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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噜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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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和自己家,老大出了这口压抑多年的恶气;也替娃噜哥报了血仇;更令他欣慰的是,也为自己心爱的人报了仇。
事至如此,老大自是为自己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此一来,一种男子汉的武士的豪迈气概,油然而生。
    天黑了,黑得十分低沉。得知消息后的娃噜嫂,站在路口等着老大。看着前面的娃噜嫂,老大和关爷默默朝她走去。
走到娃噜嫂身边,老大一声不响地搂过她的腰,又把自己的脸贴到她脸上,然后孩子般地哭了。这时娃噜嫂也抱着老大,
泪如雨下。站在一旁的关爷,不得不把脸扭过去……后来娃噜哥也赶到,他们又紧紧地拥在一起……

(21)
    当天富二嫂逃离现场,就径直跑向大队,将老大的罪行如此这般地向大队革委会做了汇报。大队革委会认为他的行
为已够判刑了,因此直接就报告到县里。
    次日下午,老大还是在那块地里种高粱。接近晌午,老大就见下面上来一伙人。这次老大不是用绳子捆着,而是亮
铮铮的手铐将其铐走。抓老大的人背的不是日本造三八大盖,而是端着加拿大撸子和“7。62”快枪。这回老大不是被人
押着走,而是坐着大卡车走的。事后老大才知道,这伙人乃县群专指挥部的。
    当那伙人押着老大路经小草屋时,老大依依朝那里望了一会。静悄悄的小草屋,和徜徉在院里的鸡鸭告诉老大,那
里没人。最后想见一眼娃噜嫂的老大,感到由衷的失望。于是,老大不得不将目光移离小草屋,投向前方。突然,娃噜
哥和娃噜嫂双双跪在前方路旁的身影,闯入老大的眼帘。当那帮家伙押着老大走近娃噜哥和娃噜嫂的时候,娃噜哥向那
帮家伙哭诉着,同时不住给那帮家伙磕头。
    “革命的领导,革命的同志!我求求你们,不要把他抓走,他是个好人哪……”
    而此时的娃噜嫂,早已泣不成声,死死抱着老大哭得死去活来。后来老大眼睁睁看着,娃噜嫂哭背过气去……
    大卡车卷着尘土和黑烟载着他,开走了……
    关押老大的是一个极不正规的看守所。那时公检法早已被砸烂,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这些打架、斗殴、偷鸡、摸
鸭、搞破鞋、强奸等诸如此类的乱七八糟事,均归革委会下面的群众专政指挥部接管。指挥部里的人,大都是从工厂里
抽调上来敢打、敢拼、敢斗的革命先锋之人物,至于素质吗那就是极差!
    做了简单的登记后,将老大塞进一个号里。号的面积挺大,看上去足有三十多平方米,里面齐匝匝坐着二十几名犯
人。号门是用铁皮做的,和电影里某个镜头一样,上方有个带拦杆的小窗口。号内光线极其暗淡,唯一的光线,源于靠
南面墙上,仅有一扇带栏杆的小窗户。
    小窗户开着,距地面足有两米多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铁窗吧!后来老大总想双手抓着铁窗栏杆,给自己弄个造型,
可惜那窗户太高了。
    地面是用木地板铺就,一进门处置一大小便桶。整个室内臭气熏天,直呛嗓子。那个地方不叫管教而叫民兵,是按
着部队建制,均称排、连长啥的。将老大推进去的那个民兵,冲着一个号头模样的人说了一声,便转身而去。
    “帮助,帮助他!”
    懵懵懂懂的老大立在地中间,没人搭理他。这时,见那号头摸样的人,冲着墙角那面的人一挤眼,呼啦便站起三个
壮小子。看那架势他们是想把他按倒,然后对他进行大势的“帮助”。
    读初中时,老大是班里的体育委员由于他跑得飞快,还是校队的短跑运动员。就在那一年,省摔跤队解散,65年全
国第四届摔跤比赛轻量级冠军李忠,由于家庭出身为资本家,故被发配到这荒僻的山区,在老大就读的学校里任体育老
师。如此一来,老大与李忠老师自是接触颇多,再加上他们均出身不好之缘故,实乃臭味相投,渐渐成了要好的朋友。
就这样,背地里老大拜李忠为师,跟他学习摔跤。最终学到什么程度,老大不大清楚,可用李忠老师的话讲,如打比赛
完全可以拿到名次,老大便略知一二。
    但凡人若沦落至如此这般田地,大概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甚至也不知害怕为何物。看过眼前这架势,老大抖了抖
胳膊,一把叨住先上来的那个小子,脚下一个踢(动作)垮哧就放了长条。旋即老大又垫上半步捞过另外一个,随手一
个大别子(动作)那人也应声倒下。当第二个小子刚刚一落地的那一刻,老大瞅准机会伸出右脚猛地一勾,扑腾第三个
小子一个腚敦砸到众号犯身上。
    就这样前后不到二分钟的工夫,老大将那三个小子全都给弄翻白了。老大的动作之快之干净之利落,把周围的号犯
视得呆若木鸡,全然傻啦!就在这时,号头好像看出点什么门道来,便起身上去抓住老大的手说,
    “好!……好样的,够哥们!”。
    攥着双拳,老大塔一般立在地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给人一种武夫的雄壮。这时,大概是看守民兵听到里面
噼里扑棱的一阵响声,过一会听听没动静了,便探进脑袋问,
    “帮助了吗?”
    “帮助了!”
    号长回答。
    “好!”

(22)
    对于他的帮助就这样结束了。后来他才明白那帮助就如同《水浒》里的一百杀威棒似的,对那些市井泼皮无赖之徒
进来后先打一顿,杀杀你的气焰。对此他甚觉有滑稽与讽刺的意味,一千年前封建制度下的产物,一千年之后在社会主
义的今天,却死灰复燃,实乃令人费解。
    看上去,那号头的年龄身材与老大相仿,人却比他瘦些,面色白净,五官清秀,不像当地山里的满族人。号头见老
大气喘吁吁还愣在那,就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
    “肇,希,杰,对吧?没进来之前我们就听说你了。看守民兵说你小子忒他妈操蛋,一个黑五类子弟,竟敢拿橛头
打贫协主任,且差点没给打死,是你吧?因此,他们让我们好好帮助帮助你!看得出来你是条硬汉子,够哥们义气。”
    老大斜乜了号头一眼,没有吭声。
    号头接着说,
    “哥们!我叫邓恒,是沈阳八十二中的知青。咱们是一个公社的,我是赫图阿拉(满语,汉语意横岗)大队青年点
的。咱俩的问题差不多,我们青年点有个女知青,是我一个班同学。有一天我听说,她被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给弄了,气
得我拿菜刀就把那个家伙给砍了,但没砍死,操他妈的,就这点事!”
    说完,邓恒冲着刚才帮助老大那三个小子勾了勾手指说,
    “来!认识,认识!今后都是哥们啦!”
    那三个小子朝门上的小窗口望了一下,便匍匍爬将过来,坐于老大和邓恒身旁。接着邓恒给他一一介绍,
    “这两个都是我们八十二中的,田亮,李杰;这个是抚顺龙凤矿的知青,朱殿才。”
    通过邓恒介绍老大得知,田亮亦乃68界老初一的。他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人长的团头团脸的,透着几分
机灵,就是一着急说话有点结巴;看得出他稚气未消,嘴巴刚刚长出一些毛茸茸的胡须来。田亮进来,是因为青年点一
个男生嫌他不干活,吃得还多为此两人发生口角。那个男生盛怒之下打了他一个电炮(拳)。挨了打田亮自是不服,便
跑回宿舍从行李底下抽出一把匕首,上去就把那个男生给捅了,肠子都给攉将出来。
    李杰是初三的,看上去略显成熟,长得大块头,有些赤红面。他也是因打架,他是用棒子将一个抚顺知青给打傻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坐在他身旁如同大姑娘一般的朱殿才,半夜里将一大包炸药,置于生产队长家的窗底下,随着
轰隆一声巨响,房子给端掉半拉。当队长一家人惊恐万状清醒过来后,看到的是满天星斗,万幸的是尚未伤及人。
    当天,老大也向邓恒讲述了自己的一些情况,还告诉他们自己为啥会摔跤。当他们得知,老大家是城里来的下放户
时,就显得更加亲切,遂推崇他为山头之第二把交椅副号长便是!
    过一会,邓恒铁青着脸,冲对面两个岁数稍大一点的号犯说,
    “操你妈,张二,李老歪!你俩到门口便桶那去住!你的地方倒给老大!”
    看得出,对邓恒的吩咐,那个叫张二和李老歪的号犯,明显不太情愿,撅着嘴瞅着邓恒,愣是没动弹。见状,邓恒
马上翻了脸,立起了眼睛,抓起一个枕头照那两人砸去,同时嘴里骂道,
    “操你小妈的,臭老捣(知青对当地人的称呼)让你俩过去,听见没!”
    那两人躲过枕头,仍旧撅着嘴慢慢腾腾地拽着自己的被子,往门口蹭。看着他俩执执拗拗那个熊样,邓恒气得刚要
起身,却被老大按住。邓恒坐下仍就气咻咻地说,
    “操他妈的,不要管他,他俩都是强奸犯,欠打!李老歪这X ,把我们知青都给强奸了……”

(23)
    按着号里的规矩,新来的号犯均要住在门口,紧挨便桶的位置睡觉,夜晚尿喷到你身上自是不必说了。除此之外每
日倒便桶,刷便桶,到窗口接饭等一干子事,也就全归那个新号犯。邓恒照顾老大,没让老大住便桶的位子,而是让他
挨着自己住最好的地方……
    这里的审讯,经常是动刑的打、捆、绑、吊、坐飞机、跪砖头、老虎凳乃家常便饭。只要你进来就由不得你,认不
认罪都得认罪。夜深人静时,经常可以听到,鬼哭狼嚎的叫声从审讯室传出。那阴森森的叫声若在夜间响起,听起来真
他妈的不寒而栗!
    相反老大却认为,这里根本就不用动刑,终日两个酒盅般大小的窝头,附加一碗空汤,足可令那些彪形大汉立马倒
下。倘若你呆上半个月,跑不出五十米一准趴下。
    听说,沈阳一个看守所一天炸了监,是号犯们密谋将看管人员活活勒死后,纷纷逃窜。可没等这帮号犯们逃出几十
米,竟全然昏倒于马路上。在看守所周围,监管人员没费吹灰之力,又将那些号犯一个个拖回,数了数一个不少。
    那毕竟是听说,他有些将信将疑。可现在真的身临其境,毋庸置疑,这是铁的事实。两天过后,他就觉得眼前一阵
阵发黑,一站起人就打晃。
    进来后,令老大最担心的莫过于何时提审自己。老大倒不是害怕动刑,对此他早就豁出去了,只不过老大想早一点
过完堂心也就净了!就在他豁出去的那一刻,老大忽然觉得渣滓洞集中营里的英雄们,也不过如此吧!因为人逢绝境,
似乎一切均不在话下。然而与之不同的是,那些英雄们面对的是自己的敌人,他们全然可做大义凛然状;而自己面对的
是谁?是敌人?是无产阶级政权?那么自己又是个什么人……
    看得出,邓恒和李杰与这里的看守民兵混得颇熟。于是他俩就在私下里为老大通融,请那些人尽量多关照老大点。
然后邓恒又告诉老大,“审讯时,问你啥你就承认啥,不要扛硬,操他妈的!不就那点X 事吗?认帐!”
    一天深夜,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喊声和凿门声,将老大惊醒。
    “5 号的肇希杰——出来!快!出来——”
    听到叫喊声,开始老大一阵阵心悸,知道定是提审自己;后来老大定了定神,慌忙爬起穿衣服。可老大发现自己无
论咋定神,穿衣服的手依旧在抖。黑暗中,邓恒人等,均爬起拉住老大的手。
    “别他妈磨叽!快点——”
    极不耐烦的看守民兵在催促。
    穿上衣服,老大重重地握了一下邓恒的手,感觉到里面的血又热又赤,老大似乎寻到了力量。于是冲号友们老大挥
了挥手,亦欲做大义凛然状,可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号犯不允许有裤腰带和鞋带。)实乃影响其高大之形象。出了
号房,老大欲学白公馆里的烈士为自己设计被审的形象;老大认为两腿一定别抖要直,脖子尽可能向后,最好两肩一高
一低,这样显得顽强……
    转了几个弯又走过一个直廊,老大被押进一个审讯室。审讯室里灯火通明,周围堆放一些刑具,还有几个彪型大汉
(民兵)。看过这一切,老大仿佛有种在电影里的感觉,特自豪!故而提溜一下裤子将腿和腰弄直。
    三个呈一字型排开的办公桌,横在他眼前。办公桌后面坐着几个人,由于灯光是从高高的天棚上俯射而来,致使那
几个人的脸色,被灯光映的有些发青;再加上他们那副死爹哭娘般拉拉着的大脸,还真有点面目狰狞,令人凛然可惧。
    当天对老大的审讯,比他预想的要好,但罪也没少遭。对此,老大不晓得是邓恒他们疏通起了作用,还是这帮家伙
实在是审累了。因为老大知道,在自己前面已有三个号犯如此这般。所以对老大的审讯,前后不过一个小时便告结束。
    时间是短了点,可给老大留下的印象却刻骨铭心。尤其令他沮丧的是,方才为自己设计的烈士动作竟一个没派上用
场,自己的形象惨遭破坏!跟他妈《林海雪原》里的小炉匠似的。

(24)
    那帮家伙未打老大,进去后二话没说,就上来三个民兵,“嘁哧咔嚓”用绳子将他捆起。绳子在脖子处留一套,将
老大捆好后,把剩余的绳子从套里穿过,然后两人狠狠一勒,立刻将老大两个胳膊吊至后脑勺下。
    捆好后,又将老大按到两块砖头上跪下。孰料,跪砖头的滋味,忒难受!莫不如挨顿打。没等跪上二十分钟便大汗
淋淋,“好家伙!”那滋味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后来根本就不用谁逼谁,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老大主动吐噜吐噜
全交代了。
    走出审讯室之后,老大心下想,若是大革命时期,面对冷酷残暴的敌人,自己一准是叛徒……
    看来,人怕死是绝对的,不怕死是相对的;人的自私是绝对的,不自私是相对的;人的势利是绝对的,不势利是相
对的;人的嫉妒是绝对的,不嫉妒是相对的;人的胆怯是绝对的;不胆怯是相对的,这是他对人性的几点体会。
    说起来,号里的人好像都有特异功能似的。每个人皆能凭借着南墙小窗户铁栏杆间所透进的一缕阳光,而准确无误
地报出时间。他们没有针,但他们可用笤帚蘼子和毛巾线缝补衣服。他们还能用毛巾线把窝头切成若干片,或切成若干
个如同工艺品一样的精致小块……
    娃噜哥和娃噜嫂带着嫚儿在县城转悠了两天,最终打探到关押老大的地方。一天上午,他们在县城的饭馆里,买了
三斤暄腾腾的肉包子,来到看守所。看守所黑漆漆的大铁门,将他们拒之于门外,但他们从民兵口中,得知老大的号屋。
    于是娃噜哥他们,围绕看守所前后踅摸了半晌,最后转到房子南面,逐一数着上面的小窗户。数了一会,便确定其
一。遂走到窗口下面,娃噜哥冲娃噜嫂咬了一下耳朵,便扶墙蹲下。这时只见娃噜嫂将一袋包子叼在嘴上,费了好大力
气方把双脚踏到娃噜哥肩上。得得瑟瑟的娃噜嫂,哪干过这等事,她颤颤微微用手扒着墙缝。娃噜哥载着她慢慢站立起
来,直至将娃噜嫂送到小窗口处。娃噜嫂用手扒着窗沿,喊了一声老大的大名,同时将包子从铁栏杆缝里塞进。塞进后,
娃噜嫂和娃噜哥同时滚到地上……
    听见娃噜嫂那熟悉的声音,腾地老大从地板上蹦起,嗷地一声呼喊着娃噜嫂。叫喊声不仅惊醒了面壁思过的号犯,
同时也惊动了看守民兵。看守民兵,立刻知道南面小窗有人,便拔腿就从大门冲出,直奔南墙。
    这时,娃噜哥他们早已钻进旁边的沟塘里,逃之夭夭了,自不必说!看守民兵没有抓到娃噜哥他们,又折回走廊,
把脑袋伸进门上的小窗口,向里探望,见号犯们皆坐得整整齐齐,便摇了摇头走人啦!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工夫,三斤包子被老大干进一半,余者被邓恒几个人给报销了。一生中,老大永远也忘不掉娃噜
嫂送的包子。即便是三十几年后的今天,每当看到包子,一准会想起那段峥嵘岁月,甚至还会为此而动容。
    娃噜哥他们含泪走了二十多里山路,又回到了呼拦哈达山下。为了生存,娃噜哥不得不到呼拦哈达山那面,去刀耕
火种。娃噜嫂在家却日日忧心如焚,泪眼涟涟。
    一天娃噜嫂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娃噜哥商量想再去县城看看,或许有啥办法能将老大救出。看着娃噜嫂伤
心的样子,娃噜哥重重点了点头,让她抓紧去。第二天拂晓,娃噜哥就把嫚儿背进了大山。
    天薄曦时娃噜嫂的身影就融入到白蒙蒙、轻柔柔的晨雾中。她踏着湿漉漉的山间小路,步履坚定地直奔县城而去。
    在县城娃噜嫂寻找了一天多的时间,走遍了县城所有她认为可能管事的地方。无论到哪,她逢人便讲,“你们谁管,
我弟弟的事!”无论走到哪里,人们皆用惊异的目光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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