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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自慰地抚摩自己,慢慢的。旭的音容笑貌,张代表、常大夫的身影也隐隐绰绰浮现,情欲在我身上复苏。我的嘴唇干得发涩发麻,仿佛要不属于我。我忍不住凑下身去,深深地闻着这个陌生青年的鼻息。一种罪恶感和他的鼻息一起冲进我的脑海。但,这种罪恶感像一个巨大的诱惑,一名女妖,一条蛇,一个吸引卷住我,这种罪恶感激发了从没有过的强烈的诱惑,强烈的欲望。
我禁不住轻轻吻着他冰冷的脸,另一个自己从躯壳中跳出来,抚摩我的肌肤,带我一起用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身子,我欲望的热流倾泻出来。
他哼了一声要醒来,我紧张着停下来,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跳出来的那个自己告诉我不能停止。
他翻转身,把脸转向另外一侧,但整个人向后供,整个屁股靠在我怀里,继续酣睡。
我把胸口贴在他的背上,他的屁股顶在我的小腹上,我觉得自己的小腹不断涌起更大的热流。紧紧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后颈,我的嘴唇开始迅速地甚至有些疯狂地亲吻他的后颈,他的肌肤的气息充满我的整个鼻腔,我知道自己就要爆发,我无法停止。
他被我吻得很痒,转过身来,说梦话似的,“干吗?”我狠下心来抱着他的头,用嘴唇寻找他的嘴唇。他用手扒拉着想推开我,我整个人翻到他的身上,用手去抚摩他的胸口。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轻微地挣扎着,当他的手碰到我的乳房时,我用手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塞进我的衣服,他冰凉的手罩在我的胸口,我停止吻他,握着他的手,在我的胸口轻轻抚摩,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触摸他的肌肤,贪婪的,热切的,浑身抖动得我简直要痉挛。
但,同时,我伤心的眼泪流出来,又有一个自己指出跳出来的那个禽兽,就像那个晚上张代表企图强暴我一样,这个禽兽要强奸这个青年。
他醒来,很恐惧的声音:“你干什么?!”他试图起来,但他的手在犹豫是否从我光滑的乳房抽走。我爬到他身上,轻轻的对他耳边说,“睡吧,做梦呢。”
我的唇轻轻吻他的耳朵,我的手开始解开他的衣服。他的声音变得虚弱,我感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热,他的性欲也在上升,他似乎想有所动作。
我也真希望他把这只是当作一场梦。在这场我深深希望是场梦,而又切切实实知道不是梦,他将信将疑的梦里,让一切发生。
我在心中第二个我在辱骂自己,因为我的卑鄙,在一个男孩的梦里勾引他,行为比张代表对我的侵犯还要丑陋一百倍。
张代表是爱我的,我却一点也不爱怀里这个肉体;张代表是被我激怒而爆发的,而我有意地来掠夺这个男孩的童身;我是比张代表伤害我,更大地伤害这个男孩,我能杀了张代表,这个男孩也有理由杀了我。
我咒骂着自己,但已经无法停下来,这种罪恶超越了春药,激发着我,诱惑着我,我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欲,在无尽无声的黑暗中,在对自己的羞辱与咒骂中,我的情欲居然空前地高涨,整个燃烧了我,这是比偷情可能还要强烈的刺激,屈辱反而刺激了压抑已久的欲望,我觉得自己在此时已经成为最淫荡的女人。
我浑身赤裸,在男孩的怀中发情地扭动,吻他、抚摩他、解开他的衣服。他终于激动了,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我的心里泛起最耻辱、最荒谬、最悲哀的窃喜。我窃喜终于激发了他的欲望,窃喜我接种的可能,即使第一次做妓女,也不会有我此时复杂交织的心情与欲望。
一个处女在诱奸一个童男,放弃一切曾经的道德、原则、观念、放弃一切紧张、羞涩。但我们都没有任何经验。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引导他进入我的身体,一切对于我对于他都是新奇的,都是陌生而不知所措的。我们俩笨拙地拥吻,我的眼泪擦在他的身上,他的唾液粘湿了我的脸,我的汗水,还有他的鼻涕。
所有廉耻感和羞涩感反而转化成一种我强烈的,特殊的,自虐感的疯狂。他的生命中动物的本能也被我的疯狂所激动。
他在寻找他的宣泄口,躁动的,也迷惑的,他对性的一无所知让他忙乱,在忙乱中,他的动作迟疑起来,他甚至因为笨拙而怀疑自己的春梦了,他的意识开始回到脑海里,我感到了他明显的分神与犹豫,这一刻,我不能让他犹豫,不能停止,停止是更大的荒谬,我必须让他进入我的身体,我导引着他用我不熟悉的认识,用我有限的来自间接的经验,一个处女去导引一个童男,我的导引的手一阵阵发麻,像有一千只蚂蚁在手的血脉中爬动。我激烈地喘息着,几乎无法喘息。
他突然发问,让我浑身发冷,“干吗?”他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呻吟,我明白他的迷惑和犹豫,明白他的紧张,害怕他可能恢复的彻底的清醒。于是,我在他身上更淫荡地扭动起来,把他的意识强拽到欲望中来。
在绝对的黑暗中,我们除了身体的动作,不再说话,我甚至没有一点呻吟。绝对的安静加重了这种野合的神秘与鬼魅。这一切更象是一个梦魇、一个邪恶教派的宗教仪式、一次灵与肉的朝圣。
在相互的摸索与牵引下,他终于进入了我的身体,那一瞬间疼痛让我突然异常清醒,告诉自己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处女,但我终于得到了生的希望。
我立刻失去了投入的快乐,只知道自己完成了一件艰难的工作。生理的快感虽然一波一波冲击着神经,但,伴随着完成任务之后的升起清醒意识,罪恶、疲劳、无聊感一起袭来,更大地侵蚀着我的心,我开始厌恶自己、愤恨自己、鄙夷自己的身体和意识。我突然又开始担心:会否怀不上孩子,像常大夫所说,怀孩子并不容易,如果没有,一切成为一场空,将成为一个最可笑的滑稽戏,我祈祷上苍,让这个青年把种真的种在我的身体里。
五、责任
事后,我们瘫软在一起,彼此没有任何声音。
绝对的黑暗遮蔽了一切羞耻与尴尬,使我们不必面面相觑。他松松地抱着我,喘息很急促,他似乎已经完全醒了,很耻辱、很痛苦地沉默着。
他已经明白这不是一场梦,真实让他深深地困惑,让他忧虑,甚至恐惧。这一切对他来说,确实太匪夷所思,太离奇。他无法法理解、甚至无法想象,但真实地发生了,他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内心波动。
我轻轻抚摩着他,这个被我勾引、强奸,被伤害了内心,也伤害了整个思想的淳朴的男孩已经成了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我轻声说:“对不起,”我想趁着黑暗向他解释,不想他为此迷惑,为此痛苦。
“我被冤枉了,他们判我死刑,要杀我,如果我想活着,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怀上一个孩子,怀上孩子了,他们就不会立刻杀我,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判我在监狱里等着。这样我就不会死了。我不想死!我不该死!”我尽量最平易的话,尽量希望他能够听明白。
“今天晚上,我逃出来,想找一个好男人,想怀上他的孩子。”他的身体微微动了,我知道他在听,而且听懂了,他的情绪在起伏,胸口剧烈地跳。
“我没想害你,真的,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希望你帮我翻过墙。你确实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样道歉,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跟男人……我不是坏人,谢谢你,相信我!”我听到自己微微的哭声。
他仍然没有出声,我听到他剧烈的喘息,他在进行激烈的思考。
“如果我能怀上孩子,谢谢你,就算没怀上,你也帮了我。你睡吧。就当做了个梦,真的,就只是一个梦,明天,你梦醒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要想,忘了,一定要忘了。我走了。”
我挪开身子,在黑暗中摸索我的衣服。
他仍然不言不语。这样最好,真的就像睡着了。
我站起来,胡乱穿着衣服,打算赶快离开,我也无法想象如何在天亮以后,在明亮的地方,在阳光里面对这个我媾和的异乡青年,这是一个野合,我没有脸、没有勇气再见到他。
他突然问:“你叫什么?在那个学校?”
我没有回答,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任何信息,我们最好是绝对的陌生人,这样更像是做梦,这样更容易忘记,这样耻辱会更少一些。
我摸索着挪向车厢门。听到他坐起来,在我的背后,语气很坚决,“你别走了,我带你一起跑吧。”
我的心颤抖着,很软,他的语气让我很温暖,他真是个好人,比他的年龄还要成熟,还要勇敢。我也多想依靠一个男人,不再孤独的一个人逃亡。但我必须走,走,才能让他淡忘今天晚上的疯狂与荒唐,走,才能让我们真的把已经发生的真实,当作不曾发生的梦魇。
毕竟今天晚上,我不是找一个男人来照料我,我只是来接种。
我拉开车厢门,黑暗一点点退去,重新看见了夜空,看见了圆月的清辉。
我不好意思回头看他,我跳下车,脚仍然很疼,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阴部也火辣辣的痛,大约也受伤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任何东西,忘记,真的就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向最远的一列货车走去。铁轨在月光下幽幽地发着光,像一条条亮晶晶的蛇迤俪着,明明灭灭的伸向远方,有的交汇有的分离,铁轨是黑亮发光的,中间的枕木驮着雪,一道道白色。
我和这个青年可能是最传奇的交汇吧,就像面前的两道铁轨,从不同的地方在一个岔口交错了一个点,纠缠了一下,又分开,越来越远,永不汇合。
我们在一个雪后的夜晚,在一节绝对黑色无光的安静的车厢,有一次特殊的性的交易。交易的目的为了我生一个孩子,为了“生“孩子能带来我的“生”。一个软弱的女人诱奸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孩子,彼此失去人生最宝贵的处次。
我走到一节车厢前,模仿他的样子拉开车厢门,借着月光看到里面有一箱一箱的东西,堆得满满的。我侧身挤进去,关上门,在黑暗中,摸索着从货堆上翻过去,在一个角落里坐下。
这里很挤,我靠在货堆上,告诉自己:不管怎样,我的出逃成功了,即使明天我被人抓住,被处决,我这一生中也做了一件惊心动魄的成功的计划。我在欣慰中,神经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听到有声响,感到车厢在动,但眼睛很沉,很酸涩,不想睁开。反正从现在开始,我没有任何可以害怕的。
我不怕再被抓住,因为我被抓住过;我也不怕死,因为我已经判决了死亡;更不怕被男人强暴,因为我刚强暴了别的男人;我还怕什么呢?!
我的心彻底无所顾忌,彻底放松,彻底让自己像一条最赖的狗、最懒的猫,任自己紧闭了眼,团成一团,昏睡。很久没有这么放松,所有的疲劳尽情地在肌肉与筋骨间流淌,我睡得很沉,在梦里体会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快乐。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这是最沉的一觉。
第二天,我半醒来,感到车厢真的在走,在铁轨上走,居然,真的离开北京了,我欣喜若狂,也许我真能逃出去。
几缕阳光从车厢壁的缝隙里漏进来。我已经许久没有亲近的阳光了,看着灰尘在阳光中跳舞,温暖而令人喜悦。多么美好的开始,我新的逃亡生活。
昨天的一切也许真的不存在,但随即,我感觉阴部仍然有些隐隐作疼,有些失望,真实是不可能逃避的,我苦笑了。
但我更苦,更加惊讶地抬头发现,我想逃避的那个小青年正坐在车厢另一头的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我。天哪!我怎么会又面对这个男孩?我该怎么面对这个被我变成男人的男孩?
火车哐哐地响。我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惊谔地傻傻地张着嘴,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甚至闪念想从火车上跳车而逃,希望火车立刻停住,或者时间就此停住。
他看见我醒来,也紧张和害羞得窘迫成一团,静默着,也张着嘴没话可说,眼睛仍呆呆地望着我。
大概是昨天晚上,他跟我上车的吧,我模糊地记得听到声响,当时实在太困了,一点都没有发觉。
昨天,他愤怒我跟着他,现在,该是我愤怒他跟着我了。
我咆哮起来,“谁让你跟着我?你干吗跟着?!”我的声音在车厢里扭曲着,几乎无法相信就是我的吼叫。
这个男孩的出现,打碎了我早晨的好心情,也破坏了我所有的憧憬,逼我面对现实,面对我曾有的罪恶,面对我最深的耻辱。
他看着我,表情有些惭愧,还有些困惑,“我觉得,该,照顾你!”他有些口吃起来。
我苦涩地摇着头,哎,这个男孩,不,他已经是个男人了,比我想象得要坚强得多,也麻烦得多。他是想承担一份责任吗?还是真想找一个女人、一个媳妇、一份爱情?
我能看出他没有多少文化,他懂得责任与爱情吗?还是被我激发了情欲?我猜疑着,也恼怒着他的出现。如果,我们不在光明中相见,我们都能设法永远忘记、逃避那个疯狂夜晚留下的心理阴影。
他在这里出现,只会提示我,昨夜,我的内心是多么无耻、丑陋、自私与淫荡!他的存在,只能强化我们之间关系的荒唐与悲哀!
我愤愤地说:“我不认识你!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用你照顾!”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声嘶力竭。
他嗫嚅着:“我们~”他大约想说我们有关系,却终于闭上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昨天夜里,你记错了,你在做梦!”这个傻蛋,他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忘记?为什么不放弃?
他有点懵头,但还是一字一句,慢慢的说:“没有~,我知道昨天没有做梦~,是真的~,我昨天不该~,我忍不住……对不起!”
他结巴着,很窘迫,也很羞赧,内心也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他甚至是在忏悔,向我道歉,一个被害者像罪犯道歉?他的态度反而像鞭子抽打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在我的整个计划和设想中,我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一点。我忽略了情感,一个有可能存在的因素,被我借种的男人是情感的,不是机械的配种机,不是没有思想的的种马。
任何一个童男与处女一样,第一次的性爱都不可能被轻易忘记,更何况如此离奇的被动的第一次。任何已经发生在两个人身上的性爱,也不可能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痕迹。
我把他的感情忽略了。自私的狭隘的以为男人会对性更放松,更无所谓。但,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我记得张代表对这个是有所谓的,常大夫也有所谓,也在乎;这个不知名的青年更很在意。他们都在意自己的情感,把性看得同样重要,甚至跟女人一样看得神圣。跟他们比起来,不要脸,利用性,作践性的人是我,我更无耻。
“我不明白你,但我觉得你也不容易,挺可怜,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他接着很认真很严肃地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晕眩的,抵抗着:“你想怎么样?!让我跟你好吗?!我是逃犯!明白吗?你走!下车,赶快找个地方下车!”
我在心里咒骂自己如此冷酷无情,再次伤害一个我已经伤害了一次的男孩。但我告诉自己,必须伤害他。只有他离开,才有他自己的未来。更加何况,即使我怀上他的孩子,我也不想和他成为什么关系,我们也不可能成为什么关系!这可能对我更好,对他更好,都好。
“我不怕你是逃犯,你和我已经……我就该照顾你,不管是不是怀上孩子。”
可怜,可怜之极,这个笨拙憨厚坚定的小男人居然如此执着地要照顾他的女人和孩子。我觉得自己简直可笑。
我突然恐惧起孩子来,一个有可能存在的,可能出生的野种。昨天晚上,被我强行植入体内的精子,可能最终会成为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人生的孩子。我不仅仅忽略了这个男人的情感,也忽略这个野种将来的感受。
我所选择的可能的“生存”是攫取了他们的生活与生命而发生的。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他以后的生命有了深深的影响和改变,也给那个有可能出生的野种留下先天的无法改变的阴影。
我一直抱怨父亲不顾我们母女去牺牲,自己却在更加不顾一对父子的生命,自私地利用了他们,也永久地伤害了他们。
我闭上眼,不理他。后悔地希望:我从来就没有来到车站。
昨夜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人生轨迹也已不在那列火车上,而跟我在一个轨道上了。
我歉疚,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后悔但已无法改变。
我们长久相对无言。
“我和你将来不可能在一起。”我想及早告诉他,不想和他再有瓜葛。
那一刻性别的角色在倒转:这个孩子似乎成了一个被男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