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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挥出亮光影子,喀嚓一下,刀刃没到那鬼子的脖子骨头里,血喷了陈锋一脸。
陈锋手一带,把刀拔出来,憋了劲又砍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刀子钝还是陈锋伤了肩膀没力气,砍到第五刀,那个鬼子的人头才被陈锋砍下来。陈锋捡起块帐篷上的碎雨布包了人头,手榴弹袋子拿刀豁来,把人头和帐篷布塞进去挂在腰上。
这时地上的另一个鬼子被吓傻了,他身上也中了好几枪,在地上爬着,陈锋走过去,一刀砍在后心,刀头陷进了胸腔,陈锋把刀往里面扎,那个鬼子喉咙里呜咽着,嘴里含着血偿了血债。
按照布置,一队在三队的另一边,并不往里冲,而是趴在黑暗里放冷枪,鬼子在明处,简直跟活靶一样。
三队的正面,鬼子的疯狂劲也上来了,哇哇叫着冲上来拼刺刀。另一部分的鬼子看到自己的指挥所被炸了,也回头冲过来拼命。
二队的兄弟们趁乱投弹的投弹,放火的放火,几台汽车被手榴弹炸的掀翻在营区边上,整个鬼子的营区里到处是枪声爆炸声,一片火海。
陈锋杀红了眼,举着刀四处砍,一个鬼子哆嗦着朝他放枪,被他吓的发抖。陈锋身上的呢子军服起了火,他也不管,直着就冲着朝他放枪的鬼子跑过来,那个鬼子哆嗦着拉不开栓,被陈锋抢上来一刀斜着就砍在脖子上。
那个鬼子脑袋吃疼,骨头缝子把大刀夹住了,陈锋死活拽不出来,只好把大刀留在尸体上。再把冲锋枪摘下来,朝另一处开枪。
等弹匣打空了,再换上新弹匣子,子弹在里面卡了壳,陈锋把枪倒过来,枪口冲上,枪托顶在地上,拿脚跺枪膛边上的拉机把子,几脚下去根本跺不动。陈锋一来气,拣了块石头砸卡住的拉机,喀吧一声,拉机把子松了,陈锋嘴上骂娘,把臭弹退出枪膛,再上膛又打。
就这么一耽误,他一抬头发现,远处有一群鬼子冲了过来,陈锋醒觉,这个是赶过来救援的鬼子。这些鬼子野战下比指挥机关的鬼子难打,从上衣兜里摸出哨子,一边吹哨子,一边朝远处的鬼子射击。
冲到鬼子指挥所的二队的兄弟都杀的兴起,听到哨子四下看,有明眼地看到增援的过来了,招呼大伙就按照既定的方向撤。后队变前队,二队撤下来后就掩护一队和三队也撤,但那边鬼子冲的快,马上就和三队粘上了,二队和刚撤下来的一队就交替抵近射击,夜空中子弹道子,爆炸的火光和爆炸声、喊杀声交织滚动。
陈锋心里急,带了几个人要上,被唐路一把拽住,陈锋刚受伤,唐路不放心他回去指挥三队。陈锋也不和他拉扯,就地掩护唐路带着一队的十几个冲进战团。
等到三队撤下来的时候,看来伤亡不小,唐路身上还背着一个人,兄弟们互相掩护着往后面跑。
一队此时伤亡最小,被陈锋安排殿后,丁三身上也挂了彩,咬着牙,端着冲锋枪喷着火舌。全教导队一路上遇到日军巡逻队的零星阻击,日军估计也被打懵了,巡逻队也是瞎猫撞,见着后面放枪就跑过去看,结果一路上枪声不断。
唐路背着五大三粗的三队长刘厚生也跑不快,刘厚生以前就是唐路的老部下,带兵冲锋打仗那是没话说,因为得罪人多,所以升的慢。唐路跑的呼哧呼哧,腿象灌了铅一样沉。身后追过来的鬼子朝这边胡乱放枪,子弹带着啸声划过他的身边。
教导队里因为有伤员,撤退的比几个小时前进攻时慢上许多,再加上一路上遇到了阻击,伤亡不断加剧,终于跌跌撞撞冲到河边。
天蒙蒙亮,一帮兄弟都跑不动了,互相扶着淌河,心想就算爬,也要爬回兄弟们中间再死。团里见到教导队回来了,有跑到河边上接应的,有淌过河阻击的。
在教导队后面,大约一个中队的鬼子撵着追,一队边打边撤,一路上不停有兄弟倒下去,也不想连累其他兄弟,带着伤趴在地上朝鬼子放枪,最后流干了血。
陈锋带着人回到团里,二话不说点出来一个连到河边接应,枪声越来越密集,对岸受了伤撤不下来的兄弟就地组织死守,掩护能走的过河。鬼子的中队也呈扇形包抄过来,跟个铁桶围住了压上来。
在对岸的陈锋突然看到了一百多米外的唐路,见着他趴在个沙坑里,抱着挺轻机枪在扫射,身边还趴着个人,看不到脑袋也不知道是谁。
陈锋站起身,想带着人把唐路救回来,就在这时一发迫击炮弹打在唐路不远的地方,唐路摇晃着身子,挣扎站起来,从地上拽起那个人,拖在地上,往河沿走。
唐路好象喝醉了酒一样,脚步摇摇晃晃地,陈锋带着人边开枪边往这边跑。紧跟着又是一发迫击炮砸在唐路身后十米的地方,气浪推的唐路摔在地上,他拿胳膊支着,在地上一下一下匍匐着爬向河沿,但另一只手一只拽着自己的兄弟,没有松开。
看到这些,陈锋眼睛都模糊了,吼叫着,水花四溅,冲过了河,扑在唐路身边。几个人抬着唐路和地上那个兄弟,陈锋一看,是三队队长刘厚生,前胸和后背整个被弹片整个划开了,已经不知道战死了多长时间。唐路应该知道刘厚生已经战死了,兄弟的遗体,一直拽着不撒手。
等把唐路抬回到团里,半路上唐路已经说不成话了,手抬着,陈锋连忙一把握住,唐路看着陈锋,嘴角挤了个笑容,还是平时的那副样子,笑起来嘴角有点歪,陈锋和抬他们两个的兄弟们眼泪都要下来了。
唐路慢慢地表情凝住不动,但还是笑的样子,瞳孔一点点的散开,空洞的瞳孔似乎装下了家国天下,黎民百姓,还有所有的爱恨情仇。
陈锋手颤抖着按了按唐路的颈动脉,眼神一下子定住。
这天,一个普通的清晨,国民革命军某团副团长唐路在抵抗侵略的战场上英勇捐躯了,捐躯前,他还要把自己兄弟的遗体带回去,不能让小鬼子玷污了。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却再英勇不过的汉子,在最后那个瞬间,将自己的生命张扬出了惊彻天籁的绝响。
团部门口的场院空地上,陈锋将唐路放在地上,放在国土上,从团部门口摘下青天白日旗,盖在他的身上。三声鸣枪后,在场的爷们齐刷刷庄严地向自己的兄弟行了最后的军礼。
你听过几百个爷们无声地抽泣吗?你见过几百个士兵如同标枪一样行军礼吗?你见过吗?任何一个企图征服中华民族的势力或者国家,建议他们的首脑都去见一下,见识一下吧?请放弃你的企图,请爱惜生灵……
因为,热血和脊梁在保佑着这个民族,而这些脊梁,你以为是精确制导的TNT能征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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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伤痛,无权遗忘
团里的兄弟默默地给唐路送行,几百个弟兄行军礼的胳膊久久没有放下,陈锋眼泪涌出了睁大的眼眶,在满是泥土、烟尘的脸上流出沟壑,自己的兄弟就这么走了。
几个团里的兄弟抬着唐路慢慢地从队列前经过,嘴角歪歪笑着的唐路安详地最后一次检阅自己的兄弟,最后一次经过他们身边。
清晨扫过来的风夹着硝烟,天边的朝阳如同醇厚的黄酒滤过一样,将鹅黄色的光芒撒在将士们的身上,是那么的庄严肃穆。
泪光中,陈锋望着几年来朝夕相处,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兄弟,站在队列的前面无声地流泪,那些日子里的身影和话语就象一副波澜壮阔的诗史画卷一样,在他的脑海中瞬间重放。看着缓缓远走的兄弟,陈锋再也挺不住了,眼前一黑,保持着敬礼的姿势栽到在地上。
几乎一天一夜茶米未沾,再加上受伤失血,铁打一般的汉子终于倒了下去。兄弟们围了上来,抱着陈锋,有人端了水喂进去,又掐人中,陈锋才缓缓醒过来。团里就要把陈锋往后方医院送,被他一把拦了,这个节骨眼上哪能离开兄弟们呢。
丁三扶着陈锋回到团部,医务兵过来把绷带解开,里面血肉模糊,看的几个兄弟暗自的叹气。丁三端了水盆在边上帮忙,来回地换了三大盆子水才把陈锋的伤口清洗干净,医务兵要打麻药,陈锋知道药品紧张就没同意。生是拿鱼肠线缝了十七针。正缝合呢,一发炮弹就砸在离团部不远的地方,陈锋叫人过去看。
紧跟着炮击越来越密集,兄弟们过来报告说是鬼子开始进攻了,陈锋催促着快缝,这边安排报师里要增援,让王卫华立刻带上警卫连去阵地上督战。这边团部边上也被紧急放上警卫哨,时刻准备转移。
陈锋在团里喝了两大碗红薯稀饭,兜里塞了馒头,手上拿一个,带着丁三就要去前沿看看。团里的几个兄弟都拦住了不让去,陈锋一着急伤口扯了痛,脸被疼痛扭曲着。
因为伤到了骨头,伤口清了之后,时不时地一下一下跳着痛,打仗的时候精神高度紧张,往往不觉得,但一旦下了战场才发现伤口钻心的痛。有团里的老兵说要不抽两口大烟吧,本来陈锋不打算抽,最后痛的没法子,只好让他们取了一点。当时的国军好多都有烟土,主要是在地方当钱使,但陈锋一直命令禁止抽大烟,只要发现的,一律踢出团里,所以全团始终没有抽大烟的现象。
当时也没有现成的烟枪,幸亏有个兄弟依稀记得烟枪的结构,就凑合着拿竹子做了一个,用手榴弹的保险盖子做了个烟盘子,陈锋对着马灯火苗子吸了一口,呛的他直想吐,但疼痛到底是缓解了很多。
可能没有人统计过整个抗战期间,有多少将士负伤,他们身上有多少伤疤,我们有那么多闲着没事做的办公室,那么多闲着没事爱在老百姓头上找点事的官员,怎么就不能专门设立一个机构过问一下呢?
他们当中有几个能最后浑身战伤地活到了抗战以后的,但还是被蒋先生一声令下和自己的同胞开打。他们当中有几个一身伤痛地活到建国以后的,三八线上一声枪响,又被送到了天寒地冻的朝鲜作战。
他们也是人,脱掉军装和我们一样平凡,在抗战期间无论胸前缝着的是国民革命军某集团军还是第八路军还是新四军,都是抗日健儿,都是英勇儿女。
他们当中有最后从朝鲜战场上下来的,有几年后朝鲜停战后才被美军释放的,无论经历过什么,都是曾经为了这个民族流过血的英雄。
几十年后,一群小孩围住他们,骂他们是特务是走狗,整个民族在感到羞耻,当一个民族忘记了当年曾经浴血保卫过自己的儿女,那么这个民族就真的将走向衰亡了。
战争,这个人类文明史上的恶魔,这个扑向无数生灵的死神。当你穿上军服拿起武器保卫家园的时候,在它的面前,你是那么的渺小。但当每个渺小凝聚在一起,就会变成伟大,变成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
也正是这种力量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那个扑向生灵的恶魔,正是这种力量驱使无数普通人在那个瞬间惊天动地。请尊重并铭记这种力量,因为这种力量在过去千百年里的历史中始终闪烁着人性的光芒,这种力量还将在以后保佑着我们,我们将它称为:正义。
在一家三口吃完晚饭的时候,能否关掉电视拒绝那些肥皂剧,就抽出一点时间吧。将子女抱到膝盖上,来,宝贝,爸爸(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群叔叔,他们曾经在上海(徐州、平型关、台儿庄、武汉、长沙、缅甸)和鬼子打过仗,他们……。
来,宝贝,让我教你唱首歌吧,当年抗日的健儿,今何去?看清风微微,绿水滔滔……
我们可以原谅,但我们无权遗忘……
伤痛,伴随着这个民族,伤痛,长达几十年,有什么比制造伤痛扩大伤痛更可耻的呢?有什么不能兄弟两个坐下来好好商量着来的呢?
我和你隔着窄窄的海峡,我和你千百年来骨肉相连,我和你魂牵梦绕了那么久,回来吧,兄弟间不应该再仇杀了。
当哥哥的不想坐着登陆艇扑向你瞄向滩头的准星,当哥哥的不想将炸弹扔到你设在海岸边的工事上,当哥哥的不想隔着几十公里的距离用空对空把你锁定,当哥哥的不想把扭开保险的火箭炮装定上你的坐标,当哥哥的不想把你送上洋鬼子嘴里的天堂。
兄弟,回来吧,哥哥带你去游历名山大川,带你去吃羊肉泡馍,喝杜甫美酒,看五岳风景,听钱塘江潮。
兄弟,回来吧,当哥哥的会亏待你吗?
那个你认的蓝眼睛干爹会真的护着你吗,那个你认的矮个子干妈会真的为你好吗?
我们是兄弟,千百年的兄弟,千百年的血脉,打折了骨头连着筋,你苦苦地逼我,逼我纵身从运八上背着降落伞背着步枪背着手雷跳下,降落在你的家里和你厮杀,咱做兄弟的,有这必要吗?
如果不是那个白眼狼,你会被抢走吗?那个白眼狼,打着学习旗号的一千年前就来过了,当哥的帮了他。学好了本事,他换了以前的狗模样,露出狼的牙齿。
兄弟,当哥的现在富强了,我能保护你,回来吧,兄弟。那个白眼狼再来,咱哥两一起上,打死那条白眼狼。
这些伤痛过去六十多年了,六十年,无数高楼起,无数高楼倒,整整数代人,浪淘沙一般,长眠地下的那些军人,当看到、听到今天这些言行会做何感想呢?
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血总是热的,无论这是穿西服的、穿校服的、穿制服的、穿工作服的还是卷着袖子一身泥土的,当侵略者的枪声响起,又会有一群堂堂的汉子穿上军装傲然并肩屹立在国土之上。
无敌天下的百万雄兵其实就在每个普通百姓的心中。
几十年,兵戈休止,马放南山,无数个陈锋带着伤痛拿起锄头,拿着扳手,百废待兴中,拿惯了步枪的手又在辛劳地用汗水灌溉着民族复兴的希望。
长眠地下的是光荣的,而活下来的是幸运的,这就是战争……
或许伤痛中谁都不会觉察到,从死人堆里滚过的人,心里会留下什么。面对一个个兄弟逝去,陈锋心里又会留下什么呢?
当陈锋脑袋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痛的浑身打抖,那点烟土成了支撑他留在阵地上的无奈的办法。
仗连续打了三天,陈锋忍着疼痛在阵地上坚持了三天,师里往军里要增援,军里往后方要增援,一个个母亲含泪将自己的儿子送上了前线,这就是母亲,伟大的母亲。
师里从预备队里抽出两个营增援给了陈锋,仗已经打的苦的不能再苦了,连续的炮击,烟火熏的兄弟们吃不下饭。每个连队都在承受着巨大的伤亡,无论何种压迫,似乎都不能把这群铁打的汉子吓倒。
日军在飞机坦克的掩护下撕开的口子,兄弟们挺着胸膛,端着刺刀,举着手榴弹用血肉之躯堵上去。当那些儿男抱着炸药捆子扑向钢铁怪兽的时候,世间所有的语言都无法去描述那种英勇无畏。
陈锋眼睛通红,象疯子一样带着丁三盯着前沿督战。弹片横飞中,他丝毫不躲,把吓的蹲在地上的兄弟拽起来,把捐躯的兄弟抬回去,把一颗颗手榴弹扔出去。阵地丢了,他把眼睛一瞪,目光就能让人矮掉一截。
去,把咱中国的地方夺回来,目光里就这一句话,一个无声的命令。
团里苦战三天,日军终于放弃对阵地的争夺,除了几百具尸体,他们一无所获。
禽兽,你再来啊,除了尸体,爷们照样让你一无所获。
举着望远镜看着日军后撤的陈锋,表情难得地露出点喜悦,他脚步蹒跚地从土岗子上下来,对着增援过来的某营营长向毅说,“走,回团部,我得好好款待款待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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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少林长拳
[第 33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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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无名的伤痛。
几个人就在三营的营部吃的,说是好好款待,其实没什么可吃的,饭是红薯饭,而且这段时间饭里面红薯越放越多,米是越来越少。兄弟们都开玩笑说快成饭红薯了,可就是这样的食物,兄弟们却吃的毫无怨言。
菜也很简单,寒酸的陈锋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