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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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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看了看林若凡见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四目相对,又立刻羞涩低下头去,偷偷地笑着,真是又妩媚又可人,真是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拥在怀里亲上一口。
    孟天楚和叶储站在门口又是一番客气,孟天楚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雪园,林若凡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孟天楚他们,眼睛里尽是不舍和依恋。
    一行人离开雪园不到一百米的样子,老远就看见一个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邋遢,赤着双脚,右手上还缠着一些布条,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曲儿,摇晃着朝孟天楚他们这里走来,还没有走到,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大家纷纷躲开,那人醉眼朦胧地朝一群人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淫笑,朝着慕容迥雪就走了过去,临了,故意往上一靠,慕容迥雪吓得不由大叫一声,孟天楚走在前面,自从三天前和慕容迥雪在衙门后院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两个人已经形同陌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突然听见慕容迥雪的声音,赶紧转过身去,那个醉酒的男子正往慕容迥雪身上蹭,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调戏的话。
    孟天楚见冲过去来不及了。于是赶紧脱下自己地一只鞋子瞅准那人的脑袋就锭了过去,不偏不倚,就在那个酒鬼马上要倒在慕容迥雪身上的一瞬间,后脑勺就狠狠地挨了一下。
    孟天楚这才一个箭步冲上去,将慕容迥雪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将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推开。
    慕容迥雪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孟天楚大而有力的手心握里,不由偷偷地看了看孟天楚地背影,心里涌出一阵感动。于是往上靠了靠。这一刻她又嗅到那久违地熟悉地气息。
    孟天楚指着那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大吼一声:“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连衙门的人都敢非礼,我看你是不象活了。”
    那人却没有害怕,而是还放肆地探出身子用猥琐的眼神去看孟天楚身后的慕容迥雪,嘴角流出少许口水,他贪婪地咽了回去。用一只又黑又脏的手摸了摸自己地嘴巴,象是要把慕容迥雪一口吞了一样。嘴里嚷嚷道:“哈!衙门?什么时候衙门也又女人了?该不会是专门请来伺候你们这些衙门的男人的吧,哈哈哈哈……”
    孟天楚对着那人就是一脚,一下踢出好几米远,
    “我看你是欠揍,王译,给他醒醒酒。”
    王译听了,上前一把就揪住他汗津津的臭衣服。四处看了看。正好见旁边有一个河沟,于是将那人扔了进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立刻溅起两三米的水花。紧接着就是一个很沉闷的一声:“哎哟”,似乎还可以听见嘴里吐出泡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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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慕容迥雪小心地看了看那水沟,用手捅了捅孟天楚,道:“小心出人命,教训一下就好了。”
    孟天楚想的也是,于是看了看王译,王译马上叫了两个衙役,将那酒鬼从河沟里拎了出来。
    那酒鬼一着地,居然就开始狂吐,吐地尽是河沟里地水和一些秽物,味道实在让人作呕,孟天楚转过身去,看慕容迥雪已经忍不住要跟着一起吐了,赶紧带走慕容迥雪走远了几步。
    王译见孟天楚拉着慕容迥雪的手,估计两个人大概又没有什么事情了,主要是碍着这里人多,所以不好说话,于是故意说道:“孟爷,你带慕容姑娘去树下歇息,这个酒鬼臭得很,我们男人都受不了这个味道,就更别说一个女儿家了。”
    孟天楚和王译会心地点点头,然后牵着慕容迥雪的手走到几米外地一个垂柳树下,正好有块大的青石板,下面用几块大的石头垫着,大概平日里就是乡亲们用来歇脚乘凉的。
    “迥雪,坐吧。”
    慕容迥雪点点头,轻轻松开孟天楚的手,自己坐下后,见孟天楚还站着,于是用眼睛瞟了瞟不远处王译他们,发现他们并没有望这边看,于是羞涩地小声说道:“你怎么不坐?”
    孟天楚看着慕容迥雪娇羞的面容,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对自己拒千里之外的冷漠,有的只是和从前一样的柔情和娇羞,心里一暖,赶紧紧紧地挨着她坐了下来。
    “迥雪,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这样牵你的手了。”
    慕容迥雪听孟天楚这么说,顿时伤感又涌上了心头,想起前几天自己天天被家里人催促着结婚,眼前这个冤家明明说对那新娶过门的二夫人没有感情,居然还这么快就让人家有了身孕,若真是逼迫,为什么如今都木已成舟,却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名分?难道是真的象别人说的,由来只有新人笑,哪里听得旧人哭。
    想到这里,慕容迥雪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眼睛不禁又潮湿起来。
    “孟爷,能不能牵我的手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孟天楚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慕容迥雪脸一下就红了,赶紧说道:“放开,有人看见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慕容迥雪凄然一笑,一双秀丽的墨眉紧皱一处,红润的嘴唇也被自己的贝齿咬出了两三个牙印,抬头看了看那迎风飘扬的柳枝,仿佛就看见了自己漂泊无依的命运一般。
    “孟爷,你如今有四个娇媚如花的女子相守。各个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惦记我一个平
    地迥雪做什么?”
    “瞧你又说气话了,什么叫惦记你做什么,那我不惦记你谁惦记你呢?”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眼前的人已然忘记了当初说要将自己纳进孟家的话了,自己总不能不知羞的说他忘记了,不要自己了吧。
    “没有,我没有生气。真的。只是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前几天才会迁怒与孟爷,希望你不要在意。”
    这时王译叫道:“爷,这人清醒了些,您看是不是把他给您带过来。”
    “带来吧,这里凉快一些。”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站起身来,准备走到一边去,毕竟避嫌还是要的。他赶紧小声地说道:“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嫁给那个老财主。”
    慕容迥雪没有回头,只是苦笑着,幽幽地答道:“那我嫁给谁呢?”
    孟天楚没有听清楚,因为慕容迥雪的声音实在是太小。
    “迥雪,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慕容迥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孟天楚,走到不远处的田埂上,背对着。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纤腰上地白色飘带。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孤单。
    这时王译将那人湿漉漉地拖到孟天楚面前,然后象是摔一样很让人嫌弃地东西一般将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人先是象个癞子在地上躺了一下,王译上前踢了一脚。那人才懒散地趴起来,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地慕容迥雪,虽说只是个背影,但眼睛顿时亮了,脸上露出猥亵的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迥雪,嘴里说道:“哪里来的这么俊的妹子,真是水灵得可以捏出水来,嘿嘿嘿嘿…。。”
    孟天楚听罢,原以为醒了就不会胡言乱语了,谁知道他还这里放屁,瞧着那人的脸便狠狠一脚踹了上去,那人直接被踹了个四脚朝天,嘴里发出一阵哀嚎,马上用另外那只没有绑纱布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凭……凭什么踢人?就许你和那小娘子在这里摸来摸去,就我看看都不行。”
    王译一听,上前又是一脚,那人象杀猪似地嚎叫着。
    “哎哟,来人啊,衙门的人乱打了。”
    那人的眼睛已经成了一个熊猫眼,谁想王译见他还是说的不停,嘴里不干不净的,飞出一脚,正好踢在了那人的嘴巴上,那人立刻大叫着,顾不得眼睛,又赶紧捂着嘴,嘴里很快流出血来。
    那人指着孟天楚,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抓柱子的人吗?没有本事治人家的罪,把人家放了回来,现在在我身上出什么气,哼!”
    孟天楚最近常常到这个玉兰村来,知道他地人也不奇怪。可是眼前这个人孟天楚没有印象,毕竟这个玉兰村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呢,自己哪里认地过来。
    孟天楚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那么,你也应该让我知道你是谁吧,大白天出言不逊,调戏女子,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泼皮?”
    那人斜着瞟了孟天楚一眼,将嘴里的血水吐在地上,然后漫不经心地把那右手上已经打湿地布条一层层地撕下来,眼睛依旧看着那站在不远处的慕容迥雪。
    “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在这个玉兰村谁不知道我旺才的大名啊。”
    哦,难怪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孟天楚冷冷一笑,旺才将手上的纱布全部拆下之后,赫然看见右臂上一条很长很深的伤疤,至少有半尺那么长,伤疤还没有愈合,刚才有沾了水,看起来白红相间的,更加渗人了。
    “原来你就是旺才?”
    旺才见孟天楚恍然大悟的样子,得意地笑笑,点点头。
    孟天楚指着旺才手臂上的伤疤,说道:“哦,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真是幸会,说说看,你手上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旺才一愣,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慌,既而装做很无所谓似的将自己身上的褂子脱下来赶紧将伤口包上,然后说道:“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砍到的。”
    “哦?你居然还这么勤快,都说你旺才不用干活也可以有吃有喝,什么时候还需要上山砍柴了?”
    “你听那个孙子说的?老子不砍柴,怎么烧火做饭填饱肚皮啊,你养我啊!”
    王译呵斥道:“什么孙子老子的,嘴巴给我干净点,小心我将你一口的牙一脚全给你踢干净,反正不会说人话,留着也是碍眼。”
    旺才看了看王译魁梧的身材,还有身上的佩刀,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受伤的嘴,老实多了。
    孟天楚道:“那么你手上的伤就是用柴刀砍伤的喽?你怎么会自己将自己给砍伤了,看来你也不小了,应该不是第一天才上山砍柴吧。”
    旺才心虚地看看孟天楚的眼睛,赶紧低下头来,挣扎着站起身来,王译挡在了旺才前面,凶狠地看着旺才,说道:“我们孟爷问你话,你不说清楚就休想走。”
    旺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眯起眼睛,看了看王译,呵呵两声干笑,然后说道:“我不小心砍到的,不可以啊,再说了,自己砍到自己也很正常,牙齿和舌头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砍刀又没有长眼睛,它想砍谁我有什么办法。”
    孟天楚笑了笑,还真不愧是泼皮,村子有这么一个人也算是一颗老鼠屎彻底坏了一锅汤了。
第305章 冰释前嫌
  天楚道:“好,那玉兰家的狗该是长了眼睛的,你不自己将自己毒死了吧,我看你又如何自圆其说,你将玉兰家的狗毒死做什么?”
     旺才没有想到孟天楚知道了这件事情,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眼睛看着手上的伤口,低气也明显不足起来,嘴里含糊地说道:“笑笑话,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那臭娘们家的黑狗,你别冤枉我啊,小心我到杭州府去告你们衙门的人诬陷好人,找不到凶手就来给我下套儿,我告诉你,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狗狗不是我杀的,人人也不是我杀的。”
     王译冷笑两声,点点旺才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好人?你将人家家里的新媳妇强暴,然后害的人家上吊死了,一个家就因为你弄的是家破人亡,你还是好人?”
     “你说……说什么呢!我……我……我没有啊,别……诬陷我啊!”
     “闭嘴!你再说我诬陷你,我就用这刀把子敲掉你一口的牙!免得你见谁咬谁!”
     孟天楚道:“你女人说的,难道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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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才一听,这才偃旗息鼓,呲牙咧嘴地说道:“那个挨千刀的,看我不回去收拾她,几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这个死娘们儿……”
     王译用刀把子捅了旺才一下,道:“好了,别在这里骂个不停了。你既然做了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说吧。”
     旺才呸了一声,也不知道吐谁,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一直在远远观望地慕容迥雪走上前来,指着旺才说道:“我记得你了。”
     旺才抬头一见是这个水灵灵的俏佳娘,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贪婪地笑容,戏谑地说道:“记得我什么了?”
     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后。说道:“我记得我们那次去玉兰家的时候。那个站在墙上。给我们说就是柱子杀了玉兰的人就是这个人。”
     慕容迥雪一说,大家好象都记起来了。
     孟天楚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男人,你怎么知道是柱子杀的人,原来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难怪在里正家听说柱子放回来了,吓得碗都打烂了。怕自己做的丑事被我们发现了吗?”
     旺才狡辩道:“我做什么丑事了,不就毒死人家一条狗吗?那狗一天见谁都咬,吵得我不能睡觉,师爷就杀了它,不可以啊?又不是杀人,难不成你们也要让我为狗抵命罢。”
     孟天楚道:“你倒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得很,不过你不会那么凑巧在玉兰死的那天晚上将那狗毒死吧?”
     “我……我……我怎么知道玉兰那天晚上要死地。”
     孟天楚道:“那你怎么说是柱子杀了玉兰?你又是什么居心?”
     旺才贼眉鼠眼地朝着慕容迥雪地脸上瞄来瞄去。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居心。我就是猜地喽,猜猜都不可以的吗?”
     慕容迥雪见那贼眼又在看自己,赶紧转过身去。孟天楚看在眼里,沉下脸来,说道:“你若是再看,我将你那狗眼给你挖了。”
     “呵呵,大老爷,你这有意思了,她是你什么人啊,我看看都不可以吗?”
     王译正要上前,孟天楚拦住,望着那泼皮,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觉得你能不能看?”
     慕容迥雪在身后一听,脸虽说红了,但心里却甜丝丝的。
     “哈哈哈哈,你的女人?若是你的女人,她就不会对你若即若离了,你哄我哦。”
     孟天楚岂能让一个泼皮调戏自己,大吼一声:“给我住嘴,哪里轮到你来对本爷的家事评头论足地,我说是便是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说呢。你说你是猜的,那你在玉兰死的头一天晚上,将她家的黑狗毒死,又有什么目的?”
     “没有,没有任何目的,我刚才已经说了,就是看它整天叫的我心烦,所以就把它给毒死了,”
     孟天楚走到旺才身边,发现旺才地脖子上有几道伤痕,看起来还是新伤,象是被人抓伤了地,于是指着那伤痕,问道:“这个不会也是你砍柴的时候被山上的树枝给刮伤地吧。”
     旺才用手一摸,马上下意识地用手去遮,无奈伤痕抓的太长,遮也是遮不住的。
     “对……对,还是大老爷聪明,这的确是在山上……”
     “闭嘴,你真以为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说,是谁给你抓了的?”
     旺才见抵赖不过,道:“我和我老婆打架的时候,她给我抓的。”
     “什么时候?”
     “记不得了,反正是几天前吧。”
     “你是记不得了,还是记得不敢说啊。”
     …
     孟天楚见旺才不说话,便说道:“好吧,你不说,我们将你带回衙门去看你过堂的时候说还是不说。”
     旺才一听,慌张了,马上说道:“我说,我说就是,大概是在六天前吧,我真是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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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吵架?”
     旺才支吾着,想了想,说道:“没有为什么,是真的,没有为什么,自己的老婆想打就打喽,哪里还需要问什么原因呢?”
     孟天楚见旺才不愧是个泼皮无赖,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赖到什么时候,来人啦!”
     话音落了,两个衙役已经走到了旺才身边。
     “把他
     回去,然后找人带他老婆到衙门一对质就知道他是不了。”
     旺才一听,身子一软。差在倒在地上,从前在戏台下看的那些戏里唱地,但凡过堂,那都一点要打的皮开肉绽才肯住手,想到这里,刚才那痞子样立刻就没有了影儿。
     “你们别带我回去,我不要过堂,玉兰不是我杀的。”
     衙役一边一个押着旺才。孟天楚道:“我有问你。玉兰是谁杀的了吗?”
     旺才马上知道自己走了嘴。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苍白,汗水直往下淌。
     孟天楚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就不怕治不了你这个泼皮,我若是发现了玉兰的指甲里有你身上的皮屑,那旺才,你怕是回不了这个玉兰村了。再回头好好的看一看吧,给我带回去!”
     只见那泼皮方才还指高气昂地,如今却是连路都走不了,嘴里一直不停地嚷嚷自己不是凶手地话,让两衙役拖着,象条癞皮狗似地耷拉着脑袋,两个衙役拖着旺才往村口走去。
     王译道:“爷,这么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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