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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11-战地女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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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当时的情况,她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中,待将来再回来寻找;二是带着孩子留下来,等部队建立新的根据地后再前去投奔。望着女儿天真可爱的脸蛋,蹇先任的心里刀割般难受,泪水总也擦不干,不堪回首的痛苦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来:1929年夏天,蹇先任参加了在湘西打游击的贺龙的部队,不久红四军党内成立特支,下设四个支部,由于她1926年入团,1927年转党,做过工,教过书,搞过地下斗争,有丰富的斗争经验,所以担任一个支部的书记。她第一次见到贺龙时,贺龙热情地握住她的手说:“欢迎你参加红军,你可是湘鄂西工农革命军中第一个女红军、女干部、女知识分子党员啊!”    
    蹇先任听了这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热流,同时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她知道那是一种神圣的使命感。    
    不久,红四军成立训练队,她被分配去当专职文化教员。第一批受训的人员全是部队连排以上的干部和农会主席。在开学典礼上,贺龙特别介绍说:“文化教员蹇先任不是一个新兵,是个经受过锻炼,做了很多工作的革命同志,一个女学生,却是大革命时期的干部,我贺龙是南昌起义中参加共产党的,比蹇教员晚,我要向她学习。”    
    蹇先任知道,贺龙这番话是说给学员们听的,他怕这些工农出身的干部瞧不起她这个小知识分子。想不到行伍出身的人还这么细心,蹇先任感激地想。    
    过了不久,贺龙找到她,说:“蹇教员,我要向你学文化。”她以为贺龙只是开玩笑,谁知贺龙却满脸认真地接着说:“你一定要收下我这个学生,而且要单独给我讲课。”    
    蹇先任知道他是有些放不下架子,怕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弱点,就满口答应下来。    
    第一次授课时,蹇先任先让贺龙念了一段文字,估计他大约认得五六百个字,便给他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每天教他15个汉字,由于贺龙生性聪明,又十分用心,进步果然很快。    
    令蹇先任感到突然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夜,蹇先任乘完凉,刚要回房休息,贺龙却让人来说媒,说他虽然结过几次婚,却从来不曾恋爱过,自从见到蹇先任,便悄悄爱上她了。这怎么可能呢?蹇先任觉得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她毫无心理准备,再说她对贺龙的感情除了尊敬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她对来说媒的人说:“我只是个一般干部,而他是赫赫有名的红军英雄,彼此之间距离太大,无法共同生活,再说他已经结过很多次婚了,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之后不久,贺龙当面向蹇先任求爱,被蹇先任再次拒绝。    
    谁知贺龙痴心依然,而且在一次召开前敌委员会时向蹇先任公开求爱,并让大家在会上做蹇先任的思想工作。这下可热闹了,大家不讨论“敌情”,而是七嘴八舌地研究“爱情”,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有横加指责的,有好言相劝的,有讲大道理的,也有……    
    蹇先任抵挡不了这种“攻势”,无奈只好答应了。他们在紧张的战斗间隙举行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婚礼。    
    1930年春天,红四军奉命离开湘西东征。蹇先任因为怀有身孕,被动员留在湘西休养,如果当时她咬咬牙,坚持跟随部队行动,或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苦难和不幸了,但在当时,她还是服从了组织的决定,怕自己怀着身孕无法行军,日后分娩,更会给大家带来许多麻烦,所以留在了湘西。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颠沛流离,在贺龙的大姐家、小妹家、二伯父家东躲西藏,好容易熬到女儿红红出生,这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一份新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可是她的随身警卫戴文清突然叛变革命,并密谋带人前来杀害她,幸好没有得逞。蹇先任愤怒不已,派人处决了这个叛徒后连夜离开了官地坪。    
    1930年冬,贺龙了解到蹇先任的处境,就派人把她接回部队。    
    二军团政委邓中夏见她带着女儿红红十分不方便,就动员她把孩子寄养在老百姓家中,但她执意要带着女儿一块生活,同时为部队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第二年春天的一个下午,蹇先任正抱着女儿红红坐在火塘边烤火,贺龙兴冲冲地走过来告诉她:“先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前委决定在武陵山脉创建根据地,在湘鄂边的鹤峰成立特委,你带着红红去那里休养吧,等孩子长大些你再参加工作。”    
    贺龙说着递过来一封信,先任接过来一看,这是司令部开给特委的介绍信,介绍她去那里休养待命。    
    有什么办法呢?蹇先任只好带着女儿再次离开部队。    
    由于红二、六军团攻打石门失败,只好退到五峰休整。不久,形势突然恶化,蒋介石纠集了九个团的重兵向根据地大举进攻,蹇先任带着女儿和两个警卫员匆匆离开鹤峰。    
    又一个冬天悄然来临了,蹇先任带人砍来一些木头,割来一捆捆野草,在山坡上搭起几个茅草棚住在里面。遇上阴雪天,刺骨的寒风和冷气冻得人浑身颤抖,大人都难以忍受,刚满一岁女儿红红哪里受得了呢?常常冻得嘴唇发紫,哭不出声来,蹇先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心如刀绞。此时此刻,她多么盼望女儿能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啊,那样她就可以再回部队工作了。为了寻找部队,她把红红放在用破布和棉花垫好的背篓里,再次踏上了去鹤峰的道路。由于整天风餐露宿,长途奔波,有时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喝不上一口水,红红生病了,浑身热得烫手,还生出了许多的红点点,蹇先任知道这是出麻疹,心里一下子凉透了,在这荒山野外去哪里寻医问药啊?难道这活泼可爱的女儿就这样死于麻疹吗?想到这里,这位刚强的女战士害怕地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无情的病魔一天天吞噬着红红幼小的肌体,终于有一天黄昏,这个小生命身上的疹子消失了,可气息越来越微弱,小脸青灰,鼻孔翕动着,渐渐无声无息地死了。蹇先任抱着红红渐渐变凉的尸体,哭得肝肠欲断、死去活来……    
    后来历尽千辛万苦,好容易回到贺龙身边,蹇先任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开始了新的生活。但她万万也没想到,这第二个女儿出生刚刚18天,部队又要大转移。尽管已经时隔五年,但此时的处境同当初是多么惊人地相似啊!这又勾起了她内心数不清的痛苦的回忆,她已经饱尝了孤身一人被敌人通缉追捕和痛失爱女的不幸,这使她打定主意,死也要同红军死在一起,决不离开队伍一步。    
    尽管许多人再三动员她留下来或者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中,但都被她拒绝了。    
    就这样,蹇先任带着这个叫贺捷生的女孩,踏上漫长的征途,为了照顾这一对母女,部队派了一副担架。    
    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左突右杀,边战边走,两个军团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减少部队的伤亡。    
    在云贵交界的乌蒙山,部队同敌人“玩”了20多天的“捉迷藏”,有时两军相距只有半里地,如果弄出一点声响,就会暴露目标。这可难坏了带着孩子的蹇先任,有时一晚上转移七八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翻山越岭,膝盖上、胳膊上、身上常常跌撞得青一块、紫一块,衣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这些困难对她来说都能忍受,最让她犯难的是女儿贺捷生,跑起来颠簸得厉害,女儿就要哭,夜里静,孩子的哭声能传出很远,很容易暴露部队的行动,这可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她决定用一根宽大的布带把女儿裹抱在胸前,如果跑起来孩子哭就用奶头堵住她的嘴。这样做虽保证了部队的安全,可苦了她和女儿,有一次部队转移,一口气跑了二三十里地,等到达安全地带时,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忙解开怀中的女儿,却吓得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急行军,孩子的嘴被奶头堵着,憋得面色青紫,喘不上气来,她又是摇又是叫,好半天女儿才喘上那口气来……


第四章 一路迁徙蹇氏姐妹的故事(二)

    部队到贵州毕节时,蹇先任见到了妹妹蹇先佛。此时,蹇先佛已经是萧克的妻子。长征一开始,她就在红六军团政治部宣传部当干事。这位刚满20岁的姑娘生性活泼开朗,尽管每天行军十分紧张忙碌,但她却像只喜鹊似地笑着唱着刷标语、写传单、编快板、画漫画,遇到部队休整一两天时,她便同战友们一起召开群众大会,宣传抗日和党的政策,动员工农百姓参加红军,号召大家起来斗土豪分田地,有时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蹇先任见妹妹瘦了,但精神却很好,也就放心了。两个人互相叮嘱了一番,便匆匆分手了。等到在四川甘孜姐妹俩再次相见时,蹇先佛已经挺着大肚子,快要临产做母亲了。    
    望着妹妹那洋溢着喜悦和几分羞涩甚至还有些稚气的脸庞,蹇先任心里一沉,她知道妹妹还小,对在长征途中生孩子的困难和危险一无所知,快要生产了,却连件婴儿的衣服都没有准备,一种强烈的呵护之情使她决定留在妹妹身边,帮助妹妹渡过这道做女人的“生死关”。    
    事情果然不出蹇先任所料,过草地的第一天,妹妹便开始了阵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脸上大汗淋漓,不时地发出一阵阵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先佛,咬紧牙,再坚持一会,你可要挺住啊!”姐姐此时显得镇定无比,她知道自己的情绪直接影响着妹妹,就是心里再没底,她也不能显露出来。    
    举目望去,大草地无边无际,一点可以遮的东西都找不到,这可怎么办啊?妹妹疼得坐不住马了,只好从马上下来,在姐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到底是老天有眼,就在姐妹俩急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在她们左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低矮而破败的土围子。这下有救了,姐姐高兴得差点喊出声来,忙扶着妹妹移到里面。这时妹妹的羊水已经破了,鲜红粘稠的血顺着双腿流下来,姐姐赶忙把马上的垫子取下来铺在地上,让妹妹慢慢地躺下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位身材魁梧、英俊潇洒的红军指挥员策马赶到这里,他就是蹇先佛的丈夫萧克。这位穷学生出身的红军军官能文能武,为人豪爽正直,很快就赢得了当时在湘鄂川黔省革命委员会任文书的蹇先佛的爱情。但在此时,望着临产的爱妻,他却局促不安,显得一筹莫展。    
    蹇先任虽然曾经生过两胎,却从来没有替人接生的经验,但在此时,她却成了惟一能为妹妹接生的人。顾不得多想,她便大着胆子,开始为妹妹接生。    
    一切都是陌生的,眼前是一片片殷红的血,耳边是妹妹痛苦的低吟,蹇先任觉得心跳得厉害,手也有些颤抖……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豆大的汗珠不时从脸上滚落下来,直到耳边清晰地传来婴儿一声嘹亮的啼哭,蹇先任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重新放下。    
    这天晚上,天色突变,风雨交加,姐妹俩虽然撑起了一顶小布帐篷,但还是浑身湿透了。总算熬到天亮,出发前蹇先任去土围外边牵马时,却不见了马的踪影,她四处寻找,茫茫大草地上,却连个影子也没有。    
    蹇先佛只好怀抱婴儿,坐在担架上行军。    
    在草地里抬担架可是个苦差事,萧克和蹇先任怕抬担架的同志受不了,就拿出自己的口粮来分给他们。当时留在红二方面军工作的李伯钊大姐也慷慨解囊,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口粮给先佛,而她自己却险些饿死在草地里。    
    坐了两天担架后,蹇先佛就不肯再坐了,萧克好容易为她又搞来一匹马,她只好骑马行军。    
    让人更难以想象的是,这位带着婴儿行军的女兵,后来竟成了红二方面军中第一个到达陕北党中央所在地的人。    
    原来,三大主力红军会师后,部队在甘南一带准备同胡宗南打仗,先佛怕自己带着孩子行动不方便,影响部队行动,就同萧克商量,她带着孩子和马夫先向陕北保安——党中央驻地进发。    
    从甘南到保安,蹇先佛走了整整八天。    
    在军委后方政治部,蹇先佛见到了罗荣桓、谭政等同志,当他们听说蹇先佛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和马夫赶来时,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罗荣桓伸出大拇指称赞她:“勇敢,真了不起。”    
    到达保安不久,蹇先佛便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为了多学一些知识,蹇先佛把孩子交给别人看管,自己参加各种活动。有一次在红军大学听报告,作报告的人讲得太精彩了,蹇先佛听得简直入了迷。会后,她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的报告讲得真好。”    
    被问的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蹇先佛莫名其妙。    
    那人好半天才忍住笑,睁大眼睛看着蹇先佛,问:“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个人你真不认识?”    
    蹇先佛摇摇头。    
    “简直是笑话,你怎么连毛主席都不认识?”    
    “毛主席,他就是毛主席?他住在哪里?”    
    “就在前面山坡的窑洞里。”    
    ……    
    第二天下午,蹇先佛就兴致勃勃地去见毛主席,半山坡上有个警卫员客气地挡住她,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回答说:“我是二方面军的,刚从前线来。”    
    正说着,毛主席从窑洞里走了出来,招呼她进去,她高兴地把自己的情况向毛主席作了汇报。毛主席认真地听着,还详细询问了二方面军的一些情况。过了一会儿,贺子珍抱着小女儿娇娇走过来,两个都参加了长征的女性见了面十分亲切,双方说起各自在长征途中的经历,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转眼到了开饭时间,毛主席走过来说:“先佛,你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有前方送来的牛肉罐头,也有干萝卜条。”    
    蹇先佛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吃。    
    此时,她的姐姐蹇先任还带着女儿贺捷生留在甘南。


第四章 一路迁徙流血的悲伤(一)

    七月的湘赣,酷热难耐,阴雨连绵。    
    红六军团白天怕暴露目标,只好晚上行军。雨后的道路泥泞不堪,经常有人滑倒。女红军们同男红军一样负重行军,身为机要员的陈琮英在一次行军时,因为天黑路滑掉队了,幸好遇见了另一位叫陈罗英的女红军。    
    “小麻雀,你怎么在这里?”陈罗英是做宣传和收容工作的,她叫着陈琮英的绰号,走了过来。    
    “我掉队了。”陈琮英说。    
    “快,快跟我走,敌人追上来了!”    
    两个人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才追上队伍。    
    之后不久,部队到了甘溪,同白崇禧的部队意外遭遇了,部队被敌人截成数段,相互失去了联系。任弼时同志这时又患了重病,一直高烧不退,有时手脚和头都肿起来了,陈琮英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多么想为丈夫分担些痛苦啊,可是却做不到,部队天天行军打仗,有时一天连一口水都喝不上。躺在担架上的任弼时由4个人抬着指挥作战。由于长途跋涉,抬担架的人病的病,掉队的掉队,最后只剩下毛少先一个人,他咬着牙背着任弼时行军,陈琮英跟在后面用双手抬着任弼时的脚,一步一步地跟着走,翻过一座又一座山……    
    其余的10多位女红军战士大都被编在军团政治部行军。她们中有许多人已经结婚了,而且丈夫就在红军队伍里,但由于夫妻编在不同的建制里行军,一年中也难得在一起呆上几天,而且天天战事不断,死人的事经常发生,女红军们因此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自己的丈夫突然“光荣”了。她们大都只有20多岁,是生命中美丽的花季,有时走在行军路上,还要采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掬在手中。    
    “今天不知能不能见老公一面?”有人问。    
    “怎么,又想他了?”身边的姐妹半开玩笑地说。    
    “你不想我可想,都两个多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    
    一到宿营地,如果时间充裕,又没有什么任务,女红军们便开始寻找自己的“目标”,你找你的,我找我的,到处是热切而充满焦虑的眼睛,她们渴望重逢,渴望爱情,渴望在短暂的一分一秒里与自己最亲爱的人说上几句心里话,哪怕只是无言地对视一会儿,都是莫大的幸福啊!这诞生在战火硝烟中的爱情剥离了一切粉饰的表象,只把最美好最本质的内核留了下来,呈现在滚动的征途中,使之成为一道美丽绝伦的风景。    
    这样的时光往往短暂得让人无法把握,部队就又开拔了。在路上,女红军们相互关切地探问着:    
    “找到人没有?”    
    “是不是他另有任务?”    
    “也许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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