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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
“啊?”
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杨军皱着眉,“你老跟在我后面不嫌烦吗?”
姚衣凛眨眨眼,“不觉得啊。”
“你又想出了什么新方法来折磨我?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你直接说就是。”
姚衣凛脸上有一丝慌乱,“你怎么那么想,我没想对你做什么的。”
杨军看他一眼,“那好,请你让开,我要上楼了。”
姚衣凛让出挡住的道路。
杨军走过他身边的时候被他拉住了手臂。
“你又想做什么?”
杨军有些怒了,姚衣凛愣了一下,放开了他的手。
“你不要怕……我只是想说,我们两个的相处方式不能柔和一些吗?”
杨军看着他面无表情,“打一鞭再给颗糖,换成是你,你会怎么
姚衣凛顿时无言,杨军没理他,直接上了楼。
…
又过了几天,姚衣凛似乎听取了他的话,果然没再像以前那样二十四小时缠着他,但杨军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变好。
天气变得很快,外面常连着几天下着绵绵的细雨,就如同他的心情。
姚衣凛曾就宝宝的名字征求过他的意见,问他两个名字哪个好的时候,他只是冷淡地说随便。姚衣凛一脸落寞地收起写着名字的纸,抱着宝宝去书房。
结果,宝宝的名字还是没定。
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杨军一手拿着水果刀,一手拿着苹果,看着窗外。
今天是不能出去了,雨势不是很大,也不用担心院子里的花草。
他微叹口气,心里升起莫名的烦躁。
苹果皮在手中一圈圈地滑落,露出雪白的果肉。
拿着削好的苹果,杨军却没有吃的欲望,把苹果核去掉,把剩下的果肉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这样细致的吃法,一向不是他的作风,而是姚衣凛喜欢的吃法。
薄薄的水果刀划过了手指,刀刃上带了一抹红,杨军把手指伸进了嘴里吮了一阵,再拿出来时,指腹上一道白色的口子,没一会儿白色的伤口便又被涌出的血液染红了。
杨军呆呆地看着那潋滟的红色滴落,像着魔一样把手腕送到了刀口上。
是不是这一划下去,什么都可以结束了?
他从未想过死,是真的,他从来都没有想死的念头。
但知为什么,那反射着冷光的刀刃像诱惑着他一样,他不由自主地握着刀,像向手腕上划下去。
“你在做什么!”
在那一瞬间,一只手抓住了他握刀的手,男人暴怒中夹杂着惊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起头,姚衣凛死死握住他的手,冷琥珀的淡色眸子带着强烈的气势看着他。
“我在削苹果。”
杨军淡淡地说,姚衣凛眯起了眼睛,“削苹果会削到手腕上去?你可真是天才啊。”
杨军忽然觉得胸口上一阵闷气,想甩开他的手。
“不用你管!”
姚衣凛紧紧抓着手上不断挣扎的手,但又担心太用了会伤到他而不敢太使力。
“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想自杀?”
刚才看到他拿着刀要划下去的时候,姚衣凛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了。
他难道就这样不愿意待在他身边?甚至到了宁愿放弃自己生命的程度……
杨军挣不开他的手,心中气极,连日来受的委屈痛苦全在这一刻爆发开来,张口一下咬在姚衣凛的手上。
吃痛之下,姚衣凛松开了手。看到杨军拿着水果刀,担心他又要做出什么事来,急得要上前去,杨军这时叫道:“不要过来!”
姚衣凛自然不听,跨前两步就要去夺他手上的刀子。杨军心里一慌,直觉不能把刀子给他,拼命与他争夺起来。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要抢,一人拼死不给。也不知今天杨军是怎么回事,平时沉默忍让的性子全然消失,疯狂地挣扎扭动。
杨军红了眼,平日里的憋闷难过全部爆发出来,不管不顾地一边躲着姚衣凛抢刀子的手,一边手脚并用地朝他打过去。姚衣凛顾及着不伤他,一面又忍着他打不还手,一时手忙脚乱。
忽然,杨军挥舞着的手一顿,面前姚衣凛的脸一瞬变的惨白,两眼瞪得大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杨军觉得拿着水果刀的右手似乎插到了什么东西里,低头一看,亮白的刀子有一半没入了姚衣凛的小腹。有红红的血顺着刀子流出来,染红了刀刃。
杨军倒吸了口凉气,不明白怎么会这样的。
他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慌乱地看着姚衣凛的眼睛。
姚衣凛一手抓着他的肩膀,手捂上了肚子,摸了一手的红。
举到眼前,看了一下,再看向杨军。他笑了一下,“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杨军不知该如何反应,刀子是怎么扎进去的?对这过程他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姚衣凛又笑了一下,脱力一样慢慢坐到了地上,血还在往下流。
他该怎么办?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不会死吧?他死了,自己是不是要坐牢?
要给他叫救护车吗?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杨军胡乱地想着,想到客厅打电话叫人,但脑子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
为什么要救他?他死了不是更好吗……
他死了就没有人囚禁你了,他死了就没人再欺负你了……
没有人再让你怀孕,这样像个怪物一样活着……
再没人会打你,再没人这样欺负你……
你以后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以在乡下养养花,种种地,养几只小鸡小鸭……
这些,不都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
想要完成这些很简单……
只要他死了就好了。
只要他死了什么都解决了……
杨军的脚像被捆住了一样动不了,他看着地上的男人,他恶梦的根源。
他不用做什么事,只要把他一人留在这里就行了,他会就这样流血致死的……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管他就好……
姚衣凛没有说话,没有叫他去叫人,他只是一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透着死灰。
“你不用管我,要是你想走就走吧……”
42
杨军没动,姚衣凛嘴边露出一抹苦笑:“你不用担心,我不要紧,以后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到楼上去,床头的抽屉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还有你的衣服,都是按你的尺寸做的,你还是都带走吧,衣柜上层就有个旅行包,鞋柜上的盒子里有些零钱,你都拿走吧……”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至少,不要让他看见他离开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离开的脚步声。
睁开眼,眼前空无一人。
果然……还是走了。
他扯着嘴,苦笑一下。没有起来的意思,也不想叫人来。
叫人来干什么?看他的笑话吗?
看一向不可一世的姚衣凛像个弃妇一样趴在厨房的地板上?
杨军你还真够狠的!叫你走你就走啊,一点也不担心我,要我真死了,你是不是就满意了?
姚衣凛咬着唇,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像小虾米一样蜷着,吸着鼻子,闷声不吭地腹诽那个没良心的。
想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头一遭对人好就被嫌弃,头一次喜欢人就被厌恶。送上门,人家不要还把他踢出来,现在受了伤,那人更是毫不在乎地转身就走。
越想就越气,越想就越委屈。
姚衣凛躺在地上就不想起来,把嘴唇当杨军狠狠啃着。
啃着啃着,忽然听到了一声声响。
姚衣凛敏锐地听出那是门开的声音,然后是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猜想肯定是看到杨军走了来向他报告的人,自从他住进这间房子,他就下了命令监视他。
别开脸,不让来人看到他的表情,来人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别过来,我知道他走了,你们不用多事,退下去!”
姚衣凛冷冷地说,但意外地,没有听到那人离开的声音。他有些生气,什么时候连他们都敢反抗他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给我出去。”
口气变的低沉,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但那人非但没听,还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放肆!”
姚衣凛怒喝了一句,转过脸看向来人。正想呵斥他时,他看清了来人的脸……
姚衣凛先是一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后听到男人问的那声:“你……还好吗?”
突然鼻子有些酸,眼眶也有些热热的。
姚衣凛看着那个去而复返的男人,在那张说不出那点好看的脸上确实带着那么一点担心。
姚衣凛忽然就不气他了,他现在想好好把男人压在地上拨皮拆骨吃得一干二净。那张脸现在怎么看是怎么顺眼怎么好看。
看到他看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眨,杨军心下觉得有些糟,不会是失血到神智不清了吧?
那一刀扎得很深,普通人现在早昏迷过去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杨军有些担心地看向他的伤口:“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这样不行。”
姚衣凛一听忙拉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
“不要去,我不用去医院的……”
“说什么呢,你的伤不治是会死人的。”
杨军想甩开他的手,再听他的话没多久他看到的可能就是具尸体。
“我不会死。”
姚衣凛看着他,坚定地说。一边把手衣到腹部的伤口处,把衣扣解开。
露出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只露出一小截的刀子看起来很扎眼C
姚衣凛对他笑了笑,在杨军惊恐的目光下,把刀子一下拔了出来。
杨军立刻惊叫了一声,但并没有想象中喷溅出的鲜血,只有少量的血被带了出来。甚至那伤口周围正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虽然很慢,但的确伤口在合拢。
“看到了吗?我是不会这样就死的。”
听到了姚衣凛的声音,杨军觉得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被他遇到了。
是啊,既然他能是自己怀孕,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呆呆看了那伤口一阵,杨军摇着头站起来。
“至少也要找人看看,你们的人行吗?”
43
姚衣凛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脸色问道:“你……不害怕吗?”
杨军站稳身子,隐在黑暗里的脸看不清表情。
慢慢地,听到他说了句:“不怕。”
姚衣凛展开了笑容,“我们族里的人很少有这种能力的哦,我是不是很厉害?”
杨军没说话,姚衣凛拉着他的裤脚以撒娇一样的语气说:“你蹲下来好不好?”
杨军顿了一下,缓缓低下身,姚衣凛不满地把他扯到地上。撑起上半身,不顾还没愈合的伤口抱着他的腰,把脑袋枕在他肩上。
他还是回来了,他没有丢下他,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他?
此时的姚衣凛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满足的感觉。
没有感觉到怀里人僵硬的身体,他轻轻在那人耳边说:“我喜欢你……”
姚衣凛的伤好得很快,过几天伤口就完全看不出来了。仍是摇着大野狼的尾巴装着无害的大狗对着杨军跟前跟后。宝宝的名字也定好了,就叫姚军戎,以后弟弟就叫姚影尘。
过了两个月,杨军的肚子也稍见变化,虽然没有明显的凸起,但摸上去有些硬硬的感觉。姚衣凛最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边看着杨军的肚子边嘿嘿地傻笑。裴月辰看到他这幅样子摇头叹息地说爱情果然可以让人变成傻子。
姚衣凛依然故我地当着他的奶爸和好丈夫的角色,每天捧在手上看的是《教你如何煲汤》、《怎样做出108道好菜》和《中华美食大全》之类的东西。按他的说法,东西还是自己弄的最有营养,要杨军每天吃到自己的爱心食物,他花了大功夫去学习。大概是他的高智商也适合运用于做菜上,做出的菜从开始的难以入口到现在比起大橱们来也是毫不逊色。从开始连炉子也不知道怎么开到做出满满一桌色味双全,营养丰富均衡的美食,这的确是一个媲美横越科罗拉多大峡谷的飞跃。
杨军的表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安静,姚衣凛做的他都看到眼里,但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初春的一天,家里来了两个客人。
姚衣凛抱着手斜视着他们,以不悦的口气说:“你来我家干嘛?”
裴月辰依然是温文优雅的微笑:“我们毕竟是表亲,应该时常亲近亲近嘛。”
冷哼一声,姚衣凛跟杨军解释道:“少听他胡说,只要是族里的人多少都有些亲戚关系的,不要理这种混蛋的胡说。”
杨军没有听他的话,他的注意力都在裴月辰身边的人的身上。
姚衣凛注意到他的异常,狐疑地问道:“怎么了,你们认识?”
那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杨先生。”
这人就是肖学兵,那个叫他替班的人。
也是这一切事情的开始。
“是你──”
肖学兵微笑着说:“是我,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可以说是因为他,杨军才会遇到所有不幸的事情。
当初的一个决定,就改变了他的一生。
“啊,没有。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看到你没事就好。”
杨军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姚衣凛嫉妒地瞪了他一眼。
肖学兵微微一愣,然后说:“……你人真的很好。”
再怎么样,他们也还是客人,不论姚衣凛再怎么讨厌他们,还是请他们在客厅里坐下。没多久他就把裴月辰拉过去一边说话。
“你带他来干什么?破坏我完满幸福的婚姻生活吗?”
裴月辰皱皱眉,“你最近的性格好象变了很多。”
“哦?是不是变好了?”
“不,越来越像老妈子。”
“……”
“废话少说,你带那只小虫子来做什么?”
裴月辰挑挑眉,“他说最近有些闷,要我陪他出来走走。”
“走走?就走到我家来了?”
“他有些担心这只被你关在笼子里的老麻雀,你打算这样关他一辈子?”
姚衣凛吊搞了眉,“我没有关他。”
“他爱你?”
姚衣凛没有说话,看着沙发上跟肖学兵谈得正起劲的杨军。
“你这样对他形同于囚禁,有哪个男人能禁得住你这样对待?如果你只是玩玩他,我是不会对你说这些话的,但我看你对他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应有的限度。衣凛,你们的开始太糟糕,即使你现在开始补偿,你认为他就可以接受你?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光是你们同为男性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拒绝你。”
“他不正常。”
裴月辰转头看着他,他缓缓地说:“自从他为我生下了小军就不再正常了,我们注定要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更该恨你了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月辰弹弹手指,“不要对他投入得太深,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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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厅,杨军和肖学兵还在说话,看到他们过来了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裴月辰拉起了肖学兵,“宝贝,我们该走了。”
肖学兵白了他一眼,跟杨军道了别,和裴月辰一起离开了。
姚衣凛从楼上抱下刚睡醒午觉的宝宝,到厨房拿温好的牛奶喂他。
桌上放着刚沏好的红茶,香甜的小饼干和精致的蛋糕,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奶香和男人轻哄着孩子的温柔声音。
杨军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幕,想到刚才肖学兵对他说的话。
这一切的开始,还是关于这个世界上一个存在了很久的神秘家族的秘密。
肖学兵,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男人,他以前的二十八年都无风无浪地过来了,虽说他有些没心没肺,但还是平安无事地长到了现在。但是在他二十九岁这年的一天,他的好运走到头了。
中专毕业后托关系找到的工作一直让他很满意,算清闲薪金又丰厚,但是没有想到的就在他常午睡的花园里会看到超乎他贫瘠的想象力,以为只有在电视里那个胸前有个大大S字母的男人身上才会看到的景象。
在肯定了自己的视力和精神都没有问题后,他肯定了眼前的两人绝对不会是人类,至少不会是普通的人类。
因为太慌张,在退走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点声音,虽然有惊无险地躲过了搜查,但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为了拖延时间,他找了不认识的杨军代他上班,但没想到这给他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后来通过裴月辰他也逐渐了解了他们家族的事情,这个几乎与人类历史相同长度的神秘的种族。
他们的踪迹几乎贯穿了人类历史的长河,他们拥有与人类接近的外貌,混迹在人群中,像人类一样生活,像人类一样行动。但他们毕竟不是人类,他们拥有比人类高出得多的智商和能力。但似乎印证了越是高等的生物生育力就越是低下的理论,他们的诞下后代的几率很小,而且雌性非常少见。为了延续后代,他们中的男性演化出可以单性繁殖的器官,可以孕育出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后代。依照现在的科学来看,这就如同科隆人一样,和雌性茭配产下的孩子是稀少而珍贵的,通常这样产下的孩子能力也比其它人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