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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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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摇头:“我和胡教授,都不等钱来买米下锅,你不必枉费心机!”
    邓石双手按在桌上,身子俯向前,以一种可怕的眼光注视著我:“你们硬要知道一
个人最不愿人知的秘密,这太无聊了!”
    我耸了耸肩:“邓先生,你弄错了,不是我们硬要你讲出自己的隐私来,而是你来
找我们,有事来求我们的,对不对?”邓石又望了我好一会:“关于我在东南亚产业的
转移,只要我写下转让书,我在东南亚的律师,便会办理。”
    邓石再一次想用巨额的金钱一来打动我们的心,我和胡明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走了。”
    我们故意要离去,想引邓石发急,他真的发急了。
    但是邓石发急的结果,却是我们料不到的,我们以为他会屈服,会将他的秘密讲给
我们听,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他大喝一声:“别走!”
    当我们两人陡地转过身来之际,发现邓石的手中,已多了一柄手枪。我一眼看出,
那是一柄杀伤力特别强的德国军用手枪。
    这种枪在发射的时候,会发出可怕的声响,也会在射中的目标上,造成可怕的伤口

    我呆了一呆,胡明已厉声道:“你想作甚么?”
    邓石的面色,十分难看:“你们不肯帮我忙,我没有办法,我到了绝路,只有你们
可以帮助我,但你们却不肯,那就只好同归于尽。”
    我望著邓石:“你到绝路?这是甚么意思,我们不明白,你不肯将你自己的遭遇对
人说,却说人不肯帮助你,这算是公平的指责么?”
    邓石道:“好了,如今我说了,我已到了绝路,将那金属片给我!”
    我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胡明的手臂,并且将胡明的身子,慢慢地拉到了我的后面,然
后我道:“请你告诉我们,为甚么你已到了绝路。”
    邓石怒叫道:“我不说,我不会说的!”
    就在他怒叫之际,我右臂猛地向后一摔,将胡明摔得向后,直跌了出去,我自己的
身子,也向后倒跃了出去,胡明重重摔出,撞倒了大门,我和他是一齐从门口向外跌出
去的。
    接著,枪响了!
    枪声轰然,令得我们刹那之间,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事实上,我们也不要去听甚么声音,我们只是向前拼命地奔,然后,我们跳上一辆
街车,吩咐驶回胡明的宿舍去。
    一回到家中,我便道:“快,快拿了那金属片,我们先躲起来。”
    胡明道:“我们躲到甚么地方去?我在学校中的工作,放不开的很多,我──”
    我不等他讲完,便道:“别多说话了,听我的话!”
    胡明取了那金属片,我们立即又回到了市区,在一间酒店中住了下来,胡明向学校
请了假。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邓石既然已到了绝路,那么他一定会用尽方法来找我们。
    当他再找到我们的时候,他的态度一定不会如此之强硬,他就会向我们屈服的。
    第二天,我们在报上看到了“神秘枪声”的消息。我们足不出酒店地过了三天。在
这三天之中,为了小心起见,我们对邓石这个怪人的遭遇,作了种种的猜测,可是推测
不出甚么名堂来。
    第四天早上,我正在浴室淋浴,在这时候,我彷彿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因为时间
还很早,我以为那是酒店的侍者来收拾房间的,而且,胡明也是相当机智的人,所以我
并没有将这敲门声放在心上。
    可是,等我淋浴完毕,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我便知道发生意外了。
    胡明不在房间中,我们睡的是双人房,他的床上,凌乱之极,像是他曾在床上作过
挣扎,房门半开著,这一切都表明曾经发生过意外!
    我忙叫道:“胡明!胡明!”
    我一面叫,一面急不及待地披著浴袍,要向外面冲出去,可是,我还未曾走出去,
便有人叩门,我忙道:“进来,门开著。”
    推门进来的是侍者,我们已经很熟了,我连忙问:“胡先生呢?哪里去了。”
    那侍者道:“我们正在为这事奇怪,胡先生像是中了邪一样,他……脚步跄踉地下
了电梯,我想跟下去,但是他却将我推出了电梯,他……他可是喝醉了么?”
    我更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忙又问:“他一个人么?”
    那侍者道:“是的,他一个人,可是看他的样子,唉,我该怎么说才好呢?”
    我已开始脱下浴袍,一面催他:“你以为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那侍者苦笑了一下:“如果经理知道我这样讲的话,他一定要谴责我了。胡先生虽
然是一个人,可是看他的情形,却像是被甚么人逼著走进电梯的一样。”
    我几乎要叫了出来,邓石,那一定是邓石!我道:“你可曾看到一双手,一双手在
威胁著胡先生么?”
    那侍者用一种十分怪异的眼光望著我,其实任何人听到了我的话,只要他神经正常
的话,是都会用那种眼光望著我的。
    我不再说甚么,只是回头望了一眼。
    我的眼睛望向挂在墙上的那幅油画。
    那幅油画本身绝对没有甚么特别,我在这时之所以会回头望上一眼,完全是为了我
们一住进这酒店之时,便将那金属片帖在画框后面。
    那幅画没有被移动过,因为我们在画的四角,都曾做下记号。而如今,画框的角,
仍然恰好在记号之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后向外走去。
    那侍者连忙退了出去,我著急得来不及等电梯,而从楼梯上直冲下去。
    出了酒店的大门,我心中也不禁沮丧起来。
    胡明离开已经有一会了,我上甚么地方去找他呢?开罗并不是一个小城市,要无头
无绪地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我先过了马路,四面张望著,想发现胡明的踪迹,当然那是枉然。然后,我又寄以
万一希望,回到了路中心,问那个正在指挥交通的警察,他可曾看到一个矮小的中国人
从酒店中以异样的态度走出来。
    那个警察以一种十分不耐烦的态度对著我:“没有,没有,你不看到我正在忙著么
?”
    我碰了他一个钉子,无可奈何地退了回来,当我站到了马路边上的时候,只看到一
个提著一只竹篮,看来像是一个小贩也似的老妇人,向我走了过来,在我的面前站定,
向我望著。
    我转过头去,不去看她,她却问我道:“你是在找一个中国人,姓胡的,是不是?

    我吃了一惊,再仔细去打量那老妇人,那实在是一个十分普通的老妇人,而绝不会
是甚么人的化装,我十分惊诧地道:“是啊,你是──”
    那老妇人道:“我知道那中国人的所在,可以告诉你,但是我要代价。”
    我塞了一张面额相当大的钞票在她的篮中,她看了一眼,才喜道:“那人说得果然
不错,他是一个好人,可惜他的双手断了。”
    老妇人的唠叨,本来是最讨人厌的,可是这时候,那老妇人的自言自语,却使我吃
惊!
    她说的“那个人”,当然就是叫她来找我,说是知道胡明的下落的那个人了。
    而那个人双手是断了的,我几乎立即想到,那人是邓石,邓石的双手不是断了,而
是离开了他身子去活动了,去将胡明带走了。
    我忙道:“你快告诉我那人在甚么地方,快!”
    老妇人向前指了一指,前面是一条长而直的大道,她道:“你一直向前走去,就可
以有机会碰到他。”
    我又问道:“他究竟在哪里呢?”
    老妇人讲的,还是那一句话,我问不出其他甚么来,便向前急急地走了过去。
    因为我知道胡明是一个学者,他绝不是邓石这样的人的对手,让胡明落在邓石的手
中,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我急急地向前走著,一路上不住东张西望。
    因为我一直不明白那老妇人的话是甚么意思,何以我向前走,就能和他见面呢?
    我走出了约莫半哩左右,突然听到一个人叫道:“卫先生!卫先生!”
    那人一直不停地叫著,他叫的是中国话,可能他不知道“卫先生”三字是甚么意思
,我隔老远就听到他在叫了。
    我连忙走过去:“你是在叫我,可是有甚么人要你这样做的么?”
    那人大点其头:“幸而你出现了,要不然,我可能把喉咙都叫哑了!”
【第七部:捉住了一只死手】
    那人一面说,一面塞了一张纸在我手中,就走了开去,我打开纸一看,上面是一个
地址。我不知那个地址是在甚么地方,我只好召了一辆街车,将那个地址给那司机看。
    那司机皱了皱眉头:“这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先将一张大额钞票塞在他的手中:“你照这地址驶去好了!”
    钞票永远是最有用的东西,那司机立时疾驶而去。正如司机所说,那是一个十分之
遥远的地方,车子足足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在一幢白色的小洋房前,停了下来。
    那幢小洋房十分幽静,也很雅致,在开罗,那是十分高级的住宅了。
    我抬头向那屋子看去,屋子的门窗紧闭著,里面像是没有人。但是既然我已到了这
个地址,我自然要设法进屋子去看一看。
    我下了车,来到了屋子门前,按了门铃,几乎是立即地,就有人来为我开门。替我
开门的是一个埃及仆人,他一开了门之后,便以一种十分恭顺的姿势,将我延进了屋子
之内。
    屋内的陈设,可以说得上十分华贵,但是太古色古香了些,使人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在一张宽大而舒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那个仆人退了开去,我等许久,仍不见有人
来,正在感到不耐烦之际,忽然,我所坐的沙发扶手中,有声音传了出来:“卫先生,
是你来了么?抱歉,使你久等了!”
    那声音突如其来之际,不免令我吃了一惊,但是我随即料到,那只不过是传音机之
类的玩意,是不值得我吃惊的,而且,我也听出,那果然是邓石的声音。我怒道:“哼
,果然是你。”
    邓石续道:“当然是我,卫先生,由于你太不肯合作,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胡博士
已被带到了一个秘密地方,你是决定能否使他恢复自由的人。”
    这该死的邓石!本来,他是要听我们提出条件来的,但是如今,我却要听他的条件
了,就是因为胡明到了他的手中。
    我沉默了片刻,才道:“甚么条件?”
    他冷冷地道:“那片金属片。”
    我又沉默了。这令我十分为难,胡明是我的老朋友,如今他落到了这个不择手段的
邓石的手中,我当然要尽一切力量去救他。
    而且,我也确信,当我将那片金属片交给邓石之后,邓石他的确会放回胡明来。
    但是,问题就是在邓石如果得到那片金属片之后,那我们就再也没有法子可以知道
邓石的秘密了。我更可以相信,胡明在恢复自由之后,得知他的自由是那片金属片换来
的,知道他再也不能知晓邓石的秘密之际,他是可能立即与我绝交!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还有第二个办法?”
    “没有,独一无二的办法,就是那金属片,你将那片对你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东西交出来,就得回你的朋友。”
    我尽量拖延时间:“那金属片对我来说,倒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至少,有一
个时期,它值得十分可观的金钱。”
    邓石“嘿嘿”的笑著道:“可是,你白白地错过了这机会。”
    我用拳头轻轻地敲著额角,突然间,我想起如果我能够在将金属片交给邓石之前,
便了解到那金属片上的秘密呢?我需要时间,于是,我道:“请给我时间,我要考虑考
虑。”
    我是意思是,我需要好几天的时间,以便去尽量设法了解那金属片上的秘密,却不
料邓石道:“可以,我可以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考虑。”
    我不禁陡地站了起来:“十分钟?开玩笑么?”
    邓石道:“听说你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如果你肯答应的话,现在你就答应了,如
果你不肯答应,那么,给你一年时间去考虑,也是枉然的。”
    我怒气冲天:“好,买卖不成功了,我将立即去报警,看你有甚么好收场。”
    邓石的声音,却异常镇定:“我本来就没有甚么好收场了,还在乎甚么?可怜的是
胡博士,竟交了你这样的一个朋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邓石,如果你肯开诚布公,将你现在遭遇到的困难,切切
实实地向我讲,那我或者可以帮助你!”
    邓石冷然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去考虑,十分钟之后,
如果我还未曾得到你肯定的答覆,我毫不犹豫地先开枪射死你,然后再去对付胡明,你
知道,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是完全一样的。”
    我还想说甚么,可是邓石讲完了之后,立即道:“从现在开始。”
    从他那种近乎疯狂的眼色中,我知道他真有可能照他所讲的那样去做的。
    十分钟,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我在他手枪的射程之内,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射中我,看来我除了答应他的“勒索”
之外,没有第二个办法可以想了。
    但我当然不会立即出声答应他的,我只是试图踱步,但是邓石制止我。我抗议道:
“我需要考虑。”
    他冷冷地道:“你可以站著考虑。”我的只眼盯在他的持枪的手,心中在盘算著,
如何才可以将他手中的枪夺下来。就在这时候,怪事发生了。
    我听到在邓石的喉间,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来,接著,他的腕骨上发出了一阵如
同拧开旋得太紧的瓶盖时所发生的轧轧声。
    然后,他的右手,竟突然离开了他的手腕,向上升了起来。
    他的右手是仍然握著手枪的,手和手枪一直向上升著,升到了将近天花板处才停下
,我的视线一直跟了上去,等到那手和枪停了下来,枪口仍然对准著我的时候,我仰著
头,只觉得颈骨发硬,几乎难以再低下头来。
    邓石已分裂为二了,一部分是他的全身(除了手),另一部分,则是他的一只右手

    而他的右手,虽然已离开了他的身子,却还仍然是听他的思想指挥的,因为那支巨
大的德国军用手枪的枪口,仍然对准了我。
    我听到了邓石的声音:“九分钟!”
    原来还只是过了一分钟!
    我慢慢地低下头来,邓石正以一种十分阴森的神情望著我:“你看到了没有?你是
全然无法来和我作对,不论你用甚么办法,只要你在十分钟之后,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
,你都不免一死!”
    邓石的话虽然听来令人反感,讨厌到了极点,但是却也使人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
    如果不是邓石的手,和他的身子分离了开来,那我或者还可以设法冒险扑向前去,
将他手中的枪夺了过来,可以反败为胜──这样做,可以说是我的拿手好戏了,我是曾
经在种种恶劣的情形下,夺过对方的枪械的。
    但如今,我还有甚么法子可想呢?他的手离开了他的身体,上升到了天花板上,但
是枪口仍然对准我,手指显然仍可以活动,而我却无法将它夺下来。
    这使我感到一阵昏眩,我失声道:“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邓石突然怪笑了起来:“你还不明白么?我是一个支离人。”
    我重覆地道:“支离人?支离人?”
    老实说,在这以前,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支离人”这个名称。
    我吸了一口气,邓石已然道:“还剩七分钟了。”
    我抬头望了望邓石,才道:“你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的?我相信你是唯一的这种
人了,这实在是……十分令人恶心的。”
    邓石冷笑著:“不论你怎样说法,我是你无法对付的一个支离人,六分钟了!”
    我后退了一步,当我后退的时候,我偷眼向上看去,看到那只手也跟著我的移动而
动了一下。我知道我是无法退出门口去的。
    邓石道:“别想离开去,五分钟了。”
    我不安地动了一动,不再说甚么,脑中却在急促地转著念头,邓石则每隔一分钟,
就提醒我一次,直到最后一分钟了。
    我听到了头上响起了“卡”的一声,那是手枪的保险掣被打开的声音。
    我忙道:“好了,你赢了。”
    邓石立即道:“拿来。”
    我道:“当然不在我的身边,我要去拿。”
    邓石道:“可以的,我会跟你去。”
    我是早知道邓石会跟我去的,我之所以愿意在最后一分钟屈服,当然也不是真正的
屈服,而是因为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如果情形改变了一下的话,譬如说,他和我一起走,那么我便有机可趁了。所以
,我并不怕他要跟我一起去取那金属片的。
    我又抬头向上看了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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