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诱祁景辕,可是他仍旧不忍心怪罪你,他一直藏在暗中保护着你,否则你以为凭借你的姿色,在那么僻静的路上独行,会安然无恙地出来么?”
她的心里猛然一震,怪不得那天总觉得暗中隐隐有人在跟踪自己,原来,竟然是他……
“后来你喝醉了,”他继续说道,“你醉得很厉害,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是他将你带到了客栈里,你彻夜发烧,也是他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为你敷冰,为你熬药,为你换帕子,寸步不离!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就守护了你一天一夜,一直到你醒来的那一刻,他才起身离开。”
“他为什么要离开?既然是他救了我,他为什么又不让我知道?”她呢喃着轻轻出声,“难道,他还是在怪我么,才这样地惩罚我?”
“怪罪你?你以为他舍得么?”他将她的身子扶正,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他那是为了保护你,你**祁景辕,将他复国的大计打乱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暴露了出来,牧原老贼他们是不会放过他的!他们必定会先下手为强!可是当时我们这边的计划还没有成熟,因此如果我们和祁景辕一伙儿拼起来,未必会有十足的把握。说不定到时候,所有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她的心头一凛。
“所以,为了不让你陷进去,他连夜将我召唤到客栈,让我替他隐瞒,让你以为他抛弃了你,然后,”他咬咬牙,“然后,让我借机带你走,远走高飞!”
“什么!”她一惊,“让你带我远走高飞?”
“是,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到中原,更不要回到祁王府,这一战,他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
原来是这样,她顷刻便跌到地上,原来这一切,竟全都是你安排好的,原来这一切,竟全都是我误会了你,原来,你还是爱我的,和原来一样地爱,原来,是我坏了你的大事,由于自己的任性,将整个复国大计都打乱了。
“对不起……”泪水猛然浮上双眼,她就那样怔愣地坐在地上,任凭眼泪变得模糊,“原来一切的一切,竟然全都是我的错……”
“不要这样想,”他心痛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滴,“你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他也根本没有怪过你啊!”
“就是因为他不怪!”她嘶哑着嗓子,泪眼朦胧地冲着他嘶吼,“就是因为他不怪,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包容我,才让我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才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如果当初我死了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坏了他的大事,更不会让他这么心痛了,他将我让给你的时候一定很心痛,”她忽然将头深深地埋到膝盖里,“我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将我让给你时,一定很心痛很心痛,比我下决心离开他的那一刻还要心痛,甚至是心痛地多……”
他默默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听着她诉说着对他的抱歉,和她声音中透漏出的万般的情意,他的心中就犹如被浸入到了冰水中一般,彻骨地冰寒,却仍旧忍着满腔的痛苦,至少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吗,至少你的心里不会那么地内疚了不是吗,只要她好就一切都可以了,不是么……
内心的苦痛却依旧一层一层地泛滥开来,娓儿,你也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也很心痛,很心痛……
半晌,她终于抬起头,眼中迸发着一丝焦虑,“你之前说他受了重伤,是不是?”
他的身子猛然一顿。
“到底是不是啊?”她焦虑地望着他,眼中突然又涌出两股泪水,双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白虞飞,我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他究竟受了什么伤,要不要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又是我害的是不是?”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不说话。
“肯定是我,是不是?”她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猛然醒悟过来,一定是她啊,痛苦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爱闯祸,为什么我总是给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娓儿!”他突然冲着她一声吼,然后痛苦地将她抱在怀里,“娓儿,”他喃喃着轻轻出声,“不要这么折磨自己,我会心痛而死的。”
“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她哑着嗓子说道。
“牧原梦已经在想办法帮他解毒了,既然匕首上是牧原一族的毒药,想必她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牧原梦……匕首……”她突然挣脱开他的怀抱,“浩哥哥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牧原一族的绝世毒药,”他顿了一顿,然后抬头看向她,“跟你当日拿出的那把匕首上的毒药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她怔愣地望向他,“这么说,暗算我们的居然是同一个人?”
“不是暗算你们,是暗算你!”
“暗算我?”她的身子猛然一震,“可是,明明浩哥哥他也——”
“他那是为了救你受的伤!”白虞飞盯着她的眼睛,“自从将你安排到客栈以后,祁天浩每天都会趁你熟睡或者不在的时候,来到你的房间,或者看着你发呆,或者静静地盯着房中的一切睹物思人。”
“你说他经常到我的房间里?”她的身子又是一震。
“是,”他点点头,“所以你说过你的屋子里总是飘着一股清幽的香味,事实上,那是祁王府里灵微杜鹃特有的香气啊!”
灵微杜鹃特有的香气……
浩哥哥,梅儿这样好不好看?那日早上的情景猛然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将一只灵微杜鹃斜插在发丝一隅,然后在空中旋了一个圈,搂上他的脖子,“浩哥哥,梅儿这样好不好看,梅儿的身上香不香……”
梅儿的身上香不香……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原来那股清幽的香味,竟然就是祁王府特有的花朵,灵微杜鹃的香味啊!灵微杜鹃清香悠远,素以沁神而著称,整个京都仅仅祁王府存活一棵,而她,怎么竟然全都忘了!
“怪不得每日都觉得我房中有一股清幽的香味,怪不得这股香味在哪里见过,原来,原来竟然是浩哥哥来过的证据!”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可是一开始见到房中那么乱,我还以为是有小偷,根本就没有往他那里想……”
“你的房间里确实有小偷,”他盯着她,“那天我们回来,你的房间的确是被人翻过了,不过那个人却不是祁天浩,而是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她抬起头。
“是,”他点点头,“就是重伤祁天浩的那个人,也就是你手中那把匕首的主人!”
“牧原梦?”她轻呼出声。
“不是牧原梦,”白虞飞摇摇头,“牧原梦是第二天到的客栈,你的确是误会她了。其实那天晚上,你听见门外有动静出来的时候,祁天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那个黑衣人了,当时他为了怕伤害到你,将敌人引诱到了草地上。”
她的脸上一沉,“怪不得那天,我听到草地上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响动。”
“后来没想到,你居然发现他们,还大喊了一声是谁,黑衣人怕将你引来后泄露了目标,才急于摆脱祁天浩,从怀中飞出两把匕首,却没想到,一把匕首径直掠过祁天浩,飞向了客房,插到了你眼前的门框上,也就是你后来手中的那把匕首。”
“而另外一把……”她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而另一把,则直接**了他的胸口……”
“不!”她猛然轻呼出声,“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
却见他抓住她的双手,用一种不容她怀疑的眼光盯着她,继续说道,“本来黑衣人是不想留活口的,可是偏巧我从山庄赶回,正好见到了这一幕,这才救回了祁天浩,而黑衣人见有人来了,也自是急于逃脱了。后来我将他送回房中,火速进行疗伤,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所以当你后来看见我的时候……才闻到我身上沾染的灵微杜鹃的气息……”
=======================华丽丽滴分割线======================这是夕墨今日的第二更咯~(*^__^*)嘻嘻……大家多多支持~夕墨继续码字~
第171章 此生离别,来世尽缱绻
====================================================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她猛然想起那句话。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他的身上沾满了相同的香味,竟跟自己房间中莫名的香味如出一辙,当时她甚至还怀疑他跟坏人见了面,隐瞒了她什么事情。却殊不知,原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原来,浩哥哥差一点就没命了……
“这就是你后来出现的原因?”她望向他,“怪不得你那天出现的那么晚,这么说,你当时也并不是在给掌柜的传授《易经》了?”
“是,”白虞飞点点头,“当时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可是他却硬要让我来找你,说是不放心,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我谬不过他,只得去院中找你,然后便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草地上发呆。后来你问我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只能编一个借口,告诉你掌柜的对《易经》感兴趣,缠着我要我私相传授了。”
“其实那本《易经》……”她猛然想起那晚找祁天浩时,他书案上那本泛黄的书。
“只是见到祁天浩的书案上有,随便拿来套用罢了。”
果然是这样!她无力地坐到地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编排好的,原来你一直都在帮他隐瞒……”
“对不起,”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将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
却见她一把将他的手甩出去,“一切都过去了?是,我自由了,可是浩哥哥呢,他现在还深重剧毒,甚至都被抓起来要被杀头了!”
想起杀头,她的心里不由得再次一震,脑中似有千万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要杀头了,浩哥哥要被杀头了!
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她踉跄着身子便向外面走去,她不能让他的浩哥哥死,她要去救她的浩哥哥!
“娓儿!”看到摇摇晃晃的南宫娓,白虞飞不禁将她一把抱住,“你要干什么?”
却见她猛地转身给了他一记耳光,愤恨地说道,“骗子!”
伸出的身子猛然一顿,他的眼中瞬间闪出一丝苦痛,“娓儿,我……”
“不要跟我说话!”她忽然捂住耳朵,对着他大喊大叫道,“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瞒我,你这个骗子!”
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下来,他的双手就那样地停留在了原地,娓儿啊娓儿,早料到你会怪我,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当你亲口说出恨我这个字眼的时候,我的心竟是这样地痛,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死,当时深中匕首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看到他的眼泪,她的心猛然一痛,南宫娓,你为什么要冲他喊,你为什么要怪他!事实上他才是那个最最辛苦的人,不是吗!他为了你,痴心守护了这么久,甚至为了救你,跟最不愿意理睬的人达成的协议,而现在当他真的要带你归隐时,听到浩哥哥出了事,虽然他明明知道你明白了真相后会一走了之,虽然他明知道你会怪他,可是他还是说了!其实他就算一辈子瞒着你又如何,他都已经到雪山脚下了!他为了你,受你的气,挨你的骂,现在你还害得他伤心落泪,南宫娓啊南宫娓,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真正关心你的爱人的吗!
“白虞飞,”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重新回到他的面前,她温柔地替他擦干泪水,“白虞飞,刚才我的话太过于偏激,你不要怪我。”
他的身子一顿,猛然抬起头。
却见她的眼中闪着一种坚定的光泽,“白虞飞,我要回去救他,不是因为还爱,而是因为我不能没有良心,他对我有恩,我不能无义。”
“娓儿,”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的答案般,他定定地望着她,“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不!”她却果断地回绝道,“你不能回去,我要你留在雪山,等我回来。”
“娓儿!”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胸前猛地一痛,继而身体似麻痹般定在了原地,“娓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等我回来,”她动情地望着他,然后在他的嘴上深情一吻,“不要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掌握着敌方想要的一切,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虞飞,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归隐山林,再也再也不分开了……”
他焦虑地看向她,眼中流露着迫切地焦虑,“娓儿,你不要这样!”
却见南宫娓早已毅然决然地转身,踉跄地向远处走去。
白虞飞,原谅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送死,娓儿今生受你情意难以偿还,只能来世再报,下辈子,就算命运再艰难,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将身上的包裹绑在背上,如今的包裹,除去了所带的干粮和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了,而白虞飞被她点住了穴,纵使三个时辰后穴道冲开,也会由于耗尽了功力而体力大减,半个月之内,想要徒步走出这个山谷,也是不可能的了。
永别了,白虞飞,她站在峡谷尽头,朝着白虞飞的方向凝望了一眼。
夕阳西下,早已模糊了他的身影,仅余天边的一丝红霞,将远方的地平线染红……
……………………………………………………………………………………
漆黑的夜空,总是伴着一丝清冷,将街上的行人冻得一个不剩,而偌大的祁王府,仍旧是那么地围墙深深,透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可是朱红门外,却是变得空荡荡了。
自从祁天浩要被斩首的告示贴出来后,偌大的祁王府便走的走,散的散,只余几十忠实的奴仆勉强支撑局面,加上这些奴仆又多是老一辈之人,行动都很不方便,只能勉强维持祁王府的日常打扫,因此派人出来守夜,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轻轻走到门前,伸出双手去推门,朱红的大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整个夜空中显得格外地刺耳,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物是人非,繁华不再,昔日的祁王府,竟这样生生地没落了。
大概声音惊动了老家丁,一团晕黄的灯光朝着自己的方向飘来,不一会儿,一盏灯笼出现在她的面前,随即出现了一张熟悉和蔼的面庞,竟然是丁成。
“丁伯!”她不由地便向惊呼出声,那声音中饱含着一种惊喜,仿佛遇见了久别的亲人,“您还在,真的是太好了!”
“王,王妃?”将灯笼举到她的脸前,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颤抖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表的激动,突然便跪倒在她的面前,“还能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丁伯别这么说,”南宫娓慌忙将丁成扶起来,“倒是你一直对祁王府忠心耿耿,这等忠心,倒才是祁府烧了几辈子的高香了。”
丁伯站起来,眼中闪着一股感动,忽然看到南宫娓衣衫单薄,慌忙将灯笼打了,将她引致房间,“外面风凉,王妃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待进到客厅,才发现屋中真的是萧索异常,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连那些摆在门口的小物什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将丁成禀退以后,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木椅上,心里竟忽然生出一股悲哀来,眼前又涌现出昔日大厅里的热闹场景,独自地盯着那柄垂泪的红烛,如今这里竟然沦落成了这等样子,浩哥哥,都是梅儿的错……
看到桌上的瓷杯,眼前突然涌出一个俏生生的丫鬟来,那丫鬟身着一袭葱绿地小袄,在这冰冷的地上倔强地望着前方。
而她的前方,蓦然坐着满脸怒气地牧原梦。
“让你倒杯水,又不是让你谋害我,每次都折腾出点意外,还说你不是故意的。”牧原梦一边抖擞身上的茶水,一边怒气冲冲地斥责。
而地上跪着的小丫鬟,情绪却丝毫没有波动,手随意地握着托盘,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
“你给我跪下!”牧原梦一把扯过丫鬟的头发,将她拖到在地,“说,你这样故意,是不是想害死我!”
却见小丫鬟依旧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任由华衣女子拉着她的耳朵,眼神不带一丝闪动。
“哼,死丫头还挺倔么!”牧原梦一把揪住少女衣领向上提起,凌厉的眼光突然变得恶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以为每天背着我跟王爷咬咬耳朵,眉目传情,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给本宫记住,你再怎么受宠也只是个下贱的婢女,我要想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你以为到时他能救得了你么!”
“小莺!”看到女孩被欺负的画面,她顷刻便伸出双手去,却不想猛然扑了空,眼前的景象逐渐涣散,对面的椅子上也变得空空如也。
“小莺……”轻轻呼唤一句,她颓然地坐回椅子边,眼中划过一丝落寞,小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