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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驭骧咬牙切齿地道:“好个天帝,我和他仇恨越来越深了!”
话声一顿,忽又问道:“我问你,她的生命有没有危险?”
彭宗怀摇摇头,道:“这很难说,假如依照常理来说,一个人皮肤被撕了半边,早该气绝而亡,可是她意志非常坚强,直到现在还气息奄奄地活着!”
燕驭骧悲痛地道:“凌漓呢?”
彭宗怀道:“情形也差不多!”
罗雅多兰问道:“这两人是谁呀?”
“都是我派在天帝边上的卧底。”
“我们该不该救她们呢?”
“当然该救她们啦!”
“既然应该救她们,事情已经是非常紧急了,你还问这些干什么呢?我们走吧!”
燕驭骧点了点头,对彭宗怀道:“阁下能不能为在下带路?”
彭宗怀迟疑了一会儿,始道:“好吧,我带你们去!”
燕驭骧拱手道:“多谢!”
彭宗怀一句话也没说,在前带路而去。
前行之中,罗雅多兰郡主悄声对燕驭骧道:“驭骧,你认为此人会不会使诈?”
燕驭骧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认为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罗雅多兰点点头,道:“我也有这种看法,所以,特别关照你一声!”
燕驭骧柔声道:“谢谢你!”
罗雅多兰笑道:“自己人,还讲什么客气?不过我听说天帝人多势大,到时万一事败,你心中可有应付方法了吗?”
燕驭骧摇摇头,道:“现在还谈不到,郡主,到时候万一有危险,你乃金技玉叶之身,最好是先退!”
罗雅多兰正色道:“这是什么话?咱们既是夫妻,生要生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就是有天大的危险,我也不离开你!”
燕驭骧一听,不由大受感动,情不自禁握住罗雅多兰的玉手,这是他们自认识以来首次肌肤相触。
燕驭骧柔声道:“郡主这样相待,我此生别无他求了。”
彭宗怀在前面听得冷笑,要知他自始至终都对燕驭骧和罗雅多兰怀有恨意,刚才之所以答应带两人来,其实心中却另怀鬼胎。
这时,三人已经绕过一遍树林,前面是一座山石,那山石七零八落。
燕驭骧问道:“咱们这样走法,不知道要走到何时?阁下现在要带着我们往哪里去?”
彭宗怀道:“这里是一条便道,知道的人不多,你只要再往前走,便可到了。”
燕驭骧道:“便道还有多长?”
彭宗怀干声笑道:“快啦!”
燕驭骧仍然有点放心不下,又道:“便道通往何处?”
彭宗怀道:“就是通往囚禁贝祈绫和凌漓之处!”
罗雅多兰冷笑道:“怎么会这么巧,囚禁人的地方有便道可通?”
彭宗怀心中暗恨,嘴里却道:“姑娘有所不知,天帝府中条条道道都有暗道,在下在天帝府多年,所以知道比较详细。”
燕驭骧接道:“情形也可能真的如此,我们还是走着再说吧!”
罗雅多兰微微一笑,道:“好吧,走就走吧!”
彭宗怀阴险一笑,当下又在前领路而去。
走过乱石,前面是一处山脚,山脚前清晰地可以看到有十几处洞穴。
燕驭骧问道:“是不是要从洞穴中进去?”
彭宗怀点头道:“不错!”
“这么多洞穴,我们应往哪座洞穴走呢?”
“从左边数过去第七座洞穴!”
“好吧,那么请带路!”
彭宗怀点了点头,举步朝第七座洞穴跨了过去。
燕驭骧和罗雅多兰跟着而入,燕驭骧走在前面。
走不多远,一道小河横在眼前。
彭宗怀道:“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一提真气,“呼”地掠了过去!
罗雅多兰低声道:“驭骧,看样子,那边好像有些危险!”
燕驭骧苦笑道:“事已至此,不过去也不行了,我看这样吧,我先过去,郡主随后再过去如何?”
罗雅多兰道:“我先过去吧!”
燕驭骧惊道:“郡主乃金枝玉叶之身,怎可轻易涉险?”
罗雅多兰笑道:“和你在一起,我这郡主身份早已不存在了!”
说罢,也不管燕驭骧答不答应,呼地掠了过去。
燕驭骧不由心中大急,他原本想叫罗雅多兰郡主断后,哪知罗雅多兰反而抢先掠了过去,这一来,他不过去也不行了。
燕驭骧迟疑之间,罗雅多兰已到对岸,极目一望,却没见半个人影!
罗雅多兰冷然一笑,道:“我早知道你在捣鬼。”
话出之后,四下不闻一点回应,这时燕驭骧已经跟踪掠到,睹此情景,不由恨恨地道:“他果真使诈。”
罗雅多兰笑道:“我看人绝不会有错,驭骧,我不妨对你说一个故事!”
燕驭骧心想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时此地却还有闲心说故事?心虽这样想却不忍扫罗雅多兰的兴,随口应道:“什么故事?”
罗雅多兰道:“我说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们高昌国,那时我只有五六岁!”
“有一次我父皇问案,我恰好在他身边,有甲乙两个牧人前来互诉,甲说乙偷了他的羊,乙说甲偷了他的羊,两人互相纠缠不清,所以请求父皇决断!”
“他们的羊总该有记号吧?”
“当然,那羊是有记号的!”
“那不得了吗?要是谁说出记号,那只羊便属谁的。”
“假如他们两个都能说出羊记号呢?”
燕驭骧呆了一呆,道:“这……”
罗雅多兰笑道:“你别急,听我继续说下去,那只羊有什么记号,甲乙两个牧人都说得清清楚楚,甚至父皇问他们,那只羊有多少斤,两人的答复也都一模一样。”
燕驭骧皱眉道:“那倒真难以处断了!”
罗雅多兰道:“当时父皇也感到难以处断,便去询问众大臣有没有办法处断这件事,假如谁有办法,加官三级!”
“谁有办法?”
“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办法简单得很,我告诉父皇,叫他吩咐人把那只羊杀了!”
“不错,不错,杀了那只羊,让他们一人分一半,那不就没有话说了!”
“事情哪会这么简单啊!”
“那还会有什么呢?”
“别的不说,就拿你我来做个譬喻,羊是你的,我却是扯谎的骗徒,杀了羊,我可以得到一半,我自然高兴,至于你,你会高兴吗?”
燕驭骧恍然大悟道:“我当然不高兴,因为我为什么要分一半给别人呢?”
罗雅多兰道:“这就是了,所以当时父皇吩咐人要杀羊的时候,那骗徒非常高兴,羊的主人却垂头丧气,所以我就很快告诉父皇。”
讲到这里,突然左右两边,冲出四人。
燕驭骧见四人连招呼都没打,就挥剑直劈,连忙神剑画出个圆圈,只见那四人应剑而倒。
燕驭骧收身而退,目光扫处,又有八名大汉从四面围了过来。
燕驭骧哼了一声,道:“还有人吗?何不一起出来,也免得燕某人多费手脚!”
那八名青衣大汉并不答话,立刻飞出四人向罗雅多兰攻去!
这样一来,燕驭骧变成了腹背受欺。
好个燕驭骧,临危不乱,突然一个缩身,剑刃之上抖出十六道长虹,只听“嘶嘶”之声不绝于耳,那八名青衣大汉都先后死在他的剑下!
忽听一人冷冷地道:“好剑法!”
燕驭骧举目望去,只见从暗角之处走出三个人来。
其中一人是彭宗怀,另外两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燕驭骧曾到过天帝府内住过一段时间,却不认识这两个老人。
左面老人道:“你就是燕驭骧?”
燕驭骧傲然道:“然也!”
左面老人冷笑道:“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竟敢拔剑杀人!”
燕驭紧冷声道:“他们若不偷袭,燕某又何致杀他们?”
右面老人跨前一步,道:“你的剑法很不错啊!”
燕驭骧道:“阁下夸赞了!”
左面老人哼了一声,喝道:“好不要脸,哪个夸你了?”
手臂一抬,“呼”地击出了一股飓风!
燕驭骧一振长剑,满空之中剑光闪动,剑刃所至,把那半百老者紧紧缠住!
那老者左冲右突,竟自无法脱身,左面老者看情形不妙,狂吼一声,飞跃而上,他一上手便是双掌齐出,“呼呼呼”连击十五六掌。
燕驭骧睹状呼道:“乾坤双叟!”
乾叟叫道:“小子,你现在知道可就迟了!”
原来乾坤双叟向居首阳山,这两人介乎正邪之间,不知何时,竟也被天帝所收用了。
燕驭骧暗吸了一口气,哼道:“便是乾坤双叟又怎样?”
手腕一紧,一剑刺向乾坤双叟脚部,这种招式真是用得妙到毫巅!
乾坤双叟招式忽然一变,竟向相反方向转动起来,乾叟由左向右在空中转了一圈,手臂暴长,罩向燕驭紧当头击下。
坤叟双脚一起,也从相反方向踢出五六脚。两人攻守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无论燕驭骧闪向何处,都在两人攻击范围之内。
一旁的彭宗怀睹此情景悄向罗雅多兰移近。
罗雅多兰正在替一个道人施展救治之法,早已进入忘我之境界,彭宗怀悄悄移近,她根本没有发觉。
幸而燕驭骧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突然发觉彭宗怀欺近罗雅多兰,此时相距不及五步,燕驭骧顾不了乾坤双叟攻击,大吼一声,人已持剑飞掠而出。
燕驭骧手上剑刃直向彭宗怀当头罩落之时,彭宗怀简直连作梦也没有想到!
燕驭骧剑招一紧,只听“嚓”的一声,彭宗怀胸口已中了一剑,鲜血如注,身子晃了两晃,倒下地去!
乾叟惊道:“好小了,你还敢逞凶杀人?”
他大怒之下,根本忘了燕驭骧那把锋利的剑,掌风刚刚劈出,燕驭骤的剑尖已回圈过来,“嚓”的一声,一条手臂已被切掉。
乾叟忍痛大呼道:“报应!报应!我们走吧!”
坤叟点点头,道:“好吧,都依你,我们走!”
乾叟从地下抬起断臂,当下飞掠而出,坤叟也不停留,跟着走了出去!
这两人说走就走,丝毫也没有留意,刹时走得不知去向!
燕驭骧怔了一怔,喃喃地道:“急流勇退,还不失为俊杰之士!”
突然燕驭骧大惊道:“郡主,怎么啦?难道他……”
罗雅多兰缓缓地站起,擦了擦头上汗珠,道:“这是一个患病很重的失忆人,现在已经好了!”
燕驭骧不解地道:“那你为什么要点他的穴道呢?”
罗雅多兰摇头道:“你不知道,此刻他虽已痊愈,可是体力仍不胜负荷,我点了他软麻穴,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原来如此!”
“他是一个失去理智之人,可不比一般普通病症,要使他醒来之后恢复记忆,势必好好休息一下不可!”
“假如他能恢复记忆,那对我们是一大帮助!”
“看此情形,好像这些洞穴都有通路,我们要不要再进一步去瞧瞧?”
“瞧当然是要瞧的,不过最好等他清醒之后再说,假如他能知道道路,我们不是可以省去许多事情了吗?”
“那倒也是!”
眼见地下死者,竟有十数人之多,不禁双双摇头道:“小小一个洞穴便藏了这么多人,足见天帝这人势力之大,若不把他消灭,对中原武林倒真是一大障碍!”
“更可怕者,他还是当朝前御史,假如他一下反悔又甘愿替当朝效力,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所以我们现在有一种看法,不知对不对?”
“请问郡主有何高见?”
“天帝手下大多都是武林中人,我们目的只在消灭天帝一人,所以我建议,事后我们碰着天帝手下,应该尽量向他们说明利害,若非不得已,千万不可出手杀人啊!”
“郡主悲天悯人心肠,好生使人佩服!”
“哪里,哪里,我完全是为了大局着想,要想推翻天帝,势非众志成城不可!”
燕驭骧正想答话,忽然看见那道人身子动了一动,罗雅多兰连忙走了过去顺手拍开了那道人的穴道。
那道人揉了揉眼睛,忽然叫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罗雅多兰笑道:“你何不好好一想!”
那道人果然想了一想,旋又摇摇头,道:“贫道真的想不起来,两位是……”
燕驭骧道:“道爷可是峨嵋一凡道长?”
一凡道长惊道:“施主怎知贫道法号?”
燕驭骧笑了一笑,先没理会一凡道长的话,又道:“道长在若干年前,是不是与武当妙真人等去行刺过天帝?”
一凡道长大惊道:“施主怎么连这些事也知道?”
燕驭骧吸了一口气,这才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一凡道长听了,不由惊诧了。
他绝未料到自己会失过踪,他只感到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至于梦里是什么情景,他只落下一片模糊了。
燕驭骧说过之后又道:“道长可知妙真人他们下落吗?”
一凡道长摇头道:“不大清楚!”
燕驭骧道:“道长何不想一想,你可知怎么来到这里的?”
一凡道长摇头道:“也想不起来了!”
罗雅多兰道:“那没关系,驭骧,你不妨先把今天武林大事对这位道长说一说?”
燕驭骧点了点头,便又把现今武林大事说了出来,一凡道长叹道:“想不到贫道被人摄去心智,武林之中竟发生这样大的变化,那么两位到此何干?”
燕驭骧道:“寻觅路途,以便各派的人进攻,消灭天帝。”
一凡道长道:“对,这独夫若不消灭,武林难安,贫道也愿助一臂之力!”
罗雅多兰道:“正要道长帮忙带路。”
一凡道长道:“贫道只怕已记不起道路了!”
罗雅多兰笑道:“那没关系,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于是,当先带路而去!由于三人在洞穴之中已久,对于洞穴景物都依稀可辨,走了一会,前面现出两条道路,罗雅多兰停步,回顾一凡道长,道:“道长以前所经过之事,就好像做了一场恶梦,我今已把道长带入梦境之中,道长总该回忆起一些事情吧!”
一凡道长想了一想,道:“嗯,我记起一点眉目来了!”
燕驭骧大喜道:“但不知该往哪条路走?”
“从右边走,不错,从右边走,右边有一条曲折的小径,可以直达里面!”
“里面?道长说的里面是什么地方?”
一凡道长疑惑地道:“那里很大!但地方却极阴沉,好像是专门囚禁人的地方!”
燕驭骧心中狂喜,忙道:“是不是要经过一遍坟场!”
一凡道长惊道:“不错,要经过一遍坟场!”
“那就对了,正是那地方。”
罗雅多兰问道:“什么地方?”
燕驭骧道:“那地方正是囚禁犯人之处,我早先便曾走过!”
三人走了一会儿,果然发现前面有一条小径,走过小径,前面是一块平地,那块平地不大,可是两边却筑起了一道土墙。
罗雅多兰前行之中,忽听唰的响了一声。
一凡道长大叫道:“当心,有人放箭!”
罗雅多兰笑道:“我早知道了。”
说话之时,两边土墙都响起了箭弦之声,霎时,只见箭出如雨,纷纷向三人射到。
燕驭骧冷笑一声,双掌挥动,那些箭矢哪里的近得了他的身,一凡道长和罗雅多兰亦是依样画葫芦,四掌同挥,把射来的箭矢纷纷打落于地!
第一批被打落,可是第二批箭矢又跟着射到,那两边的人似乎是在阻止他们三人前进。
燕驭骧道:“这样不是办法,待我过去瞧瞧!”
他一掌护胸,一掌不停挥动,人已慢慢接近土墙旁边,同时,墙后箭矢忽然一停!
燕驭骧觉出情形不妙,连忙一提真气,人已飞掠而回。
一凡道长道:“那边有什么不对?”
燕驭骧道:“他们突然停箭不发,在下只怕其中有诈!”
罗雅多兰忽道:“你们闻,这是什么味道?”
一凡道长用鼻子嗅了一嗅,大叫道:“不好,他们在这里埋了炸药!”
燕驭骧和罗雅多兰闻言大惊,只听一阵“轰隆”声音由远而近,但却看不出那“轰隆”声音是在何处响起?
就在这时,两边利箭又自响起,对方趁着他们心慌意乱之时放箭,自是希望一举将三人置于死地!
第二十章 物物相克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道:“莫非炸药就在中间?”
一凡道长道:“好像是的!”
罗雅多兰道:“管他是不是?我们直扑左边。”
她性子最急,说完之后,也不管燕驭骧和一凡道长意见如何?人已飞掠而起。
左边的人不断向她放箭,可是在她玉手轻挥之下,哪里伤得着她,罗雅多兰娇躯一闪,凌厉的掌风也跟着猝击而出。
数声惨叫随之响起,可是当罗雅多兰娇躯方才落下,只见四条黑影飞攻而上。
罗雅多兰哼了一声,举掌横扫,那四人却没有后退,罗雅多兰正待施出杀手,忽听一人叫道:“郡主!请让我来收拾他们!”
正是燕驭骧,在另外一旁,峨嵋一凡道长也适时赶到。
罗雅多兰微微笑道:“我能够收拾的人,又何劳你动手呢?”[·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燕驭骧笑道:“郡主有所不知,这里有我一位熟朋友!”
罗雅多兰撤掌一退!道:“那我只好让你了!”
原来在那四人之中,其中一人正是阴司秀才章绝度。
章绝度哼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