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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5-武夫当国: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史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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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张回到黎宅来,只提到段对总统问题负责到底,却隐瞒了段的生硬的态度和粗暴的言词。黎 感到这种情形很不妙,就和张两个人在沙发上打盹,等到天明,再叫张继续探听消息。    
    张再到国务院来,就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原来那些帽子上有鸡毛帚子和身穿军服的北洋派 高级军官包围段,一定要举徐或段继任总统,反对北洋派以外的南方人为总统。通过段的解 释,问题才得到解决。段把拟好了的通电稿给张看。张看见电稿上有这样几句话:“黎公优 柔寡断,群小包围。东海(徐世昌)颇孚人望。但约法规定,大总统出缺时,应由副总统继任 。”他就向段说:“做人情就索性做到底,不要让受人情的人感到不痛快。”段才提起笔来 ,删去了那些使人不痛快的词句。    
    6月7日,黎在东厂胡同私宅举行就职典礼。就职后发表第一道命令,竟把万恶滔天的人民公 敌说成是一个功德巍巍的大人物。命令说:“民国肇兴,由于辛亥之役。前大总统赞成共和 ,奠定大局,苦心擘画,昕夕勤劳。天不假年,遘疾长逝。追怀首绩,薄海同悲。本大总统 患难周旋,尤深怆痛。所有丧葬典礼,应由国务院转饬办理人员参酌中外典礼,详加拟议, 务极优隆,用副国家崇德报功之至意。”这道命令是由段拟好,请他盖印后公布出来的。    
    从黎就总统职的一天起,就像他在辛亥年被人牵出来做鄂军大都督一样,对任何问题都没有 决定的权力,而只能在公文上签字盖印,成为段与北洋派的一个政治工具。


第一部分:当家难民国最郁闷总统黎元洪(1)

    府院之争    
    主角:黎元洪 VS 段祺瑞    
    张镇芳是袁世凯的四个“顾命大臣”之一。哈汉章是黎元洪的军事“智囊”之一。他们两人 是清朝末年军谘府的老同事。段祺瑞生平最看张不起,经常在背后骂他是“黄带子”、“掌 柜的”(张镇芳是袁世凯的表弟,因此段骂他是“黄带子”。袁进行帝制时,他在大典筹备 处办 事,舞弊贪污,因此段又骂他是“掌柜的”)。因此,张对段的恶感很深。袁死后,张向哈 放了一把野火说:“我们在项城(袁)的灵前讨论总统问题时,老段反对黄陂(黎)继任,是东 海(徐世昌)竭力促成的。”黎听进了这句话,对段更加怀恨,对徐则抱有好感。    
    黎之恨段并不是从这个时期开始的。以前他以副总统兼任湖北都督,地位实权兼而有之,后 来段奉了袁的密令突然来到武汉,用绑票的手段把他押上火车,从此他就做了袁的政治俘虏 。袁对他虽然棘手棘脚,还有虚伪的礼貌,段对他却只有一副冷酷可怕的面孔。袁死后,段 到东厂胡同迎黎出任总统,并不是表示热情拥护,而是颐指气使,这对黎说来又是一个深刻 而痛苦的烙印。在黎接任总统后的这些日子里,段总是把他当作盖印机器来使用的,甚至段 的党徒也都只知有总理而不知有总统,黎对此更有“芒刺在背”之感。    
    段之看不起黎也有长期的历史根源。第一,前清时期,他自己做过统制(师长)、军统(军长) 和提督,署理过湖广总督,而黎不过是一个协统(旅长)。第二,袁世凯当权时期,他是北洋 派首屈一指的大将,而黎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勇的政治俘虏。第三,目前黎的总统地位是他一 手“提拔”起来的。因此,他认为对黎没有假以词色的必要。    
    黎就总统后,调任教育总长张国淦为府秘书长。府秘书有林长民、贾寿坤、雷豫钊、欧阳葆 真、刘远驹、张则川、瞿瀛、郭泰祺八人。军事幕僚有哈汉章、金永炎、蒋作宾、黎澍四人 。军事幕僚经常建议总统必须掌握兵权。他们的理由是:“责任内阁制是指政治而言。军事 方面,总统既然是全国陆海军大元帅,就不能不管。总统不管军事,就不如不做总统。”黎 也觉得袁世凯做总统何等威风,我这个总统虽然不集权,毕竟还是一个总统,不能不管军事 。这个意图与段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驰:段以为他是以国务总理的地位掌握全国政权,以陆军 总长的地位掌握全国军权的,总统不负实际责任,只能安分守己地做一个盖印机器。段的政 治独裁是建筑在军事独裁的基础之上的,如果让总统管军事,就等于把自己放在手无寸铁的 空位子上,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黎经常与孙中山、黄兴、岑春煊、唐绍仪等文电往来,段对此大为不满:“原来这些反对我 的人都是你的好朋友!”此外,黎的军事幕僚擅自打电报劝陈宦通电取消独立,随后又劝陈 宦自动解散军队,陈宦居然不向内阁请示而奉总统之命以行,因此段把这批幕僚恨入骨髓, 指斥哈汉章、金永炎、黎澍、蒋作宾为“府中四凶”。黎管到与督军有关的问题,并且擅自 解散北洋派的军队,段认为必须及时制止,决定采取杀鸡吓猴(杀陈宦)的手段以警戒黎。    
    黎接任总统后,对当前的重大问题由不问而要问,由要问而多问。他认为小事可以不问,大 事必须过问。段本已苦于有一个国会使他对一切问题不能独断独行,现在再加上一个总统遇 事掣他的肘,如何受得了。他有时向他的党徒发火说:“我是叫他来签字盖印的,不是叫他 压在我的头上的!”    
    段自己不愿经常与黎见面,便把府秘书长张国淦当作府院之间的传声筒。一天,段请张转告 ,拟用徐树铮为国务院秘书长。这是张又一次碰到的同一个难题目:以前袁政府时期,段曾 请他把用徐树铮为院秘书长的意见转达袁,他碰了袁的一次大钉子,他知道黎也是最恨徐树 铮的。但是,他想到黎的性情比较“温厚”,或者不至于一口拒绝。不料他向黎提出时,这 位“温厚”人物满脸都是气地说:“请你告诉总理,一万件事我都依从他,只有这一件办不 到。”张不愿照实回答,便去找徐世昌研究一下。徐为此到公府来劝黎说:“我以为一万件 事都可以不依从他,只有这一件必须办到”。他又补充说:“不要怕又铮(徐树铮)跋扈,芝 泉(段)已经够跋扈的了,多一个跋扈的不见得更坏些。”    
    黎对徐不仅有好感,更重要的是徐与北洋派具有深厚关系,想利用徐以抵制段。黎提出一个 交换条件:“以后院秘书长因公到府,必须与府秘书长偕同来见。”1916年6月13日,发表 了以徐树铮为院秘书长的命令。    
    徐树铮到职不久,就露出专断态度来。一天,因发表福建三个厅长的命令到公府办理盖印, 黎偶然问到这三个人的出身和历史,徐树铮很不耐心地说:“总统不必多问,请快点盖印, 我的事情很忙。”他出府后,黎向手下人气鼓鼓地说:“我本来不要做总统,而他们也就公 然目无总统!”    
    张国淦因在府院之间左右为难而辞职,8月1日继任府秘书长的就是前山东谘议局议员、现为 参议院议员的丁世峄。丁认为府院职权极不明确,“国务会议事前既无议事日程,事后又无 议事记录国务会议不是没有议事日程和议事记录(指总统没有过目),总理不见总统,但凭 院秘书长往返其间。发一令而总统不知其意,用一人而总统不知其来历。总统偶询一二语, 院秘书长辄以现在实行内阁制,总统不必多开口为答。”因此,他提出“府院办事手续草案 ”,建议大总统得出席阁议,发表意见,但不得参加表决。大总统对国务得自由行使其职权 。如用人不同意,得拒绝盖印。阁员应随时向总统面商要政。国务会议事前须将议事日程呈 报,开会后须将议事记录呈阅。    
    事实上,不但院秘书长在总统的面前神气十足,就是院秘书长以下的院方人员,也从来不把 总统当作一个应当尊敬的对像。有一个在国务院采访新闻的陈绍唐(《上海时报》驻京记者 ),经常称段为“相国”。这个名称是袁世凯用以称呼国务卿徐世昌的,现在帝制已经取消 ,国务卿的官制已经废止,再用洪宪时期的臭头衔加在段的头上,应当是一种侮辱,可是段 却乐于接受这个称呼,陈绍唐因此取得国务院参议的名义,在徐树铮未就秘书长以前,经常 被派到公府来,办理总统盖印手续。龙济光取消独立时,院方所拟嘉奖令有“该上将军具有 世界之眼光”的一句话,黎看了大大摇头:“这句话实在安不上”。陈绍唐就很不礼貌地说 :“总统如此挑剔,总理只有辞职不干!”又有一次,冯国璋保举海军第二舰队司令饶怀文 为海军中将,经院方核准,陈绍唐送到公府来盖印。这天黎的肝火很旺,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是什么人,跑来跑去的,院秘书长哪里去了?”陈绍唐受了这场抢白,回到国务院无中 生有地说:“总统认为院方不应核准这个保案,因为海军人员不能由陆军人员保举。”为了 这件事,气得段请了好几天的病假。


第一部分:当家难民国最郁闷总统黎元洪(2)

    由于府秘书长提出划分府院权限的方案,段的私党捏造府方行将恢复总统制的谣言,段又气 得一连请假数日,到8月26日才销假视事。但他内心上未尝不想减轻府院之间的摩擦,因此 向徐树铮下了一道手谕:“本院呈请大总统核阅文件,应责成该秘书长躬自递呈,用印后赍 回。无论风雨黑夜,不得假手他人,以昭慎重面免差异。”又呈报黎说:“……逐日文件, 均由徐树铮躬递。该员伉直自爱,不屑妄语,其于面对时,凡有声明为祺瑞之言者,祺瑞概 负全责。”    
    关于府院权限问题,段坚持总统不应列席国务会议,最后双方成立协定如下:一、关于国务 会议,事前呈阅议事日程,事后呈阅议事记录,二、会议后由国务员公推一人入府报告议决 事项;三、每逢星期五,国务员齐集总统府会商政务,举行聚餐;四、总统对议决之案,如 认为不合,得命总理及主管部阁员说明理由,如仍认为不合,得交复议一次;五、未经国务 会议议决之命令,总统得拒绝盖印。    
    黎元洪病急乱投医    
    主角:黎元洪VS张勋    
    1917年,黎段矛盾发展到极点,黎下令免去段的内阁总理,引来北方军阀的一片反抗,并借此宣布独立。身为督军团盟主的张勋伪装调人,黎元洪引狼入室,召张勋进京,张勋提出了限期解散国会的要求。    
    6月9日,张勋没有等待黎的回音,就派辫子军先头部队开到北京,分驻天坛、先农坛两处。 这是公开向黎示威的一个步骤。仅在几天之前,黎采纳了李经羲的建议,想利用张勋去退督 军团的兵,而此时最感迫切的是退张勋的兵。黎急如星火地电令在天津的夏寿康去找李经羲 ,请他劝告张勋切勿轻举妄动。果然李不敢向张勋说硬话,反而请夏寿康转告黎:“张绍轩 (勋)想进行复辟是不可甭认,也不必讳言的。但是,据我的观察,他现在还认为不是进行 复辟的适当时期。现在他的目的在于解散国会。总统以礼貌接待,同时接受他的意见,据我 的观察,绍轩是个血性男子,他一定会支持总统的。”    
    黎立刻吩咐把公府大礼堂粉饰一新,并加意布置,准备以此为张勋晋京后的行馆。公府大礼 堂以前从不招待贵宾,只曾招待过副总统冯国璋一次。同时,他又召集公府的几位外国顾问 研究解散国会是否违宪的问题。黎的目的想在违宪之中找出个不违宪的新解释来。有一位顾 问回答说:“约法虽然没有解散国会的规定,但也没有不能解散国会的规定,这就足够说明 解散国会并不违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向袁劝进称臣的日籍顾问有贺长雄。    
    在此以前,黎的“不违法、不恋位、不怕死”的决心早已抛在九霄云外,认为解散国会事小 ,清室复辟事大,两害相权,自当取其轻者。此时既然找到了解散国会并不违法的新解释, 他就下了解散国会的决心。他没有懂得也不曾想到,解散国会就是取消共和制度,为清室复 辟铺平道路。此时剩下来的问题,就是找一个国务总理来副署解散国会的命令,因为未经总 理副署的命令,是违反约法的。    
    在辫子军开到北京的时候,京津临时警备总司令王士珍也不敢实践其以全力担保维持北京治 安的诺言了。9日晚间,他自动地搬到公府来下榻,表示其与总统共生死的决心。10日,黎 派他去找代理内阁总理伍廷芳副署解散国会的命令,被伍一口拒绝。王鉴于问题没有解决, 祸事快要临头,就偷偷地回到西单牌楼堂子胡同私宅,准备逃出北京。有人把这个消息报告 黎,黎急派步军统领江朝宗等到王宅力加劝阻,王才无法脱身。    
    此时已不存在国会应否解散的问题,只存在谁来副署命令的问题。当然,在新任国务总理李 经羲未就职以前,这个命令由代理国务总理伍廷芳副署是“合法”的。但伍以前肯出面来代 理总理,就是为了帮助总统对段进行政治斗争。现在总统变成了这样一个总统,竟然不惜解 散国会,甘于向一群妖魔鬼怪投降屈膝,伍就不肯盲目服从了。    
    张勋的最后限期已经届满,解散国会的命令还没有发表,气得他在天津跳脚骂人,吓得在北 京的黎心胆俱裂。11日,黎无可奈何地再请伍到公府来,想劝他以民国为重,副署这道命令 ,伍称病不肯来。此时便有刚由天津回京的夏寿康向黎出主意,以提拔伍朝枢为外交次长作 为副署这道命令的代价(伍朝枢系伍廷芳儿子,原任外交部参事)。伍听了这句话,认为侮 辱人格,表示断不接受。    
    黎只得又派夏寿康到天津向张勋解释:“不是我不肯解散国会,其奈没有人肯副署这道命令 何!”    
    张勋知道伍不肯副署命令,便派人前往恐吓,如果再表示拒绝,将以激烈手段对付。可是, 这个督军团大盟主的赫赫威风,在这位年老多病、两耳失聪的老博士面前,没有一点作用。 张勋便又转过来向总统的专使大发雷霆:“我不管副署的事情!没有人副署也得下命令,不 得借词推托!”他显然忘记了仅在半个月之前,督军团就是假口总统没有经过内阁总理副署 直接发布命令是一件违法的事情,因而宣布独立的;而他自己也说过同样的话,认为违法的 命令是不能发生效力的。    
    黎只得继续负起责任去找副署命令的人。他自己不便再出面,便找王士珍、江朝宗去会伍, 劝他以私人感情为重,为了解除总统的困难,将就一点,副署这道命令。伍回答了一句斩钉 截铁的话:“职可辞而名不可署,头可断而法不可违!”江劝他说:“即使不为总统,为个 人安全,秩老也还是副署的好。”伍听了并不生气,却心平气和地用自己的一套灵魂学理论 向他喋喋不休:“我研究灵魂学颇有心得。不副署这道命令,充其量不过是一死而已,死并 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凡是没有做过坏事的人,死后的灵魂比生前的躯壳快乐得多。”    
    江说他不动,急得跪下来向他磕头,哀求他副署这道命令。伍闭起眼睛不再说话。这样,由 伍副署这道命令的希望就完全断绝了。    
    在天津,夏寿康奉了黎的命令,手里拿着一道空白命令纸到处乱找人,想找一个国务总理签 名。他找到了李经羲,李敬谢不敏:“我没有就职,不算国务总理。”他又找到了段祺瑞, 段似理不理地说,“我已经下了台,没有副署命令的职权。”夏显然没有顾及仅在半个月之 前,黎已经有命令免去了段的内阁总理,而段也显然忘记了他到天津后,仍然自居为合法总 理,不承认总统的免职是有效的。    
    12日,被迫得走投无路的黎,只得请王士珍以京津警备总司令的名义,函劝国会自动休会。 王答以“无此职权,无此先例。”    
    黎说:“那么,你就帮我的忙,权且代理国务总理,副署这道命令吧。”


第一部分:当家难民国最郁闷总统黎元洪(3)

    王说:“如果总统一定要这样办,我就辞职出京,一切事情我都不管。”    
    黎说:“不要再谈辞职出京的话了,要走我们大家走!”    
    这样,由李经羲、段祺瑞或王士珍副署这道命令的希望也都完全断绝了。    
    12日晚间,天津传来消息说,张勋已经不能再等待,当天晚上如果命令不发表,他就带队回 徐州,如果独立各省军队自由行动,他将采取不过问的态度。事实上,张勋正因为命令未发 表而陷于进退失据的苦境:督军团讥诮他带领大队人马吓不倒一个赤手空拳的总统;而如果 回到徐州,就是自动地解北京政府之围。但是胆小如鼠的总统,既怕他到北京来,又怕他回 徐州去,既怕张牙舞爪的督军团,又怕装腔作势的“调人”。12日公府的紧急会议一直讨论 到13日凌晨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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