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鹈鹕案卷-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 
  “我们还可以一起睡觉吗?你可是答应了的。” 
  “再说吧。” 
  卡拉汉把眼镜放在桌上,便要动手。“你瞧,宝贝。我要看你的案情摘要,好吧。然后我们一起讨论,好吧。但是我现在脑子是昏的,我要活不成了,除非你拿住我的瘫软而颤抖的手,带我上你的床。” 
  “忘掉我的案情摘要。” 
  “求你,赶快,达比,求你。” 
  她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过去。他们吻得很久,很热烈,一个喝醉了酒的、几乎是暴烈的热吻。 

  
  
11



  警察的拇指摁住格雷·格兰瑟姆这个姓名下面的按钮,足足有二十秒钟。停了一下。接着又是二十秒钟。停。二十秒。停。二十秒。他觉得真是滑稽,因为格兰瑟姆是个夜猫子,也许睡着了还不到三四个小时,现在他家门厅里会如此铃声大作,久久不息。他再一次摁铃,看一眼他的巡逻车,街灯下面,违法停靠路边。现在已快天亮,星期天,街上空无一人。二十秒。停。二十秒。 
  也许格兰瑟姆已经死了。要不然就是在市里寻欢作乐到深夜,酩酊大醉,昏迷不醒。也许他把某某人的女人带上楼去,根本不想理会门铃。停。二十秒。 
  麦克风响了几声。“谁在门口?” 
  “警察!”警察回答,他是黑人,特别把个“警”字加重,觉得开心。 
  “干什么?”格兰瑟姆质问。 
  “也许我还有一张逮捕状哩。”警察快要笑出来了。 
  格兰瑟姆的口气缓和下来,好像受了委曲。“是克利夫吗?” 
  “是的。” 
  “几点钟了,克利夫?” 
  “快5点半了。” 
  “准是好事情吧。” 
  “不知道。萨吉不说,这你知道。他只说把你叫醒,他有话跟你说。” 
  “为什么他老是太阳没出来有话要说?” 
  “蠢话,格兰瑟姆。” 
  稍停一下。“是啊,我想没错。我估计他要马上跟我说话。” 
  “不。再过三十分钟。他说6点钟会面。” 
  “什么地方?” 
  “第十四街靠近特立尼达运动场有家小咖啡馆,里面光线暗,安全,萨吉欢喜那地方。” 
  “他在哪儿找到这样的地方?” 
  “你知道,像你这样当记者的人也会问些大笨蛋的问题。那店家的名字是格伦达,我劝你马上走路,免得迟到。” 
  “你也去吗?” 
  “我会顺便进去一下,保证你们平安无事。” 
  “我以为你说过那地方是安全的。” 
  “在本市那一带地方,这地方就算安全了。你找得到吗?” 
  “没问题。我会尽快赶到。” 
  “祝你今天快乐,格兰瑟姆。” 
  萨吉老人,肤色漆黑,一头光亮的银发。他戴一副厚墨镜,只要不是睡着了,总是不取下的,他在白宫西厅工作,他的大多数同事都以为他是个半瞎。他的头总是歪向一边,笑容可掬。他在倾倒垃圾桶和揩拭家具的时候有时会撞上门扇和桌面。他走路又慢又小心,好像在计数步子似的。他做工作很有耐心,永远带有微笑,不论什么人,只要给他一句好话,他总有一句好话回报。大多数时候人们对他都是视而不见,不屑一顾,只以为他不过是个和气的老人,身带残障的看门黑人。 
  萨吉看得见各处转弯角落。他的地盘是西厅,在那里做清洁工作已经30年。他在一些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的背后听他们说话,他们都太忙了,来不及注意他们的说话,特别是在可怜的老萨吉的面前。 
  他知道哪几道门总是开着的,哪里墙壁是薄的,哪几处通风口传出声音。他可以在一眨眼问隐身不见,立即又在阴影中重新露面,而大人物都看不见他。 
  他听见了些什么,绝大多数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也有过那么几次,他运气特好,居然有一条油水十足的消息落进他的耳朵,跟另一条消息凑合成又一条新闻,这时候萨吉就要打电话作个判断,把这条消息复述一遍。他可是非常谨慎的人。他再做三年就要退休,可不能掉以轻心。 
  谁都不曾怀疑过萨吉向报界泄漏消息。世界上任何一处白宫的内部都有一批大嘴已,互相推诿泄漏的责任。真是热闹得很。萨吉把消息通给《华盛顿邮报》的格兰瑟姆,他便激动地等着报上刊登出来,接下去便会有人头落地,从地下室传来哀号声。 
  他是个绝对可靠的新闻来源,他也只对格兰瑟姆一个人透露。他的儿子克利夫当警察,他和格兰瑟姆的会面都由克利夫安排,总是在半夜或凌晨,找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萨吉戴着他的墨镜。格兰瑟姆也戴墨镜,还戴一顶呢帽或便帽。克利夫通常都陪着他们,注意外人。 
  6点过了几分,格兰瑟姆到达格伦达咖啡馆,去到最里面的一间火车座。另外还有三个顾客。格伦达在收钱柜旁边的灶上煎鸡蛋。克利夫坐在圆凳上看着她。 
  他们握手。已经为格兰瑟姆倒好一杯咖啡。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说道。 
  “没问题,我的朋友。高兴看见你。”萨吉的喉咙像破锣,很难压低声音成为耳语。没有人在听他们讲话。 
  格兰瑟姆喝一大口咖啡。“白宫里面忙了一星期。” 
  “算你说对了。那么激动。那么快活。” 
  “那还用说。”格兰瑟姆在会面时不能作笔记。别让人看出来,这是萨吉老早给他宣布过的基本守则。 
  “是的。总统和他的心腹对罗森堡法官的消息高兴极了。它使他们非常快活。” 
  “那么詹森法官呢?” 
  “对了,就像你们报上已经说过的,总统出席了追思礼拜,但是没有讲话。他原来准备要致悼词,后来又变卦了,以免让人认为他给一个同性恋的家伙说好话。” 
  “谁写的悼词?” 
  “讲话撰稿人。主要是马布里,他在星期日写了一整天,后来总统变卦了。” 
  “他也出席了罗森堡的礼拜?” 
  “是的,他去了。可是他并不想去。他说情愿到地狱去待上一天。可是到最后,他不得不乖乖听话,还是去了。罗森堡被人谋杀,他是很高兴的。星期三一天那里面几乎是一种节日的气氛。命运发给他一手难得的好牌。他现在可以放手改组最高法院,这才真叫他高兴哩。” 
  格兰瑟姆认真地听。萨吉继续往下说。 
  “有一份人数不多的被提名人名单。原来有二十来名,后来削减为八名。” 
  “谁削减的?” 
  “你想是谁?总统和弗莱彻·科尔。他们最害怕这会儿走漏风声。那上面显然除了年轻的保守派没有别的人,大多数是默默无闻的。” 
  “知道名字吗?” 
  “只知道两个。有一个爱达荷州叫普赖斯的,有一个佛蒙特州叫麦克劳伦斯的。我就知道这两个名字。我想他们都是联邦法官。别的都不知道。” 
  “谋杀调查呢?” 
  “没听见什么,不过我总归要留心注意的。好像没有多大名堂。” 
  “还有别的吗?” 
  “没有。你们几时登报?” 
  “今天上午。” 
  “那就有好看了。” 
  “谢谢,萨吉。” 
  太阳已经出来,咖啡馆也热闹了。克利夫踱过来坐在他父亲一边。“你们快完了吗?” 
  “我们完了。”萨吉说道。 
  克利夫朝四面看看。“我想我们得走了。格兰瑟姆先走,我跟着走,爸爸留下来,随便他待多久。” 
  “你太好了。”萨吉说。 
  “多谢了,好朋友,”格兰瑟姆边说边朝门口走去。 

  
  
12



  维尔希克照例迟到。他们缔交至今二十三年,他从未一次准时,也从来不是迟到几分钟而已。他没有时间观念。他戴一只手表,从不看它一眼。维尔希克迟到起来至少一小时,有时两小时,尤其是等他的人是一个朋友,知道他要迟到,并且会原谅他的时候。 
  因此卡拉汉便在吧台上坐了一小时,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在八小时的学院式的辩论之后,他把宪法和教授宪法的人都不当一回事了。他的血管里需要有奇瓦斯牌威士忌,两杯加冰块的酒下了肚,他便觉得舒服些了。他注视着成排的酒瓶子后面的镜子,等候着加文·维尔希克的出现。难怪他的朋友在私人执业中混不下去,那里面的生活完全取决于钟点。 
  约好的晚上七点钟已经过了一小时十一分,这时,维尔希克走到了吧台边,要了一罐鹿头牌啤酒。 
  “对不起,来晚了,”他一面握手一面说道。“我知道,你特别欢喜有点额外时间一个人享用你的奇瓦斯。” 
  “你好像很累,”卡拉汉打量了一番说道。维尔希克老得多了,也发胖了。他的苍臼肤色也突出了他眼睛下面沉重的圆圈。“你的体重怎样?” 
  “不关你事,”他说,喝了一大口酒。 
  “你从办公室来吗?” 
  “我现在住在办公室。局长每周至少工作一百小时,直到案子搞出点名堂。我告诉我老婆圣诞节回家。” 
  “她怎么样?” 
  “好。是个很有耐心的太太。我住在办公室,我们相处要好得多。她是十七年中的第三号夫人。” 
  “我想见她。” 
  “不行,你不必见她。我头两次结婚都是为了性爱,我跟这位结婚是为了钱,她不好看。你不会看得上眼。”他把罐里的啤酒喝完。“我不知道能不能一起过下去,直到她死。” 
  卡拉汉格格笑了两声,小口喝他的酒。“她有多少钱?” 
  “不像我原来想的那么多。我并不真正清楚。大约五百万左右,我想。” 
  “加文,当年在法学院里,你总是对神经质和抑郁型的女人有兴趣。” 
  “她们也对我有兴趣。”他把啤酒罐举起,一口落千丈罐。“我们为什么老上这家馆子吃饭?” 
  “不知道。这儿有那么一点传统。它给人一些法学院的美好回忆。” 
  “我们当时就恨法学院,托马斯。如今人人都恨法学院。人人都恨律师。” 
  “你的心情真好。” 
  “对不起。自从他们发现尸体以来,我只睡了六个小时。局长每天至少对我大吼五六次。我也对下面的每一个人大吼。我们那儿整个乱了套。” 
  “喝掉它,大孩子。我们的桌子订好了。我们边喝,边吃,边谈,好好享用我们相聚的这短短几小时。” 
  “我爱你超过爱我老婆,托马斯。你知道吗?” 
  “你说的一点都不过份。” 
  “你说对了。” 
  他们跟随领班来到角落里的一张小桌,他们向来都要求预订这同一张小桌。卡拉汉吩咐服务员先给两人来酒,还告诉他说他们并不忙着要吃。 
  “你见到《邮报》上那条该死的新闻了吗?”维尔希克问道。 
  “看见了。谁泄漏的?” 
  “谁知道,局长星期六上午收到总统本人亲手交给他的那份小名单,还清清楚楚地交代绝对要保守秘密。周末他也没有把名单给谁看过,今天上午的这条新闻就点出了普赖斯和麦克劳伦斯两个名字。沃伊尔斯一见报纸就大发雷霆,没过几分钟总统来电话。他赶往白宫,好一场破口大骂。沃伊尔斯要揍弗莱彻。科尔,幸亏K.O.刘易斯把他挡住了。全乱了套了。” 
  卡拉汉把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真是妙极了。” 
  “对了。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过一会儿你再有几杯酒下肚,你就要我告诉你名单上还有别的什么人,那我可办不到。我是要尽一个朋友的本分,托马斯。” 
  “说下去。” 
  “总而言之,泄密的不是我们这边。不可能。只能是白宫泄出去的。那里面有的是不满科尔的人,漏洞多得像锈烂的落水管一样。” 
  “科尔或许会泄漏它。” 
  “也许是的。他是个不要脸的狗杂种,有一种说法认为他透露普赖斯和麦克劳伦斯是为了吓唬人,以后再宣布两个显得温和点的被提名人。这倒像是他干的事。” 
  “我从未听说过普赖斯和麦克劳伦斯。” 
  “我们大家都没听说过。他们二人都很年轻,40出头,当法官的经验少得很。我们还没有查清楚他们,不过他们似乎是激进的保守派。” 
  “名单上的别人呢?” 
  “你问得岂不快了点?两瓶啤酒下去,你便爆出这么个问题。” 
  酒来了。“我要一个蘑菇塞蟹肉,”维尔希克告诉服务员。“得先吃上一点。我饿坏了。” 
  卡拉汉把他的空杯子递过去。“给我也再来一杯。” 
  “别再问了,托马斯。就算再过三小时你得把我从这里扛出去,我也不会说。你知道这一点。我们可以这么说,普赖斯和麦克劳伦斯反映了整个名单。” 
  “所有不知其名的人?” 
  “基本上,是的。” 
  卡拉汉慢慢地小口喝着威士忌,摇头。维尔希克脱掉上衣,松开领带。“我们谈女人。” 
  “不。” 
  “她多大年纪?” 
  “24,不过很成熟。” 
  “你可以做她父亲。” 
  “也许。谁知道呢?” 
  “她是哪儿人?” 
  “丹佛。我告诉过你。” 
  “我爱西部的姑娘。她们都很独立不羁,她们也爱穿牛仔裤,有两条长腿。我也许会娶一个。她有钱吗?” 
  “不。她父亲四年前死于坠机事故,她母亲得到的赔偿很不错。” 
  “那么她有钱罗。” 
  “可以舒舒服服过日子。” 
  “我敢打赌她很舒服。你有她的照片吗?” 
  “没有。” 
  “你干吗不带张照片呢?” 
  “我会要她寄给你一张。你为什么对这个大感兴趣?” 
  “大喜讯。大老倌托马斯·卡拉汉,以前对女人爱一个丢一个,现在居然从一而终了。” 
  “我可没有。” 
  “这也是一个记录了。你们保持稳定关系都快一年了,是不是?” 
  “八个月零三个星期,不过别跟任何人说,加文,我得来不容易。” 
  “我绝对保密。详详细细告诉我,她的身高?” 
  “五英尺八英寸,一百十二磅,长腿,穿紧身牛仔裤,为人独立不羁是你心目中的典型西部女郎。” 
  “我一定也要去找一个。你要跟她结婚吗?” 
  “当然不!把你的酒喝完。” 
  “你现在搞一夫一妻制了吗?” 
  维尔希克的头伸过了半张桌子看着他,一脸傻笑。 
  “别嚷嚷,”卡拉汉说道,看看周围。 
  “回答我。” 
  “说出名单上还有谁,我就会告诉你。” 
  维尔希克缩了回去。“好手段。我知道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你爱了这姑娘,只是没有勇气承认。我知道她已经抓住你的脾性了。” 
  “好了,你说得对。你舒服了吗?” 
  “是啊,舒服多了。我什么时候能跟她见面?” 
  “我什么时候能见你老婆?” 
  “你搞错了,托马斯。这儿有个根本的区别。你并不想要会见我的老婆,但是我想要会见达比。你瞧。我向你保证她们是迥然不同的人。” 
  卡拉汉微笑着,喝着酒。维尔希克放开了手脚,叉起两条腿伸在过道上。他把绿酒瓶翘起来凑到嘴唇上。 
  “你醉了,老兄,”卡拉汉说。 
  “对不起。我喝得快。” 
  蘑菇是用小煎锅滚烫地端上来的,维尔希克一口塞进两枚大嚼起来。卡拉汉看着他。 
  “谁杀了他们,加文?” 
  他咀嚼了一分钟,然后费劲地咽下去。“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说。但是我发誓,我根本不知道。真是神了,杀手们都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个案子计划得万无一失,实行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线索。” 
  “为什么杀掉这两个人?” 
  他又塞一枚到口里去。“很简单。简单得容易被人忽略。他们二位都是自然不过的目标,罗森堡的市内住宅没有安全装置。作孽的詹森老待在那些地方半夜不归。他们都是没有戒备的。时候一到便都死于非命,其他七位最高法官都有联邦调查局探员在他们家里,所以这两个人被选中了,他们都是死于愚蠢。” 
  “那么是谁选中了他们?” 
  “是很有钱的人。作案的都是职业杀手,很可能作案之后几小时内便远走高飞到国外去了。我们估计有三个人,也许更多。罗森堡家里的血案可能是一个人独立犯下的。我们估计对詹森下手的至少两个人。一个人用绳子结果他的性命,至少另有一人望风。尽管那是一处下流场所,毕竟是向公众开放的,风险很大。他们都是高手,都是高手。” 
  “我读到过一种独行刺客的说法。” 
  “别提了。一个人杀死他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这些杀手要拿多少报酬?” 
  “好几百万。策划整个凶案也得花一大笔钱。” 
  “你毫无所知?” 
  “你瞧,托马斯,我根本不参加调查工作,所以你得去问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