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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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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sin”这种药物原本是为了让人变成超人呢?

    可惜我并不是研究这个的,有关这些问题或许徐逸会知道很多,因为我在网上查到过他的资料,或许老罗也会知道不少,可惜他死了。

    回想起那个和我躲在花园吃鸡腿的老光头,我忽然有些黯然神伤。

    一个精神病,是怎样知道“sin”的?还能协助云露复仇。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老罗要给我带一句话。

    面具。

    这是什么意思,“首脑”设置的游戏里面存在面具,会不会和老罗的话有关?

    在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把面具留给了孙腾飞。他说这个面具是特制的,在眉心的部位藏了一根很短很细的针。如果参与者或者无辜者触发淘汰线索,这根针就会刺入他的眉心,然后就会发生那三个人的惨剧。

    完好无损的面具被拿去研究了,希望在下一次游戏开始之前能够有些进展。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老罗更像是一个睿智狡猾的老头,而不是一个货真价实彻头彻尾的精神病。

    他说过的很多话,其实都有道理。只是那些道理就像是现实一样,残酷无比。

    在这个社会里面,每一个人都在心知肚明的相信着某些谎言,如果你不相信,并且站出来揭穿他,那你就是……“精神病”。

    就在我躺在沙发上放松心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貌似是……猫叫?

    我皱紧眉头猛地站了起来,可是在屋里却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的事物。

    “喵……”

    我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声音是催眠室那头传过来的。

    下一刻,我迅速的跑了过去,打开催眠室的大门还有屋里的灯。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蜷缩在墙角的身影。

    苏郁。

    她看起来有些狼狈,比经历了生死游戏的我还要狼狈。

    记得上午离开的时候,苏郁一直没来诊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可是现在,她怎么会睡在催眠室里?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发现在苏郁的怀里抱着一只小猫。

    猫咪不大,应该也就三四个月,身上有着黑、褐、白三种颜色,用专业术语来说叫做“三花”。

    刚才就是它在“喵喵”的叫,结果把我引到了这里。

    苏郁悠悠醒了过来,一看面前的人是我,带着哭腔说道:“古奇……”

    我蹲下身子,微笑着问道:“我回来了,你怎么了?”

    之后我听苏郁讲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她在早上赶来诊所的路上,碰到了这只小猫。那时候小猫正迷迷糊糊的站在马路中央,而且刚好十字路口的路灯转为绿色。情急之下,苏郁飞快的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小猫,然后冲到了马路那头。

    她跑的速度太快,最后勉强停在了一家买衣服的店铺外面。可是,那家店铺的玻璃刚好映出了苏郁的脸。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丢掉了墨镜,不过为时已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苏郁再度被“鬼上身”,只能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意识跑到诊所,结果发现我并不在。

    陷入极度恐慌的她只好将自己藏在了催眠室,结果一不留神睡了过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次附身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次的感觉和以往不太一样,我就只是想要抓挠自己的脸,而且是想把脸撕毁的那种……”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苏郁怎么会有这种冲动?

    我一直认为她的“鬼上身”只是一种单纯的人格分裂,或者说是对自己的一种心理保护机制。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无脸人,也不知道我参与的这场游戏,这是巧合吗?

    联想起苏郁那敏锐的感觉,我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按理来讲现在的苏郁对我没有任何隐瞒,那么唯一有可能在背后动手脚的只有一个人。

    苏晓。

    我安慰道:“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说完,我伸手想要摸一下苏郁怀里的“三花”小猫,不过小东西明显不喜欢我,而且颇为畏惧的往苏郁怀里钻了钻。

    我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来是因为小猫怕生,二来是因为我现在身上都有血腥味道。

    毕竟看到了那样血腥的画面,即便是心理医生的自己,也难以快速调节过来。

    在回忆起安清竹之后,我发现自己面对的事物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苏郁摸了摸小猫,说:“我想把它留下来。”

    我点头说:“也好,看它胖乎乎的,要不就叫胖花吧?”

    胖花“喵”了一声,似乎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第六十章 苏萨瓦氏综合症

    我坐在苏郁身边,她安静的用手抚摸着胖花,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苏郁说:“古奇,有关安安的事情……你弄清楚了吗?”

    我伸出一只手逗弄着胖花,小家伙似乎很害怕我,总是一个劲的往苏郁怀里钻,答道:“应该算是弄清楚了吧。”

    “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嗯,当然可以。”我点了点头,深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正如你所说的,有关安安的记忆都是我自己杜纂出来的,而简小水也是臆想出来的人物。她们的存在,一个是为了让我忘记安清竹,而另一个则是为了让我回忆起安清竹。”

    苏郁微微侧头,有些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我耐心的解释道:“在我的记忆里,安清竹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不过现在关于她的记忆仍在慢慢苏醒,我一时半会儿还回想不起所有事情。不过应该是由于某种原因,她离开了我的身边,于是无法接受现实的我选择忘记她,并且虚构了一段安安的故事作为她的替代。”

    胖花轻轻的“喵”了一声,探出小脑袋好奇的看着我。

    我微笑着说:“在我虚构的故事里面,安安是一个治疗失败的案例,她的表现状况是可以看到鬼。这一点和安清竹一模一样,她也是可以看到鬼,由此可见安安纯粹只是安清竹的替代品而已。我把自己对安清竹的内疚情绪转嫁到了安安身上,这样才能让我心安理得继续活下去。”

    苏郁好奇的问:“可是你对安清竹有什么内疚的呢?”

    “我还没有想起来……或许是感情问题吧……”我把头靠在墙上,有些惆怅的说:“总的来说,这些年来我做的噩梦,说是源于安安,其实是源于对安清竹记忆的压抑。心理学上经常也会这样分析梦境,清醒时压抑的越深,睡眠时就会反弹的越强烈。”

    “我明白了,安安是你在遗忘安清竹之后对自己的惩罚。”

    我点头,“没错,安安是惩罚。而简小水,则是试图唤醒我对安清竹记忆的存在。或许是压抑的太久,所以我才会不知不觉的臆想出了简小水,她的所作所为,还有她的长相举止,都和安清竹太像,一直都在唤醒我对安清竹的记忆。”

    “你臆想出来的简小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啊……会预言,双瞳,总而言之很诡异……她和安清竹长得很像很像,其实回想起来,我遭遇到的有关简小水的灵异事件,说白了假的而已。她一味的重复着一些话语,其实这些话都是安清竹曾经对我讲过的,除此之外,她还引导我逐步意识到自己遗忘了一个人,所以我才会那么努力的去找回记忆。无论是胡院长的催眠,还是道缘堂的观落阴,我其实都距离真相很近很近。”

    苏郁说:“还记得催眠的时候,你说你看到了一个背影,可是在你即将看到面孔的时候总会出现安安,这就是一种阻抗,对吗?”

    “我感觉你已经可以当心理咨询师了。”我赞叹了一句,继续说道:“你说的很对,安安总是在阻止我想起安清竹的事情,而简小水则是引导我想起安清竹……不过我没有想到,在这种自我斗争的过程中,会遇到你。”

    苏郁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嗯?”

    “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可能不会去安定医院寻求帮助,也不会碰到道缘堂的事。所以说,这件事情要谢谢你。”

    她似乎有些害羞,忽然低下了头,耳根微微泛红。

    一种尴尬的氛围,不知不觉的笼罩了我们。

    “喵呜。”胖花的叫声打破了沉默。

    苏郁说:“可不可以……跟我讲讲安清竹,我很想……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和她是在精神病院认识的。”我看出了苏郁的拘谨,主动和她讲起了安清竹的事情。

    ……

    其实在安定医院呆的时间越长,就越会觉得无聊。

    这是一个没有生机的地方,里面的人大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孤独很寂寞,却又乐在其中。

    似乎能够和我说话的只有三个人,胡院长、光头老罗,还有安清竹。

    她经常会抱着熊娃娃来到我的房间,恶作剧般的吓我一跳,然后让我跟她讲一讲外面的世界。

    比如说,学校。

    我说:“读研究生其实没多大意思,成天没事找事,而且接触不到多少同学,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同学关系都比较熟络。”

    安清竹说:“你有朋友吗?”

    我想了想,回答说:“至少有一个,他叫胡乐,是个大个子。他也是学心理的,而且专门研究自闭症儿童。不过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他始终没啥大的研究成果,嘿嘿,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奚落他一通。”

    安清竹的脸上闪过一丝忧郁,她低声说:“你有朋友……真好……”

    我笑着说:“你也有啊,我就算一个!”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眼中闪动着一种我看不懂的颜色,我觉得她有事情在瞒着我,只是不说。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外面的人应该是怎么生活的呢?和精神病很不一样的吧?”

    奇怪,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好多次了,但是每次她来到我的房间,都会再问一次这个问题。

    我耐心解释道:“外面的人生活的很辛苦,但是也很幸福。他们有属于自己的理想,家庭还有朋友圈。当他们闲下来了,或者累了,可以找到同伴倾诉。”

    “是吗……真好啊。医院里面的人从来不会这样,他们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要别人不去打扰就是最好的。”

    我说:“可是你看起来和他们似乎不太一样。”

    安清竹抱着小熊,反问道:“哪里不一样?”

    “你喜欢和人交流,其实更像是一个活在正常人世界的正常人。我觉得如果你离开精神病院,也能生活的很好。”

    她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如果离开了这里,我很快就会消失。”

    “什么意思?”

    “老罗曾经说,人证明自己活着需要用一种和‘存在’类似的能量,而我没有这种能量。”

    “‘存在?’”

    “嗯,假设你和我拍了一张照片,但是突然有一天,照片还在,可你却无论如何都注意不到照片上面的我,就好像我压根不存在一样。”

    我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就是存在感嘛。可是我觉得你的存在感很强的啊。”

    “是啊?”安清竹说:“可我自己觉得很弱,甚至有些时候,我会忘记自己。”

    我突然发现安清竹也有自己的烦恼,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坚强。她的清冷,或许是一种伪装。

    我试探着问:“我记得……你说你能看见鬼?”

    安清竹揪扯着熊耳朵,说:“不仅能看见,还能和他们交流。不过在我看来,这种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到的交流,更像是一种存在感薄弱的表现。”

    “我还是不太明白……”我挠了挠头,说:“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她抬起头看着我,忽然问道:“你知道苏萨克氏综合症吗?”

    ……

    苏郁问道:“苏萨克氏综合症?”

    我解释说:“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病症,患者的大脑出现了病变,往往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的记忆。目前尚且无法确定这种病症和心理到底有没有关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问题出现在大脑部位,至今也没有治疗手段,很多患者在几年之后就会痊愈。”

    苏郁若有所思的说:“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的记忆,那岂不是每天早上睡醒的时候就会什么都不记得?”

    “可以这么说,患者往往只能记得过去一段时间比较深刻的记忆,但是对于近期发生的事情几乎都会忘记。”我有些怅然的说道:“我也是认识安清竹很久之后,才终于发现她患有类似苏萨克氏综合症的疾病,或者说她就是这种病的患者。但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类病患,所以无法给她下定论。”

    敏感的苏郁再次发现了问题,说:“所以说,安清竹每次找你聊天总会反复问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可能是吧,或许是因为她真的很想去外面看看,或许她真的忘记了自己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你知道她为什么总是抱着那只小熊吗,因为熊肚子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还有她的房间号。只要抱着布偶小熊,她就不会忘记自己。”

    “这么说来她真的没办法去外面的世界生活,或许有一天她会把自己丢掉,然后遭遇很多事情……”苏郁感同身受的说,“而且,我和她很像,也是个存在感薄弱的人。”

    我拍了一下苏郁的额头,说:“错了,你们并不是存在感薄弱,你们只是没有认清自己,或者说还不够了解自己。当一个人完全认识到自己的时候,他的存在就会有意义。”

第六十一章 飞越疯人院(上)

    弗洛伊德曾经说过,人有三个我。自我,本我和超我,本我最先产生,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便存在,他依据本能而行动。随着人的成长,逐渐接受到了社会,于是生出了一个面对现实的自我,至于超我,则遵循道德原则。

    每一个健康的人都具有这三种“我”,并且由他们集合生成一个真正的“我”。这个自己充满*,追求理想,而且遵守社会秩序,懂得在规则下满足自己的私欲。

    当我回想起安清竹,当我看到苏郁,我忽然明白了她们为什么没有存在感。

    我问道:“苏郁,你有理想吗?”

    有些人,无欲无求,故而无存在。

    果不其然,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看起来就好像生无可恋,“没有……像我这种人,应该没资格追求什么吧……”

    这就是苏郁,她的性格和另一个苏晓完全不同,她不懂得追求,只懂得放手,于是迎接她的只有悲剧。

    可是今天她还是做了一件非常不凡的事情。

    胖花。

    苏郁见到胖花身处危险之中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去救它。这说明苏郁是善良的,而且人性仍在,她只是在自卑,害怕与外界接触。

    这一点,安清竹与她有所不同。

    安清竹会没有存在感,是因为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她都会忘记自己。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能记得自己是什么模样,什么性格,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我永远难忘那**,安清竹躲掉了护士的查房,到了午夜也仍然留在我的房间。

    她坐在原本属于我的病**上面,俏皮的晃荡着一对玉足,笑着说:“今天我打算不睡了,你给我讲故事解闷吧。”

    我无奈的趴在门口,眼看着查房的护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并且逐渐走远,心中大石终于落了下来,说道:“为什么不睡了?”

    安清竹说:“因为,今天我想记住……一些事情……”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她和我提起“苏萨瓦氏综合症”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她很有可能患有这种罕见的疾病。

    或许是因为我今天和她讲了许多外面世界的故事,于是她对外界产生了极强的向往,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说:“按理来讲,我每天跟你说的话你都会忘的一干二净,可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有些变化。”

    她笑着摸了摸小熊,说:“这里面有一本日记哦,上面记载着昨天发生的重要事情。最有趣的是,最近几天的内容全部都和你有关。”

    我有些脸红,心里也有一些欣喜,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安清竹对我有着一种非凡的吸引力,甚至连我的呼吸都会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变化。

    我坐在她的身边,说:“今天讲什么?”

    安清竹说:“随便什么都可以……反正你以前说过的事情,我都忘了……”

    “其实这样挺好,因为你每天都可以被同一个笑话逗笑。”我安慰道。

    她瞪了我一眼,“这一点都不好笑。”

    虽然即便和她讲同一个故事也不会被发现,但我还是选择讲一段从未说过的内容。

    “你听说过‘彼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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