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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九宝斋装神弄鬼、故作神秘,偏偏这些受邀的客人还以为自己到了什么仙境中,如果她出去把这档子事给捅出去,看他们准备怎么收场,想来一定会很有趣。
当然,这种念头只是在陌月脑袋里冒了个头,就被满脑袋疑惑给淹没了。而最重要的问题是,她的二师兄究竟在哪?
在宝库中慢慢踱着步子,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她地面前出现一件宫装,一件她从未见过的、装饰着各色珍贵宝石华丽宫装,灿若云霞……
拍卖会结束以前,作为蝶卫队长地夙心必须要赶回去,所以她加快了脚步。
上回进入这条暗道时因为时间不允许,所以她并没有深入地下,只是确认了这条暗道的存在便退出了。
然而越是往下走,她便越觉得寒冷,以夙心的内功修为,她已有多年时间没有感受过寒冷的滋味了。丝丝寒意入骨,她的皮肤因为不惯而泛起一层小疙瘩,她几乎不敢相信,这种地方居然有人能在这里一直存活下来,难道她受骗了?
突然间她熄灭了火折子,快速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右手同时握住了剑柄,密道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一串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夙心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脚步声细密而急促,虽然来人刻意减轻自己的脚步声,但是听得出因为焦急,所以没能隐藏得很好。脚步声渐渐接近,黑暗中夙心的目光就像最锋利的剑那样锐利。就在对方从夙心面前走过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无声地出剑,无锋之刃稳稳地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对方立刻有所觉察,脚步顿时一滞,背对着夙心停了下来。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夙心冷冷对剑下的人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机关在哪里
剑下的人果然乖乖地转过身,甚至不带半分犹豫。
此人身形比她自己还略高半寸,身上穿着一件残破的衣裳,到处都是刮破的窟窿,夙心怎么看怎么像是她如今的东家九宝斋的侍女衣服。黑暗之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除了一双眼睛的眼白还能看出是白的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灰扑扑。
女的?夙心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只见她也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好像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对夙心很好奇的样子。
“是你!”那女人突然尖叫了起来,话音未落她急忙捂住了嘴,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你认识我!”夙心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厉声大喝道。
“我不认识!”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辜的双眼眨呀眨呀,眼珠子还偷偷转了两圈,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夙心哪里会给她机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将剑向前一送,剑锋几乎已经陷进对方的皮肤里,她冷冷道:“别耍花样,老实交代谁让你到这来的?”
“哪有什么人让我来?”陌月暗自嘀咕,谁知脖子突然一痛,她痛得连声大叫,“好吧好吧!是有人叫我来的行了吧,这个人姓赵!”
“叫赵什么?”
“叫……不照。”
夙心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她默念:“赵不照……找不着?”她顿时气得发抖,厉声道,“你找死?”
陌月很无奈地一摊手道:“我说没人让我来你不信,要杀我,随便说一个你又说我找死,你就那么喜欢看别人找死啊!”
“那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找人!找我二师兄。有一个混蛋告诉我他在这儿。”陌月实话实说,左右夙心也不知道她二师兄是谁。
谁知,夙心突然怔住了,顿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间二人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轰轰”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砸落地面的声音。也许原本声音并不太响。但地道内安静而且空旷,回声反复回荡便显得声音响得惊人。
“糟了!一定出事了。”陌月惊呼一声,一把推开夙心的剑,便向更深处奔去。
夙心被那一声巨响搅得有些心慌,剑被推开了也无所觉。只匆匆跟着陌月继续向深处跑去。一路看首发再往里,便是夙心也从来没进去过,她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着她们,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有了这个女人在,虽然夙心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但好歹不是一个人独闯,再加上这个女人一惊一乍的,反而将她心中的紧张感一扫而空了。
二人夜视能力俱是上佳。既不点火折子,也没有放慢脚步,速度居然比她们方才单独前进时快了一倍不止。
陌月暗自咋舌,若不是这一突如其来的声响,她哪找这么好的机会脱身。只是她玩玩没想到,自己跟踪了许久地居然是这个可怕的女人,她一直以为是慕容或是他的手下。
好死不死的,怎么跟她撞在一块了。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眼尖的,自己跟她打过一次,万一被她认出来麻烦可就多了。
这一路跑下来,她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被夙心看出端倪。
谁知天不遂人愿。越是向里行去,暗道里便越是光明起来。再往里走沿路都挂着一些闪着青光的石子,陌月一看便知道这些石子跟方才拍卖会上的苍萤是同样地东西,但是这里只有一些鸡卵大小的碎片而已,价值上就是天壤之别了。
当二人第八次转弯后,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温度也骤然下降,四处都结满了冰霜。寒气源源不断地从更深的地方涌出来,就好像洞窟的核心处有一块巨大的寒冰在向周围散发冷气。
“见鬼!这什么鬼地方?”陌月穿得单薄,便有些瑟缩。
夙心冷笑:“哼!这就受不了了,还敢闯进来!”
陌月回头望了她一眼,道:“有资格说我吗?嘴唇都发白了,还逞什么能!”
夙心向来不擅长与人争辩,白了她一眼,便懒得再和她吵。暗道深处已经十分明亮,只见陌月一张脸满是泥土,没沾泥土地地方倒也挺白净,脸上似乎有一道很恐怖的伤疤。夙心不喜欢揭人短,也不愿盯着别人的伤疤看,便急忙收回目光不去看她。但口中却不放过她,又问道:“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谁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在这?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
陌月道:“我不知道,是一个……朋友,一个没什么交情的朋友告诉我,这儿可能有我二师兄地线索,我也不清楚是真是假,便跑来碰碰运气了。你呢?”陌月斜了夙心一眼,“你也来找人?”
夙心却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又问道:“你那个朋友姓甚名谁?”
“他姓……”还没把慕容两个字说出口,二人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头了,暗道的尽头居然什么也没有,只有光秃秃地一堵墙。
陌月愣住了,倒是夙心对珍宝阁十分了解,她当即道:“一定有机关,找!”
一个“找”字,两个原本可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人,像做贼一样趴在墙上一寸一寸地寻找可能是机关的东西。偏偏这里奇寒无比,墙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算有什么机关,也很难找到了。
“不可能……”夙心侧首思考着,“若是这里真的关了犯人,每日一定会有人送饭过来,机关上怎么会结冰?”
“也许机关根本不在这。”陌月道,“我可冷得不行了,就算古怪点我也顾不得了。”
夙心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便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裹,从里面抖落了一件衣裳出来,就要套上身。待她看清了那件衣裳,瞳孔猛然收缩,一声尖锐的大喝道:“你想干什么?”话刚出口,连她自己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陌月也被她地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当然是穿衣服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穿就不穿
“不许穿!”夙心面色铁青,的声音愈加得尖锐起来。
陌月愣住了,她看看手中的衣服,又看看夙心。
“这是你的?”她一脸的莫名其妙,可很快她又摇头道,“不可能,这身衣裳根本不适合你嘛!”
哪知这番话正戳中了夙心的伤疤,她苍白的唇一颤,手已经搭上了烛心剑的剑柄。
陌月见情形不对,也不敢再招惹她,口中道“不穿就不穿”,便怏怏的又将那件华丽丽的衣服卷成一团,丢到夙心面前。
夙心倒没计较她把衣服弄脏,只慢慢蹲下身子去,可伸出的手指还没碰到衣服,又触电似的收了回去。
这件衣服根本就不是为她做的,她何必还如此重视,算了,早该抛开的东西何苦再捡回来。苦笑了一下,她又站起身来,对陌月道:“罢了,你爱穿就穿吧!只是穿走了之后就带得远远的,别让它再出现在我面前。”
陌月撇撇嘴,她也不是多冷,只是既然身上带了一身,不穿白不穿,丢在地上的东西难道还让她捡起来。
“有病!”她小声嘀咕,转身又继续在墙上翻找起机关来,偏偏那声音又大得刚好能令夙心听见。
夙心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一只手捻着剑穗子,一只手无意识的磕着墙上的冰,目光却一直落在陌月的身上若有所思。。。两个人都像故意忘记似的,再没人去理会地上的衣裳,一时间除了轻微的指甲划在冰上的声音,便什么声儿也没有了。
没一会,陌月就忍不住从身上找出各种利器去铲冰了,虽然觉得即使如此也希望不大,但如今她也实在没辙了,总不至都走到这儿了还要她回去吧!她铲了没一会。身后也传来了铲冰了声音,想来夙心也是存了同样的心思。
黯淡的青色光辉下,在四壁冰上反射着静谧地光芒,一声声枯燥铲冰的声音在地下反复地回响。
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陌月有些郁闷,怎么好好的就在这铲起冰来了呢?她斜眼望了夙心一眼,如果不是夙心的一句“一定有机关,找!”。她大概早就掉头回去了。
“你确定这里有机关?”她一把丢下手中的充作铲冰工具的柳叶镖,喘着气道。
“不知道。”夙心地答案很简洁。
陌月一怔:“那你准备在这铲到什么时候,时间可不早了,万一什么也找不到呢?”
“一定会找到的。。。”夙心的回答依旧很简单。
陌月抬眼望了她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夙心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似乎与刚才不大一样。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冰屑,没好气道:“那你自己一个人找吧!我去别地地方看看。”开玩笑,珍宝阁就跟你家似的,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当然不急,她可不成,拍卖会结束前不回去。有人在顶替她的事就穿帮了,尤其是那边还有几个爱惹事的家伙,一想到那甥舅二人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你为什么特意把这件衣裳给带出来?”夙心一边刮着冰屑,一边淡淡地问。
陌月微微一怔,随即语气平静道:“当然是看起来值钱呗!难道这种衣服,我还能穿在身上出去现显摆?”
“不是因为它看起来眼熟?”夙心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盯着陌月,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地笑。
陌月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不由呐呐道:“说什么梦话呢?没头没脑的。没空跟你废话了,我去别处找找。”
夙心却不肯放过她,紧跟着说道:“因为这件衣裳与你要找的人关系匪浅!所以库房里那么多值钱地东西,你单把这件带了出来!”
“原来你知道?”陌月大吃一惊,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是被夙心套了话。顿时后悔不已。
看着夙心的神情越来越平静了,陌月心中反而更加不安起来。明明夙心的武功顶多与自己不相上下,她根本无需害怕才对,但心中的不安不知为何却愈加强烈起来。
她眼珠一转,已经开始考虑是逃还是打了。
谁知夙心却反倒不理会她了,她懒洋洋地*在冰上,转动着手腕自言自语道:“原来铲冰这种活还挺辛苦。”
是挺累,陌月觉得自己的手也挺酸。
“不过再辛苦也没有等待的过程辛苦。”她望着陌月笑了一下。
好吧!我承认和她打一场实在浪费时间,大不了逃就是,于是陌月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可惜迟了一步,夙心先一步飞身挡在她的前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陌月苦着脸道。
夙心道:“你说,如果你找了一个人整整五年,现在终于找到她了,你会轻易放她走吗?”
陌月道:“当然不会,可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找我?”难道自己偷过她家的什么宝贝?
“无冤无仇?”夙心突然大笑起来,“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七师叔,如果不是你,师傅与我何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居然说我们无冤无仇。当着你师侄地面,你就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才五年时间,你就把你做过的事全都忘了!”
“你说五年前……”陌月迟疑地问道,“你叫我师叔,你是谁的弟子?”
夙心盯着她道:“这么快就忘了,五年前我们可还在一个屋檐下住过。”
“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陌月痛苦地皱着眉,突然想起方才丢在地上的衣服,惊问道,“难道你是二师兄的……”
夙心冷笑一声:“总算是你还记得!”
陌月却没听见她地话,而是突然惊叫起来:“你是二师兄的徒弟,你师傅呢?我要找他,我必须找到他,告诉我他在哪!否则……否则……”想起那封蝶画留书,她地眼泪险些都要掉下来了。
“不必了。”
她的胸口突然一凉,半截剑身出现在她眼皮底下,而剑尖已经没入她的身体里。
“你不需要见他,他也不会想再见到你!”夙心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好似呓语,平静而轻柔。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以命抵命
烛心剑是名剑,但是烛心剑非但不锋利,还很钝。
所以剑尖只刺进去半寸,还是很痛,真的很痛。
陌月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一般,呆呆地看着伤口周围的衣服被慢慢染红,在青光的照射下好像染上了一层黑色。
血的痕迹在不断扩大,看见血迹的夙心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伤口处的血立刻像泉一样涌了出来,顺着剑身滑落地面,血滴在冰上的“滴嗒”声清晰得让人觉得刺耳。
夙心的手一向很稳,她拿剑的时候比普通人拿筷子更稳,以前的她能平举一把重剑半个时辰纹丝不动,而现在或许一个时辰都不止。可是,这样的她却不习惯剑刺入别人身体里的那种触感。
并不是一个高手就一定杀人无数,夙心是个决心、信念都不缺的人,但一直以来她遇到的情况都是没有必要多伤人命的,陌月也是如此。一直到现在,她们的双手几乎都没有沾过多少血腥,说到底她们都还只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如果没有人生中无数的意外,她们应该是和普通女孩一样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而现在的她们,应该正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过着平静的日子。
可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将人的一生都改写,也许这就是命运。
而她们,只不过是命运的牺牲品罢了。
“我不信!”陌月痛苦地说道。温热的血从体内流逝,陌月浑然不觉,却仍然在夙心方才的话上计较。
她不信,她在这世上可称得上亲人的人中,最疼她的就是这个二师兄。其他的师兄、师姐当然也很疼她,大家在一起生活久了,就像亲兄妹那样,尤其在众人中她最为年幼。更是备受呵护;秦五则更不用说,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对她地疼爱就渐渐变成了另外一重含义;师傅疼她,但是不知为何与其他师兄、师姐相比,他对陌月的疼爱似乎总隔了一层疏离。
唯独这个二师兄,众人之中看起来最冷漠的就是他,可他却总是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最温柔的关怀。
她也曾多次耍脾气负气出走。每次第一个找到她的就是他;她顽皮的时,他总是无奈地刮着她的鼻尖,却从不像别人那样责难她;他那双夺天地之造化的巧手所做的,无一不是价值非凡的艺术品,可十有八九都落到她地手中成了玩具。他也只是笑着看她玩坏了一件又一件。
而且孟蝶也说过,五年前第一个找到她、将她带回的也是二师兄。
年幼的陌月,对这个二师兄一直有一分亦父亦兄的感情,和毫无置疑的信任感。
她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剑身,盯着夙心道:“他不会不想见我的。你敢骗我,就算你是二师兄地弟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夙心冷笑:“我需要你放过吗?五年前,师傅师叔他们是怎样苦苦的哀求你,你何曾放过他们!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她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师傅又怎会沦落到这一步,这些年他受尽折磨,如今又生死未卜。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为什么你不去死!!”
为什么你不去死!
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陌月的心口,砸得她倒退了数步。烛心剑无声无息地滑落。
“这五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不是我答应师傅放过你,我早就潜回竹溪杀了你!”夙心继续说道。
陌月按住伤口,无力得斜倚在冰墙之上,无意识地辩白着:“可我不根本知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夙心又厉声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世上的人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当你是个东西,还给了你个好名声。”
“你先告诉我究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