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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丽江山 (完结+番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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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刘玄来探望过两次,每次总是来去匆匆。原以为赵姬不过是生场小病,可是没过几天,她半突然大叫肚子疼,在上不住打滚,脸煞白。等把太医请到宫里来时,上已满是鲜血……

    太医最后诊断为小产。

    这是赵姬的第一胎,许是以前年纪小的缘故,入宫以来她一直未有得胎的迹象。然而无论是赵姬,还是我,都没有生孩子的经验,以至于得胎两月竟是浑然未觉,最后竟使得好好的胎儿流掉了。

    赵姬小产后翌日,刘玄命人将我带离长秋殿,送入长信宫居住。

    长信宫乃是长乐宫主体建筑,自从惠帝迁居未央宫后,长乐宫便成了皇太后居住之地,其中长信宫乃是太后寝宫。

    刘玄父母皆已不在,唯一的亲弟也被人杀害,但是他有三个儿子,长子刘求、次子刘歆、么子刘鲤。

    长信宫久未住人,我贸然入住后,宫里因此新添了许多宫人。没过几天,有个十多岁的少年领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在侍中的陪同下走进了长信宫。

    少年华衣锦服,长相端正,容貌酷似刘玄,所以不等他自我介绍,我也早猜出他是谁。他走到我跟前,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我,我正犹豫着该不该向一个小屁孩磕头行礼时,他已将手中牵着的小男孩往我身边微微一引:“父皇让我把弟弟领来长信宫住,以后他便由你照顾。”他的口气不算凌厉,但也并不客气。

    在我愣忡间,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放入我的手中,那是个匀脸柔肤,乌眉灵目的男孩儿,长得十分漂亮,跟个瓷娃娃似的。

    他微扁着红嘟嘟的小嘴,瞟了眼哥哥,又怯生生的瞟了眼我。我蹲下身,笑吟吟地喊了声:“是小鲤鱼么?以后跟姑姑一块住捍?”

    孩子怯怯地瞅了我一眼,眼神灵动中带着一股怕生的腼腆:“我叫刘鲤,不是鲤鱼。”声音小小的,很软很娇,同时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抗议。

    牺哈大笑,蹲下身子,捧着他的小脸用力亲了一口:“以后就叫你小鲤鱼,真是可爱的小鲤鱼!”

    刘鲤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试图脱离我的魔爪,我和他闹着玩的时候,刘求蹙着眉,满脸忧:“你好好照顾他。”

    我抿了抿唇:“陛下将三殿下私长信宫来,自有送来的道理,大殿下不必太担忧了。”

    他闷闷不乐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怀里的刘鲤突然喊了声:“大哥——”他的小嘴瘪着,一副想哭却又不太敢的可怜表情,“娘真的不要鲤儿了吗?”

    刘求顿住脚步,娶未回头:“鲤儿,以后你留在长信宫,跟这位夫人一起住……”

    “哥——”哀声更悲,刘鲤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在我怀里不断挣扎,“鲤儿会乖,会听娘的话,我要娘……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找娘……”

    刘求的身影终于消失于宫门口,刘鲤的眼泪哗的滚了下来,小小的唇哆嗦着,却出乎意料的很快安静下来,不再吵闹。看着那张被眼泪糊成一团的雪白小脸,我心里一软,忍不住将他小小的身躯搂紧。

    傍晚时分刘玄莅临长信宫,用晚膳的时候,刘鲤安静又懂事的坐在末席,在宫的侍奉下自己吃着饭菜。

    刘玄看起来与平时好像并无两样,可是悟坐于席上,却是如坐针毡,饭菜送入口中,如嚼石蜡。一顿饭吃完,月已挂上树梢,刘玄命人将昏昏睡的刘鲤送入寝室歇息,我假装漫不经心的说:“赵夫人小产,陛下也该多往长秋殿探望才是。”

    言下的逐客之意昭然若揭,他不可能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他用巾帕擦了擦嘴,眼睑低垂,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朕把刘鲤私长信宫来,你可明白为的是什么?”

    他并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我听他的口气,知道自己想完全假装不无所知已是不能,于是叹气道:“可是因为鲤儿的母亲——韩夫人?!”

    这种涉及后宫的钩心斗角我委实不感兴趣,后宫的子为了争宠,总喜欢干一些损人利己的事,这些我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影视剧也看得多了。俗话说三个人一台戏,更何况这后宫有三千人……

    他把刘鲤私长信宫与我同住,从某种程度上确实保护了我——用他自己的儿子当人质,来达到震慑韩姬的目的。

    “韩姬么?”刘玄笑着摇头,“她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凭她一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朕只是想让她认清楚事实罢了,到底她该站在哪一边才是最正确,最明智的。你认为呢?”

    我心里一凛,紧抿着唇没敢接话。

    “怎么?阴丽华便只这点眼力么?”

    “陛下这是在考贱呢。”我举袖虚掩唇角,一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大会作假的情绪。

    “别在朕面前跟朕装傻!”他笑着起身,长长的宽袖拂动,高大的身形慢慢靠近我。

    当阴影笼罩于我头顶的时候,我伏下上身,恭恭敬敬的磕头道:“贱愚昧,请陛下指点迷津。陛下将贱送至长信宫,自然不希望贱有朝一日如同赵夫人腹中的胎儿一般……”

    “哼。”他冷哼一声,“你当真炕透么?阴丽华,你若炕透这些,朕救你也是枉然。你记住,能在这个世上苟活下来的,永远不能指望别人的怜悯与援手,要想活只能靠自己!”

    “贱……惶恐!贱愚昧……”悟伏在席上微微颤抖。

    头顶一声蔑然嗤笑:“看来你尚欠调教,倒是朕太高看你了。等你有一天想明白了……”声音停顿了下,突然转了口气,“如若想不明白,倒还不如现在便死去痛快!”

    冰冷的话语,透着绝然的冷酷与无情。

    额头抵着蒲席,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再也听不到一丝不好的动静后,我才慢腾腾的直起发麻的脊背。

    以我的格,真的很难掩藏自己的内心,我向来是冲动的,直爽的,毫不掩饰的。我开心是因为我真的开心,愤怒是因为我真的愤怒。曾几何时,我已逐渐改变这样的心,也学会刘秀那套装傻充愣的本事了呢?

    是为了活命吗?人类的求生本能果然无穷大。

    双手撑着席面,我慢腾腾的爬起身,慢腾腾的往寝室走。

    纱帐内的刘鲤,睡容憨态可掬,那是个纯洁无瑕的孩子,还是无忧无虑的懵懂时期。这样的孩子又怎能明白在阴暗皇宫中,他已成为他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

    以赵姬那样单纯的子,或许,腹中的胎儿掉了,未曾及她自身安危,乃是一种幸运。

    我在沿坐下,伸手撩开纱帐,近距离的瞧着刘鲤的睡颜,思绪不缥缈起来。

    自古后宫与政治密不可分,后宫代表的是外戚势力,也救于是朝廷的党派势力。刘玄说的自然是对的,在后宫之中凭韩姬一个小小的夫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作为,真正兴风作浪的只怕是朝廷内的那帮大臣。

    会是什么样的人,有胆子敢和堂堂更始帝作对,而更始帝似乎却拿对方没辙呢?

    放下纱帐,悄然退出寝室,长信宫冷清而又萧索,上百盏宫灯将我的身影映照得支离破碎,无数残影拖在我的身后。

    篡改历史的下场,是否便是再也无法回到现代重新做回管丽华呢?

    蓦然回首,望着地上的那些个或长或短,不住摇曳的残影,我不黯然神伤。

    

6·荣辱不惊云卷舒 坠崖

    更始三年夏四月,在蜀中自立为王的公孙述不甘心只称王,终于按捺不住自称天子,国号“成家”,改更始三年为龙兴元年,以李熊为大司徒,弟弟公孙光为大司马,公孙恢为大司空。改益州为司隶校尉,蜀郡为成都尹。

    又一个国家在西汉末年的土地上横空出世,公孙帝命将军侯丹进白水关,北守南郑;将军任满从阆中下江州,东据扦关,筑宫南郑,招兵买马,以谋天下。

    公孙述称帝,按理说刘玄应该非常生气才是,可是我见到他时他却满脸欢笑,没有丝毫的不悦之。这点虽然让我颇觉诧异,但刘玄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他笑的时候未必代表着高兴,不笑的时候也未必一定代表着心情恶劣。

    “你进宫多久了?”

    “回陛下,快一年了。”去年我被掳来长安是在六月,时光易过,岁月如梭,转眼已近一年了。

    他笑了,显得心情十分之好:“等满一年,朕带你去上林苑狩猎游玩。”

    上林苑乃是皇家苑林,据说南到秦岭,北至池阳,东过露水,西越横山,广袤三百余里,长安诸水尽括其中。说起上林苑,我忽然想起巨无霸来,当年昆阳之战,他所统率的猛兽,便是出自上林苑。

    “在想什么?”

    “噢,没……”我回过神,有些儿失落,往事如昨,历历在目,然后却已时过境迁,人面全非。“陛下今日似乎心情甚好?”

    “是啊。”他也不否认,只是眼神中闪烁的某种诡异的光泽令人有丝寒意,“你能猜出朕在高兴些什么吗?”

    我差点翻白眼,若能猜得出,我便是他肚中的蛔虫。

    “请恕贱鲁钝。”

    眼底的寒意愈深,他靠近我,脸孔逐渐放大,那双乌黑的瞳仁有种吸人精髓般的邪气:“朕昨儿个才收到的消息……”他舔着唇,笑容阴冷,“萧王北徇燕赵之地,在顺水北岸追击乱军……”

    他的语速刻意放得极慢,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颗心莫名狂跳:“然……然后呢?”能让他这么高兴的,总不见得是刘秀又打了胜仗。

    “萧王亲征,只可惜战况激烈,途肘伏兵追击,萧王——坠崖身亡!”

    轰隆!瞬息间如遭雷击,我脑中一片空白,过得片刻,僵硬的身躯突然难以抑制的颤栗起来:“你……呵呵,是骗人的吧?”抬起头,刘玄脸上的笑意已经退得一干二净,我拔高声音,“是骗人的!”

    “你果然还是很在乎他!”

    我浑身一颤,脑中乱得犹如一团糨糊,他刚才说的,只是在试探我,还是刘秀真的发生了意外?我手足冰冷,四肢无力,明知道他说的话未必可信,或许只是试探我的一个奸计,然而……然而……我始终无法使自己狂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愤恨的瞪着他,“我没你那么冷血,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夫君……”

    “他死了!”他面无表情的打断我的话,“这不是玩笑,他是真的死了!”

    我膝盖一软,砰地瘫坐于地:“你撒谎,你……撒谎……”

    “朕之所以那么高兴,是因为萧王刘秀已死!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双手举高,拜于天地,“朕乃真命天子,自有天神庇佑……”

    玄黑的服饰犹如恶魔张开了狰狞的翅膀,他的影子在我眼前化成两道、三道……无数道,叠影重重。刺耳的笑声尖锐的震动着我的耳膜,娃啃噬着我的心,一点一点化作滴血的泪。

    刘秀……我的秀儿……不在了。

    不在了……

    剧烈的眩晕感彻底击垮了我,眼前一阵发黑,我只是觉典——冷得心痛!冷得彻骨!冷得绝望!冷得……疯狂!

    秀儿……那个会对我微笑,会对我流泪,会对我说“你在哪我在哪”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你若放手,我亦放手……你若上天,我必上天,你若下水,我必下水……你在哪我在哪……

    “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双手发疯般捶地,我秘失声痛哭。

    你在哪我在哪……

    可我只是想要你活着,只是想要你好好活着……

    “大骗子……”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晕眩中我被人晃晃悠悠的抱了起来。

    “朕……没有骗你……”有个声音幽幽的回荡在耳边,出奇的温柔,“相信朕,朕以后都不会再骗你……”

    神志一阵儿恍惚,黑暗中仿佛那个温润似水的男人又站在我眼前,微笑着对我说:“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说实话……”

    我哭着搂住他的脖子,颤抖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他,一遍又一遍的泣诉:“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朕,不会离开……”

    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那个混沌的日子的,一整天我都神情恍惚,时而感觉有很多人影在我身边穿梭,时而听见刘秀用无限深情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呼唤:“痴儿呢……我的痴儿……”

    泪水淌到双眼干涩,呼唤歇斯底里到嗓子喑哑,然而无论我如何发泄不满,如何发泄悲愤,都无法使时光倒转。

    我只是想他能好好活着……而已,仅此而已。为什么连这么渺小的希望都不给我,为什么经历那么多坎坷,最后还是要让他离开……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存在妨碍了历史?因为他是萧王,因为他的强大威胁到了光武中兴,所以注定要他消亡,所以他的最终结局只能和他的兄长一样,消亡在不可逆转的历史洪流中?!

    那我这个未来的闯入者又算什么?又算什么?我以为自己能护他周全,以为用那样的委曲求全,能够换得他一生的平安……我是他的,是肯为了他舍弃命,换他一生平安的子。可我最后却无法陪在他身边,相隔千里,他已一个人悄然逝去,我却被困掖庭,无法……陪他,即使连去寻他的自由都没有。

    就此错过,悔恨一生!

    刘秀!刘秀!秀……

    “房里没声了……”

    “许是哭累了吧?”

    “难道是睡着了?”

    偏殿有脚步声靠近,我伏在枕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两名小宫蹑手蹑脚的出现在我前,我忽然一个挺身坐起,吓得两个丫头失声尖叫,小脸煞白。

    “你,留下;你,出去!”我沉着脸哑声命令,“守着殿门,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放进来。”

    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低声道:“诺。”

    留下来的小宫约摸十三四岁,圆脸,刘海齐眉,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透露着一丝惧意。

    我将身上的外衣解开,一直脱到亵衣,然后转过身,将颈后的青丝挽起,露出的背部。

    “呀——”

    “闭嘴!”我沉声厉喝,“不过是拿胭脂作的画而已,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是……是……”尽管有我的胡扯和警告在先,那丫头仍是吓得不轻。

    我让她捧起一面铜镜,然后站到另一面大些的铜镜前。镜面光洁平整,只可惜怎么看都不如现代的玻璃镜那使,光线折射后我只能隐约看到整个背部肌肤,狰狞扭曲的的趴着四只丑陋的动物。

    我倒吸一口冷气,强做镇定的问:“你可认得四灵兽?”

    这个时代崇拜鬼神之力,也许一个小宫并不会清楚二十八宿是什么,但至少守护天地的四灵兽应该是耳熟能详的,不说皇宫掖庭,便是寻常百姓家也常用四灵兽图案镇宅。

    果然那丫头抖抖索索的回答:“奴婢……认得。”

    露的肌肤微凉,我凄然一笑:“这是陛下替我画的,你瞧着可好看?”

    那丫头又是一哆嗦,手中的铜镜险些失手落地:“好……好看……”顿了顿,又忍不住小声的问了句,“夫人……这是拿针刺的吧?”

    我一震,似乎不堪忍受空气中的凉意,竟是浑身一阵颤栗。

    “难怪夫人哭了一宿,想必……想必画的时候很疼……”虐待之类的事情在这座沉重的皇宫里并不少见,只是这小宫居然会自动往那方面想,倒是省去我再编其他说词来圆谎。

    我咬着唇,随手抹去不小心滑落的泪水,笑:“是啊,很疼……”只是疼的不是背,而是我的心,这种疼痛,注定纠结一世。“告诉我,这四灵兽画得可有残缺?”

    “没……没有,陛下……画得精巧细致……不曾有缺……”

    “都齐全了?”

    “是……须爪宛然,栩栩如生……夫人,奴婢有些害怕,这画儿太真了……好像要吃人似的……”

    齐了!四象二十八宿!

    闭上眼,眼泪一滴滴的坠落。

    二十八宿归位之日,便是伍去之时!归去……一切顺应历史,恢复原样。犹如我不曾来过,不曾出现在这里,不曾遇上刘縯,不曾刘秀,不曾参与种种。

    光武帝!光武中兴!东汉朝!

    不曾来过!不曾爱过!

    轻轻抽泣,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仰起头,把眼泪和苦痛一并吞咽下肚。

    “夫人……”

    “去把烛台拇。”

    “夫人?”她不解地放下铜镜,听话地取来一盏陶灯。

    我半侧回头,凉凉的冷笑:“替我毁了它!”

    “啊?”

    不容她退缩,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烛台倾倒,滚烫的烛油尽数淋到我的背上。

    “呀——”她仓皇尖叫。

    我痛得直打冷战,却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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