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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峰回到团部,见没什么大事情,就着人第二天一早去订造大刀片。把从孙寒那儿整来的大刀交给丁三,着他明天一早办。
然后坐下来处理一些公文的事情,其他的几个参谋也忙,陈峰虽然挂着团里参谋的差使,其实大伙还是拿他当以前的副团长看。象陈峰这样能打仗的,到哪儿大家也都尊重。
这边孙寒和楚建明一厢喝酒,喝到一半,酒也没了,菜也没了,就让炊事班再整点。然后把大刀队里的王石头也叫上了,因为刚才楚建明说队里王石头打仗最好。建明走后,王石头成了队长。孙寒打算把这个大刀队重新捣鼓起来,就让王石头明天在各连找人。王石头上次负了点小伤,也刚刚归队,三个人也不拘谨,一起唠嗑。
这时,有人进屋说是孙营长的老乡,特地来看他。孙寒去看,营部门口一个中年青杉汉子背着个包裹站在哪儿,随便的一个姿势,但浑身透着点杀气腾腾的味道。孙寒走近了,那汉子把帽檐子一抬,孙寒眼睛一亮,哈哈大笑,两人抱在一起。
孙寒把青杉汉子让进屋,两人低声的说话,孙寒不住点头,最后抄起纸笔,写了字,把墨迹吹干了,递了青杉汉子。
两人抱拳分手,孙寒回屋接着喝。
王石头多嘴问那人是谁,孙寒目光深邃,一仰脖子,把酒干了。“以前的兄弟,是个爷们,身上也背着国仇家恨。八百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两人见孙寒懒得说,也就不再追问。
这边青杉汉子在黑夜中冲营部一抱拳,消失在原野中。
转眼冬至来了,青杉汉子在寻思着按照家乡的老例子,冬至是要吃饺子的。可现在国破家亡谁还有心思吃呢。
国难当头,也真有朱门酒肉的。闻天海为了聚人气,在城里的大馆子摆了四桌,鸡鸭鱼肉的,八大碟码个满。
酒桌上,施琼见着个陌生人,闻天海介绍说师里老人了,以前在别的团,刚进了师部,一进去就上下的打点,而且好象和谁谁的有点关系。施琼听到这,腿就分开了。
两人酒桌上眼神一碰,酒过三旬推说不胜酒力就下了桌。闻天海明白就里,也不点破。
一对龌龊男女就去那男人的宿舍,拧着了灯,三句两句的搭闲话,施琼就把那天见着军统的人当成个资本说了出来。说的无心,听的有意,那男人细问了长相,马上对上了号。心里美的不行。
下面热了,那男人就把手搭在施琼肩膀上。施琼心里想,不就是想日比吗,你们男人都一路货色。她那成想,支字片语的,害了条汉子。两人都脱了衣服,那男人看着施琼小腹的赘肉和搭拉下来的奶子,心里后悔,怎么是个这样的货,但脱都脱了,反正横竖是个操,就捏着鼻子和她滚倒在床上。
这边的闻天海和着拍子唱,弹琵琶的老汉边上站着个黄花闺女,闻天海一边唱,一边寻思,待会把这闺女强留下来,看眉眼,还算顺眼。
这边有个当地的商人王喜率,三十望岁,戴个金斯眼镜,想巴结闻天海,看能否走点私货。闻天海一口答应,心想着,到时候看我怎么敲你的竹杠。
王喜率几句话过后,就把话题扯到了军队布防上。闻天海顺嘴就说了几句,王喜率如获至宝,心想着,你们中国人真他妈的好糊弄。偷偷拿心记了,酒桌上众军官的言谈,三天之后,化名王喜率的日本军官,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递了上去。日军的军官接了文件,顺手摆在桌子上,并列摆着的卷宗封面上,赫然写着:支那军/寒冰计划/绝密。
闻天海都不怎么记得那天酒喝到啥份上了,王喜率特热情地邀请大伙去喝花酒,大家都玩的很尽兴,但闻天海第二天发现自己的公事包好象被人翻过,算了,估计是别的军官偷偷把钱拿跑了。
就在冬至那天晚上,陈锋酒劲过了,觉得肚子饿,就让炊事班的给整点吃的。炊事班的说今天冬至,老例子应该吃饺子,要不上馆子里买点。
陈锋一摆手,有啥吃点啥,就乎着吃了口热汤面,吸流着把面汤喝了,满头大汗的,觉得过瘾。想想不放心,就去教导队看看吧。
这边青杉汉子来团部找陈锋,说是孙营长的老乡,打发过来谋差事的,有孙营长的亲笔信。哨兵进去一问,陈锋去教导队了。青杉汉子就问教导队在那儿,哨兵多嘴,告诉他去了也没用,兴许人早走了。青杉汉子就和气的跟他这磨,再说,这年头,投老乡的很多,没准这青杉汉子以后在团里谋个一官半职的,哨兵心里这么想,就把陈锋在团部边上的宿舍指给他看。
教导队这边也喝上了,陈锋买点老白干,在营房和十几个教导队的骨干一起围着张大木头桌子,没菜干喝。陈锋曾经当过两年的教导队队长,作为全团关键时刻的预备队,这么多年,教导队在团里伤亡也最厉害。但也就是这些骨干,成为了教导队最核心的脊梁,带着新兵也主要依靠这些老兵了。
他们很多和丁三一样,没怎么读过书,讲道理也许讲不出个横七竖八来,但国破家岂能不亡的道理心里都装着呢。因为上次城防之战,伤亡惨重,所以最近士气低落,带着新补充进来的新兵也低落。
陈锋心里揣着明白,所以他总喜欢和底下的兄弟们打成一片,这也是每次上阵,陈锋非常有号召力的原因。他就能服人,能在关键的时候让大伙心甘情愿的往上冲。
也正是这个,多年以后,陈锋成了这个团的团长,并且不愿坏了全团一千多号弟兄的性命,毅然起义,投了八路。
而此时的陈锋在心底里是看不上八路的,几个鸟人,几条破枪,能成什么气候。真打仗,还得说是象咱们这样的正牌军。土八路、土八路,让老头子收编了是个早晚的事。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陈锋和气的和大伙唠着家常。这点,大家都喜欢,就是陈锋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又说了会话,陈锋见时辰晚了,自己也有几分醉意,就起身告辞,回团里的宿舍。
陈锋见屋里黑着灯,估计丁三早睡了,就蹑手蹑脚的推门。冷不丁的觉得身后有人,酒一下子就醒了,头也不回,撩开了牛皮套子,拽出手枪,手斜斜地一带,一转身,枪口套上身后的黑影,然后断喝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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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QQ和MSN号码的发悄给我喔^^2005…1…31 14: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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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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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头壮烈牺牲
又一重要人物,小毛闪亮登场。一直幕后指挥全团的潘云飞浮出水面。
正文:
只见青杉汉子缓步走出阴影,“陈团长,是我,是孙营长让我来找你的,我有孙营长的信。”
陈锋右手的枪没动,左手接了信,黑灯瞎火也看不见,就用枪指着,领到团部,让几个兵看着,展开信,确实是孙寒的字。信上写着:持信之人,乃弟患难之交,甚可靠,勿疑。他也是条汉子,为打小日本,倾家荡产当了胡子。你有事,可托他办,万事都可,但千万勿给他钱,那就是侮了他了,切切。阅后付火。孙寒敬上。
孙寒这个大老粗,都不忘了,备注上阅后付火,看来这么人确实够神秘的。但陈锋就是这样,对自己兄弟向来信的过,这也是后来全团兄弟愿意跟着他的原因。
他将青杉汉子带到僻静屋,关上门。“既然是老孙的兄弟,我就不客套了,你看这张地图。前段时间我们在这里和小鬼子拉锯,也刚换防下来。过阵子,我们要配合西南过来的几个军,争取把个小鬼子在这里一锅烩了。”
青杉汉子道,“那我能帮着整点啥。”
“哦,你看,你要不就帮着去这几个县城看看,注意他们有多少人,多少车,有多少大炮,有没有坦克什么的,帮咱们也摸摸他们的底。”
“没问题,我怎么找你呢。”
“你等着。我给你弄个东西。”
陈锋走到外屋,坐在桌子边上拿纸写了个东西,又敲开参谋部的门,找人盖了个戳。
“你带着这个,上面写着我们的番号,你尽量打听。如果打听不到,就找国军的人,记着,要找当官的,不要找底下的兵。你把这个给他看,上面写着你是我们团派出去的。千万藏好了,别让小日本搜了去。”
青杉汉子收在怀里,就和陈锋告别。陈锋想了想,还是问了,“兄弟,怎么称呼啊?”青杉汉子落寞的低了头,“真名不敢留,怕连累了你,我行走江湖爱穿青杉,就叫我青杉吧。
那汉子推门出去,陈锋跟着送出团部,眼见着他消失在黑夜里,才回自己屋。第二天一早,天没亮透了,就听见有人敲门,丁三起身开了,那人跟丁三说了两句话就走了。丁三回屋,敲里屋陈锋的门。陈锋睡觉精,其实早醒了。
“咋回事。”
“团里临时接师里命令,今天就开拔,那边好象要开打了。”
全团警急动员起来,整理行装,好在是几天前给养和弹药就补齐了,先头的几个连中午前就头里走,全团跟着就走。就见着土路上,一千多号人,蜿蜒几百米,哈出的热气跟个雾似的。
走到傍晚,远处模糊的能听见炮声了,车辆也多起来,一辆一辆的,有拉人的,也有拉炮的,还有拉伤员的。大家就走路边让道,一壁的看。团里临时扎了营,征了个小学,对付着倒着课桌上睡。也许很多兵一辈子都没摸过课桌,甚至见也没见过,但正是这些甚至连字都不认得的人们英勇无畏的牺牲,他们的儿孙才有机会坐在课桌边上自由的学中国字。
走了一天,大伙都饿,陈锋跟别的兵一样,也只领了一碗大渣子粥和两个窝头,这点陈锋比大多数军官做的都好,那就是尽量和手底下的兵同吃同睡,这个习惯贯穿了他整个军旅生涯,带着兄弟们投了八路也是这样。
陈锋可能想不到,当年的八路军,在几十年后,八路下海了,八路做起生意了,八路上下开始跑官了,八路开始肩章明码标价了,八路里面开始出狗杂碎了。什么样的头什么样的兵。如果中国的军人都象陈锋,那个小破岛子早他妈的打下来了。但可惜,陈锋这样的人,官永远当不大,因为,他太善了,对自己人太善了。
张自忠将军这样的人在中国注定活不下去,就算他浑身战伤的从战场上下来,也会被自己人喊着万寿无疆、身体健康的给整死。陈锋也是如此,几十年后,因为当过国军打过日本,当年他浴血保护着的生灵把一块沉重的木头牌子挂在他的脖子上,因为他人好,才在那片万寿无疆中才侥幸逃过来了。
记住,中国的基石永远不是那些在庙堂之上道貌岸然的,而是象张自忠、陈锋这样的爷们,以及无数个象陈锋这样的爷们。陈锋不是为那些庙堂之上的人打仗,他是为兄弟们,为兄弟姐妹们,以及养育了兄弟姐妹们的那片沃土打仗。
你的兄弟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象闻天海那个狗杂碎那样?这样的杂碎中国太多了。但只要陈锋这样的汉子没死绝了,那些杂碎永远也翻不了天,这片天永远是属于百姓的。
此时的陈锋也许想不了这么多,他只想着怎么把仗打完了,回家伺候老娘,成亲生个娃,但就是如此普通的愿望,直到十几年后才实现,而那时,陈锋家的那个杂货铺,被他为之卖命的国家给收了。
战幕悄然拉开,几十万同样皮肤却不同样语言的军人在这片土地上捉对厮杀,炮火打红了半边天,三天后全团几乎是踩着兄弟部队的尸体向日军阵地上冲。最能打的三营担任主攻任务,冲在全团最前头。最能打的大刀队,冲在全营最前头,全队上下,一人一支二十响,一把大刀,两扎子手榴弹,玩命顶上去了。
临行前,王石头在队伍面前什么废话没有说,把大刀队里阵亡兄弟的名字念了一遍,一个长长的名单,有人哭了,有人眼睛红了,有人喉咙紧,每个名字后面都是条曾经活生生的热血汉子。
全队整队,在全团的火力准备之后出击了。没有喊杀声,没有必要喊杀了,那一个个名字,那一张张逝去的鲜活面孔,那一个个不屈的灵魂在振聋发聩的喊杀。炮火中,那几十条汉子如同座丰碑,屹立国土之上。
钢铁被血肉之躯撕开了口子,全团将士从那个口子涌进了城。
此役,为大功三营立下大功的大刀队兄弟们全部身子冲着日军阵地这边流尽了鲜血。当整座县城枪声停止后,陈锋站在那些兄弟边上摘下了帽子。团里主攻任务完成后,担任主攻的三营长孙寒和后勤协调的闻天海分别得到了青天白日勋章。全团休整一周后,被拉到另一地,担任阻击任务。
这个阵地被兄弟部队艰苦地守了半个月了,牢牢把住了日军北逃的大门。而南边,是西南调过来的几个师在不停地轮番攻击。日军对这个阵地迟早是要强攻的,大家都很清楚。
闻天海因为获得勋章,如愿地调到了师参谋部,陈锋也因为关键时刻带着教导队打的好,重新当了副团长。
团里刚被拉上来,当天日军就开始了强攻,炮火猛烈,孙寒带着阵地正面的三营屹立不倒。下午,陈锋无意从地图中瞧出个端倪。立刻去了三营。
摊开地图,就跟孙寒说,孙寒一拍大腿,连说整的好。两人和团里一说,团长潘云飞一听,有点意思,就同意了。两下里准备开了。
这边,陈锋带着教导队和二营唐路那儿借来的两个连,和整个一营在公路边上埋伏好。只等着孙寒那边给信了。原来陈锋发现,之所以日军死活要主攻这边,舍近求远,是因为三营后面的这条河,而冲击别的团,再想过这条河可就难了。但国军不怕,重武器重装备少,日军的机械化部队,要想顺利北撤就必须拿下这条公路和这座桥。
陈锋站着这座桥上,这座不到四米宽,长不过十米的公路桥,将成为日军的丧生之地。以前日军总认为,国军只要一退就乱了,根本指挥不起来,溃兵如潮水,后面挡都挡不住,所以三营只要主动后撤,利用日军的这个算盘,把日军吸引到这个河网分岔的地方,那他就死球了。
因为他的机械化展不开,公路就这么窄,后面的援兵拥不上来。只要短时间内,把追过来的日军吃掉,后面的援兵自然就退了。因为后面的援兵也搞不清楚,前面到底有多少国军。
当天傍晚,三营主动后撤,日军追出几公里后,队伍就摆了一字长蛇阵。陈锋放下望远镜,点头示意,丁三将几发信号弹射向空中。三营立刻就地沿河防守,在桥底下早捆了炸药,必要时就炸桥。二营和一营、教导队在公路两侧掩杀过来,那个长虫立刻被斩成数段,如同条死蛇一样动弹不得。团长潘云飞亲自督战,几百将士将两百日军围成几段,绞索收紧,潘云飞看见丁三跑过来汇报战果,两百多鬼子无一逃窜,就在谈笑间灰飞湮灭。
有人跑过来报告,小鬼子的指挥官被围住了,正打算光了膀子,打算切腹,陈锋跟着就过去看。
一个中年人,跪在地上,好象在祷告什么,其他几个日本兵被缴械了,但也跪在那儿。有人要开枪,被陈锋摆手制止了。那个小鬼子军官,切腹死在自己部下面前。
陈锋吩咐人把他抬了,“他好歹是条汉子,宁死不降。” 陈锋比较佩服有骨气的人,让人抬着他的尸体,放在阵地前面,嘱咐说日军要是过来抬,不要开枪。
果然如陈锋推测的那样,日军见追过去的部队很快被分割包围,吃掉了,就主动后撤,阵地又回到三营手上。陈锋带着那日军的指挥刀回团部,一掀帘子,潘云飞站起身:“日,好你个陈锋,有两把刷子。看来这半年打的仗没白打,你现在打精了。”
陈锋把刀递给潘云飞,说是缴获小鬼子指挥官的,云飞抽刀一看,真是把好刀啊。看了看这把刀,脱了大衣走到外面。陈锋本以为潘云飞要舞上几路,没成想,潘云飞把刀插进墙缝里,手一拧,把刀从中间别断了。
“刀是把好刀,但这刀砍过我们中国人,我云飞就得把他折了。但刀是你送的,我始终会留着。以后打完了仗,挂在家里给我们的儿孙看,也让他们晓得,当年我们这群爷们为了他们是怎么玩的命。”
陈锋听的血热,说白了,今天打仗是为了儿孙打仗,为了儿孙们不打仗而打仗。
两人进了屋,说着话。
“从这仗看,你陈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端着枪往前冲的陈锋了,你开始动脑子了。打仗要有勇有谋,你勇是够了,带兵也带的好兵,就是以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