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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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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快中午了,阳光直射下来,有些燥热。娇莲便把帕子放水里浸透拧干,给太九擦脸。太九只觉口干,便自己去河边用手捧着水来喝,才喝了两口,就见旁边蹲着一个人,盯着自己看。
太九微微一笑,柔声道:“王爷也想喝水么?”
殷王爷捉住她一根长辫子,不答她的问题,却低声道:“我还当你会做十足的打扮呢。怎么就绑了两根辫子?像个野丫头。”
太九听他话语里并无任何责备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皱眉道:“我其实顶不喜欢那样的打扮,做什么都不方便。还是这样最舒服……我是觉得,王爷你必然不会像姐姐他们那样苛责我,所以大着胆子这样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殷王爷还是笑,把她的辫子在手上缠了几道,太九被拉得凑过去,忍不住低叫:“会痛……”
他低声道:“我呀,也顶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你这样的打扮,正合了我的心意了。”
太九把辫子抽回来,撅嘴道:“还当王爷要怪罪我呢!拉的人家头皮疼。说起来,王爷该把我的明珠发饰还给我才是,我可喜欢它了,舍不得送人。”
殷王爷笑着躺倒在河岸上,拔了一根草含在嘴里,咕哝道:“等我玩够了,回别院再找给你。”
太九满脸不依,娇声道:“是你从我头发上拽下来的,今天你又吓到我了,就罚你……罚你亲手替我戴回去。”
他只是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他似乎有些不同。太九本以为以他的急色性子,见到她就忍不住要扑上来,谁知他却像个孩子,开开心心地在野外玩水拔草,她更像个玩伴,而不是女人。
这个人……不简单。
太九忽然明白为什么以申王爷这样的才智,会对七皇子这么忌讳。保不准他之前全部是做戏,这会面前没有利益冲突的要人,又或许是想赢得她的好感,便不再做戏了。
奇怪,如果他当真这么聪明,应当能看出来她是申王爷派过来的眼线,为什么又要接近她呢?
她正想得入神,身边殷王爷忽然低声道:“太九。”
她吃了一惊,急忙低头,却见他盯着自己看,眼神若有所思。太九心头忽然一乱:他不会是打算点明这一切吧?那之前做的,岂不都是白费了?
殷王爷看了她好一会,忽然捂着肚子,叹道:“太九,我饿了。你呢?”
她惊疑不定,只得跟着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也饿了。不过我带了一些小点心,王爷想尝尝吗?”
说着她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裹着一些果脯栗子糕之类的点心。殷王爷看了一眼,皱眉道:“甜腻腻的,谁爱吃这个!”
他坐了起来,伸个懒腰,道:“这会去别院还得有半个时辰的路,太远啦。不如我打点野味过来烤,让你们也尝个鲜!”
他走到马车那里,把车里的坐垫一掀,太九才发现下面居然藏着暗格,他从里面取出一张弓,几根矢羽箭,远远地对着她挥手,孩子气地笑道:“太九!太九来看我猎山鸡野兔!”
太九只好点了点头,带着娇莲陪他一起去林子里。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做王爷的都是这般娇生惯养。这打猎一路上崴了多少下,衣服被刮了多少下,认错猎物多少次,也不必说了,搞到后来,快一个时辰过去,好容易打到一个野兔,三人都已经浑身泥汗,狼狈不堪了。
殷王爷提着那野兔,虽然狼狈,看上去倒颇为趾高气昂,只叫:“看!看我打到的!多肥的野兔!”
两个女子也只有赔笑称赞,心里只怕已经把这个无能王爷骂的狗血淋头了。
当下娇莲提着野兔去河水边剥皮去内脏,太九捡了一些树枝胡乱堆在一起,生火也是手忙脚乱。终于把野兔收拾好放上去烤了,又是烤的一边生一边焦。
不过好在三人在野外烤肉的经历都不足,觉得新鲜有趣,纵然兔肉吃起来又苦又硬,却也吃了个精光。吃完之后又洗了手脸,大约是共同的“患难”经历作祟,太九觉得这个王爷也不像先前那么不可接近,心怀叵测,就连娇莲都放松了神情,偶尔和他说两句话,笑语嫣嫣。
吃饱喝足,便是驾着马车去别院的时候了。上车前,殷王爷忽然捉住太九的手,低声道:“太九,以后多陪我出来这样玩,好不好?”
她有些吃惊,默然看着他。
殷王爷低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就当……我不是王爷,你不是姚太九。我们只是普通男女,暂时忘记所有的,好不好?”
太九一时呆住,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
殷王爷的别院建在半山腰,通体用白色大理石堆砌起来,远远望去,有一种庄严不可亲近的味道。
后来太九才知道,这附近的整片山头,都有守卫重重把关,莫说是陌生人,就连一只兔子,想跑出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别院里有些冷清,不比申王府繁华热闹,倒也别有一番清雅。
殷王爷引着太九她们绕过大厅,过了园中园,后面豁然开朗,却是一排数座木头搭起来的房子,下面架空了防潮,上面都是纸窗木拉门,甚是古朴。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木材特有的清香,看样子这搭房子的木头也不是寻常货色,有特异的香气,能防蚊虫老鼠。
殷王爷见她二人盯着看,不由笑道:“我中土的建筑一向富丽堂皇,只是看多了难免求个别致。所以别院我请了东洋扶桑那里的工匠,把几个厢房建成了他们那里的风格。如何?第一次见到么?”
太九知道皇家的人一向奢侈,自己要露出过度的惊艳只会让人笑话浅薄,于是只淡淡说道:“是第一次见,挺新奇的。”
殷王爷踩着木台阶上了回廊,鞋底印在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刚停在一扇门前,那门便被人拉开了,里面躬身站着两个穿青色袍子的侍女,齐声道:“恭迎王爷。”
他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有客到,去端茶……要上次我带回来的那听白毫,用去年我留下的梅上雪水泡。”
一个青袍侍女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王爷,去年的梅上雪水,前些日子已被楚姑娘用完了……”
殷王爷一呆,皱眉道:“她也真会捡好的用!去,那就换地窖存的后山泉水。”
那侍女更为难,蚊呐一般,道:“后山泉水……前几天楚姑娘说留着也是浪费,便叫人烧了做洗澡水了……”
殷王爷又是一呆,显然觉得丢人,拿眼偷偷去看太九,见她没反应,便道:“荒唐!这些事不必再说了,只管泡茶去!”
那二人再也不敢说什么,立即下去了。
殷王爷脸色有些难看,回头对太九笑道:“府上新进的小妾……难免娇纵些。太九莫怪。”
太九笑道:“王爷太客气。”
她见屋内都是木制家具,不过淡淡涂了一层桐油,极是朴拙。地上厚厚铺了毯子,连同几块软垫,没有椅子,连那木案也低,想必只能坐地上了,难免不雅。
好在殷王爷先坐了下来,太九便也跟着坐下,四处打量一番,道:“王爷的别院真是清雅,一洗富贵奢华,倒像是隐士高人的住所。”
殷王爷咧开嘴,正要笑,却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门被人拉开,一团鲜艳的影子如同花蝴蝶一般飞了进来,连同一个妩媚娇软的声音:“有客到了,王爷怎么不叫人家?”
太九微微一惊,定睛去看,却见一个红衣女子,宽袖大袍,一头乌云般的长发几乎垂到了地上。她的肤色极白,犹如新雪,猛地一看整个人竟仿佛笼罩在一团艳光里,让人不敢多看。
太九自己也是个美貌女子,见到其他的美貌女子也忍不住天性要仔细看看的。眼前这个红衣女子,不但美,而且媚,简直像一只猫,柔若无骨,妖媚刻骨。或许姿色上自己是胜一筹,但论到风情,自己却差了她一大截,和她一比自己就像是个木头美人。
太九端详她,这个美人也在端详太九,有些无礼地,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这才倚在殷王爷身上,软绵绵地说道:“王爷这又是从哪里请来的天仙妹子哟?害我以后都不敢照镜子了哟。”
殷王爷有些难堪,将她推开一些,皱眉道:“没叫你,来做什么?别闹,快回去。”
美人却不恼,只是吃吃的笑,又道:“干嘛,以后这府里要多个妹妹来陪我,却不许我和她亲近亲近哟?”
殷王爷把脸一沉:“阿楚!”
美人果然还是知情趣的,见他发火,便起身走了,一面妩媚地笑道:“好,我走就是了。以后再来和天仙妹子套近乎哟。”
说着她就消失在门口了。
殷王爷苦笑道:“我过于宠她,搞得这样无法无天。”
太九只是笑,没说话。
王爷的别院原来金屋藏娇,难怪。看样子他就是个色中饿鬼,果然是见到美女就没辙的。难怪连皇上也叫他“风流老七”。
过一会,茶上来了。殷王爷不过捡些趣闻乐事与她说,倒也其乐融融。
待茶水换到第三次的时候,一个青袍侍女进来,附在殷王爷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他脸色微微一变,立即恢复正常,跟着神色自若地对太九道:“又是阿楚惹了麻烦,抱歉,我先告辞,太九不要拘束,在这里随喜便是,当作是自己家。”
说完他便神色凝重地起身走了。一直走到门边,袖子不小心擦过门框,掉下来一个信封,他也没注意,行色匆匆地去了。
太九立即起身,用长裙把那信封遮住,跟着慢慢坐下。娇莲果然是个懂事的,急忙凑到门边去看外面。
“能看到什么吗?”太九低声问。
娇莲看了一会,道:“不清楚,好像有几个人,不像是方才那个女的。”
太九也凑过去,仔细一看,却见老远的地方站着两个人,衣着打扮似乎在哪里见过。三人低声说着什么,殷王爷偶尔还会探头往这里看。
太九急忙坐回去,吩咐娇莲:“替我看着门外,有人来了立即告诉我。”
她把藏在裙下的那封信拿出来,却见上面用朱砂笔写着【谢中堂亲启】五个字,字体阳刚浓烈,果然是请帖上王爷的笔墨。
信封口上有火漆印,不过已经被人拆开了。太九顾不得许多,急忙把信展开,飞快读了一遍,上面无非是说党派之争,以及猜测废太子的时日。后面有谢中堂的回复,提醒他留意五皇子一党之类的。
她飞快看完,立即把信折好放回去,从外面看没有半点被人动过的痕迹。这也是姚府孩子必学的——如何让人不发觉自己偷看了重要的东西。
打开门看了看,那三人还在说话,太九瞅了个空隙,把信封从门缝里丢了出去,装作他是丢在外面走廊的样子,自己坐了回来,气定神闲,到书架那里抽了两本书,装模作样的看。
至于她看的是什么书,太九自己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全是方才信上的内容,她在努力消化,做好回去告诉王妃的准备。
虽然这一切未免太顺利,第一次来王府别院就能获得有用情报,难免不太真实,但也难说这不是机会,总之抓住了别放就是。
手里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也有朱砂笔的批注,太九随意扫了一眼,忽然全身僵住!
批注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王爷看完了一本书,写一点自己的感想,最后还署了日期,注了个“殷”字。
不过最大的问题不在这里。
太九觉得脑子里一阵混乱,好像一下子整个世界都乱套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忽然没了头绪。
书上的字体风格与请帖以及那封信的风格完全不同!
这能说明什么?请帖和信封是假的?还是书上的随笔批注是假?
朱砂笔的批注,字体瘦长飘逸,尤其是一转一折,拖得又长又远,与请帖上阳刚浓烈的笔法完全不同。
事实再明白不过,请帖和那封信都不是王爷本人写的!他在造假!造给谁看?
太九猛然合上书,背后冷汗涔涔。
不错,是造给她看!
这个殷王爷,好深的心计,好阴险的手段!他明知自己是做眼线的,也不说破,更顺着她玩下去,提供一些假情报,待时机成熟之后,必然会来一道大的,到时候申王爷顺势去拿他破绽,不但不会成功,反而被他反咬一口,说不定连五皇子一党都能株连治罪!
好手段,好手段!自己不折一兵一马,这个反间计实在太妙!
太九心惊胆战,只觉所处的地方不亚于龙潭虎穴,自己随时有可能被这个魔头一口咬死。
她想了又想,终于把书放了回去,又抽出几本来看,果然有的有批注,有的没批注,书后面批注的日期不同,字体却是一模一样。
殷王爷计划这般周全,连墙上的字画都摘了,估计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在书上的批注却露了破绽。
太九定了定神,把书全部放了回去,回头见墙角放着一架古琴,便端了过来,自己缓缓抚琴,绝口不提此事。
娇莲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声道:“注意,他回来了!”
太九淡然一笑,低声道:“来听我弹琴……娇莲,你喜欢什么曲子?”
娇莲怔了一下,答道:“我……奴婢不懂音律……实在惭愧。”
太九笑道:“这也没什么,我也不过喜欢附庸风雅罢了。让我想想……有什么曲子可以弹……”
话音刚落,却听门外殷王爷朗声笑道:“自古以来,还有什么能比高山流水更好的曲子呢?”
说着他拉门走了进来。娇莲到底不放心,偷偷往门外看了一眼,见太九丢在外面的信封消失了,殷王爷脸上也没有什么古怪神色,心中才稍微安定些。
太九听说,便低声道:“高山流水送知音,王爷是太九的知音么?”
她娇俏一笑,手下弦动,却是弹的一首【送春光】,曲调欢快清逸,倒与门外风光相得益彰。
一曲弹完,殷王爷拍手笑道:“好曲!好人!原来太九还会弹琴,我第一次知道。”
太九推开古琴,拱手道:“惭愧,不过跟着师父学了几个月,指法都生疏了,教王爷见笑。”
当下两人又开始闲聊,对方才的事情以及那个掉落的信封绝口不提。眼看天色晚了,太九便提出要回去,殷王爷道:“从这里回姚府只怕要花上两三个时辰,太晚了。不如太九今夜就住在别院罢,明早再派人送你回去。”
太九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果执意要回去,反而显得底气不足,不如干脆就答应了下来。
殷王爷大喜,连声叫人去收拾客房,准备饭菜,闲话不表。

深院月斜人静(二)
谁知到了晚膳时分,太九忽然闹起了肚子,几乎是半刻也离不开马桶,只是腹泻,拉得面如土色,眼前金星乱蹦。
不光是她,娇莲也上吐下泻,殷王爷也是腹中绞痛,满头大汗。
折腾了好一会,终于请来大夫,一看,便问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众人这才想起中午在林子里烤的半熟半焦的野兔。不过贪嘴一次,谁想竟险些拉出人命。
好容易三人扎了针喝了药,腹痛缓解一些,腹泻也止了。大夫吩咐三日之内不得再吃荤腥之物,这才告退。
这下一闹,晚膳不得不免,只得各自早早回房休息。
却说太九睡了一会,夜半腹中饥饿起来,便再也睡不着。她这一天都是提心吊胆,加上中午嫌那野兔腌臜,只吃了几口,后来又腹泻,这下肚子里才真叫空空如也。她从小到大,好歹过得也算锦衣玉食,何曾尝过饥饿的滋味,越去想它,肚子更是饿得冒火,实在忍不得,只能下床摸索着,希望桌上放些糕点茶水。
月光从窗棂倾泻下来,屋子里亮堂堂的。太九拿了一块芙蓉糕,倚在窗边。隔着窗缝,天边的月亮大若银盘,她正要推开窗看个仔细,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她立即屏息去听,依稀是两个人在争执着什么。其中一人说话声音犹如蚊呐,无论如何也听不真切。过一会,传来殷王爷的声音,也是极低,道:“……无须多言,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也有其他事情要做,莫为这等小事费心。”
对面那人似乎是恼了,压低声音道:“五皇子的爪子都伸到王爷面前了,还说是小事?!难道非要等到她将秘密都泄露出去,皇上龙颜大怒降罪才不是小事?依卑职看,姚府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先是那个被却夫人收买的妖女在太子伴读那里上蹿下跳,后是这个被五皇子收买的妖女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卑职的职责就是负责保护王爷,此女不可留!今日必让她死于我剑下!”
说着,苍茫夜色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寒光沥沥。太九心中不由得一惊,那人手里果然握着一把剑!当真是来杀她的?
殷王爷一把拉住他,沉声道:“不得鲁莽!你在这里杀了她,我要怎么和五哥交代?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更何况……她也不是……总之,却夫人那里的人,我总会收拾的,不必急躁!”
那人冷道:“王爷说来说去,无非还是风流的性子作怪,舍不得美人罢了。天下之大,何愁没有更美的女子,这女子纵然美,也是一朵毒花,为之迷恋,岂不自寻死路?”
殷王爷沉默良久,忽然幽幽一叹,低声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是……我也不怕。我既然看上了她,便不会放弃。你也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如果得不到她,这江山到手,却也无趣的紧……”
那人哼了一声,将剑用力插回剑鞘,拱手道:“王爷既然这么说,卑职也没办法。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王爷自己想清楚吧!”
话音一落,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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