夜里吴老二那飘呼不定的声音。吴老二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出现在这河滩上同我说话。如果昨晚我的经历并不是幻觉什么的,那同我说话的只有可能是吴老二的鬼魂。现在王涛又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象人一般的影子,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如同昨夜吴老二一样的东西。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