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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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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去的人回来了。有人问这位保长说;“钟伯,你为何也被抓去呢?”

“可能想叫我帮他们拉民夫,没有及时拉到给他,半夜叫我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跟他们跑。这些人不说什么理由,我又这么老了,五十多岁,还要连夜跑路,搞得我很腰酸骨痛,脚又跑不动。这种保长只有干,不会有钱领,不干也要受罪,干了又到处得失人情,”钟德唠唠叨叨地说;“幸得红军打来,把军队打散了,才得走脱。”

“我只听见门处有走步之事,拿一盏油灯在骑楼上偷看了一下,就被叫去同行。”另一位说。“草木皆兵”。

“幸得红军在半路上把这些军队打散了,各自逃亡,红军才把我们放回来。红军可是很近人情的,真正的匪、我看就是这上批国民党军队。”钟德说着,把手指着那些刚折除的碉堡,“这些状况真如临大敌,什么大战役也不用这样讲究,在城内作战场的,我以为他们做此碉堡能有什么作为,也是不响一枪就跑了。何苦呢﹗有本事的到郊外去大战一场吗﹗”

“大势所趋,天已不顺他们了,他们管着连年天灾,我也说他们快败了。”另一位说。

“你看红军一来,就把这些木栅全折了。”钟德都觉松口气的说;

“战争有没有打是一条事,但看了这些战事,真可怕了。”另一位又说,“目见堡垒心也寒。”

凌子山和陈早起今日二个人来到一个碉堡,进到里面一看,凌子山说;

“这种泥堡有何用,不经一炮便报销。”

“不见得,他保自己的命,红军怎敢用炮打城,有这样多人在城里吗?”陈早起说。

“红军不敢打人家,是爱百姓的。”凌子山说。

“今日早上一个红军来到我家要借针,还问我爸爸有没有米吃,看到我爸只煮菜粥,他回头就拿了一条米带来,真好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军队拿米给人家,我爸爸也说,红军真好,红军真好。那个人又说,以后我们还要从外地进大量米来,救济本地百姓,看来要先把今年的渡荒搞好,才能使大家安心下来,物价就会稳定,我爸爸就叫我说,过来,向红军叔叔感谢以后你可以安心去读书了。”陈早起很高兴的并有些楼台得月之傲气样子说。

“我今早也看见红军去买菜,那个老太婆看见红军来买都怕,不敢要钱,干脆拿了一把菜给他相送。但这位红军很高兴多拿了很多钱给她,使她很奇怪,一时菜市很多人上来向经军问好啊﹗”凌了山也比手划脚地说。

“我也见到红军去借菜刀,用坏了,又买了一张新的还他。他借了东西,要还时,也洗干净才还,依时还给,看来,大家对红军的印象都好啊﹗”陈早起佘兴不止的说。

“人们都把国民党军队叫哈哈鸡,专偷鸡吊狗,摘人的菜,到处拉屎尿,真可恼,”凌子山说。

“天保佑,不要他们回来。”陈早起说。

他们二个刚跑出碉堡门,又见到李占臣,他们二个人大声叫着;“占臣、你过来,我们在这里。”

“唉、我找了你们一早。”李占臣问这边跑来,并气呼呼地说,说完便过来在一起玩了。

“你祖母还有无拜佛,白军还会回来吗?”陈早起说。

“我祖母说,白军再也回不来了,现在要进入太平世界了,新天子要坐天下,圣人出,黄河清,贫富平均,五谷丰登,消灾接福了。”李占臣说。

“他知道这么多事吗?”凌子山心中很诧异的说。

“神佛也要归天,暂离人间,共产党不相信神鬼。我曾祖父,已经出香港去了,家中只留些老小,他那边有同乡会,这都是祖母说的。”李占臣滔滔不绝的说。

“这里玩厌了。三个人来到状元蜂入云阁,看看山上的战壕和碉堡。望到风雨城风烟四起,一片升平景象。很是高兴。小孩们经常上山玩耍,几个月也不得登山,战事四起,是一场可怕的妄杀。这几天天气又好,凌子山指着伏龙寺的前面说;

“我祖父早起去那边仙人潭看一看,听说那里有一个仙人脚迹和一个拐杖孔。有仙气,末知真假,他日可到那边看一看,也可见识些新鲜事。这虽是传说,也有佳话。”

“什么仙气,也只可能是人工所做,但听说那边有一支清泉,泡茶最好,酿酒最醇美,就因这些也是足以仙气了。”李占臣说。“所谓人工天然相合造出景色。”

“一个古老的县城总凑成有七奇八景,使人有很神奇感,产生一训向往和自满的心情,将这些说成风土人物,

以壮自尊心,并非都不好。”凌子山坐在一块石上,用脚踩踩地,然后耸耸肩,表示壮实自豪的说。

“什么八仙,观音大士,也有不少人加上传说,越说就越伟大,越多人相敬,变成万世不能渝灭。”陈早起说,“谁可抗拒,无人敢诋毁了。”

他们三个人边说边跑下山,各自回家去了。这是红军进城以后,人民松了口气,小孩子也快活多了。

钟秋武匆匆忙忙地来到彭进昌家,二个人上了后楼,进避风阁,钟秋武上前说道;

“过去红军说要打倒富人,解放穷人,从现在看来,也看不到什么足迹象,现在商贾如常。农事不改,农民又照样交租,不过就客气一点罢了。真使我看法大改。”

彭进昌撤撤嘴,坐下来,去拿了一支黄金龙香烟吸着,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才是安民时候,看得什么出来,你不看去参加了部队的人,很多都是在家负债,或逃亡不能回家的人。还有一些富家弟,但只做了些头人,文人,靠打靠冲还是下面的人,这些人难叫你安乐吗?我也可看不出什么好的迹象。这几天我连日发恶梦,都是已解赴刑场枪决之类。情况很不妙,家散人亡,就差不多了,还高兴什么?”

“我们只有几个钱。就要杀吗?没有杀害共产党人,又没有害死谁。但也确不解会犯什么条例。”

“我告诉你吧﹗作日我看到一份外地先解放的小报,说要分田分地,打土豪劣绅。”彭进昌很不安地说,总觉情况不妙,抽了一口冷气,心下忑忐不安。

“土豪劣绅自然要打倒,但我可以土豪劣绅吗?我自己捡查,亦不算什么大富人,只不过比穷人的有了一些。原来省吃俭用,积蓄十年多,剥了些利息,才算挣到这份家产。在这个世道,谁不想发财,谁不想当头人,除了搞不到。不想,财主也不是有牌照的,拿稳手发的,永远不穷;出一个败家仔,不用一下了可以卖光,况我们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财主吗?”钟秋武回忆自己人发财经过,看着这个家业并不大,心平气静地说,自作安慰。

“你可也算有了点财了,但就是不算作恶,也想作孽了。钱是万能,也是起祸之根苗,看来又要应上前人说的一句话,留钱留银害子孙。我想我自己已能自作自受还好,恐怕子孙也永无出头之日,这才是我最怕的事了,他们有何罪责?”

“那么你我出香港,看一看风波好吗?”钟秋武认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心中又怕又可惜。

“走、又一下子舍不得这群子孙,受罪还应该自己受,到具体他们不知,不要使他们白受苦。”彭进昌无可奈何地说,“自已担当自已找来的苦就算了。”

“不走、自己不知要怎么受苦。”钟秋武道。

“看风使帆。”彭进昌低声无力地说。

“到要跑时,恐怕跑不了吧﹗”钟秋武道。

“跑不了就死,反正今年六十多岁了,死也不会臭牙黄了。”彭进昌说,“死在他乡,亦是野鬼。”

“有很多人已跑了,还有说过到香港谋有头路,今来信叫我前往,我也下决心,等来有信,我还是走一趟好,不会蚀底的。”钟秋武撬着胡须说。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报,有一个红军式的人进来,吓得他二个人不知怎么躲好,正着忽间,这个红军已上楼来了,他见到二位,自己选了一个座位坐下,便说;

“我问到你家去了,说你来了这里,钟绅士真是一位威望很高的绅士,彭绅士也不愧有些风度。二个人今日在这里商量国事吗?这是你们所关心的切身利益吧﹗”

“不敢、不敢。”彭进昌摸不着头脑,听到又表扬自已,又打中自己要害,一时左右为难脸色通红地说。

“我们从不过问国事,不过谈谈现在如何向人民政府交待,争取做个开明绅士而已。”钟秋武很难为情的说。

“啊、好、好、那这也是关心国事吗?现在已经换了世界。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国家要强大了,做一个中国人,谁不高兴,你们也是拥护的。但这里有段距离,就是不很相信共产党,有的有些钱的,做过一些错事的,都心情不安。想跑的想跑,想死的想死。这都不必要,现在我想叫二位绅士出来共同维护新秩序。经过党委研究,彭进昌出任第一区付区长,钟绅士做付镇长。你二位可出任,明天开大会,将你二位宣布,协助红军搞好工作。动员你们阶级内发挥爱国精神,解散各种武装组织,把各种武器交出。以后只先实行减租减息,保证你们的生活。子女出路无影响,一样可以参加红军组织,现在不少文工团的文化教员,都是你们这些人的子弟占很多,他们得到一视同仁义,并无不快乐的地方。”红军说。

“这是… …。”彭进昌根本不相信这双耳朵的喃喃地道。“在国民党我也不会做到副区长,不知要花多少钱才可争取选到。”

“真是不用钱也可以买到官做吗?”钟秋武自言自语地说,心中乐开了花,但又不知这是什么味道儿。半信半疑。

“我们当干部不是为了捞钱,也不是用钱买的,不过要经心为人民办事。”红军说。

“讲了一大堆话、还不知你贵姓名。”彭进昌说。

“我们一时大惊失色,不知怎样不曾问及你的高姓大名。”钟秋武道,并表示道歉地点点头,真有受宠若惊之态。

“我叫杨君,现在就任第一区区长,受红军指挥部委托,到来找你们联系。”杨君说着也哈哈大笑。

“杨区长,有失定迎,莫怪、莫怪。”彭进昌也笑着说。

这二个老头财主真是得意忘形,笔者自然无法细细描写,可谓有些丑态。至以何会叫他们当这些职务,实在也不知袖里,无法写出。

凌子山回到家里。见祖父正在那里坐着抽旱烟,他的父亲还在那里打着银饰。凌子山上前问祖父说;

“解放前不几天都看到一次在杀共产党的红军战士,但现在红军来了,又没有杀国民党的军士呢。”

“共产党是人民大救星,现在监房也没有,不会抓人,现在正是像周王治国一样,划地为牢,夜不闭户,日不拾遗。怎么还有杀人,抓人呢,看样子这是变为太平世界了。又无盗贼,不打官司,真是一个好世界啊﹗这些比那国民党治国好得多,不要说没有贪官,就是连请他吃一餐饭也不用了。就为民众办事,态度又好,确实好。”凌正彬连点点头,心中快乐地说。

“公公,那为什么彭进昌又当区长呢?”凌子山想了一想又问。“他们立了什么功,还打红军的。”

“共产党可以教育人,不论什么人到了他那里就变成好人,怎么不可当区长,这叫改造人。当贼的人,赌博的人,二流子,各式各样的坏人,也要变成好人,懒汉变勤人。”凌正彬很佩服这种时期政策的说。

“听说,彭进是还要派出二百担谷出来。给农会做基金,帮助农民成主协会用费。“凌子山说。

“各个财主也得派钱派谷,把他们的财产要弄光些了,大家也不能有贫富,看样子还要派的。这他们也无可奈何。”凌正彬洋洋得意地说。

“有的瞠到他家派鸡,开老酒。”凌子山说,“慰问困难人。”

“那恐怕不是正派的,一些人长远利益乘机勒索罢了,真正的红军怎会这样呢?”凌正彬胸有成竹地说;“也可能一些有私仇的乘机勒索。”

“是、看样子这些没有像样的,不过那财主不敢多争论就是了。”凌子山心中觉得不快的说。“派正式的都有字条的。”

凌子山每天东逛西游,这家去那家去,也知道一些事情,回来问问祖父,互相谈谈,也很觉有味。刚刚解放,人心有一种新的动向,宣传起了很大作用。人们的心情怒放,无拘无束,真可说是人间的天堂的日子,不久要实现了,看样子,这天下,日新月异,文明盛世。即在眼前。

钟铁林垂着头回到家里向父亲说;

“爸爸、看样子,过几个月,就要评阶级,划成份,你如果没有划到恶霸,单单划为地主,就算幸远了。我们当子女的除了要回避就很不错了,我实也不可保到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怪为儿女的到时无情,可能还要参加斗争你,如作为父子来说是不可分离的。但在阶级上是无可非议的。我不斗争你,我一生人就不知如何过下去,本来我去参加革命是为了解放人民,要打倒你这个阶级,也不是要打倒你这个人,但不打倒你这个人,又怎么体现我和你划清界线,有行动就得有表现。因为阶级是人组成的,是人组成的就包含着人。没有超阶级的人,也不可能有离开人的阶级。”

“要来了吗﹗我今年八十多岁,怎么经得起斗争,只恨我前二年不死去,留到现在作个现世报,也是我前生作孽,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钟叔明哆嗦地道,还不断打寒禁,想到斗争的情景,多么悚然。

“有来征公粮的,你就给我征,不可吝惜。”钟铁林说。自己也觉得是很难保证父亲的安全,痛心着。

“谷子还躲得了?看来仓库开清了,倒快活。”钟叔明无可奈何的说。

“没有也无法,人民政府总是会讲实际的。只怕群众人多,不好讲话,人们以为你无底洞。”钟铁林俯下身子向躺着的父亲低声说。

“如果再来征,就怕说我不老实,看来日子逐难走了。”钟叔明说着咳着嗓子,喘气上来,时歇时止的说。

“我明天就要到外地,快要搞清匪反霸了,我和叶霞已订了婚约,她就是你的好媳妇,现在她在县妇女会工作。快要开设夜校,招收妇女读书,她也要去学习些字,有什么事,也可问问她。”钟铁林笑着说,这也是唯一的安慰了。

“你爱她吗?一个奴婢会有好命吗?贫富贵贱是有一定的,使女出身恐怕命苦啊。”钟叔明说着连摇头。他相信人是有贫富的身格。

“有什么根据,我们共产党人,不相信命理,天下人民要闹翻身,那还有什么贵贱,”钟铁林说。

“人格是会有贵贱的,她手脚粗大,不为巫婆即为媒婆,好说是非不了。”钟叔明咳了咳说着又侧身喝了一杯浓茶,放下杯子又道,“是上了书的。”

“你也不要理这些吧﹗我也不相信,你生得脸园耳大,眉清口方,但看来你的后日也不知怎么。其实命的事,谁也不能理解,总而言之不要信它吧﹗,我是决心爱、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要出卖我,我也早就不在了,她是穷苦人,我还要给她教育下才更好。”钟铁林说着便走了。

这里徐阿娇向钟叔明说‘

“你这个人真是不会看风便舵,你的钟松林又为什么可以娶奴婢,而你却反对他。”

“李雾是庄重些,又是再娶偏房的。而叶霞是当红军的,到处抛头露面,怎么同呢?”钟叔明说。

“你孩子不是当红军吗?”徐氏说。

“唉、男人怎么可以相比呢﹗”钟叔明说着又喝了二口茶,慢慢睡下床去,示意叫人出去,他要休息,说完自己也觉有气无力地闭目养神。

陈早起回到家里看到他的父亲陈森正在和一个红军的工作队讲话,陈早起回来,这个红军便上前把陈早起抱住说;

“你就叫早起吗?”

“是。”陈早起低着头怕怯地道。

“怎么不会和同志说,真没有用,还会你在城镇生长大,叫周同志吗?”陈森说。

“还没有读书吗。”工作队周同志说。

“上学了、现在商家办了一间市小,在城镇的同学都到市小读书,只收书费,学费商会凑钱。在关帝庙设为学堂,商会长当校长,还有一位懂事长,有的老师塾先生,有的新先生,可真好啊,天天有故事讲。”陈早起低着头,羞怯地搓着脚说。

“讲什么故事呢?”周同志说。

“讲三国的诸葛亮过泸水,三气周瑜,过五关斩六将,还有那些短讲事,武松打虎,多了呢、一下说不完。”陈早起说。

“没有讲革命故事吗/”周同志说。

“什么叫革命故事?”陈早起抬头认真地问,很觉新鲜的活儿。

“红军打鬼子,打白军的。”周同志说。

“有、但很少,这叫新事,小朋友不中意听,主要老师讲也不生动。”陈早起说,“这叫新事,人家都不认为故事。”

“现在唱什么歌﹗”周同志又是透引着说。

“歌子很多,《歌唱祖国》、《全世界人民心一条》、《团结就是力量》、《女秧歌》、《送郎参军》、真好唱啊。”陈早起说着就和周同志唱了起来,周同志小声伴着唱,打着拍子似的,很是引人听。

“解放军真好,老少同欢,老人家也跳女秧歌,用红布一扎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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