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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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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若皱眉怒斥:“你们在胡闹些什么,大敌当前,由得你们这样自作主张吗?” 

  “公子,我没事,就是手擦伤一点,我……” 

  “闭上嘴,当我们飞雪关就没人了吗?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我好好治伤,这是军令。”容若怒瞪了众人一眼,这才与楚韵如一起快步往城头奔去。 

  伤兵们忽然沉寂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战鼓一阵一阵,越发催得人心如火焚。 

  有一个晕迷中的士兵被战鼓声催醒,神智还有些恍惚,喃喃说:“刚才有个好温柔的声音让我喝水,好像是我死去的娘。” 

  “是容夫人。”有人在身旁低声说。 

  士兵的眼睛一片迷蒙:“你胡说,容夫人是王妃的身分呢!” 

  “是真的,她亲手抱着你,喂你喝水,你身上的血,把她的衣裳都染透了,她也没有松开你。” 

  “还有容公子,他亲手为我包扎伤口,真奇怪,他的眼红得厉害,手还在发抖,好像比我还痛,比我还难过。”那声音轻轻地,与其说是在叙述事实,不如说是在喃喃自语。 

  刚刚醒来的士兵,怔怔地慢慢把眼睛睁大:“容公子、容夫人,王爷和王妃照料我们吗?抱着我,跟我说话的,真的是王妃?我觉得她声音真好听,还有水滴到我脸上,我一直以为是,是我死去的娘,在为我伤心。” 

  他慢慢闭上有些湿润的眼,然后又猛一震,睁开眼:“战鼓声?秦军又攻城了?”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 

  他咬咬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过于虚弱的身体而失败了两次之后,他猛得抽刀,用战刀支着地站起来:“我得再杀几个秦狗,才对得起王爷和王妃。” 

  没有人阻拦他,其他的伤员,也纷纷站了起来,沉默着拿起自己的战刀,穿上已经脱下的盔甲。 

  有个伤员伤势异常沉重,整只右手都被投石机的大石头砸得骨头寸断,偏偏手还牵在身上,每一次无力的甩动,都痛到极处。而他的左脸被人重重砍了一刀,刀锋带过左眼,整只左眼都废掉了。 

  别说军医忍不住想按住他,其他的士兵也不由说:“飞虎,你伤得太重,还是……” 

  “妈的,我还有一只手,还可以握得住战刀,我还有一只眼,还可以看得见秦狗,你们啰嗦什么。”王飞虎重重吐了一口浓痰,拿着战刀,竟是大步流星,跑在最前方。 

  一群身上带着重伤的士兵,冲上城头,发了狂一般加入到守城的队伍之中,彷彿没有痛觉地狂呼大叫,挥刀劈砍。 

  就连秦军之中好不容易冲上城楼的勇悍之士也不由被这些满身鲜血,还杀得眼红如血的人气势震住,复又被逼下城头。 

  容若见他们冲上来,也是大惊,愕然叫:“你们干什么?我的话你们全当耳旁风吗?” 

  指挥作战的方展锋也因为这一奇景而震惊,现在的飞雪关还没有困难到,必须让重伤兵员上阵的地步啊! 

  不过,他的目光在容若与那些士兵之间一扫,这才低声道:“这是他们对公子的心意,公子就不要阻止了。” 

  容若一怔:“什么?” 

  方展锋轻声道:“能感召兵士奋死而战,能善待兵士如骨肉至亲,公子若是军中为将,必为良将名将。” 

  容若却长叹一声,摇摇头:“这就叫名将吗,这就叫对士兵好吗?遇上这样的主将,会是士兵的幸福吗?” 

  方展锋一愣,显然有些不明白。 

  容若深深叹息:“曾经有一位将军,用兵如神,深受敬重,而且和士兵一同起居,和他们就像亲人一样亲近,士兵身上生了疮,他竟然愿意亲自去吮吸。可是有一个老妇人,却这样评价这位将军,她说,这位将军曾帮我的大儿子吮过疮,所以我的大儿子为保护他而死,现在他又帮我的小儿子吮疮,我的小儿子不知道将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为他而战死啊!” 

  这故事听得四周几位将军与士兵都是心头一震又一沉。 

  容若语意悲凉:“名将也好,良将也罢,百姓们最在乎的,是他们从军的亲人可以平安地活下来。对于士兵来说,什么战功,什么威名,真得比得上,好好活着,将来与亲人团聚的幸福吗?” 

  他目光扫视惨烈的战场:“我对他们的好,不过举手之劳,他们却当做天大的事,记在心中,不惜一切来报答。我不过是小恩微助,他们却要用性命来偿还,我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拚死血战,却没有任何办法,这样的我,怎么能够成为良将?” 

  他目光望向城外如潮水般涌上来的秦军,以及远处那招展在空中的帅字大旗:“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不是百战百胜,而是在战斗发生之前,就取得胜利,把一切的苦战,扼杀在没有开始之前,不要让任何士兵去牺牲,而这一切,我都做不到。” 

  他猛得抬手,在城垛上用力一击。 

  “不,不是的……”从战斗开始就一直跟在容若身边,当他的护卫的张铁石忍不住叫出声来。 

  几个人一起看向他,他却涨红了脸,说不出有条理的话。 

  他只能拚命摇头:“不是这样的,公子,不是这样的,你为我们做的事,不是什么小恩微助,你也不是没用的人,你会成为了不起的将军,你不会让任何人没有意义地去死,你不会……” 

  容若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的大喝一声:“箭来。” 

  众人俱都一怔。 

  从战斗开始,容若就一直没有动过手。他只是呆呆站在城楼,看着一切的杀戮,而被深深的无力感所淹没。他脸色惨白,眼神悲痛,看着一个个生命的毁灭,即使是刀刺到他面前,箭射向他眉峰,他也只是呆呆站着,任凭楚韵如出手抗敌。 

  原本大家也并不指望容若能立什么战功,这样的大战,他做为一个标志,肯站在城楼鼓舞士气,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倒没有人苛责他。这一回,忽然听他这么一声,还真震住了上上下下的人。 

  容若回眸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脸色依然苍白,这一笑却灿烂如阳光:“为了你们,我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不算太差的将军,我会尽一切力量,不让你们没有意义地力战而死,所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张弓递到了他的手中,是方展锋把自己亲用的弓送了上来。 

  容若接弓在手,深吸了一口气,功聚双臂,徐徐张弓搭箭,箭锋遥指远处,飘扬于空中的帅旗。 

  他的箭法并不算好,更何况那帅旗遥在二箭之地以外,被射中的可能性几乎等于无。 

  但就在这时,一双纤柔的手,覆在容若的手掌上,并着他一起,慢慢把弓拉到最满。 

  容若微笑,轻声唤:“韵如。” 

  站在容若身后的楚韵如,附在容若耳旁,声音轻柔:“不管在任何时候,我都和你在一起,不管面对什么敌人,我们都并肩作战。” 

  他们的手合着手,身连着身,心跳应和着心跳,呼吸交融着呼吸,同出一源,同受一个人指点的内力在两个人体内慢慢凝聚,如水|乳交融,彼此呼应,成倍地增长起来,就连心境也在一瞬间一片空明,眼前万事万物,忽然变得很大,大得彷彿根本不需要瞄准。 

  然后,容若连正眼也不看远处帅旗,只是回头,对楚韵如微微一笑。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在体内气机感应之下,却在同一时间松开了拉弓的手。 

  是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是一声霹雳,自城头惊起,又或是一阵狂风,猛然向敌营袭去。 

  彷彿人们只来得及眨眨眼,就见远方那飘摇招展,不可一世的帅旗,猛然一折,然后如一片败絮一般,颓然倒下。 

  帅旗之下,立时一阵混乱,攻城的秦军纷纷回头,攻势为之一缓。 

  城楼之上,欢呼一片。 

  容若举手大喊:“敢犯我国土者,当如此旗!” 

  这一声厉喝,用尽他所有的内力,一时间,竟也能压下满天呼声、叫声、战斗之声。 

  无数声应和,在城头响起:“敢犯我国土者,当如此旗!” 

  那叫声轰然雄壮,直震天地。随着叫声而飞扬的利刃寒霜,映得苍穹也是煞气升腾。城上士气,一时激扬至极点。 

  而城下秦军,无不沮丧色变。攻城之势,大大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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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 三国争锋 第十八集 飞雪之役 第二章 开市互贸

  (起6O点6O中6O文6O网更新时间:2006…5…29 18:57:00  本章字数:9371)

  激昂的战鼓声,震耳欲聋。

  容若全身一颤,猛然惊醒,一跃跳起来:‘敌军又攻城了吗?’

  身边亲卫士兵急忙道:‘没事,公子先歇一会儿吧!’

  容若摇摇头,用力晃掉晕眩的感觉,把沉重的钢盔往头上一套,就大步走了出去。

  连续四天的城池攻防战,打得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

  秦军仗着人多势众,把攻城军分成几拨,轮番进攻,打退第一波,第二波又上来了,击退第二波,第三波又冲了过来,好不容易把第三波也逼了回去,休整完毕的第一波,又重新发动攻击。

  就这样循环无止,让守城的将士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有的时候,连续攻城一天一夜之后,攻守双方都有些疲惫不堪,秦军忽然停战。楚军如获大赦,人人觉得手软脚麻,站立不稳,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息,一闭眼就沉沉睡去。

  在这个时候,秦军又忽然发起攻击。

  如果一直强攻不退,楚军上下,人人紧绷着神经作战倒也罢了,可是身体心灵一旦松弛下来,想要重新恢复到苦战状态之中,则难上许多。

  亏得飞雪关上下,上到临时主将方展锋,下到一个烧火的士兵,都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的军人。在这样以少敌多,困守孤城,甚至粮草不足的情况下,还能不慌不忙,奋战到底。每一次都能迅速把敌人击退,丝毫不露挫败之相,不管面对怎样惨烈的攻击、无止无息的战斗,也能沉着应战。

  方展锋在城楼上总控全局,不断发出各种命令,其他将领和士兵则百分百有效地执行命令。

  容若在旁边,倒真学到了不少作战的知识。只是他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却再也经不起这样长时间的紧绷,终于在第四天第十八次击退秦军进攻后,站着睡着了。

  他这几天,再疲累也没有下城休息,别人劝说,他也不理,只是身体毕竟不是完全可以靠意志支撑的,不知不觉一合眼,就觉得眼皮重逾千斤,再也睁不开,很自然地让神智沉入舒适的黑暗之中。

  没有人忍心去叫他,楚韵如伸手悄悄拂过他的睡|穴,让他可以睡得更沉一些。

  方展锋下令让人送容若去帅府休息,又劝楚韵如跟去照料容若。楚韵如也觉自己的精神同样快支持不住了,点点头,便和容若一起回了帅府。

  容若被安置在床上,楚韵如却坐在床边,把头枕在他的床上,因为听到他的呼吸之声,而觉无比安心,渐渐沉睡。

  不知睡了多久,是一夜、一个时辰还是仅仅一瞬,惊天的战鼓再次响起。

  容若猛得惊醒,楚韵如立生感应,也即刻醒来。

  容若不理士兵的劝阻,跳起来,戴上钢盔就出去,楚韵如也不劝阻,只是不顾自己也十分疲累的身体,强睁睡眠不足而布满血丝的眼,拿了长剑,就跟在容若身边。

  容若在夜色中奔上城楼,才知道,这一次战鼓虽响,不过,进攻的对象,的确不是飞雪关。但是,城头所有人的脸色都极不好看。

  看到容若上城楼,方展锋脱口就道:‘陈帅押粮回来了。’

  ‘是吗?’容若大喜:‘在哪?’

  方展锋面沉若水,手指远方。

  容若倚着城楼望去,黑夜之中天地苍莽,秦军大营的另一边,无数火把或分或合,直似狂龙逆鳞,喊杀之声混杂着狰狞凄厉的惨呼,遥遥传来。夜色如此深重,犹见尘土滚滚而上云霄。

  容若立时会心了然:‘陈将军虽把粮草带回来了,但是,无法运进城来。’

  没有人回答他,城楼上几名将军,神色都异常沉重,遥望着远处战场,人人握紧双拳,拚命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容若也立刻明白,现在局势之危之难。

  远方的战局虽然有小幅度的移动,但并不明显,可见想指望陈逸飞带着粮车突围冲到城下,可能性不大。

  陈逸飞虽是名将,但他的敌手也不是易与之辈。他带出去的都是精骑快马,巨鹿关虽小,想必也能拨出一些援军,这时如果是轻骑冲锋,就算是铁桶一般的包围,他也能撕开一道口子。但是,他现在带着沉重的粮车,怎么可能突得破秦军的拦截。如果站在城上,任凭那边苦战下去,陈逸飞身边的士兵再神勇,最终也只有一个个战死的份。

  可是,又怎么能开城去救呢!

  陈逸飞当初为了尽快押粮回来,带走了城内大部分战马和精锐骑兵,飞雪关内,骑兵少、步兵多,只适合坚守孤城,绝不适合出兵开战,冲击敌营。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接应陈逸飞回来,机会实在不大。

  可是,要站在这里,看着他们的主将苦战至死,谁能忍心,更何况,如果陈逸飞出了事,飞雪关士气必会大受影响,没有了粮草,再苦撑又能撑得了几天。

  王传荣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副帅,让我去接应陈帅。’

  方展锋沉着脸,咬着牙,半晌才道:‘不行。’

  王传荣跺脚:‘副帅!’

  方展锋摇摇头:‘陈帅临行前曾再三叮咛我,不可贪功冒进,不可孤注一掷,用兵宜稳,守城宜坚,只要固守城池,其他一概不管不问。’

  ‘可是,难道要让我们在这里,坐视陈帅战死?’王传荣红着眼睛大叫。

  方展锋冷然道:‘现在隔得那么远,我们根本不能确定那是不是陈帅?万一这只是秦军的诱敌之计呢?而且就算是陈帅,我们的骑兵太少,如果用步兵冲锋想接应陈帅,被秦军一围,根本没有机会退回城中,秦军甚至有可能故意张开口子让我们冲锋,而他们也可以乘我们城门来不及关闭的时候,冲进城来。我身负守城之责,岂可用全城人的性命来冒险。’

  ‘那陈帅呢?如果陈帅回不来,军粮运不进来,我们就算能多守两天,也一样逃不脱城破之难。’王传荣愤然大叫。

  方展锋脸色惨白,久久无语,眼中都是痛苦矛盾,显然不管做哪一个决定,对他来说,都是无比痛苦的。

  容若忽然道:‘把鼓手全部叫过来,我自有办法可以测知,那边到底是不是陈将军到了。’

  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容若把所有的鼓手都召来,演示了一番鼓法,然后要求每一个人照着他的节奏敲。

  他这几下鼓击并不长,也不复杂,这些老鼓手只演练了一次,就立刻记住,然后一同敲起了战鼓。

  全飞雪关的战鼓同时敲响,声可震天,就连秦军大营都立生反应,军队来回调度布防,就等着飞雪关的大军,大开城门,一路杀出来呢!

  可是战鼓的确响得厉害,却没有一兵一卒出城。

  倒是远处战团有了变化,火把闪动间,虽然看不清楚,也可以发觉,正在冲击的那一方,已经变换了冲击阵形。

  容若点点头:‘没错,就是陈将军,只有他才可以听明白我鼓点中的意思而变换阵法。’

  他目光淡淡一扫众人,然后说:‘无论如何,陈将军是主帅,他带的粮车,关系着飞雪关的得失,不可不救。他明知困难,也要亲自去押粮,只怕也是存了以死换粮的决心。’

  ‘什么?’方展锋骇然。

  ‘他早知道秦军必会拦在飞雪关前,带着粮车冲回城中的可能性极微。所以,他才故意带走城中大部分骑兵,冲击秦军阵营时,两路分兵,由他带领精锐敢死队,冲向秦军主阵,以他飞雪关主帅的身分,必然可以吸引住秦军的大部分主力,这样才可以给其他人制造机会,护着粮车冲进城来。他刚才领军冲阵,也一样只是抱着微薄的希望一试,一旦确定秦军阵营严密,难以突破,他只怕就要行此断臂之计了。’

  方展锋脸色苍白,颤声道:‘所以当初陈帅才不肯让我去,而坚持亲自运粮,原来是……我真是糊涂啊!跟随陈帅多年,竟还不如公子了解他。’

  王传荣大声道:‘怎么办,再这样拖下去,陈帅必会分兵冲击的,这种做法,有可能让我们得到粮食,但他自己,也会败亡在秦军之中。’

  他的声音无限焦虑:‘陈帅的性子,是宁死也不肯被擒的。’

  没有人反驳他,只是许多人在一瞬间红了眼睛。

  容若淡淡道:‘我不懂什么兵法战阵,可我知道,飞雪关需要粮食,但也需要主将,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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