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突然打听飞钰的情况?他好动,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就连安阳也不见了踪影,保不准两人一起疯去了。”
楚笑风挑眉看向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十分温柔。
楼溪月神色一凛,“我觉得他有话想跟我说,但又碍于御向晚在场不好明说。”
“你是指他被御向晚袭击那事?”
“嗯。”
“放心吧。”楚笑风悠悠一笑,“御向晚不会与你为敌,一击不中,他不会再做这种没脑子的蠢事了。喝了药,你去睡一会儿吧,等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也好。”
楼溪月起身往床榻边上走,脱去外衣,她躺在床上,笑容明艳,“若是你看累了,我不介意你与我一起睡啊。”
楚笑风手拿着书,浅笑摇头。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决定还是让她养好身子,待那时,他期待的妖女模样,也许会再次出现。
……
楚笑风说中了,飞钰果然是与楚安阳在一起,两人走出绣楼后,志同道合的认为应该出去透透风。
成天待在你侬我侬的四人甜蜜之下,都快把两名少年给带坏了!
来到山脚下的客栈,飞钰点了一大桌子菜,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了起来。
楚安阳看着直摇头,“你中午不是吃饭了吗?怎么还这么饿?”
“你不懂。”飞钰咽下饭菜,嘟囔着:“在我被变成傀儡后,我被饿了好几个月,你说我这小身板本来就不高,要是被饿得不长个了怎么办?我现在要把缺失的营养都补回来,没准还有长个的机会。”
“你也不矮啊……”
楚安阳咂了咂舌,看他吃得那么香,食指大动,也跟着吃了起来。
眼见桌上的饭菜被两人吃得一干二净,飞钰抬手,打了个响指,又跟店家要来两碗汤。
正当两人喝汤时,身后的一桌人的说话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你听说了吗?昨日剑盟宗又发现了一名魔界余孽,严易长已经下令把那魔妖处死了,这可是剑盟宗发现的第二名魔妖了!”
“事情一出来我就听说了,你说这魔妖怎么就偏偏藏在剑盟宗?该不会是剑盟宗有什么宝贝被人给惦记上了吧?”
“切!还能有什么宝贝?不就一个金乌雷环?”
“金乌雷环那也是上等法器啊!没准魔妖就要冲那个来的。”
“你说得也有可能,可是这两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魔界余孽频频现身于各派?莫非,人界又要大乱了?”
忽地,声音又静了下来,桌边的两人都没再开口,却是一脸郑重地暗自思忖。
飞钰与楚安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异色,飞钰付了银子,带着楚安阳走出了客栈。
结果,却在苍羽派的山脚下发现了一位楼溪月很不喜欢的人!
“严宗主?”
飞钰走上前去,站在一脸为难的弟子身前,顺势替弟子解了围。
严易长一见来人是飞钰,哼了哼,颐指气使地开口:“你们这苍羽派的弟子都是什么态度?赶紧叫笑风出来见我,我有急事找他!”
急事?
若说有急事,飞钰就更不可能听严易长的话了嘛。
“严宗主,您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也是一样的。估摸这个时间楚哥哥正在休息,您贸然前来打扰,恐怕不好吧?”
飞钰这话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严易长见到楚笑风,也不想让他进入苍羽派。
严易长生气怒异常,衣袖重重一拂,讥笑道:“与你说?你这个毛头小子都懂什么?此事事关人界安危,与你说了也是无用,赶紧叫笑风出来,别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
飞钰才不吃这一套,嘴角高扬,嗤笑一声,“楚哥哥是修罗界人,人界的事情与他有何关联?严宗主现在也是在耽误我的时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在你面前招人烦了!严宗主,恕我不送,您,请走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细数情敌
严易长身为一宗之主,拉下脸面来苍羽派找人,结果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当众损其颜面,使得他极为难堪。
蔓延的怒火在眼中燃烧,通红的眼眸里倒映着飞钰的身影,如果飞钰不是苍羽派的尊使,估计严易长都能杀了他泄愤!
飞钰下了逐客令后,便不再理会他,转头吩咐了身旁弟子两句话,随后走上了山。
离老远,楚安阳就看见了严易长。为了避免与严叔发生冲突,他在严叔与飞钰说话时悄悄从另一侧溜上山。
半刻后,飞钰与楚安阳在苍羽派门口碰头。
楚安阳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警惕性地看了眼四周,道:“方才严叔没看见我吧?”
“你躲得那么严实,连我都没看见,你说他能看见你么?”
“也是。”楚安阳仰起头,哈哈一笑,手臂搭在飞钰的肩膀上,挑了挑眉,“我们回去把这事儿跟楼姐姐说说,严叔挑在这种时候来找哥哥,指不定就与那魔妖有关!”
飞钰点了点头,觉得这事儿想都不用想,严易长就是为了魔妖的事情来找楚笑风的。
说来也好笑,严易长把楚笑风当成什么了?各界各派明言不会相互干预插手他派之事,严易长此举难道不是找错人了吗?
两人回到绣楼,一起走进房间,还未开口,楚笑风便从书里抬起头。
食指轻抬放在唇边,楚笑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书放在桌上,他起身,带着两人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楚笑风声线压抑,看着两人道:“溪儿还未醒,你们俩有事找她?”
飞钰抿唇,将剑盟宗又出魔妖与严易长在山下的事情告诉了他。
楚笑风听后,神色微凛,眸底的颜色渐渐冷了下去。
“严叔指名要找我?”
楚笑风剑眉一蹙,想不透严易长找他的原因。
“没错。”
闻言,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在想是否要下山去见严叔。
“哥,你想什么呢?”
楚安阳捅了捅他,咂舌道:“严叔这个时候来找你肯定没有好事,我看你还是避而不及的好,他们人界的事情与修罗界无关,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也管不着!”
楚笑风又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飞钰道:“你下山告诉他,我是修罗皇子,不便插手人界之事,他还是请回吧。”
“真要这么说?”
飞钰愣了下,这可说明楚笑风要与严易长断绝关系了,一旦他把这句话转达给严易长,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就这么说。”
楚笑风点点头,并不认为这么说有什么不妥。
“那我去了啊。”飞钰担心他以后会后悔,还特意给他时间让他思考。
“你去吧,严叔听到这个自会离开的。”
楚笑风解下腰间别挂的玉笛交到飞钰手里,飞钰接过,眉开眼笑地对他咧了咧嘴角,身影一闪,立马飞到了山脚。
他把楚笑风的话原封不动传给严易长,严易长刚开始听了还不信,却在看见那柄熟悉的玉笛后,犹如大受打击般默不作声。
严易长的心逐渐下沉,眼中的怒火已经熄灭,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那柄玉笛,他的手渐渐伸出,就当手指即将碰到那柄玉笛时,飞钰及时把玉笛放在身后,并向后退开两步。
“严宗主,这是楚哥哥的东西,你要做什么?”
飞钰笑盈盈的望着他,眸底隐隐划过一丝冷意。
严易长回过神,连忙收回手指,脸色铁青的看着飞钰半晌,冷哼一声,大步拂袖而去。
“呼,可算是赶走他了!”
飞钰如释重负的握着那玉笛在手里把玩,眸中泛起清澈的笑意,他转步走回了山上。
将玉笛归还后,飞钰坐在二楼的栏杆上,回头对楚安阳笑道:“你是没看见严易长的脸色,他当时气得像是要吃人一样。”
楚安阳挠了挠头,忍不住为严易长小声辨别两句,“其实严叔人也挺好的,就是对人对事偏激了些。”
“他那哪叫偏激啊?那明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飞钰呸了一口,严易长特别仇视人界之下的妖界冥界,他就只与身份高贵的人来往,身份低微有看上一眼么?
这种人就喜欢不分青红皂白欺负别人,在混沌之墟的时候要不是火瞳有诛神弓,严易长还指不定把火瞳打成什么样儿呢!
楚安阳低声轻咳,脸色微红,“怎么说他都是长辈,我们这些晚辈太针对长辈也不好。”
“如今这个长辈都欺负到晚辈头上了,还不让我说上一说了?”飞钰斜眼看他,忽地一笑道:“这句话是谁教给你的?怎么这么迂腐?”
“哪里迂腐啊……”楚安阳摸了摸鼻子,“是我哥教我的。他说就算长辈做得再不对,晚辈也要尊重长辈,尊重他人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德行,我觉得我哥说得特别有道理。”
飞钰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尊重长辈是没错,但是你要看这个长辈值不值得你尊重!严易长时什么人你不知道?这样的人何须他人尊重?”
楚安阳低下头没有吭声,其实他想了想,认为飞钰说得也很道理,可是他哥说得也没错啊,这真是太令人为难了。
飞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出来了,这个话题只会让两人陷入纠结中,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毕竟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处事方式也不一样,他总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去规定别人要与他一样。
他摆了摆手,换了话题,“楚哥哥进去后就没出来过,我还想与他聊聊天呢。”
房门大敞,楚安阳抻着脑袋向里面看了眼,阳光俊秀的脸上多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楼姐姐醒了,我哥在里面与她说话呢。”
飞钰嗤了声,撇过头,从栏杆上跳下来,抽着嘴角说:“这两人成天待在一起也不嫌腻得慌!这样下去还不如早点成亲,省得掌门总是被人惦记着!”
“被谁惦记?”好像听起来就能知道哥哥的情敌很多哦。
飞钰认真的扒拉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个上邪殿的尊主凤栖,还有客居在这里的御灵仙宗少主御向晚,嗯……如果天堰门掌门穆青休也算的话,那就一共是三个人。”
“穆哥哥我觉得不可能。”楚安阳凭感觉直摇头,“穆青休看向楼姐姐的眼神清亮,不像是有情。不过御哥哥喜欢楼姐姐我也看出来了,只是,那个凤栖我没见过……”
“我真羡慕你没见过。”飞钰撇撇嘴,“他是妖界的王,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若是他很强势的与楚哥哥相争,没准楚哥哥会落下风。”
“我才不信!”楚安阳瞪大了眼睛,“是妖王又如何?在我心里,我哥哥比任何一人都要厉害!我才不信这世上会有我哥摆平不了的人呢。”
飞钰嘿嘿一笑,凑到他身边,偷摸地说:“别不相信!要不是凤栖作茧自缚,没准掌门现在身边的男人就是他了。”
“嗯?他是由蚕变的?”
楚安阳心里顿时充满了好奇,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什么蚕?”飞钰抬手敲了他一个爆栗,声音不由得拔高,“那是一个成语!作茧自缚的成语你没听过?那是自食恶果的意思,现在知道了吗?”
楚安阳揉了揉泛红的额头,轻声嘟囔,“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生那么大气干嘛?”
飞钰的声音传进屋里,楼溪月靠着床头,偏头看了楚笑风一眼,揉按着眉心道:“他俩吵架了么?你出去看看。”
“那你别乱动,这个时辰药应该是熬药了,我去厨房看看,顺便把药给你端回来。”
“嗯。”
他站起,抬步走到房前,关上房门,转身对两人道:“你们俩方才起了争执?”
“没有啊。”飞钰赶紧否认,笑嘻嘻地回道:“我与安阳是朋友,我怎么会与他争执呢?楚哥哥,一定是你听错了,我俩在说金蚕吐丝的事情。”
楚安阳神色一滞,呆呆的看了飞钰一眼,见他给自己使眼色,忙不迭地说:“哥,我们确实在聊金蚕吐丝。”
楚笑风扬眉,印象中安阳并不喜欢蚕这种生物,怎么会与飞钰聊起吐丝的事情?
一看他二人就是有事瞒他,他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我去给溪儿端药,你俩不要进去打扰她。”
“哦,好。”
两人听话的点点头,看着楚笑风走去厨房,飞钰伸出手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嘿嘿。”飞钰站在房里对楼溪月傻笑,他走近,完全忘记了楚笑风的叮嘱。
“掌门,你还有多久能彻底恢复啊?”他看着都心疼了!
这几日,因为有顾无言开的药方调养,让她的法力渐渐恢复了不少,只是当初耗损太重,便要依靠时间休养,一点儿也急不得。
现在她的法力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还是听清了楚笑风对他们说的话。
她扯了扯嘴角,促狭一笑,“你再打扰下去,估计就是休息上半年也好不了。”
“啊?”飞钰垮下小脸,愤愤地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么?难道你还不让我进来看你了?楚哥哥不让就算了,你怎么也和他一样?”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药
飞钰戏弄起来十分有趣,楼溪月勾唇笑了笑,食指轻弯,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
“啊……”
飞钰摸了摸自己的头,噘着嘴说:“掌门,你还有力气弹我,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
害他白担心一场,什么人嘛,逗他很好玩吗?
楼溪月摇了摇头,便见楚笑风端着药碗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次的药味没有那么苦,楚笑风经过楚安阳身边时,楚安阳伸手拦住了他。
“哥,这药好像很补,要不给我来一口尝尝?”
楚安阳摩擦着手掌,一脸兴奋的望着他。
楚笑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身体又没毛病,凑什么热闹?”
“我第一次见金色的汤药,心生好奇,真的很想尝尝是什么滋味儿嘛!”
“不行。”楚笑风侧身绕过他,将药端到楼溪月面前,拒绝了楚安阳的请求。
好吧,楚安阳无力的垂下肩膀,撇了撇嘴,模样甚是可怜。
楚笑风坐在床榻旁,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端着药碗,轻轻地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药汁。
楼溪月捧过可以隔绝热源的药碗,看着楚笑风给她舀起一勺药汁,送到她嘴边。
楼溪月闻了下药味儿,热气拂来,她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下。
“怎么了?”
“烫!”
楼溪月推开药碗,“我现在还不想喝,放那边吧。”
“顾无言说这药太凉就失了药性,我让人先拿出去,稍凉些再拿回来。”
“嗯。”楼溪月点点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楚笑风将碗递给了走上来的弟子,可那弟子走路不专心,猛地向前踉跄了下,险些扑倒在床上。
楚笑风衣袖一拂,挥出一阵风那让弟子站稳,两人都没接住药碗,药汁洒了一地,在地板上泛起阵阵金色的光芒。
有几滴药汁溅到了那弟子的手背上,弟子忽然哀嚎一声,瞬间泪流满面。
楼溪月抬头望去,只见弟子的手背正在冒黑色的浓烟,而那溅了药汁的皮肉焦黑,似被烈火烧过。
“有人下毒?!”
楚笑风当即脸色骤变,眸光沉沉的盯着从金转黑的地面,先是封住了弟子身上的大穴,不让毒性蔓延扩散,然后把随身暗卫裴觉叫了出来。
“去查是谁在暗中对溪儿下手,明日一早我要知道结果!”
“是。”
裴觉拱手,收到命令后退了出去。
他身穿一袭暗黑色长衫,因为一直低着头,所以楼溪月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对他无端产生了几分好奇。
与楚笑风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把自己的暗卫叫出来,只是这人似乎不太爱说话啊…。
楚笑风扳过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声音中微微添了几分醋意。
“他很好看么?”
“呃……”楼溪月摸摸鼻子,咧唇一笑,“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嘛……再说我也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儿,嗯……那个……”她的眼睛提溜一转,连忙转移话题,“飞钰,快去把顾无言叫来,给李睦看伤。”
李睦,就是无辜被毒药溅伤的那名弟子。
飞钰点点头,立马飞身而出。
楚笑风眸色幽幽,嘴角笑意轻佻,不再言语。
等顾无言听说此事,忙带上沐曦然从山脚下返了回来。
两人本来打算出去走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告知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顾无言感到万分诧异,他亲自熬的药,又亲自端给了楚笑风,没有人能在这期间下毒,但那碗里的毒药又作何解释?
沐曦然一听楼溪月被下毒了,脸上的甜蜜与微笑顿时消失,抓着飞钰的衣领就问,“主子怎么样?有没有大碍啊?”
被她这么一抓,飞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摆了摆手,喘着气说:“曦然姐姐,别激动,掌门没事,没事。”
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沐曦然呼出一口气,拽着顾无言就往山上飞。
“快走,别让主子等得太久了!”
顾无言心中有些着急,便在沐曦然的轻功带动下飞回了绣楼。
飞钰咬了咬唇,足尖一点,立即跟上。
回到房间,顾无言快步朝楼溪月走去,可就在他离她还有十米时,楼溪月忽然对他伸出一只手,道:“别踩到地上的毒。”
顾无言心神一定,脚步微顿,瞥了眼那块已经被腐蚀的黑色地板,绕过那里,走到楼溪月面前。
“去看看李睦手背上的伤。”
依言,他转身,视线停留在李睦身上,端起他受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