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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一意孤行习惯了,可他是她的男人,让她听他的话就有那么难?
明知楚笑风为她好,可这世上偏有一词儿叫明知不可而为之,楼溪月就是这脾气,别人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去做。可是想到昨夜答应他的话,楼溪月收敛了脾气,沉默不语地挣脱开自己的手。
筷子转换了方向,她夹的菜是他想吃的那道。
“张嘴。”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好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也像浸在露水里泛起的清波。
楚笑风心口一紧,想到昨夜未完的事情,他慢慢吃下那道菜,在她又递筷过来时,手腕一转,竟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托起她的后脑,他俯身覆上那色泽鲜艳的红润樱唇,甜如蜜的滋味儿在心底流动,两人唇齿相依,难舍难分。
楼溪月丢下木筷,环抱住他的腰,顺势仰头,顺心而为。
他的唇瓣清凉柔软,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在她唇上啄了一记,便又继续深入。
碰触的双唇使得彼此的身躯轻颤,面对她,他心底那若洪水、若烈火的热情难以压制,倾泻而出的热火将两人包围其中,他紧紧的环抱住她的身子,自喉间发出令人沉沦不复醒的一声低吟。
霎时,楼溪月清醒过来,她看着他,哑声开口,“笑风。”
她的声音在他听来柔媚入骨,教人酥了一颗柔软的心。
楚笑风的眸子狠狠一震,他的眸底竟划过一分几不可察的慌乱。
他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的简直不像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想让自己更清醒些,便好笑地说道:“情不自禁,看来这话终是落在我身上了。”
楼溪月脸色微红,看他的目光似乎多了重浓雾,“我从未如此纵情过,今日倒也是破了例。”
曾经她不识情滋味儿,可如今,或许已经明白了。
楚笑风微微一笑,这一笑犹如春风化雨,山河解冻。低下头,忍不住地又给了她一记深吻,轻轻托着她的身子,让她坐回椅中。
“还吃吗?”
轻轻的问话,令楚笑风一脸讶异,他不由笑了,没想到溪儿开口对他说的是这句话。
“不吃了。”看向她的目光富有深意,他饶有兴味地开口:“我已经吃饱了。”
他的戏谑与调侃令她嗔怒起来,明眸染笑,拾起掉落在地的木筷,她拂下了衣角,径自起身。
“要出去?”
望着站在门口那可盈盈一握的身姿,他的眸底再次燃起了一簇火苗。
楼溪月没有回头,手已扶上门框,声音里隐隐含了一丝笑意,“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我怕某个人会彻底变成禽兽。”
楚笑风无言哂笑,如果他真是禽兽那就好了,此时也不必苦苦压抑自己心里的渴望。
楼溪月拉开房门,四下看了眼,随后走到楚安阳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却没听见里面有半点回应。
“他不肯开门?”
楚笑风站在她身后,长臂横过她腰间,像是将她圈抱在怀里一般,继续敲门。
店小二路过他们身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位客官,你们在找昨天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吗?”
楚笑风放下手,对小二点了点头。
店小二挠了挠脸颊,颇为不解地说:“可是这位公子在寅时就已经离开了。”
楚笑风眉心一跳,心里暗叫不好。
寅时时分他和溪儿正在回来的路上,安阳为了不回修罗界,趁他们不在偷溜出客栈了?
楚笑风转身欲走,被楼溪月一把抓住,他看向她,听她分析道:“楚安阳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你想去什么时候找他?”
若是楚安阳藏了起来,寻找起来着实还要费上好大一番力气。
“此次我没派人跟着他,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要是再上演一遍百里村的事情该当如何?以安阳的性子,不管他吃多少次亏都不会放在心上。
楼溪月没有亲生的兄弟姊妹,所以不能体会楚笑风心里的紧张和着急,她轻拍了拍楚笑风的手背,叹声道:“他今年和飞钰一样的年纪,十六的少年总不会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不如你现在多派几人去寻他的踪迹,没准过不了几日他就会自己回来找你了。”
楚笑风反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屈起一指,一指轻弹,便有一道银色的光芒从他指尖飞出客栈。
他给客栈外的手下传了信号,只要找到楚安阳,立即带他回报!
楚笑风牵着楼溪月走下楼,两人坐在一张桌边,发现周围的人似乎对他们指指点点,有人手中卷了一张画轴,他拿起画轴与楼溪月对比,边看边点头。
楼溪月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低声道:“他们在看什么?”
楚笑风眯起凤眸,通过他们的交谈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你听到什么了?”
楼溪月见楚笑风面色微变,赶紧询问。
楚笑风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眉心一凝,缓缓开口:“他们说,东岳客栈的客人与剑盟宗以唐立山为首的一批弟子全部葬身火海!”
“嗯?”
眸底浮起一抹惊讶,楼溪月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看着他问:“是谁杀的?”
“他们说,凶手是上邪殿的右护法——媚溪。”
“噗……”
一口茶当即喷了出来,楼溪月飞快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音调拔高,不可置信地又问:“你说是谁?”
楚笑风皱了皱眉,眸色清透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回道:“上邪殿右护法,媚溪。”
“不可能!”楼溪月立马拍桌而起,怒声道:“人不是我杀的!”
楚笑风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随后指给她看,“那些人手里的画轴便是你的画像,你说人不是你杀的,我相信,可是他们相信吗?”
☆、第九十五章 嫁祸
楼溪月心里顿时一沉,此时她特别想知道,那些人手中怎么会有她的画像?
这件事的疑点太多,就好像有人在背后推动,将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如果东岳客栈的客人和剑盟宗的部分弟子全都葬身火海的话,又是谁把她曾在东岳客栈伤人的事情传出去的?
她很确定,她只用筷子打伤了以唐立山为首剑盟宗弟子的筋脉,并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
她没有杀了他们,他们却在她走后死于非命,这难道不是别人嫁祸给她的吗?
“我只要你的相信,他们相不相信与我何干?”
楼溪月抬头看着他,瞳孔里流露出的无畏之色令那些伺机欲动的人心惊胆战。
“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却也不想我的未婚妻会蒙受不白之冤!溪儿,若是你与剑盟宗为敌,可想过我有多为难?”
“这些正派人士只会栽赃陷害,我与他们讲理,他们会听么?”
楼溪月自己便身在正派,对人界各派修炼者多少都有些了解,她都不敢说苍羽派没有这种人,所以这种人在人界随处可见,她早已经习惯了。
楚笑风在六界中行走多年,看过且听过的事情不知凡几,但他始终心怀善意,不与世间大恶同流合污。
他对众人微微一笑,拉过楼溪月的手,声音清朗,“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此时心底想了什么,在下与她相识已久,还望诸位听我一言,莫要道听途说便定了他人不该承担的罪名。”
有人认出他就是楚笑风,态度立马恭敬起来,拱了拱手,“楚大皇子,你与剑盟宗关系匪浅,我相信你不会袒护这名妖女,若是你能如实所述,我们愿意洗耳恭听!”
楚笑风轻颔首,缓缓开口:“溪儿确实伤了剑盟宗弟子不假,但是在下可以性命担保,东岳客栈的客人与剑盟宗弟子绝对不是她杀的!”
“空口无凭,楚大皇子可有证据证明人不是她杀的?”
事出突然,“在下并无证据。”
“那么大皇子就莫怪我们不相信你的话了。”
楚笑风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楼溪月拦住,她走到楚笑风身前,以睥睨之姿扫视众人一圈,勾唇蔑笑,“解释的话我只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你们爱信不信。就算是我杀了剑盟宗的弟子,又与你们有什么关系?莫非你们是想多管闲事,群起讨伐我一个女子?”
众人抓起桌上的剑,腾地站起身,神色肃冷,反光的剑鞘泛起寒冷的凉意。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说我真的猜对了,不管人是不是我杀的,你们都想找个由头解决我这个妖教妖女,从而向人界正道炫耀你们削弱了凤栖的实力?”
世上有人爱财,有人爱名,也有人爱势,只要财名势不绝,纷争便永无休止。
那些人被楼溪月说中了心事,纷纷拿剑后退,互视一眼,眼底杀机迸现。
“你看。”楼溪月转头对楚笑风笑道:“你与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我说什么他们都不愿相信,又何必与他们多浪费唇舌?天色还早,我们走吧。”
楚笑风无奈轻叹,牵着她的手抬步往外走,那些人步步后退,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这时,楼溪月微偏过头,对他们轻笑一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你们联手都打不过我,就没有殊死一战的必要了。”
他们听后顿感很头疼,这话说中了他们的痛脚,也道出他们不敢上前的原因。
瞧楚笑风与她的关系,就知道一旦那妖女有事楚笑风势必不会坐视不理,一个妖女他们都打不过,更别说身为修罗界大皇子的楚笑风了。
一路无阻拦,两人平安无事的走出客栈,楼溪月抬眼看了下客栈的门匾,歪头一笑,对楚笑风道:“等我们离开这里,该不会又传出我杀了他们的流言吧?”
他屈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温润地说:“不许瞎想!去浩然阁寻沐曦然要紧,别忘了现在还没有飞钰的下落。”
楼溪月撇了撇嘴,小脸皱成一团,低声道:“不是瞎想啊,明明就是有人嫁祸我。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说我得罪谁了每次都要让我与人界‘正道’为敌?”
“你得罪的人……好像不少吧?”
楚笑风很小心地措词,但还是没能逃过楼溪月对他投来的哀怨一瞥。
“总共也没几个。”楼溪月的声音更小了,“我哪是那么爱惹麻烦的人嘛。”
楚笑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不予回应,身后传来一阵兵器相接的声音,他微侧过头,似笑非笑的勾起唇。
对于名利,往往有人趋之若鹜,自然也就有人因为不和而起内部纷争。他们的目的不纯,心思不纯,只是意见不统一便互斗起来,看来他们之间的‘友谊’,还真是说翻就翻啊!
……
门外有抹白衣逆光而来,顾无言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走到床边,递给靠着床头的沐曦然,温声笑道:“喝吧。”
沐曦然接过药碗,看着碗里黑浓的药汁,眉心一紧,抬眼看他,“这药我还要喝几天?”
“今天是最后一剂了,明天服用的药或许比这个还苦。”
沐曦然睁大了眼睛,端着药都忘了喝,“我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喝的药还要一天比一天苦?”
“良药苦口,为了以后不落下病根,忍一时之苦便也值得了。”
苦味飘至鼻尖,她的目光重新放在那碗药上,咬了咬牙,仰起头全部喝光,然后把空碗递给顾无言,却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一盘蜜饯。
右手从身后拿出,他端着一盘蜜饯,唇角一扬,“听说姑娘们都喜欢吃这个东西,你尝尝?”
“打哪儿弄来的?”沐曦然不是个嗜喜甜食的人,但当他把蜜饯端出来后,她竟鬼使神差的拿了一颗放在嘴里。
顾无言将整盘都推给她,耸了耸肩,“这两天阁主手下看管的比较松,我替你传递的消息也有了回信,你……要不要看?”
闻言,沐曦然立马把蜜饯放在一边,拍了拍手掌,眸光晶亮地看着他,“在什么地方?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顾无言有几分戏谑地对她笑了笑,故意将双手背后,弯下腰,与她脸颊贴靠的距离极近,“想看就自己来搜,正好让我看看你的内力恢复如何了。”
“你小看我?”沐曦然挑眉,手掌以迅而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前一探,抓向顾无言身后的方向。
“不在那里。”
他贴着她的耳畔呼出了一口热气,沐曦然身子一颤,仰起脸瞪他,“不在那里你背什么手啊?”
“为了迷惑你。”
他说的如此轻易,令沐曦然大为不爽,足尖向前一踢,恰巧踹在了顾无言的膝盖上。
顾无言的身子歪了歪,脚下依然稳如磐石般一动未动。
脸色一黑,沐曦然与他一招一式的互打起来,她的内力不弱,但因在床上躺了数日,耐力消退许多。不过十招,她的气息就开始跟不上了。
沐曦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渐渐地,内力跟不上掌势,眼见就要败于顾无言手中,她不得不喊道:“暂停休战!”
“暂停?”
手腕一转,顾无言收回掌风,笑吟吟地看着她,“这才几招你就接不住了?以你现在这种状态,怎么离开浩然阁?”
沐曦然知道他都是为了她好,可她还是狠狠地瞪着他,一伸手,颇为无赖地说:“信呢?我要看。”
“自己来拿。”
沐曦然捶了下身边的床褥,咬着牙开口:“你明知我找不到,还要故意刁难我?”
“这怎么能叫刁难呢。”顾无言不想让她生气,便从衣襟里拿出那封信。
见到信的一角,沐曦然赶紧抢了过去,一字一句的读着上面的内容。
再抬头时,顾无言正坐在桌边品茶,她晃了晃手中的信纸,调侃道:“这封信的内容你没看吧?”
他呷了茶水,摇头道:“虽然我出生在浩然阁,但我并不喜欢打探他人隐私。你放心,信上写了我一个字都不知道。”
沐曦然满意的将信收了起来,唇畔一扬,眼中充满了兴奋的光芒,“信上说,主子这两日就会来浩然阁找我,让我在这里等着,免得与主子走散了。”
顾无言看了她一眼,悠然一笑,“我好像从没见你这么高兴过。”
“主子要带我回家,我为什么不高兴?”
“回家就很高兴吗?”
“与主子一起回家才会很高兴。”
“主子?”长指把玩着那个茶杯,似斟酌地缓缓吐出两个字,顾无言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
沐曦然没去看顾无言脸上的神色,一心都沉浸在将要见到主子的喜悦中。
瞧她高兴的忘乎所以,顾无言心里很不舒服。这一刻,他倒是想会会这个苍羽派的掌门了!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他的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顾无言挥袖打开房门,便见平允脸色凝重的站在门外。
平允抻着脖子向里面看,目光落在沐曦然身上时,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何事?”
顾无言很讨厌平允这样看沐曦然的目光,他的语气冷淡异常,面上显而易见的透出几分不悦。
平允收回目光,低头说道:“苍羽派掌门楼溪月想见……见她。”
之所以用她这个字,是因为浩然阁还没查出沐曦然的身份。
这也是沐曦然这几日很得意的原因,饶是浩然阁的信息网再全面,也没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让他们之前说大话,现在实力打脸了吧?
刹那间,顾无言转头沐曦然,不无意外地看到她眼底的惊喜。
说来就来,这位苍羽派的掌门来得还真快!
顾无言承认他现在很嫉妒楼溪月,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还很平静地说:“苍羽派掌门为何要见她?”
“我也不知。来人自称是苍羽派掌门,手执掌门木牌,只说要见在这里养伤的姑娘,其他什么也没说。”
“光凭一块木牌就断定她是苍羽派的掌门?我记得浩然阁的弟子做事向来很谨慎,万一那是要来杀她的刺客,你们可会尽心护她周全?又要如何向我交代?”
眼睑微敛,头微低,顾无言没让人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他想故意阻挠两人见面,也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沐曦然气鼓鼓地看着他,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保证,如果不是平允在这里,她会与顾无言继续大战几回合。
“那……六公子想怎么办?”
顾无言笑了笑,眸子里的色泽看不出深浅,“我要与她一起去见那位自称苍羽派掌门的人,我会以我之能,不让她有半分危险!”
☆、第九十六章 六界第一美男子楚笑风
我会以我之能,不让她有半分危险!
沐曦然心里万分激荡,不懂刻意压制的小脸上浮起一丝惊讶,为何顾无言会这么在意她?
平允也惊了惊,他们还不想在此时暗害这个女人,顾无言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平允垂首敛目,想了片刻才道:“若是六公子不放心,可以与我们一同前去。”
顾无言勾了勾唇,偏头看了眼傻愣在场的沐曦然,挑眉道:“还不走?”
沐曦然回神,立马跟了上去,偷偷去看戴着面具的那张脸颊,她的心猛烈一颤,目光落在他脸上竟忘了移开。
须臾,两人站在大殿门口,顾无言侧过头,幽深的眸底极快划过一抹光亮。
“沐姑娘。”
他在她耳边小声开口,便见她脸颊绯红,目光闪烁投向别处,支支吾吾地说:“进……进去吧。”
顾无言微微一笑,先她一步走进大殿,视线在四周环视一圈,注意到殿中左侧的梨木椅上坐着一名端茶闻香的紫衣姑娘。
那姑娘耀如春华,光艳逼人,倾城之姿百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