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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荒,种田工人炼钢的生产上纪录法。既无课本,暂无法上课,以后临时编有乡土教材,作上课的教育内容,一般以农业知识的内容为主。还有为了批判说权威的讲法资产阶级教育内容。最有诬蔑性的讲法,马尾巴的功能,科学是多余的,教育不合实际,发展到后来缩短了学制的,批判权威的资产阶级教育用多余的马尾巴功能这样小的事难为学生。有似乎成为一般口头语。
北京的学生头头要谈判,这里的学生头头也只能等着瞧,小道消息还不断传来,总认为这些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反复,是暂时的,
这日陈昌等造反头头派开会各谈看头:
陈昌说:“现在我们随时要准备有更重要的任务,我们怀念着毛主席,总怀老保翻天,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又要笼罩大地。我们要随时准备受到考验,立场稳定,不可随便表态。”
“我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受压受到镇压都会出现,要敢于承担风险。”张深说。“顶得住。”
李达心中闷着,学抽着烟,心情有些压抑的说:“严峻考验的时刻,要防止内部的异已分子走漏一些消息,内部叛徒最是可怕。”
叶镜说:“我相信不会这样的,我们都是学生,最多开除学籍,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资本。”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要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并非只困守麦城。造反派内部又这么复杂,一下子杀过来的红色派的人,内部有很多是假红旗,只随大势的人,人员队伍复杂,不可不防。”张深说,“原来的骨干分子就不同。”
一时间大家没有什么话说,正肃静着,忽一个人紧张进来,大声的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万事有起亦有终,筵席会散是正风。
又道: 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令迈步从头越。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飞雪低云方知四面楚歌 调虎离山引出八点声明
风云变化转舵快,要知情趣自无难。气满必倾物极反,事到头来莫等闲。既有招呼相照应,何必坚持执不还!快人快语初已定,时务识得俊杰颜。好汉何必硬性子,当初造反为公完,个人得失随时放,急流勇退小陵滩。
且说这个人 来紧紧张张的说:“省的革命委员会,有通知来了,大专学生准备回校闹革命,不可再串连,都要回学校去,县也既发出号召,看来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这些你不要听太多,什么说话都不要轻信,不要说只听小道消息。中国来文件,也要看是什么性,有没有毛主席圈阅照发字样,不然会上敌人的当,要有阶级分析方法。”陈昌镇定的叫大家静着,忽急,慢条斯理的说。
“没有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小道消息是不可信任,毛主席宣布的才算数。”叶镜说。
这个报告的红卫兵坐下后又说:“但无风总不会起尘,学生总是要拿文凭的,读书读到一半或初进学堂,学业怎样完成,知识重要。”
“读大学,满脑子资产阶级思想有什么用,毛主席说:孔子也没读过大学。自古英雄出自草莽,大夫丈那需文凭!社会是大学,军训是学习,解放军部队是大学,部队内就可锻炼。”陈昌很有自信的说。“工农兵是老师。”
“是啊!现在冬季征兵已要开始,我准备去报名参军,也可急流勇退,不再留恋这无拘无束的造反日子。”这个同学说,自出闹离去。
这位同学姓温,名竟环,也是红卫兵的一位中层头头。高中三年级就遇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学业可以说无完成。这回他参军也被体检合格。相当一批红卫兵参了军,这也有意分解些造反派头头势力。温竟环参军,似乎前途远大,多人称羡,在欢送他时,他打着拍子,在军车上带领唱歌,很有风度。欢送群从敲锣打鼓,给他戴上大红花。到解放军部队深造,有文化的军人,实在是不少人为他祝贺的,前途无量。
后来红卫兵这帮头头抓的抓,坐牢的坐,斗分的斗分。插队,插厂,插场,有多种下落他都被免去这些烦恼到他复役期满回来农村,也就是复员,遇上精兵简政,无什么安排,只当上一位农民社员,其他虽有曲折的红卫兵,运动过后,有的继续读书。后来虽插队插场,因属居民户口的,又有工作安排,有的当上工人,有工资领,生活安定,比那记工分缺钱缺粮的日子好过。过一时,温竟环父亲从单位退休,他是长子,该顶替,他又还在部队,到顶替以后,他弟弟接班。他回来时,机会已过,斗、批、改他因被人另眼也没有机会,一直当农民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才当了一名民办教师,在农村任教也有了一个幸福农村家庭,二个个孩子。这是后话,借此叙述,不再议他,他也无出城市做工。
这里开会,见小温出去,都有所轻视,陈昌说:“他走他的路,政府动员我们去参军,也是借此减轻他们的压力,我却不愿去。不是怕参军,问题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要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这里大家都有一个统一的看法,毛主席没有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我们还要坚持岗位。心中想思毛主席,抬头望见北斗星,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不是搞一次,还要搞多次,怎会就这样草草结束!树欲静,风不止。那些走资派还无最后定性,中央要开全中党员代表会,才可下结论,防止反复。坚持才可胜利。
他们再议论一回,张深才说:“没什么就此散会,大家不要乱跑,随时等候召唤。”
“自然要准备着,革命的需要。”阿达说着起身,各人散去,暂时无话。
这年冬季中央也不断发出大联合的号召,要二派各造反组织头头坐下来谈判,各自多做自我批评,少讲别人的缺点。但又无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什么阶段,故这些造反派组织都不愿与对方谈判。大字报与各种活动虽然少了,但久久又有一次形式的大字报或什么活动内容。总的说,他们都没有听招呼,没有停止工作。
这个时候也常有中央文件传达,也是多为揪小爬虫,变色龙。或又有一些军方的代表下去。所谓,王(力)、关(锋)、戚(本禹)。以后又有杨(成武)、余(立新)、付(宗碧)的下台,总之这前前后后,都有新的斗争方式方法。就是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写大文章的戚本属也要下台,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怎会就这样结束了的,故他们都在猜,逆流,主流,下一步又是什么战略!他们怎肯干休。反正这样当造反派,各有畏惧三分,又吃香,又光荣,自是不愿退居山林,况中央也无明令停止,看看再说。
由于新的县革命委员会领导经常点名,对那些不愿搞大联合,停止活动的造反派组织,有一定的压力。一些造反派也身动解散,或者摘铃伏旗销声匿迹,虽无宣布解散,也懒有活动或看风化静观,自动脱离红旗派组织,的有甚至改变方向,向县革命委员会靠拢,且反过来对付这红旗派的组织。大多数是表态立场,或批判不愿搞大联合的大字报,形势有了很大的变化。一些说法这次是反‘左’,那次是反‘左’的小插曲,总的是要反右。意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没有结束,揪了一些革命造反派的红人,也是小小插曲,并非主流。这些讲法,竟是怎么!到底也难辨别什么是‘左’,什么是右的。但这些大学生也不愿回校,这里也有人会养着他们,这也如孙子兵法中的虚虚实实战法,主帅也不可离去。就是回大学去的学生,也常有电话,信件联系,说又有什么消息,下步又该怎么,这里也如获至宝,都还等着造反派大闹大斗的日子。但好像自从这以后,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除了一些小会议,小高量,暗活动以外,也无特别行动,看样子还是要回校的红卫兵该回去,不回去这里也没什么可干的了。上面有号召,下边也不动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来是有无政府主义的状态,《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联合社论,称为二报一刊社论。这个时期都要以这种社论为指针。也因为这样,这些报纸掉法也还是反对右倾翻案妖风,故并非提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结束之语言。
这县的政府机构,对无政府主义和红旗造反派等组织都有另眼看待,这些人总不听招呼,上面有些什么动静,都要用大字报评评。但又治之无法,只得另找借口,这里有工件事顺此闲时写写,说明这时形势,似有借题发挥。
1967年冬,县城一次在街上抓上一个附城姓顾的农民小贩,说他是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乱时期抠打市管人员,被立即抓到台上斗争,捆打批判。这也是无头公案,约在1967年上半年,也是在街上,当时打市管人员一大群人,竟是谁为头也不知,这回斗争他,谁敢出来说什么话。有说他是农民的红旗派,也无可去落实,斗争后抓去坐了新牢房。新监狱才启用不久,除了老犯人搬过这去后,也抓了一批新犯人,这位打市管人员姓顾名生华,后被判十年徒刑。下文不知。
另一位是老革命小鬼出身,初解放因犯错误开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自然有说他是红旗派的,这次说他叛徒,历史上有问题,也同时抓去斗争,捆打,斗争后又抓去牢房,判十年徒刑,后死以狱中,1980年后才平反,落社了政策。
还有一位是干部,供销红旗姓程的头头之一。在下乡后,因说他搞了军婚,又抗拒坦白,又有红旗派为他叫冤,本来坦白只判二年,又加五年徒刑。这边派别有去争议,无济以事,他坐了七年徒刑后,前后还经归农,取消城市户口,与老婆一起住,成了黑人。以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落实政策,收回去,又任供销下属公司经理,至退休,也说那次证据欠实,给予平反。这些虽为真事,不言真名,只知有此事件。
药品公司詹卷永一天早上,也被叫走秘密捕进牢房,先无消息,后才知在牢房隔离审查。
由于上面的事件形式,常有发生,或有些涂改毛著书本,或有些讲话不慎,有反动言论的,也抓了,判刑一批,这也是没有说他们参加什么派别,是捕之有据的正常现象。
这些事件不断发生,农村又有斗争四类分子的会议。这时斗争当权派的事少了些,不少人认为所谓一些想通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平反的事,不但不可提,且有些又成了新的罪犯入了牢房,人们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看法不同了,都少说话了,大字报也明显少了,这样不少组织都宣布联合,取消蕃号,这些人有的还是免不了后来被揪出来斗争。这个时期大概变成要转移斗争方向。按照毛主席说的,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牛鬼蛇神表现跳得高的,要给予予制裁。造反有理的歌儿,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皇帝是谁?现在对这类的歌声,没有以前那么响亮了。
这日凌子山来到旧地坐聊,心情总有些不那么宽松。老地方之所以他会来坐,因为这里有一种特别条件,可以说是‘避风港’。不论解放前后都是一个样子。1958年‘大跃进’这里都是闲地方,有的只来坐一坐,不出一言,有的只来喝杯细茶,抽一、二口黄烟丝,烟简抽的烟。或一口香烟,共几个人抽一支,各抽几口转移别人。有的来这里打打盹儿,躺半个小时,有的来这里共和几首粤曲,合奏一首渔歌唱晚,雨打芭蕉,昭君怨,双声恨,杨翠喜,平湖秋月,步步高,雁落平沙,赛龙寺锦,饿马摇铃,娱乐升平,相见欢,杨贵妃醉酒,统称十三太保,各有所兴。有时也可伴唱一下《宝莲灯》先段,《胡不归慰妻》,《梁山伯与祝英台》,《搜书院》,或一些古曲,各有喜闻所兴。
为什么会有这个所在,说起来也话长,这主人叫王遥,约是1930年出生的人。他小时候,因病、脚已残废,下肢萎缩,只靠一张木凳扶着走动。他也读过几年书,也识些字,父亲是打银的师付,故他也有些手艺。因为不会走动,就让人买来二胡拉起来。他有一位弟弟王进,在业余粤剧团当小生,家中常有老艺人来走动,有时剧团乐器有的也拿来这里放放。一大群人共同,拉,弹、唱、日子很好过。他又有些经济来源,有茶喝,又因脚不可走动,有个坐地主人。你来,他去,反正都不会扑空,故成了一个聊馆似的。他又因手脚不便,故1958年大跃进,他也不用去搞钢铁,幸好他在临解放,家庭中落,只评过小土地出租,小业主之类成份。只欠有些香港关系,故似坏成份,又不是坏成份,只在他属残废,也没什么特别监视他。还有一个好处,因他不能行走,下半身不似人,投什么公私合营,各种运动也轮不到他。他的一家人虽好手好脚,也到了生活困难地步。这时他反而变成主劳,经济收入好过别人。
他算有一点点头脑的人,那时人们生活困难,十家九家无蚊帐的人多,布票又缺乏,故他想到制蚊香生意,叫‘一夜安’,销路很好。
这蚊香实际靠DDT粉,他自已去放药,故作神秘状态。来这里坐的人又多是老头,没有文化的,赚口茶喝,搞筒烟抽,就十分满足,就可做了帮手或送贷员。另有一位姓温的乡邻解放前制香的人,解放后因反对迷信,绝对不可卖香,无业可为,就和他做香蚊,搞点工钱。别人也不可做这种生意,不然叫地下工厂或黑商店。或评为新生资产阶级分子之类名称。若生意好,又叫你要入合作商店。
这个残废到不像人样的家伙,谁要他参加合作。敬老院说他有亲人,不然也要入孤老院了。这就有他得天独厚的条件,生活上就容易过。那时一枝蚊才一分钱,批发又要多二枝给人,但还是很好赚。这样对烟、茶、卖米皆丰富。不但自已可养活,家中的一群人也要他的经费补充。
他天天煲茶,人来人往,谈谈笑笑,一贯没什么撞祸的事,故可称‘避风港’。
这日凌子山来里坐,所以可称老友,是因原时学校搞宣传,他来这里学过一些粤曲,还演唱过,又可借些乐器,这里又有艺人来往,可问问曲牌,请教些技艺,故有空也喜欢来这里坐坐,老少同欢,倒也另有一番别趣。青年多谈前途事业,这里却可闲情乐趣的舒适。现在又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间,什么粤曲也已禁唱了,只有样板戏的《红灯记》,《智取威虎山》之类的京剧,现在只是评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大字报的事,是人间私语。
王遥说:“看来现在大联合一定要搞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可能就搞到这样,平反的事没了。”
凌子山说:“那是没有的了,现在要小心些才好,一般不去参派为好,少些活动,不过余波怎也无法改变。当初参加了派,现在又变来变去是没有价值的,看一看再说了。”
这里还有二位常到的老人,一位叫胡泰,另一位叫彭维。皆是老贫农,土改根子。不过除了在土改时期红极一时外,分田分屋分牛分物质,生活大大改善。以后互助组,合作化弄来弄去,生活到这时皆十分困难,没点零用钱使。这彭维的儿子还是生产队长,儿媳搞理发,每位理发才一解钱,还要按规矩上交些款给生产队,生活也无什么改善,都是靠记工分吃饭。
这二位老人在这只负责煲茶,坐谈上也是骨干,做蚊香也负责一些零活,或者行行走走的事儿也可以干,这二位老人是老农民,又是老市民,说话有风趣,也有骨力,社会经验也很足,评论什么总有劲头,旧社会阅历又多,劳大,苦大,经风熬雪,生活又贫苦,夏天赤着上身,只穿牛头裤,冷天也只穿二、三件衣服,卫生衣也少穿,平时赤脚,严冬才穿解放鞋,皆以节约着想,只可能缺少所需,长期未穿过袜子。但生活上倒有些骨气,并非有些乞讨的性儿,从无伸手工过别人什么东西,坐着的样子也似乎有傲世不恭的状态,总之是一种别有性格的老头穷绅士样子。他二个老头,在生产队各牧一条牛,本来他俩已有六十岁上,算无劳人员,虽有无劳粮,要钱买。但照顾看牛,另有工分,生牛仔又可将卖到的款三七分成,总可算有些零钱收入。
胡泰摇摇头说:“总之还不知把戏吗!先行讲一套,以后又讲一套,这学生要当权,学业未完,造了反怎么样?总是还要回去读书,才是正事,白白花了二年时间。有的还有惹上官非也不定,一开始我都有这看法了。”
“不要又是做过后仙,到了才讲,下一步也不知怎么。新社会,不少事你是看不透的。不要去评论这些为好,以后又会说这里是黑窝子,这才不好办呢!”彭维吸着旱烟简说。
“凌子山你的看法怎样,听到有什么新鲜事吗?讲讲你的看法。”王遥笑着细声说。
“现在也听不到什么消息,总的来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总不结束,也有新的内容。以前那种造反式的无政府主义是不行的了。可能要将这些造反派头头镇压一下,方法也不知怎的。我单位的头头都抓去了,现在只说他烧了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