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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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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宵露漫不经心地翻着书,等着她继续提自己的要求。

    她是要自己向司城玄曦开口呢,还是想着要自己为她找个好的借口?

    蓝素琴却亲近地道:“姐姐看的什么书?”

    蓝宵露扬扬手中的书,笑道:“《女诫》,你要看么?”她也是随手拿了一本,那些枯燥又压制女性,愚昧女性的书,她才不看。

    蓝素琴摆着手,娇笑道:“我就不看这个了,姐姐这儿书真多,我自己找着看。”说着便来到书案前,目光逡巡。

    蓝宵露也不理她,任由她好奇地动动这,动动那。突然,蓝素琴看到案上那枝拔去笔头削尖的笔管,拿起来惊讶地道:“姐姐,这个做什么用呀?怎么会放了一支空笔管呢?”

    “自然是写字用的!”

    蓝素琴不解地道:“不会吧,这又没有毛,又不能沾墨,怎么写字?”

    蓝宵露笑了笑,走过去拿起,沾了墨,在空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笑道:“就是这样写字!”

    蓝素琴瞪大眼睛,一脸天真好奇:“姐姐真是巧思,这样写字也可以。”说着,也沾了墨,在空白处连写了一些字。边写还边赞叹:“毛笔软,笔管硬,这软笔和硬笔,写字果然别有一番趣味。”说话间,已经把那张白纸写得满了,她不好意思地团起纸来,揉成一团捏在手里,道:“我是不是打扰姐姐看书了!”

    蓝宵露道:“你明天要搬来,那一会儿出去后叫黄嬷嬷安排一下!”

    蓝素琴道:“好。那姐姐继续,我也去准备准备!”

    蓝宵露看着她把那团纸拿走,目光闪动着,却不明白她的用意,心想不过一张废纸而已,也就不在意了。

    她自然不知道,蓝素琴拿了有她写字的纸,回到静月院中,立刻如法泡制削了一支笔管,仿照着她的字迹,练了两个时辰,写了一封信给司城玄曦。

    要说不对,就是蓝宵露的突然示好吧。

    在这个小书房里,她嫌毛笔麻烦,时常会用自制的硬笔写一些小纸条儿,或者兴之所至随便写几个字,对于硬笔管,她相信不会有人太在意。

    睡得朦胧之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轻轻地砰的一响。蓝宵露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大铁椎来找她喝酒呢?

    不过,今天精神有点不济,怕是要让大铁椎失望而归了。

    但那声响过后,却好一阵再没声音,蓝宵露想,这是幻听呢,于是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就在他即将睡着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蓝宵露皱了皱眉,如果是大铁椎,他会很轻地敲敲门,然后在门外等着她,绝不会进屋。这人显然不是。

    这是燕王府,除了来找她喝酒的大铁椎会半夜造访之外,怎么会还有外人?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疑惑,前边耳旁的门开了,一个声音带着睡意和惊讶:“王爷!”

    “滚回去睡你的觉!”粗鲁而狂暴。

    前一个声音,是在外值守的冬梅,后一个声音,可不就是司城玄曦么?

    冬梅被吓了一跳,呐呐地应道:“是!”然后,耳房的门关了,想来她被吓得躲回去了。

    蓝宵露半梦半醒间,仍觉得好笑地轻轻摇头,以他王爷之威,一个小侍女哪里敢多说,他这样含怒而来,又是哪根筋不对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他的怒火,现在她都免疫了。

    然后,她就听见脚步声向自己的房间而来。蓝宵露皱眉,这种被吵醒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虽然没有起床气,也心里不爽。不管是谁惹了他,她都不应该是他发泄怒火的对象吧?

    这算不算闭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自嘲了一回,蓝宵露只得起身,穿上中衣,又披了件外衣,这才摸去晃亮火折子。

    谁知,刚把火折子点上蜡烛,烛火摇曳之际,司城玄曦已经如风一般卷了进来,真的如风,带得周围的气流一片动荡,刚刚点上的烛火,便熄了。

    蓝宵露觉得冷,下意识地紧了紧外衣,这人当自己是冰块么?周身冷气往房中闯,成心害人受凉么?她干脆不点灯了,好在外面有一弯残月,也不算太过黑暗。不过她语气不免不善:“王爷,你大半夜的冲进来,可是妾身在梦中又惹怒王爷了么?”

    意思是她自在房间里睡觉,就算他有什么事,也不应该找到她头上,她总不可能在梦中惹了他。

    司城玄曦呼吸粗重,眼睛里冷芒如冰似雪,狠狠地瞪着她。清月冷辉,她站在床前,只着中衣,身段窈窕,不同于蓝素琴的丰满,而是别有一番韵致。他咬着牙,从齿缝里逼出几个字:“你就这么想帮你妹妹?”

    蓝宵露一怔,明天蓝素琴要搬来清月院,难不成她还去找他说了,而他竟是不同意?她皱着眉,道:“王爷是不是太小气了?这件事,似乎由我决定就好!”

    司城玄曦大怒,什么叫小气?什么叫由她决定就好?她的决定就是把她妹妹送到自己的床上,就是为自己再多找几个女人?他怒火中烧:“这么说,真的是你的决定?”

    蓝宵露不明所以,不就搬个院子吗?他至于气成这样?不会是蓝素琴又有别的要求,去找莫昌要这要那了吧?这个妹妹贪婪爱占小便宜,她也很无奈,可是,不过一些身外之物,毕竟是她妹妹,她也不能推脱得一干二净,不如就自己承认下来吧。她道:“是啊,是我的决定!”

    司城玄曦猛地踏前一步,双手捏住她的双肩,手下用力,几乎把她肩头的骨头捏碎了。

    蓝宵露痛得轻哼了一声,但是,看到他眼里的怒气和欲择人而噬的凶相,又不想示弱,也瞪视着他。两人目光互不相让。

    司城玄曦心里恨极,他已经一再隐忍,一再退步,一再纵容,没想到,她竟一次比一次过份,她这样,是想把他远远推开?不惜用她妹妹做饵?好一个天性薄凉的女子,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通通只是借口,她心里,不会有他。

    他恨,自己一定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她无心无肺,无肝无情,哪里值得他对她的好?

    媚药,她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她就这么想把他推开,把他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吗?

    眼前,是那张倔强的脸,眼里燃烧的是不屈的光芒,唇边,仍是那种刺眼的讥诮。

    他恨死了这张脸,恨死了这样的表情,恨死了她的讥诮。媚药在他的血液里燃烧,怒气在他的身体里游走,血脉贲张,怒火中烧,他的手猛地一紧,再度狠狠地捏上她的肩胛,蓝宵露受不了地痛哼一声,眼睛几乎夺眶而出,这时,沉沉的气息罩上来,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你既这样想推开我,我偏不让你如愿!

    蓝宵露瞪大了眼睛,刚才是生气,现在是吃惊加羞恼。满口的酒气从他的口唇之中传过来,让她又怒又羞,他什么意思,喝醉了到她这里发酒疯吗?

    双肩被他捏住,手臂软软的使不上劲,可是就这么站着被他欺负,她是绝不会就这么承受的,想也不想,她猛地提膝一顶,顶向他最软弱的地方。

    然后,预想到的他的痛苦没有出现,反倒是她又痛哼出来,只是那痛哼被他封在口中,如同呜咽。

    明明吻着她似意乱的司城玄曦,竟好像腿上也生了眼睛一般,双腿一夹,将她的膝盖夹住了,蓝宵露顿时感觉自己的膝盖被夹在两堵硬墙之间,几乎折断,可他却没有半点放松,还狠狠一夹。这防色…狼保命招式,被他破得毫无悬念毫无还手之力。

    司城玄曦毫不怜香惜玉,似乎想将她的膝盖夹断一般。蓝宵露痛得脸色一白,汗腾地就冒了出来。可这时,他还吻着他,一只手死死按着她的后脑,拼命吸取她唇中的空气,让她几乎窒息。

    蓝宵露又痛又慌又晕,身子软软地向后就倒。

    司城玄曦却轻易地抓住她的右肩,把她往床上一扔。

第384章 惨酷恐怖的回忆

    他扔得毫不温柔,甚至残暴而狂野,跟着,他的身子也欺近来。

    蓝宵露大惊,赶紧向床角躲去,双手抱肩,她知道,她的那些防狼招式,也只能对付那些不会武功的色…狼,对于司城玄曦这样的高手,一点用也没有。何况,现在的司城玄曦在狂怒之中,她一出手,他必狠狠还击,现在膝盖处还是一片痛到麻木的感觉。

    她心中突然慌了起来,看着他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那凶残如狼般的杀气,看着他怒火中烧时失去理智的狂暴,一种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猛地攫住了她。

    她瞪大眼睛,看着司城玄曦眼中满透的掠夺般的光芒,脑子里一阵发痛,好像有万千钢针在刺着她,扎着她,黑夜席卷,烈火焚烧,万鬼齐号,撕心裂肺般的恐惧裹住了她。

    蓝宵露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哪怕当初,被那帮猴子断了退路,在百米高崖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哪怕是被那帮借作猎户的打手追在天狼山上,孤立无援,前有峭壁,后有追兵的时候;哪怕是在西启皇宫,被端木长安软禁,处处危机的时候。

    可是现在,她恐惧了。

    那种恐惧仿佛来自心底最深处,像一汪深深的湖水,像一个大大的旋涡,把她卷了进去。

    她头疼欲裂,看着欺近的司城玄曦脸色如岩,眼底如鹰,择人欲噬,正狠狠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强自控制自己,要冷静,冷静地想想办法。可是她办不到,那种恐惧已经让她手足发软,让她头脑空白,让她全身无力,让她只能任她宰割。

    不,其实她一直在反抗,她抗拒着他,抓他,挠他,踢他,推他,打他……

    可是,她的手挠到他的身上,却如同抓痒一般,他毫不在乎,他像一个魔鬼,布帛裂开的声音在静夜里分外刺耳。

    绝望中的蓝宵露脑中电光石火地现出了无数的场景,一片片,一段段,一团团,一幕幕,一件件……

    那天,两顶小轿,十几个家丁逶逸着向家庙而去,在那片茂林边,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挡在前面,蓝素琴的轿夫抬起轿子就跑,黑衣人并不追赶,倒是把蓝宵露的轿子团团围住……

    轿子摔了,她灰头土脸地跌出来,被白沐扶起,两个人仓惶地往林子里跑。身后不断在呼喝之声,有刀入肉的声音,有血液飞溅的声音,有家丁的惨叫声……

    惊慌失措的她提着裙子,跑得跌跌撞撞,又惊又怕,她不敢回头,之后,有人追来了,白沐为了护她,被打晕,她又惊又吓地晕了过去。

    之前的记忆,到这里就嘎然而止,蓝宵露以为,原身之后一直在昏迷,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才知道,原身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中,强自封存了那段让她恐惧的记忆。

    原来,中间,她醒过。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她迷糊之间醒来,就是在不见天日的密林之中,一个男人把她的衣裙扯裂,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掠夺她,摧残她。

    她记得那一双眼睛,欲择人而噬,嗜血,狂暴,毫无人性,只有如魔鬼般的谷欠望,那种让人恐惧的,让人心底发颤的眼神,她不会忘记。

    她挣扎,抗拒,可是,柔弱的她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很快,她就被他扒…光,她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那块玉饰。貔貅,一个貔貅玉佩。然后,她的身体被撕裂般,铺天盖地的疼痛,让她死去活来。

    他毫不怜惜,眼睛里冒着野兽一样的光芒,对她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几乎把她拆吃入腹,几乎让她身体皮肉骨头寸寸碎裂。

    在他蹂…躏她的身体时,绝望的她一只手扯住那块玉佩,再次陷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那是人世间最惨的酷刑,那样的疼痛,那样的绝望,那样无休无止的折磨,那样无穷无尽的痛楚……

    所以,醒来之后,她不愿意再记得那一段惨痛的经历,所以,当她接替原身的时候,原身的这段记忆完全空白。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昏迷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当场景重现,当历史重演,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月色清辉,她死死地盯着司城玄曦脖子上那块貔貅玉佩,不错,就是这一块,就是它。很长一段时间,它曾经出现在她的身上,她不明白它的来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拥有它,所以,她毫不怜惜也毫无心理负担地用它换了一处产业。

    现在,终于明白了,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这块玉佩能换来京城里最豪华最气派的那座酒楼。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蓝宵露在绝望和恐惧之中,死死地盯着司城玄曦,从喉中迸出一阵绝望的悲声:“司城玄曦,是你,是你毁我清白,我救过你的命,你就这样报答我……”

    司城玄曦迷乱的眼中似乎怔了一下,但是,动作只是略略一顿,又被那种狂乱的心绪铺满,接着,蓝宵露再次感受到那样剧烈的痛。

    司城玄曦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他身体里热血沸腾,心中却是一片空白。他疯狂地占有着她,占有着她,摆弄着她,动作狂暴,粗野,大开大阖……

    仿佛他身下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他解除媚…毒的工具,一个让他发…***力的工具。

    即使是被药物控制着他时,他心中仍然带着满满的忿恨,恨蓝宵露的凉薄,恨她要把他推到别的女人床上的无情。他的动作,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惩罚。那么重,那么有力,那么狂暴,那么残忍……

    蓝宵露恨啊,她早就认出了,司城玄曦是她在云隐村溪边救下的那个人。她不想以救命之恩来邀赏,也不想将那段插曲当成筹码,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毁了她清白,让她声名狼藉,让她在整个京城抬不起头来的那个人。

    早知是他,当初,她就不会救他。

    她做不来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但是,面对着那样残暴的一个畜生,一个强…女干…犯,她视如不见还是可以做到的。

    为什么,是他亲手毁了她,她却亲手救了他。

    这世上,谁能以德报怨成这样?

    更恨的是,她竟曾经对这个豺狼一样的男人动过心。

    她真是瞎了眼啊!

    身与心的痛,在一瞬间夺去了蓝宵露眼中的神采,她的眼中,那份恨与痛,那份怨与愤,随着他的动作,随着身体漫上来的痛,随着那痛到麻木的感觉,慢慢地变成一片死灰,一切寂灭了,她闭上了眼睛,一颗泪珠隐入枕中,悄无声息……

    静月院。

    一直意态悠闲地绣着鸳鸯的王娴婷终于坐不住了,她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果儿已经困得头也撑不起来,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看了一眼沙漏,轻声,小心翼翼地道:“已经亥时末刻了!”很快就要到子时了,子时是三更天,王爷要来,早就会来了。

    既然现在王爷还没到,自然是不会来了。可是,果儿不敢说。

    王娴婷脸色已经发青,显然满透着怒气,果儿了解自家这个跟了多年的小姐的脾气,只怕一句话不对,自己就成了那被发泄怒火的对象。

    王娴婷恨声道:“去打听一下,王爷去了哪里?”

    果儿有些为难,这时候都已经三更了,整个王府里静悄悄的,夜深人少,黑影瞳瞳,即使王府里四处都有灯笼,但地方太大,房间又多,还是有些惊悚的。但是,果儿不敢拒绝,低声应了声:“是!”她便硬着头皮出门了。

    王娴婷坐了一会儿,心中终是不平静,难道蓝素琴表面看来精明,却没用之极,没有让王爷喝下那酒吗?那媚…药,可是她花了几百两银子,求来的极猛极烈的药,不可能一个正常男人喝下去后可以撑得住?

    难不成王爷身体里媚…药提前发作,他和蓝素琴真的成其好事?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不会的,绝不会。

    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显得毫不知情,她约束着静月院的所有的奴婢,酉时一过,便不许他们出院子,所以,那边的情形,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满以为稳坐钓鱼台,最后王爷还是会到她碗里来。谁知道,这都快三更了,王爷竟没有出现在静月中。

    她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出现了偏差。

    她胡思乱想着,会不会是王爷药性发作,随便临幸了哪个丫头,那倒也好说,丫头毕竟只是收房了事,给不了侧妃名份,动不了她的根本。可是,她还是不甘啊。

    她在房间里坐卧不宁,耳中终于听到远远的传来三更梆响,她慢慢地失望下去,王爷今夜不会来了。

    机关算尽,功亏一篑,难道竟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王娴婷心里闷得慌。可是现在,她只能等果儿的消息。

    子时三刻,在王娴婷耐心几乎消失怠尽的时候,果儿一脸疲惫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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