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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射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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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姐姐半信半疑。    
    神仙姐姐完全沉浸在花言巧语的情书之中,我心花怒放,心想这篇情书写得真是引人入胜。    
    “我在网上查过你了。”看完情书,神仙姐姐秀眉一挑,跟我说。    
    “是吗,有何感想?”我高兴不已,原来神仙姐姐也是很在乎我的,那日一别之后竟然还记得我,肯在我身上花时间上网。    
    “你球踢得不错啊,很有前途。”神仙姐姐的感想毫无新意,没有什么独到的见解,我不满意,问:“还有呢?”渴望套出神仙姐姐心灵深处的东西。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神仙姐姐注视着我问。    
    “谁说的?”我心里一颤。    
     “网上啊,还有关于你们两个的新闻呢,只是好像是不是什么正面新闻。”神仙姐姐说,我泄气不已,暗叹网络的存在满足了群众的窥私欲,使得原本费尽周折才能传千里的坏事在今天能够轻而易举地传万里。    
    “散了,前几天的事情。”我一脸苦闷地说,继而装可怜,希望博得神仙姐姐的同情:“我是个受过伤的男人,伤得刻骨铭心。”    
    “为什么散了?”神仙姐姐刨根问底的本领足可以打破二百五十个优质砂锅。    
    “其实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只是互相鼓励共同进步的普通朋友关系。”我捏造事实,把话说得颠三倒四横七竖八。    
    “刚才还说散了,怎么这会儿又变成普通朋友了?”神仙姐姐毫不含糊。    
    “哦,我们的关系源于普通朋友又高于普通朋友,总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极力回避这个问题。    
    “网上说你为了和女朋友私会而夜不归宿,有这回事吗?”神仙姐姐不依不饶。    
    “有,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时候太年轻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我很在乎,”神仙姐姐说,“不管你怎么想。”    
    “在乎什么?”    
    “男女关系这方面。”    
    “那怎么办?”    
    “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神仙姐姐态度强硬。    
    “可我喜欢你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查啊,再说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啊!”我恨不得学习比干解剖出自己的心脏给神仙姐姐审查审查。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辞,不足为信。”神仙姐姐像妲己一样冷酷无情。    
    “浪子回头金不换。”    
    “在我心中,这个东西是什么都不能换的。”    
    “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觉得你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挺可爱的,要不你做我弟弟吧。”神仙姐姐提出一个折衷方案,也算给我一个台阶下。    
    “真的吗?”我开始考虑顺着台阶走下去,总比死乞白赖纠缠不休好。    
    “真的。”神仙姐姐的回答坚定了我走下台阶的信念,有时候人往低处走并不是自甘堕落。    
    “那也好,聊胜于无,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纪晓冬,前两个字和纪晓岚的一样,最后一个字是冬天的冬。”    
    “好名字。”    
    “好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好是不需要理由的。”    
    “嗯,妙语。”神仙姐姐赞叹道。    
    “何妙之有?”    
    “我也不知道,妙是不需要理由的。”    
    不知道如此扯淡需不需要理由。    
    在必胜客吃完比萨,我和神仙姐姐分道扬镳。神仙姐姐重申自己的立场:我们只能做普通朋友,她不喜欢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男孩子,我认为这只是托词。这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拿一句时髦的话来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不得不尊重她的选择,再怎么说也不能逼良为娼是不是?感觉一切都是这么的荒诞,也许生活就是这么荒诞,只不过在我和神仙姐姐这段青涩到不能再青涩的感情上具体化夸张化了而已。    
    神仙姐姐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我投桃报李,让她走下我心中的神坛。    
    当这一切幻灭之后,我开始觉得只有足球才是我内心之中最向往的东西。以前我也想集中精力一心踢好球,却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风戛然而止,即使我依然蠢蠢欲动,也没有了原动力。    
    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第七部分:扬威球场与青岛海利丰队的比赛

    联赛第二阶段比赛在瑟瑟秋风中悲怆开局,首场比赛我们就有幸赶上岛城德比,对手是几年来强劲崛起的青岛海利丰队。虽然在“德先生”、“赛先生”的教导下21世纪的中国人有所进步,却依然愿意充分发挥民族劣根性看骨肉相残的事情。青岛人更甚,岛城各大报刊对这场比赛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其对APEC会议的关注程度,至于超过什么联合国妇女大会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例行大会更是不在话下。青岛电视台更是拿出了中央电视台宣传春节晚会的力度,大肆渲染这场再普通不过的中超联赛,因为这场比赛的结果,将丝毫不对中超联赛的格局产生影响。    
    由于是卖方市场,这场比赛的门票价格在赛前像板栗一样被爆炒了一番,短时间下来就是好几个五年计划的经济增长率。黄牛党们难得没有被套牢,大发横财,不但挽回了前几场无人问津的比赛的巨额损失,还净赚了一大笔,嚷嚷着今年过年有饺子吃了,就跟谁家过年不吃饺子似的,关键是看吃什么馅的饺子。尽管票价飞涨,球迷们的热情不减,比赛开始前一小时,球场内已经座无虚席,提前进入白热化状态。双方进场热身时,球迷们通过呐喊声所体现出的热情简直要把我们熔化,所以我觉得根本就没有热身的必要,万一一会儿内部产热量外部产热量一叠加,焦耳数无限增加,我们升华了球迷们还看谁踢球去,这票不等于白买了吗,社会主义原本井然有序的市场秩序还靠什么来维持。    
    从传统上来说,海利丰是我们的小弟,战绩远不如我们显赫,在岛城足坛一直被我们所压制。然而世事变幻莫测,此一时,彼一时,本赛季他们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一支当仁不让的强队,此前取得的四连胜惊人战绩让我们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甚至惶惶不可终日,怕他们朝夕之间取代我们在青岛港上足球老大哥的地位。    
    胥总财大气粗,一口气拍出150万的赢球奖金,意在把海利丰的连胜纪录扼杀在摇篮之中。重奖之下必有勇夫,我们纷纷立志不但要扼杀他们,还要把他们的摇篮彻底毁掉,连青山都不给他们留,他们也就别指望着几度夕阳红了。    
    从观众们的着装来看,到场的球迷还是以支持我们队的居多,可见我们的精神支柱比他们的粗,因而志在必得。海利丰球员们则不以为然,他们说我们的打法是粗放型,而他们的打法是集约型,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海利丰队中许多球员都曾经是我们球队的边缘人物,虽然跟随球队出生入死,一年却踢不上几场球,甚至随时有被俱乐部解除合同的危险。为了生计,这些人集体出走正因人才短缺而面向全国招贤纳士对青籍球员优先考虑的海利丰,在竞争相对缓和的海利丰,他们得到十足的机会证明自己,并在上赛季为海利丰一举冲上中超联赛立下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这些海牛旧将与我们的私交相当不错,然而他们对俱乐部却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虽然当时并不想离开俱乐部,纯属长期郁郁不得志的无奈之举,他们却都想竭力证明自己是主动弃暗投明。    
    胥总和胡导已经充分预计到这场比赛的困难性,这些憋了一口气的球员们一定会在比赛中不惜体力与我们死磕,以报复当年怀才不遇的俱乐部。    
    遗憾的是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替补席上坐壁上观,在火热的气氛中坐冷板凳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就像在炎炎烈日下你正汗流浃背着头上突然被浇了一盆零摄氏度的冰水混合物,想谁也不会轻易适应,除非你是天山雪莲。    
    比赛刚一开始,双方就在中场投入了精锐兵力,寸土必争,各不相让,看不出丝毫兄弟之情,如果非要说有一点兄弟之情的话,那也是在玄武门自相残杀的李世民与李建成非典型的兄弟之情。    
    阿塞拜疆外援全无在韩国时的状态,再次陷入冬眠期,失误连连,进而演变为害怕失误而裹足不前,可见中国联赛不是其最好的归宿。比赛进行到第30分钟,对阿塞拜疆外援彻底失望的胡导命令我脱下外衣到场边热身。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心脏狂跳,一步一挨地走出替补席,早已对阿塞拜疆外援表现不满的球迷们对我抱以振聋发聩的掌声,顿时我的压力被吓得无影无踪。    
    热身时,我刻意做出几个夸张的动作,给观众们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观众们兴奋地做起墨西哥人浪,喊声震天,给我以强烈的听觉冲击感,可见我与观众之间的互动活动进行的有声有色。    
    阿塞拜疆外援下场时仪态尽失,连手都没和我握一下,而是狠狠地把自己的球衣摔在地上,赤裸着自己彪悍的上半身径直返回空无一人的更衣室,置俱乐部所有同僚于不顾。这么做的结果是比赛一结束他就被俱乐部遣送回国了,原因是他没有球德,不符合俱乐部对球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最基本要求。    
    踏上球场,我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像劲量电池一样。球场之内金鼓齐鸣,球迷们摇旗呐喊,不由激发了我狮子般的斗志,开始思索怎样才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撕破对方固若金汤的防线,思索结果是我要争取做尾部有个聚能环的南孚电池:坚持就是胜利,万万不能投机取巧。    
    盯防我的后卫是以前在海牛三队时的队友。我寒暄道伙计你在海利丰可好啊。他说还行吧,不过总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桀犬吠尧,今日你我不得不各为其主了。我说这年代能踢上球就不错了,你看咱那批有多少人正面临下岗再就业这个世纪难题啊。他说是的,起码现在我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常乐好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倒好了,颇有前途啊,青岛港上最炙手可热的足球小将!我说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前几场不过运气好罢了,近来心衰肾虚,状态低迷,有点疲软,感觉难当大任啊!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啊!多亏那个阿塞拜疆鬼子今天没状态,否则哪里轮得到我上场啊!话又说回来了,今天还拜托你多多关照。他回答说绝对没问题,今天我就死缠着你不放了。    
    我心里不胜发虚,这个球员从小就以铲断凶狠犯规不计后果毁人不倦而著称,看防我这种速度技术型球员颇有心得,往往只用一种战术,就是球过人不过。几年过去他又强壮了不少,如果以前是雪糕的话,现在则好比加了一层巧克力脆皮。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一个个大型野生动物接二连三地映入我的眼帘,然后就是只能拄着拐杖走路还走得步履蹒跚的荷兰巨星范·巴斯滕,还有麦克·杰克逊通过歌声所表达出来的心声:儿童是我们的未来。我哭丧着脸跟他说被你缠上比病魔缠身还令人沮丧。他则别出机杼地说被他缠上的人将来都会腰缠万贯。我只好默默安慰自己并祈求上帝保佑但愿如此。他说到做到,跟我形影不离,只保持半步的距离。半场结束我只获得一次并不怎么像样的射门机会,结果一道惊鸿踢坏了场边的一架摄像机,我奢望下半场自己可以形影相吊,再如此被限制人身自由还不如索性上吊。京上半场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使我和晨哥的几脚绝妙传球都因找不到对象而显得平淡无奇,总之我们的进攻火力点全部出了问题,纷纷哑火,还好没发生伊拉克战争美英联军误伤友军的咄咄怪事。


第七部分:扬威球场圆满完成了屠城之战

    对方也没有获得几次中规中矩的射门机会,前锋王昌鹏球门前不到五米一脚轰门竟然将本来势在必进的球直接踢上观众席,再次体现了中国球员与众不同的脚头,让“打飞机”射门法的开山鼻祖李铁自叹弗如。球被某好事球迷藏匿,不肯交公,一度让球童难堪,最终球场工作人员不得不拿出一个新的“火车头”足球滥竽充数,因为已经没有多余的“飞火流星”。论脚头这一脚比之我那脚有过之而无不及,论造成的经济损失还是我那脚一马当先,起码人家这脚还造福球迷了,即使丢了一个球也是楚弓楚得。    
    上半场除了这两个值得一提的花絮外毫无其他可圈可点之处,买高价球票进场的球迷显然不会满意双方如此平庸拙劣的表现,在离场时我们听到了久违的嘘声,感觉挺亲切的。在韩国的几场比赛,我们没有听到丁点嘘声,感觉很不舒服,就跟吃水煮鱼没吃到辣椒喝可口可乐没喝到蔗糖一样。    
    为了使这种尴尬的境况有所改观,胡导在苦思冥想并广泛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之后进行了战术上的微调,下半场让我顶上去充当前锋,与京双剑合璧,晨哥则顶替我出现在前腰的位置上,使得阵容更具进攻性。    
    比赛重新开始之后,我们三人组成的前场“铁三角”频繁交叉换位,时而声东击西,时而暗渡陈仓,时而瞒天过海,时而调虎离山,加上胡导在场边仙人指路,球队的进攻大有起色,打出一连串精彩绝伦的配合,球迷们的助威声逐渐趋向于一致,很多海利丰球迷像当年商纣的部队一样倒戈相向,说明我们行云流水赏心悦目的进攻比反间计甚至是美人计更能蛊惑人心。    
    50分钟时,海利丰队门前一片乱战,好几只脚一并飞向命运多舛的皮球,最善于乱战的京混水摸鱼,抢先触到球,一脚捅射打破场上僵局,先声夺人。全场沸腾,京被我们扑倒在地任意蹂躏,球场内顿时上演《动物世界》中最精彩的镜头。他的进球起到了抛砖引玉的作用,三分钟后,晨哥趁火打劫,旱地拔葱,平地而起,力压对方高大后卫,一个狮子摆头,攻门角度之刁钻令对方门将只有无可奈何的份。两人的优异表现感染了我,十分钟后我利用京的巧妙掩护躲开对方百密必有一疏的封堵一脚低射洞穿球门,这一进球对他们来说无异是釜底抽薪,雪上加霜,伤口上撒把盐,还是加碘的。然而他们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隔岸观火的我队后卫也不甘寂寞,开始发威,党宏距离球门三十米外弯弓射雕,球像飞毛腿导弹一样向对方球门飞去,对方门将不是爱国者,鞭长莫及,只能望球兴叹,颇有拿破仑当年隔着英吉利海峡相望英伦三岛时的伤逝情怀。    
    4:0领先,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胡导李代桃僵,用一名前锋换下一名后卫,宜将剩勇追穷寇,在不违反“费厄泼赖”的前提下痛打落水狗。胡导最欣赏的一句话乃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在当年孙膑围魏救赵时就得到了充分的证明与体现。对方主教练黄铁军穷兵黩武,对阵容进行宏观调控,一口气换上两名后卫,妄图负隅顽抗。然而他这次变阵的效果比庞统献的连环计还适得其反。新换上场的我队前锋岳志峰以逸待劳,趁对方立足未稳之际,顺手牵羊打入一球,速度之快颇有当年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风采。    
    我们水银泻地,对方一溃千里,黄导还想拨乱反正,却已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听天由命,如坐针毡。当我创造了一个点球时,黄导发作了,开始怨天尤人,指桑骂槐,说这个点球是无中生有的,甚至冲进场内表示抗议,一度以罢赛为要挟。这个点球的确是我通过苦肉计假摔骗得的,对方队员把我团团围住,质问我为什么做这种偷梁换柱的卑鄙之事。我假痴不癫,张开双手以表示自己的无辜。队友们围上来给我撑腰,我的处境马上反客为主,有恃无恐地站起来把右手放在耳畔,听全场球迷海啸般地欢呼声,他们为我们捍卫了自己老大哥的荣誉而欢呼雀跃。    
    笑里藏刀的裁判员欲擒故纵,对黄导好言相劝。黄导是个欺软怕硬的主,骂骂咧咧出言不逊,还不断扩大谩骂范围,主裁判的七大姑八大姨无一幸免,全被牵连。主裁判不具有日本忍者精神,上屋抽梯,果断地出示了一张红牌给黄导,把它罚上观众席,混乱顿时平息。我们高兴不已,主裁判替我们擒贼擒王了。球队的定位球大师吕然主罚点球命中,借刀杀人。    
    终场时,比分定格在足以让我们尽情狂欢的6:0,我们圆满完成了这场屠城之战,觉得下半场比关门捉贼瓮中捉鳖还易如反掌,调侃说对方要想击败我们除非借尸还魂,买几个世界级球星。晨哥说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这场比赛打草惊蛇了,下场比赛对手一定会为了荣誉而同我们浴血奋战,说不定到时候人家就树上开花了。我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今天属于我们,让我们尽情放纵把酒言欢吧!全场球迷高唱我们悦耳动听的队歌:海牛,海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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