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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剑道:“那你就不要把我当人好了。其实也不是没得救,我逆云哥哥可是从小跟鬼大夫长大的,他的解毒手法和医术应该不用怀疑吧?”
程雨无奈笑道:“没用的,我听说当年培植的”寒月草“已经全部被毁了,那可是配制解药最重要的药引。或许你哥上次偷草后他们加强了戒备,索性全毁掉。”
“这还不好说,让我哥再种些那什么草不就成了,他不会的话就去找鬼大夫那老头喽!”萧逆剑说到这里满脸轻松道。
“要能在别的地方培育,他还用偷?那些草只能长在一种特殊的土中,那块地就在原来的无垢山庄也就是至圣宫中。”程雨道。
“原来是这样,这倒也不难办,”他自语道,“待五子会合毁了至圣宫,那里不就可以种草了?他自己对自己的办法觉得很满意。
程雨则想着另一件心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地问:“萧家的”碧海移云指法“真的可以解”寒月散魂“吗?”她很小心地问,生怕最后的希望也落空。
萧逆剑又庄重起来道:“对,只不过爹爹没有传给我们几个兄弟,我也是听千秋鹤讲过萧家有这套指法,我估计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呢!”
程雨着急问道:“为什么不传给你们呢?当今世上还有谁会这套指法?”
萧逆剑道:“爹爹之所以不传我们是不希望我们为难,你想如果我们遇到至圣宫中毒之人,既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助纣为虐,该如何是好呢?”他停了停又接着说:“当今世界……假如我爹爹已遇不幸就没人会了。”
程雨听到这个既失望又在意料之中的回答,只是凄凉一笑,她也觉得好像轻松了很多。
当一直以来的希望落空后的确也会轻松很多,就代表她不再试图与命运对抗了,认命的确比挣扎要轻松得多,只是这种轻松是何等的麻木,何等地无奈?
程雨定了定神,看着萧逆剑正经的样子她忍不住笑起来道:“喂,你也有正经起来的时候?这倒是很少见。”程雨也突然觉得这年轻人并不很坏。
萧逆剑一听又回到那副不羁的样子,道:“我本来就正经的很。”
程雨板起脸道:“你也算正经的话,那全天下全成君子了。”
萧逆剑一瞪眼跳起来道:“什么意思嘛,小心我……”
程雨站起身也瞪着他道:“你什么呀?小色狼!”
萧逆剑举起拳头挥挥道:“你再说,再说我揍你。”
程雨转过身向门口走出去,道:“你要不要去至圣宫啊?”
萧逆剑岂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挑衅”,他却又倒了杯茶道:“喝完茶想想怎么去,你先走吧!”说完摆摆手,又埋头喝他的茶。
看着程雨走出的背影,萧逆剑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他慢慢放下杯子,叹了口气。阳光射到屋子里,地面也变得暖洋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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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梅花镖
河水还在欢快地流淌着,虽说早已疲惫,但既然无法改变宿命,何不开心一点?这里河水没有被冻结的忧虑,因为这里是那个温暖如春的竹林。
人,谁又能像那河水那么幸运?那种竹林岂非只有唯一的一个,若不是有个唯一的萧十一郎,或许永远没有人踏上这片土地,谁会想到三座大山间会有这样的人间仙境?正因为有了萧十一郎,才会为这块土地带来人的足迹。他找到了这里,人生却没有因此而安宁,或许他是天地间唯一的,上天都不允许他有单调安静的人生,或许拥有传奇人生才是真正的萧十一郎。
那么萧逆天呢?他也注定要在磨难中实现他的人生吗?
这十天来是他离开父母后最开心却又最矛盾的十天。他开心,与杜落雁这么平静的生活本就是他的期望,他当然会矛盾,萧逆飞是他的亲哥哥,他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于萧逆飞是多大的伤害。他不是没有想到趁落雁睡着时悄悄离开找回萧逆飞,可他看到落雁睡着时嘴角的微笑,又怎忍心丢下她?
她那么无辜,有什么理由因他们兄弟之情而痛苦?
过了这个夜晚就是九月初十,离风月楼之约还有一个月,他也没想到他们兄弟在风月楼之约前就重逢。他们虽已相认却必须去风月楼,他们都在抱着幻想——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会奇迹般出现。纵使那里已经埋伏重重,萧家人想去的回因危险而却步吗?
杜落雁已握着萧逆天的手安静地睡着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地这么香甜。萧逆天注视着杜落雁,她的眼睛轻轻合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铺在眼下,她的呼吸那么轻盈,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她经地起什么风浪?
萧逆天抽出手,站起身走出屋子。满天的星辰都在眨着眼睛,他会想起谁的眼睛?萧十一郎,沈璧君,还是杜落雁,还是萧逆飞?杜落雁醒着时,他们在一起他也许会暂时忘记那忧愁。可现在她不在身边,把这麽大个世界丢给他一个人,让他的思绪怎能控制住?
萧逆天来到河边那块草地上,他坐下来静静地听那河水拍岸的声音,也在尽量从嘈杂中听出自己的心声。
他毕竟不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可以在感到危险是骂走沈璧君,可以故意伤她的心,然后独自在黑暗的角落里听着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抚着溃烂的伤口。萧逆天是没有自信承受那种痛还是不愿让杜落雁心伤落泪?
他明知自己不可能在这里永远呆下去,他明知一出现江湖那些武林正道中自命不凡的“侠士”在无法对付自己时会对她下手,明知她不会因危险而离开,可他就是不能让自己狠下心。
“逆天,你在这里做什么?”萧逆天才发现杜落雁已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萧逆天的愁容在她面前总不会存在。他笑了笑道:“你怎么不睡?”
杜落雁嫣然一笑道:“这些天睡得太好,现在精神得很。”
萧逆天没有说话,只是深情凝望着她。
杜落雁的笑是那么美,就连无奈的笑都一样。
她无奈地一笑道:“逆天,你是不是要走了?你会不会……”说到最后她竟说不下去了。
萧逆天一怔,鼻子一酸,忍不住伸手抱住她。他无话可说。
杜落雁道:“我知道你迟早会走的,只是不要把我丢下好不好?”
萧逆天猛地推开她,站起身来背对她冷冷道:“我不会带你走!”
杜落雁怔在那里,她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着转,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萧逆天继续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带你会很麻烦。我一个人纵横江湖不知有多逍遥呢。你已经带了许多麻烦给我了,你的美人恩我可消受不起,反正我也在这里陪了你十多天,该满足了吧?”萧逆天把话一股脑抛了出来。
不等杜落雁有什么反应,他又继续道:“还有啊,有你在的话我很不方便去找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完,因为杜落雁那双美丽的眼睛已经在盯着他,眼里不是悲痛和绝望,却是挚爱和感激。
杜落雁胜利似地调皮一笑道:“干嘛,学你爹爹啊?”
萧逆天闭上眼睛转过头深深吸了口气,那紧锁的浓眉是代表他在心痛吗?
杜落雁拉起萧逆天的手道:“逆天,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萧逆天回过头看着夜色中柔弱的她微微一笑用力点点头。
暖风漫过,没有留下任何讯息。没有什么魔法可以预测到未来,永远不会有。天心难测,人只有等待,等待那未知的洗礼。
“喂,你学什么都好,以后不要再学你爹爹这招。”杜落雁靠着萧逆天的肩膀坐在草地上道:“我会害怕,会当真的。”
萧逆天道:“看来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他的调皮似乎又闪烁在那黑亮的眸子里。在他决定伤她时,那瞬间的刺痛已经证明这是个错误。
他还没有萧十一郎对世界认识那么深刻,他甚至也认为萧十一郎做的太过了。他怎知世间险恶本不是人能想象的。
什么事情,做过了,尝试过,无论结果怎样总会觉的心里坦荡。
萧逆天看到杜落雁那坚定的眼神时,他似乎感到自己充满了保护她的力量。他会不会为了这股力量而后悔,只有天知道吧?
叶已落尽。泪也全入愁肠,将那愁那痛浸泡地发苦发酸,此时也只能用酒去麻醉神经。酒的确是好东西。不愿承受无法面对时,几坛酒足以让你忘记一切。无奈的是,醒来问题依旧在眼前纠缠。
已经不知有多少酒坛被萧逆飞摔碎。他的手里通常都会有两样东西,当然是酒坛和那支玉箫。他经常喝到酒铺关门,有时甚至在没有酒卖的时候去那些彻夜不休的妓院找酒,别人是去找女人,他却只喝酒,偶尔几个招惹他的妓女被他不是打几个耳光就是提起来丢出门外,其实别人觉得奇怪的不止这些,最奇的是他身边还跟着个天仙似的女子,当然是慕容飞仙。
现在萧逆飞正在路边的一个小酒铺里又在喝他的酒。这里背靠着一片树林,路伸向远方弯曲地就像耍起的丝带,路的对面是无尽的旷野,再远处仿佛是高山雪原,这路又似乎能穿过这高山。
反正不管怎样,萧逆飞是不会注意的,他所注意的只是脚下这一步,至于下一步迈向哪里,他已经没有余地去思考了。慕容飞仙却在看着远处,至少她没有变为酒鬼,她还有思想。
他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头呢?如果那晚没有鬼使神差地跟他出来,她现在应该在家无忧无虑地绣花。可她并没有后悔,也许她这一走已使她身败名裂。虽没有人知道她是跟萧逆飞走的,却都知道她是被萧逆天带走的,慕容语伯在江湖中的影响力本就不小。江湖没有人认为萧逆天是好人,没有人认为一个女子被萧逆天带走会安然无恙。如果那晚她留下或许她仍会是万人仰慕的大小姐,只是她走了,不知道为什么。
她本就不在乎那些虚名,现在只希望萧逆飞能早些振作。
她从不清楚自己对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感情,“只是对人的一种关爱吧!”这是她对自己的交代,“又或许是对一个小弟弟的怜爱……”
随着一声酒坛碎掉的声音,萧逆飞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醉了。慕容飞仙忧愁又怜惜地看着他,这些天来她终于明白这个年轻人冷俊的外表有多痛,这些痛一旦决堤那将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卖酒的老头看着萧逆飞,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继续擦他的桌子。
他年轻时是否也曾以酒度日?那已经是太遥远的记忆,或许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现在只守着几罐酒打发日子。他却不喝酒,也许是年少时喝得太多了吧。碰到白喝的客人他也不会为难,碰到多给钱的他也不会多看一眼,似乎这世界没什么值得他动心的。人到了风烛残年之时,是否都会如此?也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他们也会忆起年少时的日子,那属于年轻人的痛苦。
现在他看着萧逆飞,萧逆飞还有痛苦的权力和资本,他还年轻。而老头……
“老伯,如果他妨碍你做生意的话你可以帮我把他移到树下。”慕容飞仙道。
老头连头都没抬,道:“不必了,这里不会有多少人来。”那声音似乎来自远方。
慕容飞仙无意间发现路上有个人向这边走过来。她一笑道:“老伯,来客人了。”
“要喝酒他们会过来。”那老头转身又去擦他的酒缸。他似乎不想停下来。
在这种荒郊野外能碰到个酒铺已经很不错了,很少有人会不停下来喝几杯的。所以刚刚那四个人已经在萧逆飞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来了。
那四个人中高大威猛、满脸横肉的家伙叫得最响,可他无论叫得多响,那个老头也不会快半分,剩下的三个人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还有两个都是练武之人的打扮均手提配剑。而且其中一个人便是洪诚。
“洪兄,你说这玉箫公子他会去什么地方?”书生道。
洪诚笑道:“这我也不清楚,我想总会找到他的。”
书生沉吟道:“玉箫公子武功深不可测,就算找到……”
书生的话还没说完,那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拍桌子道:“哼,怕什么?凭我们”太湖三雄“再加上洪老弟,还对付不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书生道:“大哥,玉箫公子年纪虽轻,可他做的那些事恐怕我们再练几年的功夫也做不到吧?”大汉闭上嘴不再说话,猛灌一口酒。他看到了慕容飞仙。
慕容飞仙听到“太湖三雄”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虽深居闺中,但对于江湖中人却不陌生。她也知道这曾打遍太湖、吞并七十二水路帮会的“太湖三雄。”
那大汉正是老大章青,是当年“太湖水豹”章横之后。章横的水中功夫就像萧十一郎的陆上功夫一样深不可测。这章青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那书生正是老二,巧的很他就是姓书名生,看他那斯文的样子怎都不像武林高手,可他却浑身藏满暗器。
那个老三正是“芙蓉剑客”柳三爷之孙柳永南的儿子柳忠钰,他的一套“芙蓉剑法”已深得柳三爷剑法的精髓。
他们三人一见如故,结拜兄弟后在江湖中同出同进,也可横扫一片天了。
慕容飞仙心想,那个玉箫公子若是被他们找到肯定没了活路。她也不为他担心,因为她也听说过玉箫公子是江湖中近年来出手最干净利落的杀手。
她正想着出神,那章青已端着个酒杯坐到她对面,满眼酒意地盯着她道:“姑娘,喝不喝?”
慕容飞仙摇摇头,就把目光移向萧逆飞,他似乎真的醉了。
章青哈哈笑道:“姑娘,何必跟着个酒鬼呢?跟我走吧!”说着就去拉她。
慕容飞仙怒道:“章青,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惹我?”到底是武林世家的小姐,虽手无缚鸡之力,一声怒喝也足以震人。
章青一怔,道:“姑娘是……”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没想到有人认出他。!
慕容飞仙道:“慕容剑派,慕容飞仙。”章青吸了口冷气,又转念一想道:“原来是慕容世家的大小姐。难道这位酒鬼就是萧逆天?”
慕容飞仙道:“他不是,不过他是谁都与你无关。”
“如果我说与他有关呢?”这声音就似乎是远方飘来的,可说话的人就在附近,正是那个卖酒的老头。不过他现在很不像个卖酒的老头,倒像个杀人无数的剑客。他又继续道:“书生,那么烂醉如泥而且被下了迷药的玉箫公子你敢不敢对付呢?” 书生听后脸色一变,他岂听不出老头话中的讽刺意味?
这时洪诚笑道:“岳老前辈果真料事如神,晚辈佩服……”话未说完那老头的背上已多了把剑,柳忠钰的芙蓉剑!老头的脸一阵扭曲,随后就倒了下去。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洪诚心里一阵得意,却假装惊愕道:“柳兄,你这是……你知不知他就是海南派掌门人岳龙清,你这一闹可闯下弥天大祸了?”
柳忠钰不屑道:“管他是谁,今日他死在这里,有谁知道?大不了就留给萧家五子这个功劳啦!”说着将旁边的树上的树皮削下一块,用剑在上面刻上“萧家五子”四个字后,满意地笑笑。
他在心里也感谢萧家五子的出现,做了什么坏事留下这四个字就可万事大吉,自己一转身又是众人仰慕的少年侠客。他也没什么愧疚感,反正江湖中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伤到五子毫发,他们也不受什么损失。
人总会找些理由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的。
慕容飞仙简直快气炸了,她没想到誉满天下的少年侠客竟是如此之辈。她站起来愤怒道:“柳公子,枉你出身名门,没想到竟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章青已将手搭在她肩上,道:“慕容小姐,既然你已知道这件事,为了我兄弟的名誉,你也命不久矣了,不过……”
说到这里他那小而色的眼睛慕容飞仙身上瞟了一眼道:“不过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就此香销玉陨岂不是辜负上天的一番好意?”他的手已经扯住她的衣领。冲他们几个说:“哪个酒鬼叫给你们,这个……我来处置。”说着就要把慕容飞仙往树林里扯。
慕容飞仙怒道:“章青,枉你父亲横为太湖一条好汉,你……”
她这句话还未说完,章青的手已慢慢松开,眼睛凸出,似乎在发生疑问。
慕容飞仙以为她的话很管用,向后退了一步才发现是一根玉箫抵在章青的腹部。她惊喜一回头,见萧逆飞的人仍坐在那里,但玉箫已出手。刚刚他还被迷药迷得烂醉如泥,现在却已出手。他的确已出手,所以章青已倒了下去。
名震太湖的章青就被萧逆飞随便一招结果了生命。
书生和柳忠钰本坐在旁边的桌子旁,现在却全都条了过来,瞪着萧逆飞。
萧逆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拿起酒坛又喝了一口。
洪诚此时才慢慢叹道:“玉箫公子果然厉害,没想到迷药对你竟不起作用,这次是我们失算。”
“什么?他就是玉箫公子?”柳忠钰不禁后退一步,而书生却已向慕容飞仙出手,也许此时只有挟持她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可他错了,他抓到的不是慕容飞仙而是一根玉箫。书生一惊另一只手暗器已向萧逆飞打去同时放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