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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学校长自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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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时代的特征又有性格内在的原因。我们每个人都是由独立行为的我和角色行为的我所组成,在那“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的年代,独立行为是难于表达的,仅仅只能履行角色行为而已。    
    我当然也不例外。


第二章 读书到苦方觉甜诺贝尔奖牌挡不住丘比特神箭

    大学生青年男女谈恋爱,果真会影响学习,会出现麻烦吗?这个问题,至今仍然困扰着大学领导管理部门,要不然为什么时至今日,还有很多大学明文规定大学生不准谈恋爱呢!    
    但是,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前,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开明的时代,既没有限制大学生谈恋爱的硬性规定,又没有专职政治辅导员的监管。那时,大学生恋爱完全是自由的,有的一进校就确定恋爱关系,成双成对地出入教室、图书馆;有的在毕业前敲定终身;有的表示先立业后成家;但也有的还可以申请结婚,甚至个别女生可以休学生孩子。那的确是一个宽松的时代,大学生们基本上是自己教育自己、自己管理自己,这是一种超前的符合现代精神的办学理念。历史经验表明,在对待大学生谈恋爱这个问题上,宜疏不宜堵,隐蔽的地下活动比公开的活动更具危险性。    
    其实,大学生的学习与谈恋爱,就犹如音乐上的协奏曲,如果协调好了,不仅可以对学习产生一种“核动力”,而且还会营造快乐和幸福的人生。    
    刚刚进大学的时候,我的确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决心排除一切杂念,集中全部精力搞好学习。同时,我非常崇拜发明大王诺贝尔,也决心效仿他终生不娶。这是我真实的想法,那时在同学们当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当时,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违反常理的想法呢?是不成熟,是无知,抑或是受到禁欲主义的影响?原因比较复杂,可能各种因素都有一点。那么,什么时候我开始转变对恋爱的态度,产生爱恋之思的呢?那是大四上学期开始的,一般规律是大学毕业那一年是恋爱的高峰期,因为如果确定了恋爱关系,毕业分配时可以要求组织上照顾分配在一起。存在决定着思想意识,内在的需要是行为的驱动力。正是在这种客观形势的刺激下,我对待恋爱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从“年轻人不知深浅乱发誓”回归到理性的心态。凡是有男女的地方,如果有着“亲密的接触”,就可能会产生爱情,即使不是相互的爱慕,那也会是单相思。我的恋爱就是在这种长期的共同学习中产生的。    
    我和高伟的恋情似乎是天意安排的。1953年进大学后,我俩同时被编入752班,我是班长,她是校团委委员、团支部书记;1955年肃反时,我俩同时脱产做肃反干部,她在材料组,我在外调组;肃反结束归队时,我俩又同时被编入852班,我们虽然不再当班干部,但我俩作为班中仅有的两名党员,共同参加班上各项工作的研究决策;大四分专业时,事前我们虽未交换过意见,但我们不约而同地都填报了高分子化学专业;大学毕业分配时,尽管我们各有追求,但我俩又同时留校当教师。这一切都似乎是月老在为我们牵线,天公为我们作美!    
    从进大学开始,我对高伟就有着极好的印象。她扎着一对一尺多长的乌黑的辫子,脸上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穿着阴丹士林的工装裤,一双带襻的黑布鞋和白色的短袜,充分展示出女性青春活力的美。特别是她开朗的性格,积极向上的热情,良好的群众关系,善于做社会工作的能力,给同学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她爱笑,笑得很甜、很爽朗,往往是未见其人而先闻其笑声,因此同学们给她起了一个诨名叫“鸦雀”。正是由于她的这些优点,所以引起了许多男生的爱慕。据我所知,无论是系内或者系外,有不少男生向她求爱,她似乎没有什么回应。    
    我对她产生爱恋是从大四开始的,说实话那时我完全没有自信,心想,她是大城市的小姐,而我是个土得掉渣的乡巴佬;她算得上是书香世家的闺秀,而我是农民的儿子,差距实在太大了。更何况已有那么多的求爱者都未能得到她的芳心,岂能轮到我?尽管我们在学习与工作上有过频繁的接触,但是在儿女情长这个问题上,那时我根本没有勇气单独约她敞开自己的心扉。    
    在大连毕业论文实习期间,我有机会给她写信,试放出我对她爱恋的气球,幸好她没有拒绝。当然,这并不是偶然的,而是以我们多年同窗情谊为基础的。在那一段时间内,我们鸿雁传情,我去她来,每两周我要给她写一封长信,让我们的爱情达到高潮。毕业论文结束回校后,我也就大胆地约她散步,她也邀我到她家里去玩,很快我们的关系公开了。    
    苏小妹曾以吟诗三试她未来的夫君秦少游,有趣的是,我也接受过高伟类似的“考验”。    
    那是一个清风明月夏日的夜晚,我们相约来到东湖湖畔的一个叫做“元宝山”的小山上,相依而坐,相互倾诉着对未来的憧憬。她突然推开我,问道:    
    “唉,还有一个问题你要说清楚,你到底是效仿诺贝尔当和尚还是要结婚?”    
    “我崇拜诺贝尔,但我要结婚。”    
    “那是为什么?”    
    “因为诺贝尔是阳性,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呀。诺贝尔的奖牌挡不住丘比特的箭呀!”    
    “左说右说都是你,我不与你狡辩。”她说。    
    我们又相互偎依在一起了。自那以后,我们相互关心,互相支持,共同经历了42年的风风雨雨!    
    我们结婚40周年“宝石婚”纪念时,没作任何声张,既没有鲜花也没有珠宝相赠,是在非常平淡中度过的。为了纪念这个不平常的日子,回忆40多年的恩爱,我填词一首以示感念:    
    长相思(东湖水)东湖水,东湖亭,十个春秋炼爱情,恩爱情意深。    
    文革风,改革云,患难与共心连心,甘苦伴终生。    
    九、“白手起家”搞科研大学毕业后我留校当教师,被分配到新成立的元素有机化学研究室,专职从事科学研究工作。这个研究室是根据曾昭抡先生的倡议而成立的,他原是北京大学化学系一级教授,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研究员,国家高等教育部副部长,1957年被错划为全国大右派分子,经李达校长同意,被下放到当时被称为最革命的武汉大学接受改造。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件好事,对曾先生来说,他可以进行作为一个学者想从事的学术研究工作;对于我和一些他的助手来说,我们可以受业于名师,在他的指导下从事科学研究。    
    解放初,徐懋庸被派到武汉大学担任校务委员秘书长,实际上他掌握了武汉大学的党政大权。由于他推行了极左路线,对知识分子采取了过火的斗争,虽然他于1953年被撤职,但却使武汉大学伤了元气,其不良影响是深远的。当时武汉大学的科学研究是很落后的,教师只搞教学而不敢搞科研,以至于绝大多数教师心甘情愿地当个教书匠。因此,无论是在科学研究的指导力量上,在学术研究的积累上,或是在科学研究条件上,几乎都是“一穷二白”的。特别是1958年“大跃进”的破坏,使得原材料匮乏,工业品供应紧张,人民生活极度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搞科学研究,无疑是一切都得从零开始,真可谓“白手起家”搞科研。    
    元素有机化学是当时国内刚发展的一门新兴学科,它的许多研究方向,都与国防尖端技术密切相关。开展元素有机化学研究的某些研究课题,所需要的条件是苛刻的,除了涉及到低温冷冻的技术、高温高压技术、无水无氧操作技术以外,还需要一些特殊的原料、单体和化学试剂。然而,在当时国内,既没有这些技术设备的销售,又没有此类化学试剂的生产供应,一切要靠“自力更生”。打个粗俗的比方说,那时做科研工作就好比要吃红烧肉必须从养猪开始做起一样。    
    元素有机化学研究室下设5个科研组,有机氟化学研究组是最先起步的一个小组,我毕业后就受命组建这个组,并担任组长。当时,被称为“塑料之王”的特氟隆(学名为聚四氟乙烯),在国外已研制成功并投入了大规模生产,由于它具有耐高低温、耐腐蚀、耐磨等优越的性能,所以它被应用在国防尖端技术中。根据科学研究要为国防建设服务的指导思想,曾先生建议我们研究聚四氟乙烯的合成。    
    当时,我们科研组只有3人,开展这项研究所需要的一切设备和原材料都没有,我们不得不从采购原料开始。研究工作需要电解槽和高压釜,买不到,就找工厂加工定做,但是制造这些设备需要紫铜和不锈钢,而这些材料是属于计划分配的紧销战略物质。为了得到这些材料,我们不得不周旋于计委和物资部门之间,有时甚至要找到各级领导签字或批条子,但是终究还是解决不了,因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那时,中国处于令人难于想象的困境,妇女买不到发卡,学生买不到回形针,婴儿没有奶粉供应,教师和学生只能上半天班,下午要静躺在床上以减少能量消耗,这叫做“抓革命保健康”。这种情况下,我无谓地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最后不得不停止了这个课题的研究。    
    1960年初,我与曾先生商量,拟开展含氟航空灭火剂的研制,虽然也存在设备技术上的困难,但经过努力有望可以得到解决。这时科研组已增至5人,经过全体人员的努力,当年秋天已完成了实验室的合成,准备进行毒性、腐蚀性和灭火试验,同时进行扩大中间试验,为批量生产和推广应用奠定基础。至1965年底,这一切试验工作均已完成,证明它是一种无毒、无腐蚀和高效的航空灭火剂。可惜的是,正当化工部准备投资建厂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了,使这项研究成果被推迟了8年。直到1977年,才恢复研究,建立了小批量的生产工厂,以“ 9    
    12 ”命名的含氟灭火剂,广泛地应用在航空、航海和油田的灭火上。该项成果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填补了国内的空白,荣获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一等奖。


第三章 乱云飞渡仍从容留苏预备部

    自1959年到1961年,我国遭受了连续三年的特大自然灾害,国民经济受到严重破坏,粮食生产锐减到1951年的水平。物质供应极其紧张,人民生活苦不堪言,甚至不少地方发生了饿死人的惨象。    
    与此同时,在国际上也掀起了一股反华的逆流。前苏联也趁机卡我们的脖子,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撤走了1390名专家,撕毁了343个专家合同,废除了257个科学技术合作项目,不断挑起边界冲突,妄图把我国搞垮。    
    奇怪的是,在这种“乱云飞渡”的形势下,我却被苏方接收到一个保密的研究所去留学,于是我在喜忧参半的心境下开始了我的留学生涯。    
    正当我在有机氟化学研究领域艰难地跋涉的时候,一个让人又喜又惊的消息传来,学校再次决定选派我去苏联留学,攻读副博士研究生。按照学校的要求,除了政审、体检以外,还必须接受基础俄语的考试。所幸的是,这三关我都顺利地通过了,“香港脚”再也没有成为我留苏的拦路虎了。    
    在填报留苏学习计划时,我曾找到研究室主任曾昭抡先生,请他为我研究方向的选择拿主意。他说:“有机氟化学是一个新兴的学科分支,国内刚刚起步,高等学校尚是空白。你现在已经涉足这一领域,希望你到苏联科学院元素有机化学研究所去学习,它是世界上研究元素有机化学为数不多的中心之一,克努扬茨院士是世界研究有机氟化学的权威之一。你学成以后,回来继续领导学校的有机氟化学研究工作,为发展我国的有机氟化学和有机氟工业作出贡献。”我完全按照曾先生的意见,填报了我的留学习计划,通过学校报送到高教部留学生管理司。    
    随后,学校接到北京留苏预备部的通知,命我于1961年1月8日,到那里去接受短期俄语培训和出国前的必要的准备工作。    
    尽管赴苏留学能否成行尚是个未知数,但是如果真的去成了,那一去就是三四年。于是,我和高伟商量,准备在我去北京留苏预备部之前,完成我们的终身大事,何况我们都已超过了结婚的年龄。    
    我们结婚的时间定于1961年元旦,这不仅是一年之始,而且还蕴涵着我们人生的一个新起点。那时结婚完全是革命化的,只需要到派出所拿一张结婚证,举行一个类似于茶话会的仪式就行了。其时正是困难时期,按规定凭结婚证只能购买两斤用麦芽糖做的黑色糖球,区区数量根本招待不了宾客。我的同事很为难,他拿着已签字购买过糖的结婚证,在黄昏时再次到供销合作社,他略施心计,用手指捏住了签字的地方,售货员没有看出有诈,又签了一回字,所以又购得两斤糖,同时,我们俩从自由市场上买回了十几斤白萝卜,煮了一锅萝卜汤。这虽不成敬意,但对于当时处于饥饿的人们,能喝上一碗萝卜汤,也算是小小的口福了。这样才应付了那个喜庆的场面。    
    婚后我如期来到北京留苏预备部,开始了为期11个月的紧张而又十分艰苦的培训生活。    
    北京留苏预备部是隶属国家高教部留学生管理司领导的,其日常教学工作和生活委托北京外国语学院管理。20世纪50年代最兴盛时期,每年都有数千名留苏预备生来此接受培训,自60年代初中苏关系恶化后,到我们这一拨时只有120多人,很可能以后会越来越少了。    
    我们120多人来自全国各条战线,有的是研究生,有的是进修生(时间1~2年),有的是实习生(时间36个月);年龄相差也很大,有的大学刚毕业,而有的年近半百;俄语的水平也参差不齐,有的已具有初步四会的能力,而有的还要从启蒙开始。根据入学测试的成绩,共分6个班,我分在一班,被选为班长。    
    我是准备到苏联攻读副博士研究生,除了学好俄语以外,还必须学习两门政治理论课,一门是《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另一门是《哲学经典著作选读》。这两门理论课的学习,是根据中苏两国交换留学生协议安排的。按苏联研究生学位规定,申请副博士学位者,必须修习以上两门理论课,成绩在3分以上,如果在中国修习和成绩合格者,苏方承认成绩,学习者可以免修。这样可以把在苏联学习时间从四年减少到三年半,以节约国家对留学生学费的支付。    
    那时学习俄语是十分枯燥的,几乎没有任何电化教学设备,也很少有图文并茂的原版参考书,教材是北外俄语系教师编写的,印刷的纸质也很差。每天上午上4节课,有文法、听写、会话等,下午是自习和做作业,每周有一个晚上放苏联原版电影,这既是我们练习听力的好机会,也是我们仅有的娱乐活动。    
    学习生活是十分艰苦的,最大的问题是吃不饱,每天我们都是处在半饥半饱的状态。每月粮食定量是27斤,肉食1斤,鸡蛋1斤,食用油半斤,蔬菜供应也是限量的。粮食品种是搭配供应的,杂粮占70%,面粉20%,大米只占10%,这就苦了我们这些吃不惯杂粮的南方人。那时,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是家里寄粮票支援,有的到自由市场买高价粮票,有的到副食店买高价免证食品。 尽管如此,由于营养严重不足,难于维持紧张学习所需要的能量,所以有不少学员患了浮肿病,还有少数得了慢性肝炎,不得不被迫终止学习。由于我从小生活在农村,经过长期的磨炼,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精神,这使我得以克服那一段时间的困难,顺利地完成了学习任务。    
    12月中旬,培训任务结束了,在结业考试中,我的俄语读、听、说、写四项成绩均为5分(苏联是五级记分制,5分是最高分),是全班为数不多的获得全优的学员之一。在政治理论考试中,我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和《费尔巴哈经典选读》也同时获得了5分。这成绩是与课任教师的教诲分不开的,也是我那一段刻苦学习的记录。    
    结业考试后,留苏预备部领导宣布:“鉴于中苏关系恶化,苏方至今对我派出留学生计划未作答复,因此大家回原单位边工作边等候通知,一俟苏方的通知来了,我们会马上通知你们的。”出人意料的是,我却被留了下来,成了那一批人中惟一的幸运儿。我被告知:“你的申请计划已被苏方接受,正式录取为苏联科学院元素有机化学研究所的研究生,而且年后要尽快动身赴苏,需马上作好出国准备。”事情来得如此的突然,从接到通知到出发时间不足半个月,我甚至连回家省亲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于新婚的妻子高伟赶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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