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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31-八百万种死法:一人一个活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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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反,我回到旅馆。我鼓足勇气才走到前台去接收我的邮件和留言,就像我做了什么可耻的事,应该向前台服务员致以深切歉意似的。最糟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在我失忆期间都做过什么。


《八百万种死法》 第二部分应招女郎被剁成肉酱(5)

    服务员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也许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主要待在房中孤独地喝酒。也许从星期天晚上起我就没回旅馆。    
    上楼后,我排除了第二个可能性。显然,在星期一或星期二的某个时间我回来过,因为我已把那瓶丹特波本酒喝光,五斗橱上还有半瓶占边威士忌放在空空的波本酒瓶旁边。瓶上的标签显示它是从第八大道的一个酒铺买来的。    
    我暗想,好吧,这是第一个考验。你是喝,还是不喝。    
    我把剩下的酒倒进水槽,冲净两个酒瓶,然后将它们扔进垃圾桶。    
    邮件全是垃圾邮件。我把它们统统扔掉,然后查看我的留言。安妮塔星期一早晨来过电话。某个叫吉姆·费伯的人星期二晚上来过电话并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还有钱斯分别在昨晚和今早来过电话。    
    我冲了很长时间的澡,仔细地刮了脸,换上干净的衣服。我把从医院穿回的衬衫、袜子和内衣裤扔掉,把西服放在一边。或许干洗店能把它洗干净。我拿起留言,重新检查一遍。    
    我的前妻安妮塔。钱斯,那个杀死金·达基嫩的皮条客。还有个叫费伯的人。我根本不认识名叫费伯的人,除非他是我醉酒后乱逛时遇到的酒鬼。    
    我把写着他的电话的纸条撕掉,考虑是下楼去打电话,还是拨给旅馆总机转接外线。如果没把那半瓶酒倒掉,我现在可以喝上一杯。结果,我下楼到电话间给安妮塔打电话。    
    这场谈话有些怪。同平时一样,我们小心翼翼地保持礼貌。等我们像职业拳击手那样打完第一个回合后,她问我为什么打电话给她。“我只是回你的电话而已,”我说,“很抱歉耽搁了一段时间。”    
    “回我的电话?”    
    “有一个留言说你星期一打过电话。”    
    沉寂片刻后,她说,“马修,我们星期一晚上通过电话。你给我回的电话。你不记得了?”    
    我感到一阵寒意,就像有人用粉笔划过黑板一样。“我当然记得,”我说,“但不知怎么这个纸条又放到了我的信箱里。我以为你又给我打电话了呢。”    
    “没有。”    
    “肯定是留言条掉在地上,然后某个好心的傻瓜把它放回到我的信箱,现在我又收到它,以为这是又一次电话呢。”    
    “肯定是这么回事。”    
    “当然,”我说,“安妮塔,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时喝了几杯。我的记忆有点模糊。你可以提醒我我们都谈过什么吗,以免我漏掉了什么。”    
    我们谈了给米基矫正牙齿的事,我告诉她采取另外一个方法。我向她保证,记得这部分谈话。还有别的吗?我说我很快会再寄些钱过去,会比不久前寄的钱多一些,给孩子买牙箍的费用不成问题。我对她说那部分我也记得,她说就这些了。当然,我还跟孩子通了话。哦,没错,我对她说。我记得同孩子们说过话。就这些?嗯,这么说我的记忆力还没那么坏,是吧?    
    挂断电话后,我抖得厉害。我坐在那儿竭力回想她所描述的那段对话,但徒劳无功。从我在星期天晚上喝了第三杯酒,到我在医院摆脱宿醉之间的一切都成了空白。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我把纸条撕了又撕,将碎片放进衣袋。我看着另一条留言。钱斯留的电话是他联络站的号码。我把电话打到了城北分局。德金不在,但他们把他家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他接电话时听上去有些迷糊。“等我一分钟,我点支烟,”他说。等他再拿起话筒时,声音又恢复正常了。“我在看电视,”他说,“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想到什么了,斯卡德?”    
    “那个皮条客在找我。钱斯。”    
    “怎么找你?”    
    “通过电话。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打给他。是他的电话联络站。所以他可能就在城里,如果你想让我引他出来——”    
    “我们没在找他。”    
    有一刻我以为自己肯定是在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跟德金通过话,而谁打给谁我已不记得了。但当他说下去时,我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    
    “我们把他找到警察局问话,”他解释道,“我们发出逮捕令,但他主动上门,还带了一个滑头律师,他本人就很滑头。”    
    “你把他放走了?”    
    “我们他妈的根本没有理由扣留他。他从估计的死亡时间前六小时,到那之后的七、八个小时都有不在场证明。这证明看上去无懈可击,我们还找不出破绽。帮查尔斯·琼斯登记入住旅馆的服务员说不出他的相貌。我是指他都无法肯定那个人是黑是白。他隐约觉得那是个白人。你怎能把这些材料交给地方法院检查官呢?”    
    “他可以雇人帮他租那个房间。那些大旅馆根本不注意进出的都是什么人。”    
    “你说得对。他可以雇人帮他租房间。他也可以雇人杀她。”    
    “你想他是这么干的?”    
    “我可不是雇来想的。我知道我们治不了那个婊子养的。”    
    我想了一下,“他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我怎么知道?”    
    “他知道是我把你们引向他的吗?”    
    “我可没露口风。”    
    “那他想找我干什么?”    
    “你干嘛不问他?”    
    电话亭里很热,我把门打开一条缝通点风。    
    “也许我会这么做。”    
    “当然。斯卡德,不要在黑巷子跟他见面,知道吗?如果他想对你不利,那你就得小心点。”    
    “好的。”    
    “如果他真的要对付你,就给我留一个暗号,好吗?电视上都是这么做的。”    
    “我会尽力而为的。”


《八百万种死法》 第二部分应招女郎被剁成肉酱(6)

    “要机智一些的暗号,”他说,“但也别太机智了,知道吗?得让我能明白含义。”    
    我投了一角硬币,打电话给他的联络站。声音嘶哑得像个烟鬼的女人说:“8092,请问找谁?”    
    我说:“我是斯卡德。钱斯给我打过电话,我是在回电。”    
    她说应该很快能联络到他,并问我的电话号码。我告诉了她,然后上楼四肢摊开地躺倒在床上。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电话铃响了。“我是钱斯,”他说,“谢谢你回我的电话。”    
    “我大约一个小时前才看到你的留言。两个留言。”    
    “我想跟你谈谈,”他说,“面对面地谈。”    
    “好吧。”    
    “我在楼下,在你们的大厅。我想我们可以在附近喝杯酒或咖啡。你能下来吗?”    
    “好。”    
    10    
    他说:“你还认为是我杀了她,是不是?”    
    “我怎么想重要吗?”    
    “对我很重要。”    
    我借用了德金的台词:“没人雇我来想。”    
    我们是在离第八大道几个店面远的一家咖啡店,坐在靠里的雅座。我的咖啡什么都没加。他的只比他的肤色浅一点。我还要了一个英式烤松饼,因为我想该吃点什么,但根本没去碰它。    
    他说:“不是我干的。”    
    “好吧。”    
    “我有你们所谓的‘有力的不在场证据’。整整一屋子人能够为我那晚的时间作证。我根本不在那家旅馆附近。”    
    “那很方便。”    
    “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买凶杀人?”    
    我耸耸肩。隔着桌子坐在他的对面,我感到有些焦躁,但我更觉得疲惫。我不怕他。    
    “也许我可以这样做。但我没有。”    
    “随你怎么说吧。”    
    “真该死,”他说,喝了一口咖啡。“你和她的关系比你那天晚上透露的要深吧?”    
    “不。”    
    “只是朋友的朋友而已?”    
    “没错。”    
    他看着我,目光如炬,射入我的眼睛。“你跟她上床了,”他说。没等我回答,他又说:“当然,就是这样。她还能怎么谢你?这女人只说一种语言。希望那不是你得到的唯一报酬,斯卡德。我希望她不是只用卖肉谢你。”    
    “我的酬劳是我自己的事,”我说,“我们之间的交易是我自己的事。”    
    他点点头,“我只想弄清楚你的来路,仅此而已。”    
    “我既无来路,也无去向。我完成了一项工作,我得到了全额报酬。现在顾客死了,我与这件事无关,这件事也与我不相干。你说你跟她的死无关,那也许是真的,也许不是。我不知道,我也不必知道,老实说,我根本不在乎。那是你与警察之间的事。我不是警察。”    
    “你曾经是。”    
    “但不再是了。我不是警察,不是死去女孩的兄弟,也不是手举火剑的复仇天使。你以为谁杀了金·达基嫩对我很重要?你以为我他妈的会在乎?”    
    “对。”    
    我盯着他。    
    他说:“是的,我认为这对你很重要。我认为你在乎谁杀了她。那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他温和地笑着。“瞧,”他说,“我想要雇你,马修·斯卡德先生。我想让你查出杀她的凶手。”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相信他是认真的,然后竭尽全力劝他放弃这个念头。如果真有能够追查到杀金凶手的线索的话,我对他说,那警察办到的机会更大。他们拥有所需的权力,人力,才干,人脉和技术。而我一无所有。    
    “你忘了一件事,”他说。    
    “噢?”    
    “他们不会去查。他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是谁杀了她。但他们找不到证据,所以无能为力,那只是他们不全力以赴去查的借口。他们会说:‘嗯,我们知道是钱斯杀了她,但没有证据,我们还是去办别的案子吧。’天知道他们是否有那么多别的案子可办。如果他们确实在办这个案子,他们也不过是想方设法把它栽到我的头上。他们甚至不去想想是否还有人有理由想让她死。”    
    “比如谁?”    
    “这就要靠你去查了。”    
    “为什么?”    
    “为钱,”他又笑了起来,“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财源滚滚,都是现金。我会付个好价钱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我办这个案子?你为什么要找到那个凶手呢——假设我能找到他的话?那不会让你脱难的,因为你没落难。警察找不到于你不利的证据,也不可能找到。如果这个案子一直悬在那儿,对你又有何不利?”    
    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也许我关心的是自己的名声,”他说。    
    “为什么?在我看来,你的名声还有所提升呢。如果外头传闻说你杀了她却逍遥法外,那其他想摆脱你的女孩就得好好想想了。即便你跟她的死没关系,我认为你也会心甘情愿被人误会。”    
    他用食指轻轻弹了两下空空的咖啡杯,说:“有人杀了我的女孩。没有人可以干了这件事却逍遥法外。”    
    “她被杀时已不是你的人了。”    
    “有谁知道?你知,她知,还有我知。我其他的女孩,她们知道吗?酒吧和大街上的人知道吗?外面那些人只知道,我的一个女孩被杀,凶手却安然无恙。”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三部分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1)

    “那损害了你的名声?”    
    “我看不出对我名声有什么好处。还有,我的女孩会害怕。金被杀了,而凶手仍逍遥法外。如果他故伎重演呢?”    
    “再杀一个妓女?”    
    “再杀我的一个,”他声音平稳地说,“斯卡德,那个凶手荷枪实弹,而我却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也许杀死金是某人要栽赃我呢。也许我的另一个女孩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呢。我所知道的是,我的生意已经受损了。我告诉我的女孩不要应召去任何旅馆,这只是第一步,如果有什么蹊跷的新嫖客,就不要接。这等于让她们歇业。”    
    服务员端着一壶咖啡转过来,帮我们添满杯子。我还没碰我的英式松饼,上面溶化的奶油开始凝结起来。我让他把松饼拿走。钱斯往他的咖啡里加奶精。我想起跟金坐在一起时,她往自己的咖啡里加大量奶和糖。    
    我问:“钱斯,为什么找我?”    
    “我告诉过你。警察不想全力以赴。要想让谁卖命,就得付钱给他。”    
    “还有其他私人侦探。你可以包下整家侦探所,让他们不分昼夜为你效力。”    
    “我从来不喜欢团体运动,宁愿看单打独斗。再说,你了解内情。你认识金。”    
    “这有用吗?”    
    “而且我认识你。”    
    “因为我们见过一次?”    
    “并且我喜欢你的风格。那也很重要。”    
    “是吗?关于我,你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对拳击在行。那并不很多。”    
    “那很重要。但我知道的不止于此。我知道你做事的方式。你知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很多人认识你,他们很多人对你评价不错。”    
    我沉吟了一两分钟,然后说:“杀她的没准是个疯子。所以才把现场弄成那样,也许事实就是这样。”    
    “星期五我知道她要退出,星期六我告诉她没问题。星期天有个从印第安纳来的疯子把她剁碎。这只是巧合吗?你觉得呢?”    
    “巧合无时不有。”我说,“但是不,我不认为那是巧合。”上帝,我真累。我说:“我不太想接这个案子。”    
    “为什么?”    
    我想了想,因为我什么都不想干。我想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他妈的,我想喝酒。    
    “你总需要钱吧。”他说。    
    这倒是真的。我上回赚到的酬金撑不了多久。我的儿子米基还得买牙托,之后还有其他用钱的地方。    
    我说:“我得好好想想。”    
    “好吧。”    
    “我现在无法集中精神。我需要一点时间,理理头绪。”    
    “要多久?”    
    几个月,我暗想。“两三个小时吧。我今晚给你打电话。我能直接联络到你,还是就打那个联络站的电话?”    
    “定个时间,”他说,“我在你的旅馆前和你碰头。”    
    “你没必要那么做。”    
    “在电话里拒绝要容易得多。我想面谈的把握大些。此外,如果你答应了,我们还得多谈谈。而且你也需要我先给你一些钱。”    
    我耸耸肩。    
    “选个时间。”    
    “十点?”    
    “在你旅馆前面。”    
    “好吧,”我说,“如果我必须现在回答,那准是拒绝。”    
    “那就最好等到十点。”    
    他付了咖啡钱。我没争着付帐。    
    我回到旅馆房间,努力静心思考,但做不到。我连静静坐一会儿都办不到。我不停地从床走到椅子,再从椅子那儿走回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不马上一口回绝他。现在我得苦熬到十点,然后下决心拒绝他的请求。    
    我未及细想就戴上帽子,穿上衣服,绕过街角来到阿姆斯特朗酒吧。我走进门,却不知道要些什么。来到吧台,比利一看到我,就开始摇头。他说:“我不能卖酒给你,马修。我很抱歉。”    
    我感到脸涨红起来,既尴尬又气愤。我说:“你说什么?在你看来,我像在发酒疯吗?”    
    “不像。”    
    “那我他妈的为什么在这儿不受欢迎?”    
    他回避我的目光。“规矩不是我定的,”他说,“我也没说这儿不欢迎你。咖啡、可乐、正餐都行,见鬼,你是尊贵的老顾客。但我不能卖酒给你。”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三部分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2)

    “谁说的?”    
    “老板。那天晚上你在这儿的时候——”    
    噢,上帝。我说:“很抱歉,比利。跟你说实话,这几个晚上我过得很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过这儿。”    
    “别放在心上。”    
    耶稣基督啊,我想挖个地洞钻进去。“那天晚上我的表现很糟糕吗?我惹麻烦了吗?”    
    “啊,见鬼,”他说,“你醉了,你知道吗?这事难免,对吧?以前我有个爱尔兰女房东,晚上我喝醉了回去,第二天向她道歉,她会说:‘上帝保佑,孩子,主教也会犯这样的错误’。你没惹什么麻烦,马修。”    
    “那——”    
    “瞧,”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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