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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心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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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拉比去那幢希腊式房子已经有好几天了。她很喜欢那样的时刻,跳过所有的岩石,猛
  跑乱爬,气喘吁吁地沉醉在海风和阳光中,然后瞥见峭壁下面那个神秘的白色身影突然出现,仿佛一艘抛锚停泊的船。这些天来,天气晴朗,天空、大海都是那么蓝,地平线清纯明净,能看见涌起的浪峰。露拉比来到那栋房子前,停下脚步。她的新猛然条了起来,她感到自己体内的血管中有一股热流,这里边肯定有个秘密。
  海风阵阵吹来,她感到全部阳光轻柔地包围她,像电流一样过她的肌肤和头发。她深深地呼吸着,仿佛马上就要去水底世界中潜游很长时间。
  她慢慢绕过铁栅栏,来到开口的地方,她走进小屋,望着那六根排列整齐、自如昼光的柱子。她高声读着那个写在裂柱廊石膏上的神奇的字;也许因为它,这儿才显得这样宁静,这样阳光明媚:
  “卡利斯马……”
  那几个字在她体内照耀,仿佛是写在她身上,企盼她的到来。露拉比坐在阳台的地板上,背靠最右边的那根柱子,眺望大海。
  太阳烤着她的面颊。阳光从她的手指,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头发里涌出来,汇入岩石和大海的反光之中。
  这里沉寂、静谧得让露拉比感到自己即将死去。很快地,生命从她身上隐退出来,飘然而去,飞上天空和大海。这很难理解,可露拉比可以肯定,死亡就是如此。她的身子像原来一样,一坐在那儿,背靠着自廊柱,完全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可是,体内的一切活动已离她而去,在她面前荡然飘散。她没法抓住它们。她感到所有一切都风驰电掣般离她远去,快得像椋鸟,似龙卷风。手臂和大腿的全部运动,内心的骚动、颤栗、惊悸都飞快地离去了,一直向前,朝阳光和大海的空问进发。露拉比感到惬意,因而毫无反抗。她眼睛也不闭。她的眼睛瞳孔胀大,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前方,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天空和大海交接的地平线的某一点上。
  呼吸越来越慢。胸内,心跳周期拉得越来越长,缓缓地,缓缓地,她的身上几乎没有活动,没有生命,只是她的目光越来越大,像一束阳光一样融进了宇宙。露拉比的身体打开了,轻轻地,如同打开一扇门,她等候大海与她相聚。她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看见这一切。于是,她什么也不想,亦别无他求。她的身子远远地呆在后面,顷刻问会变得像白色廊柱和石灰墙一样岿然不动、无声无息。这就是小屋的秘密。只有到了大海的上空,到了湛蓝的海墙之巅,才能最后看到另一边有些什么。露拉比的目光扩散开去。在空气、阳光和海水上飘荡。
  她的身子没有变冷,就像那些死在卧室中的人。阳光不住地一直进入到她的许多器官的深处,进入骨骼,因此她同空气保持同样的温度,仿佛蜥蜴似的。
  露拉比恍若一团云,一股气体,溶进包围她的一切之中。她仿佛山峦中太阳炙烤下的松树的气息,仿佛散发着蜂蜜味的草叶的气息。她是迅速地闪耀着彩虹的浪花。她是风,海上吹来的习习凉风,是荆棘丛下发酵的泥土的温暖的气息。她是盐,是铺在老岩石上的白霜一样的盐,或者海沟中浓烈呛人的盐。废弃的仿希腊式的小屋的阳台上,不再只是一个露拉
  比坐在那儿。她们多得有如阳光照耀下的大海波光。
  露拉比张开各个方向的全部眼睛。她看到许多从前无法想象的东西,那非常细小诸如昆虫的巢和蠕虫的穴,她都能看见。她看见肉质植物的叶与根。她看见那些庞然大物,白云的背面,天幕后的星辰,看见两极的冰帽、巨大的山谷,以及大海深处绵延不尽的峰峦。她同时看见这一切,每看一眼都能延续数月数载。可是,她看到这一切时无法理解,因为这是她远在天边的身体的活动,它们穿过太空,展现在她面前。
  仿佛死后,她终于能验证世界组成的规律。这些奇特的规律全然不同于那些写在书本上、上课时牢记在心的那些规则。这里有地平线吸引人体的规律,那是一条非常细长的规律,一根连接天空和大海两个运动着的球面的坚硬的线条。万事万物都在那里产生、繁衍,组成成串飞舞的数字和符号,朝未知的世界飞去,太阳骤然变暗了。那儿有大海的规律,无始无终,阳光在那里被折断。有天空的规律,风的规律,太阳的规律,可是,人是无法理解它们的,因为这些符号不属于人类。
  露拉比醒来后,努力回忆所目睹的全部情景。她真想写信把所有这一切都告诉菲律彼先生,因为,他也许能说出这些数字和符号所代表的全部含义.可是,她只零星记得几句散言片语,她一遍又一遍大声念道:
  “那儿人们纵饮大海”
  “地平线的支点”
  “海轮或海道”
  她耸了耸肩膀,因为这些句子说明不了问题。
  然后,露拉比离开自己的领地,从希腊式小屋的花园中钻出来,径直朝大海走去。风骤然吹来,猛烈地吹着她的头发和衣服,反复要把一切重新整理得井然有序。
  露拉比很喜欢这风。她喜欢送些东西给它,因为风常常要吃些纸片、尘埃、男士的礼帽,或从大海和云团中吸取小水滴。
  露拉比坐在靠近海边的一块礁石的坑凹中,海水舔触着她的双脚。太阳在大海上空燃烧,阳逛反射在海面上,让人睁不开眼腈。
  这儿绝对没有别的人,唯有太阳、风和大海,露拉比从背包中取出那沓信函。她用手叉开橡皮筋,一封接一封把信抽出,她随便读上几句,偶尔碰上几句格言。有时,她弄不明白,就大声重读一遍,听起来更为真切。
  “……红丝带像旗帜一样飘扬
  “放在我办公桌上紧挨窗户的那些黄色水仙花,
  “你看见了吗,阿丽尔?”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你在空中说话……”
  “……阿丽尔,阿丽尔的天空……”
  “这是送给你的,作永久的纪念。”
  露拉比把信纸抛向空中。纸片飘然而去,发出被撕碎的声音,它们在大海上空飘翔了片刻,摇摇晃晃,反复狂风中的蝴蝶一般。这淡蓝色的航空信笺一下子消逝在大海上。真好.把这些纸片抛向大风中,让信上的词句飘散开去,露拉比看着大风兴奋地把它们咽下肚去。
  她想生起篝火。她在岩石堆中寻找一个风不大的地方。稍远处,是那个小港湾和废弃的码头,她就在那儿安置下来。
  这地方生火真是没话说了。被白岩石包围着的码头,风吹不到那儿。岩石底下有个干燥暖热的坑凹,火苗很快就窜了上来,轻盈、苍白,发出轻微的呼呼声。露拉比不停地添加新的信笺进去。它们一下子就燃烧起来,因为信笺很干很薄,很快就在火中化为灰烬。
  真好,看见蓝蓝的信笺被火烧得蜷曲着身子,信笺上的字句向后退缩着,不知逃到哪里去了。露拉比寻思,父亲肯定很乐意呆在那儿,看她焚烧他的信件,因为他写这么些信不是为了保存。从前有一天,他们坐在海滩上时,父亲是这样对她说的,他还把一封信装进一只废旧的蓝色玻璃瓶里,扔进很远的大海之中。他的那些话全是写给她一个人的,好让她读
  着这些信就能听见他的话音,而现在呢,那些话语可以返回它们的故乡,像眼前这样,迅速地变成火光和青烟,飘向空中,转瞬即逝。也许,大海的另一边,有个人会看见这缕缕细烟和镜子一样闪耀的火焰,他会明白这一切。
  露拉比往火堆里加进一些小木棍、树枝和干海藻,好让篝火持续燃烧。空气中飘散着各种气味,夹杂着航空信笺轻淡的甜味、强烈的木炭味和浓重的海藻烟昧。
  露拉比看着那些词句闪电般飞速离去,让人想都来不及想。飞离途中,她时不时能认出一些,这些话语已被烧得身子蜷曲、奇形怪状,每认出一些她就莞尔一笑:
  “丽!……”
  “船!”
  “猛猛猛进!”
  “夏天天天!”
  “阿丽尔,丽尔,尔……”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掉转头,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正站在她身后的一块高耸的岩石上看着她。他的手上总拿着钓竿,脖子上挂着鞋子。
  “你干吗要烧纸?”他问道。
  露拉比冲他笑了笑。
  “因为好玩,”她回答道,“你看!”
  她把一张很大的蓝纸靠近火,蓝纸上画着一棵大树。
  “很好烧,”小男孩说道。
  “看见了吧,它们非常渴望被烧掉”露拉比解释道,“它们等待了好长时间,干得像枯叶,所以它们才烧得这么旺。”
  戴眼镜的小男孩放下钓竿,去找了树枝放进火堆中。他们玩了好一会儿,能烧的东西都烧了。露拉比的双手被烟熏黑,眼睛隐隐作痛。为了让这火继续烧下去,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现在,这火似乎也疲倦了。火苗越来越小,树枝和纸片接二连三地灭了。
  “火要熄了。”小男孩揉着眼睛说道。
  “信全烧完了,它要的就是那些信。”
  小男孩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叠了四折的纸。
  “那是什么?”露拉比问道。她拿过纸片,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黑脸女人。露拉比认出了那件绿色毛线衫。
  “给我画的吗?”
  “是给你画的,”小男孩说道,“不过,可以把它烧
  了。”
  露拉比重新叠好那张画,看着篝火熄去。
  “你不想现在就把它烧掉吗?”小男孩问道。
  “不,今天不烧。”露拉比说道。
  火灭后,烟也熄了。风吹着地上的灰烬。
  “我非常喜欢它时,就把它烧掉。”露拉比说道。
  他们俩久久坐在码头上,眺望大海,几乎不说一句话。风吹过大海,抹去了挂在他们脸上的水沫,坐在这儿,仿佛坐在一艘大轮船的船头,周围的大海漫无际涯。除了浪涛声和海风长长的呼啸,听不见别的声响。
  当太阳挂在正午的位置时,戴眼镜的小男孩拿好钓竿和鞋子。
  “我走了。”他说。
  “不想再呆会儿吗?”
  “我不能再果了,我得回去。”
  露拉比也站起身。
  “你呆在这儿不走吗?”小男孩问道。
  “不,我要去那边看看,去更远的地方。”
  她指着海岬另一端的岩石群。
  “那边,还有一幢房子,比这幢大得多,很像一座剧院。”小男孩告诉露拉比,“要去那儿,必须翻过岩石堆,然后才能从下面进去。”
  “你去过那儿吗?”
  “是的,我常去。房子很漂亮,可要到达那儿不容易。”
  戴限镜的小男孩把鞋子往脖子上一挂,很快地走远了。
  “再见!”露拉比说道。
  “再会!”小男孩说道。
  露拉比朝岬头走去。她差不多在跑步走,从一块岩石跳上另一块。这儿已经没路可走,必须双手抓住荆棘或草木翻越岩壁。她渐渐远了,消失在白石堆中,悬挂在天空和大海之间。尽管寒风凛冽,露拉比还是感觉到太阳的灼烧。她的衣服里面汗津津的。她的挎包有点碍手碍脚,她决定将它藏在某个地方,以后再来取。她把挎包放进一棵大芦荟下的一个坑凹
  中,然后用几块石头将洞口封好。
  现在,她上面就是小男孩提放过的那座奇特的水泥房子。要去那儿得沿一大堆坍塌的东西往上走。白森森的废墟堆在阳光下闪耀。露拉比犹疑片刻,因为这地方太奇异,太沉寂了。没有窗户的长水泥墙悬挂在海水上面的岩壁上。
  一只海鸟绕着废墟堆盘旋,露拉比突然渴望爬到上面去。她开始沿废墟堆往上爬.尖利的石块划破了她的双手和膝盖,身后的石块三三两两地往下滚去。她爬上最高处,回头眺望大海.她感到眩晕,只好把眼睛闭上。身下,视力所足的范围内,只有大海,湛蓝的大海漫尢际涯,大海占据了直至增大了的地平线的整个空间,俨若一块无边无际的灰色金属屋顶。
  海水泛起涟潲。太阳在它身上不同的地上亮了起来,露拉比看见水流,看见海上昏暗的斑点和道路、海藻密林和浪迹。大风不停地掠过大海,将海面吹得平滑如展。
  露拉比睁开双目,看到了一切。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岩石。大海如此美妙,仿佛全速穿过她的大脑和身体,同时喷涌出千万缕思绪。
  露拉比小心翼翼地缓缓走近那堆废墟。那位戴眼镜的小男孩说得一点没错,这房子的确像一座剧院,由巨大的钢筋水泥墙围成。高墙之间,生长着各种草木,地上完全爬满了荆棘和蔓藤。墙顶上架着混凝土平板,有的地方已经坍塌。海风从房子四周的洞口呼啸丽入,狂风阵阵,把屋顶钢筋骨架的铁片吹得摇晃不止。铁片交相撞击,奏出奇特的乐曲,露拉比一动不动地谛听着。这乐声仿佛燕鸥的呜叫、海浪的私语,仿佛一种虚幻奇特的没有节奏的音乐,让你颤栗。露拉比开始在那儿转悠。沿外墙有条小径穿过荆棘丛,一直通到一道半废的台阶。露拉比登上台阶,径直来到屋顶下的一座平台,那儿有个缺门,可以透过缺口眺望大海。露拉比就坐在那儿,面对地平线,面对太阳,一动不动地眺望大海。然后,她闭上了眼
  睛。
  突然,她颤栗起来,她感觉到有人来了。这儿除了风吹动钢筋铁片的声音,没有别的声响,可是露拉比还是察觉到了危险。废墟堆的另一头,荆棘丛中的小道上,确实有人朝这边走来。这人身穿蓝色帆布裤和茄克衫,面孔被太阳烤得黝黑,头发蓬乱如麻。他不声不响地走过来,时不时停下脚步,似在地上寻找着什么。露拉比一动不动地贴着墙,心儿怦怦乱跳,
  她真希望那人没看见自己。不知为什么,她感觉到那人在寻找她,她屏住呼吸,不让那人听见。可是,那人走到路中央时,却平静地抬起头,看着小姑娘。他的黑色面孔上的那双绿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然后,他不慌不忙地朝楼梯走来。要下去已经来不及了,露拉比只好从洞口钻出,爬上屋顶。海风猛刮,她差点被吹倒。她以极快的速度向屋顶那头跑去,她听到自已的脚步声在废弃的大厅里回荡。心儿猛击她的胸膛。跑到屋顶的另一头,她停下了,她面前横着一条深沟,把她与峭壁分隔开来。她聆听四周。依然只有风吹动屋顶的钢筋铁片之声。可是,她明白那个陌生人就在不远处,在荆棘丛中的小道上奔跑,绕过废墟堆,企图从侧面抓住她。于是,露拉比猛地一跳,落在峭壁的斜坡上,左踝骨扭伤了,疼痛难忍,可她只喊了一下:
  “啊!”
  那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她甚至弄不清他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他的双手被荆刺划破,有点气喘吁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绿眼睛像细小的玻璃片那样冷硬。沿路的岩石上,那么多粉笔记号难道就是他写的吗?或者,是他闯进那座漂亮的希腊式房子,用污秽下流的图画把墙壁弄得肮脏不堪?他离露拉比那么近,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昧,从他的衣服和头发上散发出一股的淡淡的腐酸汗臭味。突然,他朝前跨了一步,张着嘴,眯起眼睛。露拉比忍着踝骨的疼痛一跃而起,跑下斜坡,身后的石头哗哗地向下滚去。到了山脚下,.她驻足回头,那堆废弃的白墙前面,那人直挺挺地站着,张开双臂,似在保持身体平衡。
  太阳剧烈地射向大海。凉风吹过,露拉比感到体力有所恢复。她同时感觉到厌恶和愤怒渐渐压倒了恐惧。之后,她突然明白,什么事情也不会降临在她头上,永远不会。她面前是风、大海和阳光。她想起了从前有一天,父亲谈到风、大海和阳光时跟她说过的那一长串描写自由和空间之类的话语。露拉比坐在一块形同艏柱的岩石上,脚下是大海。她仰起面孔,让前额和面孔好好地感受眼光。是父亲教会她这么做的。这样能帮助恢复体力,他管这叫“啜饮阳光”
  露拉比看着下面动荡不定的大海,海水撞击岩石,激起无数浪花和粘稠的泡沫。她任凭自己掉入水中,一头扎进海浪之中。冰凉的海水裹着她,紧压着她的鼓膜和鼻孔,她看见自己的眼中闪着一星炫目的光。当她浮上海面时,她甩了甩头发,忽然惊叫起来。她身后的陆地满载岩石和树木晃晃悠悠,恰似一艘巨大的灰色货轮。峰顶上,那座废弃的白房子恍若
  朝天而开的驾驶台。
  露拉比任凭轻轻的海浪荡漾,衣服像海藻一般紧贴自己的肌肤。然后,她开始朝大海爬游而去,直到海岬散开,远处现出热气中依稀可辨的城市高楼的白色轮廓.
  3。
  总不能永远这么下去。对此,露拉比心中再清楚不过了。首先,学校里,大街上总有这么人。他们说长道短,喋喋不休。有女孩子甚至拦住露拉比,说她夸夸其谈,还说所有的人包括女校长都知道她并没有生病。然后就是那些要求解释的信函。露拉比拆开信,开始用妈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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