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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如果只是稍微平整一下的话，我想是没有问题的，唐恩先生。”
“那就拜托你了。汤普逊。要让我们的人不会在这里轻易受伤。如果我们最终赢了巴塞罗那，我会送你们一瓶好酒！”
在离开三号训练场的路上。克里斯拉克对唐恩地做法表示了异议，他实在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必要。
“我不觉得我们和巴塞罗那之间有那么大的差距，需要借用非正常手段来保证胜利，托尼。”
“事实上，大卫。我们和他们的差距确实就有这么大。你以为回到主场我们就能轻松取胜了吗？佩佩不能上，巴恩斯和费尔南德兹累积黄牌停赛，还有我，我只能坐在看台上祝你们好运。而他们缺了谁？谁也没缺。现在想起来我们在第一回合还真是太客气了……”唐恩摸着下巴咂嘴道。
“用糟糕的场地和频繁犯规来限制他们的发挥，打乱他们固有的比赛节奏。将比赛场面搅得越乱越好。最后……在这一个星期里叫我们的球队只练长传冲吊，我要换前锋。”
克里斯拉克看到唐恩的表情。已经猜到了他要换谁，于是他更惊讶了：“你是认真的吗，托尼？那小子只在联赛替补出场过三次，一个球没进。你让他在这么重要的比赛中登场，你不怕毁了他吗！”
“他没你说地那么不堪，大卫。我心中有分寸的。”唐恩耸耸肩。“唯一地遗憾是他还不够强壮……他要是日基奇和伊布拉希莫维奇的合体，该有多好啊……”
“你就做梦吧你！”克里斯拉克没好气地扔出一句话。
第二天唐恩一大早就来到了维尔福德。赶在大部分工作人员和球员。以及所有媒体记者们之前。他径直跑到了三号训练场。
早晨的薄雾还笼罩在这一小片树林之中，三号训练场在白雾中若隐若现。那场景让唐恩想到了从小看的西游记，天庭里那白雾缭绕的景象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由于来得太早，一个人都没有。唐恩下场走了一圈之后又小跑了一圈，然后独自一人非常满意的点点头，说了句“干得漂亮”。
伊萨克森不愧是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工人，技术没地说。完全符合唐恩那种猥琐地要求。
既要确保场地的不平整，和草皮质量地参差不齐，又要保证自己的人在上面训练不会轻易受伤。风险肯定是有的，不过这就不是草皮工人能够控制的了。那些事情自有教练组去考虑。
踩在依然不平整的场地上，唐恩一个人嘿嘿笑了起来。
球员们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到维尔福德参加训练，记者们围在场地外面，等待着十五分钟的公开拍摄。当然更多的记者是来采访托尼。唐恩的，他们还想听听两队口水仗的最新进展。
可是他们所看到的却叫他们失望了。
托尼。唐恩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在训练场中的教练只有克里斯拉克一个人。
和记者们一样觉得惊奇地还有球员。他们在更衣室换好训练服之后出来准备训练。却发现除了助理教练大卫。克里斯拉克，其他教练一个都不见。
待人全部齐了之后。克里斯拉克发话了：“伙计们，今天我们换地方训练。”
“啊？”所有人的反应都是觉得奇怪。
“去三号训练场。”克里斯拉克指了一个方向，众人顺着望去，只能看到一片密林。
“那是哪儿？”绝大多数球员们都不知道具体地方，因为他们从来没在那种地方训练过。有些人甚至以为南维尔福德只有一号、二号、四号三块训练场呢。
“别问了，跟我走就是。”克里斯拉克转身向密林走去。
“可是，那些记者……”有球员还回头望了望铁丝网外面地一群媒体。
“别管他们。”克里斯拉克头也不回。
围在场外的记者们惊讶的看到球队突然集体走向训练场的深处。就在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新闻官笑盈盈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唐恩先生突然通知球队要封闭训练，真抱歉各位。”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如此情况了，但记者们还是怨声载道。
“哪有这样对待媒体的主教练？”
“他被巴塞罗那吓破胆了吗？客场打排名垫底的联赛对手诺维奇都还要封闭训练？”
“其实我觉得他是不想被我们围住再问关于那个动作地问题……”
皮尔斯。布鲁斯在人群中摇摇头，他也搞不懂托尼。唐恩究竟要做什么。
一群记者在抱怨声中不甘心的散去了。
而与此同时，诺丁汉森林的球员们正看着自己的“新训练场”目瞪口呆。
唐恩在他们面前笑嘻嘻的样子，活像是要诱惑他们跳下熔岩地狱的恶魔先生。
“这是你们未来一个星期将要使用的新训练场。它看起来很棒，不是吗？”
伊斯特伍德在人群中小声嘟囔道：“这恐怕是我见过最烂地训练场了……”他有发言权。他说这话也一定有人信，因为他是球员们中间唯一一个在业余联赛中踢过球的人。
“它看起来很像是农场的菜地，实际上它就是菜地。”
唐恩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让人看了好想抽他。
正规足球场大小的训练场中草皮的颜色深浅不一，东一块西一块的补丁到处都是，其中有些地方甚至连草皮都没有，直接裸露出泥土的颜色。就好像是被剃头的推子胡乱推过的头顶，惨不忍睹。
“你们要小心，它可不像你们看起来地那样平整……所以今天的热身要比往天地时间都更长。谁也别偷懒，否则可别在扭伤脚踝之后抱怨我事先没有提醒你们。”说完这些他示意克里斯拉克站出来继续。
克里斯拉克手持今天的训练计划表，站了出来。
“伙计们。今天我们的训练任务是……”说到这里他觉得有些滑稽，可他还要板起脸继续装。“……是适应这块场地！”
球员中有人笑了起来。克里斯拉克马上把眼睛一蹬：“这可不是开玩笑！我们时间紧迫，你们只有一天时间来适应在这种……菜地上踢球的感觉！如果第二天还有人在这里受伤，可不会得到我的同情！”他指指另外一边，队医小组在“大胡子马里奥”弗莱明的带领下正在场边待命。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那眼神他们不会陌生，每当有球员在比赛中受到重伤地时候，弗莱明和他地同事们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受伤部位，然后转身对唐恩作出换人的手势。
看到这阵势。队伍中地笑声逐渐小了下去。直至消失。他们意识到头儿不是心血来潮和他们开玩笑，而是来真的。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见所有球员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之后，克里斯拉克提高了嗓门：“热身！充分的热身！将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关节都给我活动开了！哪怕脚踝扭曲到九十度，也不会轻易受伤！然后用你们的身体给我牢牢记住在这里跑每一步的感觉！哪里深、哪里浅、哪里有坑哪里有包，足球落在哪儿会出现不规则的运动……别给我记在心里或者脑子里，用身体记住它们！如果有人受伤，那就是你的身体没有记住！最后，我要求你们对这一个星期的训练内容对外界守口如瓶！”
他的声音被密林遮掩住了，不会有外人听得到。记者们也绝对不会得到任何有关诺丁汉森这一个星期封闭特训的内容。
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托尼。唐恩费尽心思花一个星期的时间为他们准备了一份见面大礼。
希望他们喜欢。
卷六 深红 第一百三十九章 POMO
诺丁汉森林和诺维奇的比赛之前，媒体们争相报道了这么一则消息：
天空电视台《足球那些事儿……》的节目主持人卡尔。斯派克在昨天晚上的节目中，以光头形象出场。已经确认在和托尼。唐恩打赌中输掉了的斯派克愿赌服输，剃光了自己的头发。卡尔。斯派克先生成了第二个在和托尼。唐恩打赌中输掉的公众人物，第一个是输了胡子的马克。劳伦森，他的胡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长出来……
对于斯派克来说这当然是丑事，可对于天空电视台来说这却是好事。因为他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打响节目的名声。于是在节目之前他们四处宣传卡尔。斯派克将在晚些时候的节目中以“全新形象”露面。那天的节目创造了收视率的新高。
唐恩还不忘在伤口上撒盐，在专栏中嘲笑斯派克：“他应该感谢当初非要和我打这个赌，听说他们的收视率大涨，那完全都是我的功劳。我觉得天空电视台应该认真考虑给我分红。”
在客场的更衣室里，森林队的球员们小小庆祝了一下伊比舍维奇的第二十个赛季入球。不过这场比赛他并没有首发出场。
首发名单一天之前媒体们就知道了，托尼。唐恩要搞轮换，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替代伊比舍维奇首发出场的前锋不是伊斯特伍德，也不是阿邦拉霍，而是那个年轻小将阿隆。米特切尔。这是他首次代表诺丁汉森林在正式比赛中首发亮相。
这样的安排并不出人意料。毕竟下周中诺丁汉森林要在主场面对劲敌巴塞罗那，打诺维奇这样的对手实在是没有必要派上最强阵容。
阿隆。米特切尔或许会认为这一天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值得纪念的一天，因为当他还是一个中后卫的时候，可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在这么快的时候作为诺丁汉森林的一员代表球队在联赛中首发出场。
但是唐恩没有对这个幸运小子有什么特殊照顾。他对全队所讲的话，也就是对这个小子要讲地话。
“我不知道你们一会儿走上球场的时候会不会觉得一脚深一脚浅的？”
球员们哄笑起来。这半个星期来他们一直在那块糟糕的训练场上训练，第一天就伤了三个。伊斯特伍德也在其列，幸好热身做的充分，都不是什么大伤。为了抓紧时间，唐恩甚至是比赛当天上午才赶赴客场来打比赛的，为了冠军杯，他已经做好放弃这场联赛的准备了。
“诺维奇的球场草皮质量肯定比不上诺坎普，但是一定比我们那块训练场要好很多。别因为这场地将你们身体的记忆都忘了。老实说吧，这场比赛我不会给你们任何压力，输赢都无所谓。你们就当自己还在那烂场地训练一样，保住身体的记忆就是你们这场比赛地唯一任务。”
比赛开始之后。诺丁汉森林的球员们表现出一种叫外人都觉得吃惊的状态。这完全不是慢热不慢热的问题了。森林队的球员们仿佛集体不会踢球了一样，表现的相当拙劣。
从最简单地跑步上来说，明明足球更靠近森林队的球员，一般状况下这球肯定是让森林队拿到了。
可是在这场比赛中，诺丁汉森林的球员们仿佛跑不动一样，从启动上来看就很无力。中途跑也完全跟不上诺维奇的球员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足球被对方抢先一步拿走。
“我真怀疑森林队的球员们昨天晚上集体出去嫖妓了，否则怎么解释他们腿软的现象呢？”解说员也觉得这样的森林队实在是有些丑陋。
“求胜欲望不强烈，身体不对劲。托尼。唐恩搞了三天地封闭训练都在训练些什么？”
“只有上帝知道……”
阿隆。米特切尔首发出场六十五分钟后被换下，在场上由于全队莫名其妙的“状态低迷”，导致他自己的个人发挥也不甚理想。他所擅长的头球和脚下技术全都没有发挥出来，相反。由于身体略显单薄，还在和对方中后卫的身体对抗中落了下风。
换上场地伊比舍维奇也没见状态好转。这更让解说员们感到难以理解了“为什么诺丁汉森林从场上首发到场下替补全队的状态都这么烂？他们中了什么巫术吗？”
最终所有人状态都不好，在球场上始终找不到比赛状态，仿佛不会踢球一样的诺丁汉森林在客场出人意料地0：1输给了诺维奇，爆出了本轮联赛最大的冷门。要知道在此之前。诺维奇排名倒数第一，几乎铁定降级。
比赛结束之后，在混合区。输球的诺丁汉森林球员反而成了媒体追逐的对象。所有记者都想问森林队的球员们一个问题：“能解释一下你们这场比赛的拙劣表现吗？”
大多数球员或许是因为输了球心情不好，拒绝回答问题。少数几个人就算回答，其实也等于什么都没说：“状态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我们感觉没问题，但是到了比赛中就是有问题，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好吧，这些球员显然不肯配合记者们地工作。也许是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地表现太烂了。羞于回答这样的问题。于是记者们转战赛后新闻发布会现场，打算听听唐恩说些什么。按照常例。自己地球队踢了一场如此烂的比赛，托尼。唐恩一定很愤怒才对。
可是他们在现场看到了什么？
托尼。唐恩笑眯眯地坐在一排话筒前，对刚刚结束的比赛侃侃而谈。
“足球就是这样啊，你永远都不能说因为我们实力强，所以我们理应获胜。也不能在比赛开始之前就预先庆祝胜利。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对这样的比赛结果我实在是很遗憾。”
有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丝毫“遗憾”的表情吗？
“球队不在状态，我也很生气。”
他是真的在生气吗？“笑着生气”？
“最后我要祝贺格伦。罗德先生，他的球队打了一场漂亮的比赛。”唐恩站起来和旁边一脸得意之色的罗德握了握手。这两人也算得上颇有渊源了…唐恩地出道战对手就是这位仁兄带领的西汉姆。当时他在新闻发布会上第一次展露了自己的“大嘴才华”，不仅成功诅咒西汉姆降级。而且还让自己第一次知道了英格兰足总大门朝哪儿开。
如今八年之后，罗德先生经历了心脏病和脑血栓之后又出现在唐恩面前。不过这一次他既不是西汉姆主教练，也不是纽卡斯尔的看守主教练，而成了升班马诺维奇的主教练。上赛季他带领这支球队获得了升级资格，本赛季他却很可能又要带着球队重回英冠。这个关键时候，能够战胜强敌诺丁汉森林，自然是雪中送炭的事情。
可惜就算是这样，在新闻发布会上他也无法成为主角。反而是输球的唐恩成了备受瞩目的焦点。如果不是唐恩主动站起来和他握手，祝贺他的话，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来记者们关注的目光呢。
赛后诺维奇战胜诺丁汉森林成了大冷门。但是出现在显著位置地却是媒体们分析诺丁汉森林为什么突然找不到状态的文章。可怜的格伦。罗德先生……
有人说这是唐恩在为了迎战巴塞罗那所做的轮换，可是以森林队的实力，就算全轮换了，也不至于在面对诺维奇这种档次的球队时落败吧？
还有人则说客场输给巴塞罗那对诺丁汉森林影响深远，他们原本坚不可摧地更衣室已经出现了缝隙，而只会跳起脚来骂人的托尼。唐恩也控制不住他手下那些球星了。如今的诺丁汉森林犹如一盘散沙。连输两场之后士气降至谷底，巴塞罗那的机会来了。
更有甚者分析唐恩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的反常表现说明他在失去对球队的控制权之后，和俱乐部高层也已翻脸。他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已经有传言说一旦说输给了巴塞罗那，托尼。唐恩将从维尔福德滚蛋。而曼联俱乐部已经同唐恩私底下草签了协议，当他离开诺丁汉森林之后，马上就会去曼联赴任。
这些传言半真半假，有些根本经不住推敲。有些则看上去很有几分道理。真真假假掺和在一起，读者们根本分辨不出事实的真相。只能被媒体们牵着鼻子走。
对于这些媒体报道，唐恩选择了沉默，诺丁汉森林也选择了沉默。就好像潜入深海地核潜艇，在黑暗中蛰伏着。让敌人摸不清他们的动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唯一的麻烦是在诺丁汉森林的球迷群体中也有人相信这些传言。毕竟那场比赛踢的实在难看，几乎快赶上当年他们主场输给博尔顿地比赛了。而托尼。唐恩一反常态的没有大发脾气。也难怪有些森林球迷想歪了。
不过从这点来说，诺丁汉森林的保密工作做地还真不错。
在外面继续传播有关托尼。唐恩马上就要下课的传言的同时，诺丁汉森林的球员们也继续在那块烂菜地上进行训练。经过这几天的“糟蹋”，那块场地更烂了。
不过这对于训练效果的影响不大，因为诺丁汉森林并没有进行什么地面配合训练，这一个星期球队训练的重点都在天上长传冲吊。
前场进攻球员被要求拿球之后处理球越简单越好，越快越好。不要想着什么打出精妙地地面配合出来实际上一开始地时候不少球员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当他们看到自己传出去地球在这种场地上根本滚不到自己想要它去的地方后。便都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说白了，在这种凹凸不平。草质参差不齐的场地上踢球的唯一诀窍就是尽量减少足球和地面的接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