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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的话,应该就能让这个人现身了吧?
可惜我猜不出,也没有猜的兴趣……我只需要等这位凶手自己现身就好……
如果,维深醒了的话……「他」应该就会出现了吧……
「Hance!!!!──」在沈思的片刻後,我被耳边的大吼弄得耳膜些微发痛──该死的电话……该死的韦恩……
「Hance……我拜托你不要在跟别人打电话的时候发呆好不好……这样很怪你知道吗?也很浪费。」他在电话的另一边抱怨──拜托!我这个被害得头部有点发昏现象的人还没说什麽这小子居然就恶人先告状?!
现在电话付款方是我好不好?──不过本人也很好的准备了把这张帐单送给维深.奥本.莱芬斯特猪头睡美人先生了。
「行了,说吧,查到什麽没?」边把电话拉离耳部一些,我一边放大声量对著电话问。
「有什麽啊……那位夫人等於从小到大都是在莱芬斯特家长大的,根据那些某某亲戚、某某某亲戚提供,她的家族似乎是从不知几年前起就已经释微,而最後那一代就是到她的祖父辈,而具体的情况却都全部只有一句话‘对不起,我真的不清楚──因为那一直都是只有族长和老一代的人才知道的东西。’该死……而他们说的那些老一辈的……基本不是翘了就是快翘了……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韦恩似乎怨气很大。
不过也不怪他,本来这种东西查起来就是考验他人精神承受力和忍耐力的大战──而且,他还要一个一个去问那群「贵族」……呵呵……
我对韦恩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如果让我去顶替他的话……那就绝对是不必了。
「那你是说没结果吗?」重要的东西还是要问的。
「还在努力……」韦恩的声音有些泄气──这种声调语气普遍的发生在一些要做或正在做某些类似大海捞针的工作的人身上。
「算了,想帮我查一样东西。」我人好吧,我可是来解救你了,韦恩学长……
我轻笑。
「什麽?」他先是一愣,稍後回神的问。
「去帮我看看那位夫人的尸体,她的手心上面有没有什麽烙印……」
「啊?」
……
神的罪,就在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
而人的罪,
则是太过於明白自己犯了什麽罪……
……
矢车菊 第十章 重生 END
我们都是罪人,
在背负了一切所知与无所知的罪的同时,
我们都希冀著某一天能得到圣洁的重生……
在神的眼中,
我们都是一群可怜可悲的羔羊……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
我们都会犯下罪恶──但罪是什麽?
当一个无定论的虚形出现在面前,
我们该去相信什麽?
重生……
如果可能,
那将是我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我知道……
那并不可能……
…………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用力的狠狠的只想把那只怀表打开──真是麻烦……
在第十七分锺来临後,我终於认命的肯定了这只该死一千八百万次的死怀表是用人手的力量开不到的──看著我那发红的手指……我现在再一次的有冲到医院去狂扁某人的冲动……
不过欺负病若残兵在某程度上不是我的作风。
没办法……放弃的把那只表放在一边,我闭上双眼──所有的一切,应该都会在明天见分晓了吧……
……
时间倒回不久前,与韦恩的电话对话。
「那具尸体的手?你要看那个干嘛?」韦恩对我的要求表现出极大的不解。
「我要确定一些东西……而且,如果能确定这个,那目前就只剩下一个问题是解不开而已。」──DNA……我怎麽都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但如果按伊莉斯所说的,只要打开怀表就能知道所有的一切的话,那麽……我也应该相信的不是吗?
而且,我这个人期待「惊喜」和「赌博感」──我想知道我所想的对不对,而我也想了一个绝对能让那个凶手自动现身的方法,无论他是谁,只要他的目的不变的话,他都一定会出现──绝对。
只是……他会不会亲自下手呢?
不过就算他并不是亲自下手,我也会有办法从那位他派来的人口中知道「他」是谁──猜到了80%,现在只差一个确认。
「Hance,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了?」韦恩在沈默了一会後,突然问了我一句。
轻声发笑──看来韦恩学长也还真没那麽笨嘛……
微微的摇了摇头,我这才发现我走到了古堡中最大那扇窗户面前,这座城堡是被修葺过的,古旧的风味却也搭配上现代人所喜欢和追求的品味,原本完全是装饰用的大窗,现在开托了一大面可观景用的透花雕刻玻璃──站在窗前,我感受著晚风吹打在脸上和发梢的感觉。
伸手拉下绑住头发的发带,让头发在风中胡乱的飘著,我对电话开口。
「你觉得呢……学长……」迷底就算已是众人皆知,也有保留到最後才揭开的必要──那层纸只要一天没被捅破,那麽,答案都不算真的被得知。
「……」电话的另一方是一阵的无言。
「呵呵……学长……你不要给我这麽可爱的反应好吗?我会忍不住更加的捉弄你的……」韦恩的反应的确可爱,看来他被我气到断气的日子是指日可待的──不过,被我气死总好过被维深整死吧?
但我们可怜的韦恩学长看来是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被玩弄的宿命了……
「Hance………………我从以前就一直很想说……你这个人有时真的是很恶劣……非常的恶劣……当维深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这种恶劣就会向身边所有的人散发……虽然,我也很不喜欢被维深整,但我还是觉得,被他整,好过被你作弄致死……」韦恩学长的语气是哀怨而隐含了怒气的,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凭哪一点觉得被维深整好过被我耍?
「学.长……」如果他现在看得到我的表情的话,我能99。9%确定他会说不出话,然後做出转头就走的动作,只是此刻我们之间隔了台可爱的电话,他一是没胆挂我电话,二是我的确无法立时对他做出什麽,因此,在听到我充满了寒气的叫唤後,韦恩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话题。
「那个……Hance,你要是知道什麽的话,就告诉我嘛……」
「……」白了电话一眼,很可惜电话另一边的人听不见,不过,从我的沈默里,他也该能感受到点让他不适的气氛。
果然,在僵持15秒後,韦恩学长知趣的出声。
「那个……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到时候我们也会知道的对不对?啊……对了,你还有没有什麽要我做的?」
大型犬形象再一次在本人那近日来被折磨得有点不人道的脑子里浮现──连忙甩甩头,把那有点古怪的想象甩掉。
我对韦恩道。「去找人登报,就说维深醒了,要做得隆重其事一些,而从今天晚上开始,加强医院的保护,最好就是把原来的人全部换掉,换一批新的,要完全不知道内情的最好。明白吗?──我要的是绝对的,没人知道维深其实还没醒。」
「为什麽?」韦恩反射性的问我。
「那你想不想抓到凶手?」我反问。
从电话的杂音里我感觉得出韦恩点头的动作──「当然想啊。」
「那你就别废话,照我说的做就好,明白?」现在还要来给他一点一点的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不如就让迷底留到最後才一起揭开好了……
「哦……知道了……」韦恩这回倒是很乖──还是因为我语气上的不耐烦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对了,韦恩。」
「什麽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只怀表──「你知道要怎麽打开一只被火熔烫起来的怀表吗?──它是只古董。」
…………
被清晨的阳光所唤醒是种幸福,但在清晨的阳光中被一场恶梦和一匹野马踢醒就是一种恶运……
尤其是当那匹马是一匹名叫韦恩的大块头的时候……
那就是不幸中的不幸……
「Hance!!!快起来!!!」──这就是我一天的开始──第N次的诅咒──该死的韦恩……
低血压在脑子里做出严重的爆发行为以示对我的不充足睡眠提出抗议,而眼前的景物也因此而变成了一团一团的可口白色棉花糖──而缺点就是它们都不能吃。
「干嘛?……」好不容易才从嘴里吐出这麽俩字,我算是终於明白了我的倒霉了──走了一个维深,来了一个韦恩。
在床上艰难的转换姿势撑起身体的重量,我现在有点了解艾尔德学长每每在我病情加重或复发胃病的时候的心情了。
不过我可一点都不想念他那怒吼的声音。
对了,我差点忘掉在一边的韦恩了……
「Hance……你总是习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发呆吗?……」但我抬头用迷离的眼神看他时,他是这麽说的。
而我在经过了漫长的五分锺思考後,对他点点头,然後很自然而且潇洒的往床上一倒──重新睡我的回笼觉。
「H──A──N──C──E──」用大声量拉长了音来叫我的名字,韦恩看上去十分不满我往床上倒的姿势──他觉得不够优雅吗?
想我再倒一次?
「干嘛?……」再一次有气没力的问,不过这回我可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昨晚你不是让我把维深醒过来的消息公告天下吗?」他扯著我的衣领,不过也算是能睡的姿势,所以我原谅他。
「嗯……」这句算是回答他。
「我已经做了哦。」有点小孩讨赏意味的一句,过份兴奋的声音……
不过这白痴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做到的结果只可能是被我揍一顿?
怕是没想到……
「哦……」发出单音──我始终觉得被人扯著领子睡不太舒服,不过现在这种形势下,将就一下吧。
「Hance……」韦恩用力的把我扯翻了个身。「起来啦……你不是说今天内会有戏看吗?」
那也不用这麽早就去吧?……凶手也要吃早餐穿衣服和睡觉的好不好……老兄……──我实在很想这麽说,但我现在的目标和能做的都是睡觉,所以我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比较好。
「Hance!!!!──」很可惜,这小子算是学足了维深某猪的家传烦人秘籍──他们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做过什麽奇怪的交流会?
被高分贝高频率的声音所搔扰,我很可悲的在抓狂的用力一把把韦恩反压在床上之後,宣告我的睡眠行为壮烈的结束。
「韦.恩.学.长……下次麻烦你看一下表之後再来吵醒我好吗?……」我对他露出最完美的微笑。
虽然他的反应是跟拉了三天肚子的人再看到了一大堆的呕吐物後的反射行为差不多,但却很意外的让我心情有点好转。
「说吧,什麽事。」翻身起床──再见了,我可爱的床位。
「你不是说要到医院去等著看那个凶手出现吗?」大型犬表情再次出现──上帝啊……我该为他的白痴鼓掌还是哀号?
「那也不用这麽早吧……兄弟……」我无力的看著他兴奋得一如十六岁的思春小姑娘般的神情。
「但今天的早报已经分发出去了呀──我们可是头版头条的登在上面的,而网络上的消息是昨天晚上就散发出去了。」
他的意思是说我本来该是从昨天晚上起就去看著维深睡觉吗?而留到今早才来找我是因为他老大的慈悲为怀?
佛祖……我知道我平时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该这麽对我吧?
我现在只有一种名叫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我让你查的‘那个’你查到了没有?」既然这麽兴奋於这一件事上,那我让他做的另一件事也应该做好了吧?
带著异常灿烂的笑容,韦恩对我点头。「嗯!──没有,那具尸体上没有任何烙印,只是身上有多处……」
「瘀血对吧?」我打断他的话──那麽我想的就没错了……
但是DNA还是很难以解释……
把放在桌面上的怀表扔给韦恩,我对他道。「想办法弄开,不要弄坏──我要看里面的东西,越快越好。」
「那你不跟我一起去医院了吗?」接过怀表,他望著我露出失望的神情──救命啊!!是不是我近日来的压力让我疯掉了?我不要看到他边成大型狗只的样子!!
连忙转过身,把脑海里古怪的幻觉扫掉,我回答:「去,不过我怎麽样也得先刷牙洗脸换衣服吧?还是你要我穿睡衣去?……」
这绝对不是个好办法……
…………
早餐是在去医院的路上匆忙解决的,老实说我很不愿意这麽做,但碍於韦恩学长那越来越焦急的表情,我还是没有办法坐在那长餐桌上悠闲的解决我本应丰盛的早餐,转而──我吃的是简便的三文治还有一杯自己给自己冲的咖啡──为什麽我不能打包那桌早餐在路上吃?……
悲哀啊……人生……
那只怀表被放在韦恩那里,而韦恩则一直很努力的想用人手的力量把它打开──他很努力,我不得不这麽说,因为他努力的这麽做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然後,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果然恒心是最重要的──那个小小的铜扣居然真的出现了一条极小的裂缝。
「韦恩……」
可就在我把那只怀表拿过来想把它弄开的时候,维深的房门被人推开──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护士医生或者警方的人──因为我们在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有人要进来的讯息──而这样的情况,结果只会指想一个──
进来的──是犯人。
快速的,我闪到了一个从门的位置看来是死角的地方,而韦恩则是尽职的拔出了配枪。
而果然──进来的,是一名女性,而且穿著高雅……
只是她手上所拿的东西,让我看了之後只有皱眉的份──一支针筒。
她真的要杀掉维深吗?──在向门边闪去的同时,我微微使力的扯开了那只被熔合的铜扣──而怀表里的表面上的盖表图片……除了让我在瞬间感到惊诧後,剩下的就只有了解……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解释了那个DNA的问题了──只是她为什麽要挖掉她的眼睛?
「维深……」
她并没有发现我和韦恩,似乎是自信满满的相信自己不会被逮到。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身上流的血,不是我们罗伊德西尔家的血……」在说话的同时,她把针筒伸向维深打点滴的药水瓶──
「他不是你的儿子吗?──你不是罗伊德西尔家的人吗?莱芬斯特夫人……」在她把针头插进去的前一瞬,我抓握住了她的手──果然……真的是维深的母亲……
到底是什麽……居然让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去杀害?……
「你是谁?──为什麽会在这里?」在瞬间的惊恐後,她恢复了一名贵妇所应有的傲慢姿态,冷冷的看著我。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在看著一堆垃圾──而很不幸的,我就是那堆垃圾的代言品。
回应式的微笑,我没有放开握住她的手,只是更用力的向外一扭,顺便用另一只手抄走她手上拿著的针筒。
「我该问你吧?……夫人,你想做什麽?」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支刚刚收缴到的针筒。「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想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点营养剂吧?──不过你不是已经死掉了吗?夫人?……还是说……我该叫你女皇陛下?……」
放开她的手,韦恩让被叫进来的警员把她抓住。
我在她面前晃了晃那只铜制的怀表。「罗娜科西德.法拉斯特.罗伊德西尔……德帝国古王室成员,现任的族长──我没猜错的话,对吗?」我冷冷的望著他,并把那只表打开,让她看刻在里面的字,还有那张她与她的妹妹──双生妹妹的合照。
「你怎麽下得了手?」从她的理念来说,这个「妹妹」就等於是她从小到大的唯一亲人不是吗?
那为什麽她能下得了手?──还很残忍的在生前挖走了那位女性的双目……
她还是静立不动,但我可以看出她的动摇和颤栗──但感觉很奇怪……她并不是在忏悔什麽……而似乎是在忍耐什麽……
然後──意外的,我听到她的大笑声──疯狂的大笑──「那种女人就是该死……为了家族牺牲那是我看得起她……为什麽不愿意?……有什麽不好的?……哈哈哈……我快成功了……快要……只要……只要有那笔财产……只要有……只要有它们……哈……我就能重建我族的帝国……哈哈哈哈哈……」
怎麽会这样?──是突发性的假性分裂症吗?不怎麽像……
把针交给在一边的韦恩,我走上前去与那名已处於半疯狂的妇人对望。
「为什麽该死?……她做了什麽吗?……」
「从小她就是个胆小鬼……哈哈……要不是她是我族的一员,我早就杀了她了……杀……呵呵……那个胆小鬼……我每一次打她的时候,她都会哭叫‘姐姐不要!姐姐求求你不好!’真好听……呵呵呵……真是太好听了……」边这麽说,但那被抓牢的女子却在流泪──怎麽回事?她在为妹妹的死心疼吗?……
在这种状态下?……
她是不是装的?──真是麻烦。
「韦恩,去找个医生来给她打镇静剂,这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