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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之流光飞舞 作者f浮云y-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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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大命大的赵佶,目光茫然,似看向禁宫深处另一个方向。
  




(2)

  
  “娘娘,不好了!”侍女急急忙忙奔来,附在朱圣瑞耳旁说了几句话。
  “什么?端王遇刺?”朱圣瑞紧紧皱眉——今次并非出自她的懿旨,却究竟是谁,想要取这备位储君人选的性命?
  “娘娘您去看看吧,慈寿宫那边已经起驾了……”侍女面露难色。
  ——是了,不管是谁人指使,怕就怕,向太后将矛头对准圣瑞宫,再兴问罪之师。
  
  “起驾集英殿。”朱圣瑞匆匆整妆。“——对了,去将此事回禀国师。”
  
  待到她整完装束出发时,却有内侍来回。
  “国师请奴婢转八个字给娘娘。”
  “说。”
  “国师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朱圣瑞皱眉。
  她是认真不懂。
  但国师做事,自有用意。看来集英殿并无凶险,她点头上了小轿。
  仪仗迤逦,向前殿而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圣瑞宫密室。
  林灵素正守住第二次陷入昏迷的赵煦。
  一月之期未到,但赵煦病情加重,一来是因为他操持殿试之事过度劳累,二来林灵素细查之下,竟然是那股夺走赵煦阳气生机的妖氛,竟回到汴京,咄咄逼人。
  
  鹤眼灵芝尚有余效,林灵素设下阵法催动。赵煦是春闱第二日应考当天病发,林灵素当夜子时开阵,一日一夜之后方能功成。如今已是春闱第三日夜间,再有两个多时辰便可完阵,务必要使赵煦在生之时,将立储之事有个定论。
  
  但这两个时辰却注定不安——赵佶遇刺,刺杀之人却是白犀子?
  白犀子分明是涂九歌青蛇一系人马,要杀的是赵似,要保的是赵佶,却刺端王,难道失心疯,又或是内讧反水?
  不。
  既是青蛇所收人马,便绝无可能背叛。
  白犀子借物遁逃脱,赵佶危急自救,唯一可能,便是这原本就是安排好的一场戏。
  一为证明赵佶福大命大堪为真主。
  一为迫使朱派人马分神。
  
  既然善财可以与涂九歌隔宫斗法拖延时间,同一时间由朱圣瑞派出刺客刺杀赵佶;那么青蛇完全亦可以派出白犀子公开搅乱殿试为饵,实际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行些不可告人之事。
  至于这不可告人之事,很简单——
  
  先杀赵煦。
  赵煦若现在就死,不再醒来,向氏嫡母,赵佶福慧,继位筹码颇高。
  且与林灵素等人保护备至的赵似相比起来,赵煦原本便是苟延残喘,是即将被放弃的国器,林灵素等人,又怎会太过周密谨慎地对待?
  
  ——若以白犀子为螳螂,假意捕赵佶这蝉,那青蛇必定以为自己乃是黄雀,伺机偷袭。
  ——但在林灵素眼中,青蛇乃是螳螂,欲捕赵煦。而守在背后之黄雀,却另有其人。
  
  “‘他’来了?”
  阵法一动,林灵素睁眼,沉声喝问。
  烛火一阵跃动。
  “来了。”
  烛影中红衣男子笑吟吟摇着扇子,虚化于壁上。
  林灵素阖眼。“你可有把握?”
  善财微笑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强大杀意。“紫竹林十年,仅排此一阵。若不能一举功成,我还有何颜面立足仙界?”杀意现而后隐,随即换回他平日轻佻风貌。“为了不离开师尊你的身边,我亦不会让自己永远失败下去啊。”
  林灵素冷哼一声。
  
  窸窸窣窣。
  万物潜行。
  风中微腥。
  
  圣瑞宫外,来往人群忽觉一阵凉意。
  不知何处来的浓云,遮住了宫内堂皇灯火下的夜空。
  “怎么又要下雨了?这三月天可真……”
  “娃娃脸,说变就变嘛。”两个宫女一溜小跑,躲入前方宫檐。
  
  集英殿内,文武进士一甲四十人被统共押送往隔邻升平楼中临时由禁军看管。
  赵佶正跪迎两宫太后,细细详述当时惊险,再将那柄拂尘呈上。
  拂尘毫无灵气,分明外物。
  宫门外得到讯息的诸位重臣亦正求见。
  此时起云,内侍宫女一阵忙乱,将户外物事能撤的撤去,不能撤去的铺上油布。
  一时人事纷扬。
  
  一声轰雷炸响。
  殿中众人,齐齐被吓了一跳。
  
  需云殿赵煦出事那晚,亦是如此云,如此雨,如此雷鸣,如此倾覆。
  “护好夜明珠!”朱圣瑞不知为何,叫了一声。
  ——需云殿那夜,灯火全黯,才让相关人等脱走,记忆犹新。
  朱圣瑞之后曾急命天下搜集夜明珠等物,将几处宫殿,俱都装上这恒久照明之物,再不受制。
  
  又过片刻,陡然大地震动。
  向氏捂住心口。“……地,地龙翻身了?”
  “不……”朱圣瑞花容失色。“似是,似是从本宫那边来的撼动……啊!”
  又一大震。
  
  壁上明珠,竟纷纷脱落。
  “煦儿!——快,起驾,回宫!”朱圣瑞忽然想起留在圣瑞宫密室中结阵疗病的赵煦。
  声未远,讯已来。
  “娘娘,圣瑞宫有刺客!”
  “——天亡我朝!”向太后忽然双眼一瞪,晕厥过去。
  幸亏朱圣瑞眼疾手快扶住向氏,内侍一阵大乱,急召御医。
  朱圣瑞一时离开不得,心急如焚。
  
  “孩儿去看。”赵佶冷静地起身,拂衣,不待两宫太后允准,便绝尘而去。
  
  一声声哐然巨响。
  不知天翻地覆如何,还是天塌地陷怎样。
  朱圣瑞终于等到御医,将向氏交代过去,赶不及仪仗,提裙出殿,向着圣瑞宫奔去。
  
  刀兵铮然。
  远远有火花迸现。
  
  一群内侍宫女随着朱圣瑞奔跑得气喘吁吁,空载无人的四人小轿落在最后。
  朱圣瑞忽然急停。
  
  身后有内侍不备,又不能超越过去,哎哟一声跌了个嘴啃泥。
  待到狼狈爬起身来,却与朱圣瑞一样凝立当场,目不转睛。
  
  圣瑞宫屋檐之上,有闪闪发光的一张法网,寻常人依稀可见。
  而地面上千里赤紫,有地光透出。
  所谓天网恢恢,落地无门。
  
  众多铁甲禁军围成一圈,刀枪亮晃晃地端在身前,大气不敢出一口,慢慢小半步小半步地,向里逼近。
  
  被围在中间的青衣男子,长发半束,眉眼之美,竟是今世罕见!
  ——“是他,是他!”朱圣瑞终于叫出声来。
  旁边亦有那日需云殿在场的内侍宫女,认出佘青面貌。“就是当日谋刺皇上的钦犯,就是他!”
  
  天上又一炸雷。
  圣瑞宫在电光中坚然屹立。
  佘青长发,被风吹得向前飘拂,几欲迷眼。
  
  “我投降。”
  
  短短三个字,比轰雷更为震撼人心。
  佘青忽然一笑。
  周遭禁军,竟是一阵哗然——若非亲见,谁道那些倾国故事,竟是真实?
  佘青高举双手,“我是受人指使,才刺杀皇帝的。”
  
  朗朗语声,远近皆闻。
  
  “受何人指使?”禁军统领愣了片刻,方懂得发问。
  佘青嘴角一勾,一字一顿,慢而清晰地道出:
  “林,灵,素。”
  
  朱圣瑞忽觉眼前一阵发黑。
  先前向太后是否真晕尚且不知。但此刻朱太后却是实实在在地晕了过去,咕咚倒地,内侍扶持不及,一片惊叫。
  




(3)

  
  “太后。”
  朱圣瑞缓缓睁开眼睛。
  却吓得打了个激灵——眼前除了林灵素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俊美青年。
  
  “道君天后莫惊。”青年柔声安慰,“在下善财,乃是紫竹林门人。娘娘您回归天庭之后便知道,你我本是挚友,极其相熟的。”
  朱圣瑞将求助的眼光投向身旁的国师。
  林灵素温柔执起她双手,“没事了,贫道不在之时,娘娘尽可信任善财上仙,有他在此,必定保娘娘平安,保大宋平安的。”
  
  朱圣瑞勉强点了点头——她本以仙子之身投胎转世,却并不记得前生之事。一切关窍都是林灵素告知,却要以肉胎凡躯,承受如此沉重的命运。
  “……煦……煦儿呢?他可无事?”朱圣瑞忽然想起来晕厥之前的情景,急得即刻就要从榻上起身。
  “娘娘放心,皇帝无事,鹤眼灵芝已经起效,十余日内,不会再生变化。”
  朱圣瑞眼眶微湿,点了点头,平抑心情,勉强笑道,“叫国师与上仙取笑了……明知道多不过十日,少亦不过十日,生不过在此,死亦不过在彼,但……就是看不破。贪嗔痴如三毒,刮骨难除啊!”
  “娘娘多虑了。”善财柔声安慰,“世间母爱,本性如此。这是根骨内带来的毒素,若无此三念,便与禽兽之类,有何区分?”
  朱圣瑞伸手去擦自己眼边的泪。“对了,那名妖孽可拿住了?他,他指证国师,这,这便又如何是好?”
  
  “这……娘娘莫急,陛下既然醒来,明日朝堂之上,再见分晓便是。”林灵素只得劝慰。
  “哦。”朱圣瑞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已开了药方,一会儿叫人进来服侍娘娘喝下安神汤,歇息片刻吧。此间风雨未休,娘娘还请珍重凤体,莫要挂心纷繁诸务。有我等在此,不必担心太甚。”
  
  林灵素温言哄得朱氏安睡,天色却已将明。
  走出圣瑞宫,看曙色在东,黯星在西,朔风凛冽,正是一场倒春寒的先兆。
  善财与林灵素不禁相对苦笑。
  若是他们能够动手,恨不能即刻上去,将青蛇拍到天涯海角,灰飞烟灭。
  但青蛇一朝请降,更报出林灵素之名,当场迫得圣瑞宫人马动弹不得,难以下手。
  朱圣瑞昏倒之后,在场唯赵佶为尊。赵佶当场下令,青蛇由禁军押入天牢,宣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此三法司之主连夜进宫,共担看守之责,明日大朝,再定此案。
  
  直到此刻,林灵素与善财等人,都以为是青蛇失算,临了反扑,急将一军而已。以林灵素在大宋朝廷二十年经营,加上善财倾十年心力布就的天罗地网,青蛇今次,断无逃出生天之理。
  但之后消息传来,林灵素等人忽然发觉,今次之局,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焉未可知!
  
  ——在青蛇闯宫被善财阵法所困的同一时间,涂九歌出现在紫竹林。
  破梵网,闯洞府,开潮音,救雪晴。
  手法干净利落。唯独在离开普陀珞珈之时,惊动了紫竹林内散修,在普陀珞珈外围开战。
  半刻钟内,涂九歌以本命妖刀杀十七人,形神俱灭,轮回无门。而后诸人退去,涂九歌携佘雪晴安然离去,遁走无踪。
  
  其时佘青正在禁宫之中对抗善财阵法,几乎引起地震。林灵素遥感本尊菩萨之力,镇定国土,□无暇。时间之巧,分明在青蛇安排之中。
  紫竹林求援之讯传来之时,善财几乎生生一口血呕了出来。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青蛇纵横三界之名,尚未曾输。善财忽然升起一个可怕念头:三十六计也好,一切运筹布置也罢,这世间竟没有任何途经,可与青蛇斗智斗法,这究竟是青蛇本人之力,还是人欲大法之功?
  
  “此役至此,青蛇之计谋如冰山浮水,只见一角。其中必定还有转圜——”善财手中折扇不展,眉宇之中,煞气纠结。
  “他最最厉害之处,便是胆大包天。”林灵素拈须沉吟。“以身做饵,此等勇气,非常人可及。但若付出如此代价,只为劫走佘雪晴,似乎本末倒置了。”
  “不错。”善财霍然开扇,“他若亲身去一趟紫竹林,以他之能,救出佘雪晴亦非难事。却为何……”
  “许仕林神智将复,且赵似一意孤行,此等诱因,也许是促使他出此下策的关键?”
  “不。”善财断然否定。“青蛇绝不会出什么下策——绝不会。”他狠狠加重语音。俊美神色之间,一片浓重阴云,似阴似悒。
  
  天牢。
  晓星在天,透过高处小窗,隐约在眼。
  天上法网,虽肉眼不再能见,但在修道者的眼中却并未消散,分明森严。
  地气之中,亦有严密罗网,不可破除。
  ——缚住佘青双手的铁链,瞬息可破。但善财阵法,却堵住了他升天落地的路途,将佘青困在小小牢房之中。
  
  吱嘎一声,牢门推开。
  两名狱卒搬来火盆,将阴冷室内,略微烤红。
  皮靴顿地。禁军统领手持长鞭,走了入来,挥手将狱卒赶了出去。
  
  佘青安安静静,沉沉着着,看住眼前之事,似与己身无关。
  “你叫青尘子?”禁军统领的语声之中,压抑着初听有些奇怪的强调。若是常有经验之人,就了判别出来,他语声之中所包含之物,急切冲动,毫无理智,却又是压抑之后满含委屈的愤怒,不管不顾,冲着脑门上来的,正是欲火。
  
  “佘青。”青蛇淡淡报出本名。
  “哼,非道非俗,竟敢谋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统领粗重地咳嗽了声,终敢迈前一步。
  一步,他便伸手可触。
  一步,他亦已伸手去触。
  
  佘青的面孔,被他粗大的手掌整个地覆盖住。
  “好嫩的一张皮……难怪……难怪……”
  大手在佘青面上重重揉捏。
  那统领的眼中,已经射出难耐的光芒。
  “你听着。”他忽似下了决定,再不自控,伸手去佘青白亵衣之内乱摸。“你可是必死无疑的钦犯,如果识相的话就别声张,老子可以让你死前过得舒服点。如果不识抬举的话,”他霍地将手中长鞭在空中一挥,打了个响亮的呼哨,“就别怪我叫你求死不得了!”
  甩掉皮鞭,他双手解开自己裤腰,一支高昂凶器,跳了出来,直奔佘青口中。
  
  东西还来不及塞入口内,却听佘青忽然开口发问。
  统领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
  
  他听到佘青问,“你不怕死?”
  




第三十二章 钦犯?劫灰 (1)

  
  “你说啥?”禁军统领一手端着自己,一手叉在腰上,姿势古怪地追问。
  
  佘青十分柔顺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怕死么?”
  那统领终于确认自己并未听错。
  ——但这话蹊跷。这句话本该是公差问人犯才对,现今却是人犯在问公差。
  
  这位公差今时精虫上脑,实在无法去思考如此不合常规的问题,只是下意识地答,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死算什么,风吹不过碗口的疤!”
  “哦。”佘青了然地答了一声。
  “你……”统领一对大粗眉毛拧起来,隐约知道有些什么不对,但又说不起来。
  佘青嘴角微微一勾。“那就来吧。”
  
  那统领倒也不是太蠢,忽然醒觉过来。
  “你想咬掉老子的宝贝?没门!”他扶着自己的宝阔步走到佘青身后。
  铁链微响。
  那统领欢叫了一声。
  “好……果然……好□……嘿!”
  铁链开始有节律的轻响起来。
  十数声后,那统领忽然重重地呃了一声,身体凝顿。
  
  “嗯。”佘青轻轻叹了口气。“算是不错了。”
  那统领抱住佘青,在他耳边乱吻,眼中竟是一片痴心爱慕神色。“……你真好,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的货色,要不是你是钦犯,老子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好歹老子也算和皇帝平起平坐过了……”
  “可是你会比他先死。”
  统领没在意听,半日才猛然醒神,“老子为什么会死?”
  “因为……”佘青客气地微笑了下,“……所谓□,本是毒蛇而已。”
  
  “毒蛇?”
  那禁军统领走出天牢不久,忽然回味起这句话来。
  “水蛇还差不多吧……”
  一股奇怪的痉挛感觉,慢慢从他□顶端升起,传入小腹。
  “……弄了一下,好像是饿了。”他快步向宫门走去。
  ——但那痉挛感觉却从小腹向上游走,穿过五脏六腑。
  他“呀”了一声,只觉心被一只大手揪住,动弹不得。
  痉挛传到背脊,沿着脊骨上升,窜到天灵。
  粗豪一个身躯,如一块死木,平板板地向后倒去,在晨光中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七窍流血,已无生机。
  
  佘青在牢中叹了口气。
  “吸精取命的事情,我五百年前就已收手……人生不易,何必寻死?”
  他饶有趣味地将自己从铁链镣铐中脱了出来,好好整理了下衣衫。
  天上法网,在晨光中变得黯淡。
  
  涂山白泉。
  “喝什么茶?”涂九歌抱着一排茶罐,询问佘雪晴的意见。
  佘雪晴微惊。“你……”
  “……龙井吧?”他边拈茶叶,边以热水洗杯,一手茶艺,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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