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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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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文辅却有些不放心叮嘱曹文道:“你要暗中布置,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吗!”

    曹文答应一声:“是,公公!”

    “你去吧。”

    涂文辅满意的轻一挥手,突然雅致又起,转身便要去再弹一曲,曹文见状,也不再留,转身就走。谁知这回步子都没动一下,涂文辅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转身再看,涂公公人虽在琴旁,但身子根本未坐下,而且脸上的神情极其难看,阴沉得叫人发慌。

    “关外是怎么办的事,为什么前天发生的事情,上午才密报过来?太慢了!你马上派人给我沿途整顿密报各驿,绝不能耽误咱家的大事!还有,那个女人在关外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情报都没有给咱家送来的,咱家花了那么多银子请她,难道是让她吃干饭的吗!”

    曹文一凛,忙道:“是,公公,属下立即派人整顿密报!”迟疑一下,又道:“公公放心,金镶玉既收了银子,便会把事办了,照属下看,或许用不了多久,那边便会有消息传来了。”

    “但愿如此吧。你派人传话给她,事办成了,咱家另有重赏!”涂文辅不在乎花多少银子,他只在乎事情能不能办成。只要事情能办成,便是把整个太仓和节慎库搬空,他也在所不惜!

    “是,公公,属下马上派人出关!”

    “下去吧…你要盯紧些,绝不能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查出什么来,否则…”

    否则什么,涂文辅没有说,只是有些不耐烦地一挥袖,曹文见了,也不敢问,当即便退了下去。

    。。。。。。。。。。。。。。

    浙江嘉兴古称秀洲,是名副其实的山灵水秀之地。

    仿佛是得了那天地灵气,山水精华,嘉兴的人物也是俊秀不俗,名士辈出。说起城北胡园,更是大大有名,那可是世代书香,诗礼缨之家。胡老爷半官半商积攒了万贯财富,为人又豪侠仗义,甚是为人称道。膝下三子亦是知书明理,尤其是三公子胡永安,自小生的粉妆玉琢,又冰雪聪明,人见人夸。及至渐渐长大,越发的风姿潇洒,面如桃花。曾有相士见了那三公子,对他容貌大为惊艳,细细相过后说:“此子三山五岳俱全,可得少年福禄,眼角桃花带水透尽风流,日后情事难免少沾。可惜眉冲视境带煞,地阁略窄,日后恐怕万丈高楼之厄。若得消解,方可再上云霄。”

    胡老爷听了并不以为意。可是天有不测,祸事无胡,谁想到七年前胡老爷仗义收留了一位东厂通缉的要犯,行迹暴露后竟遭东厂惨灭满门!在那个七步溅血、五步横尸的除夕雪夜,全嘉兴的人都看到了城北冲天而起的熊熊烈焰,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仿佛那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都被那炙热所逼,在半空中就化作云烟。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偌大的一座胡园和桃林都变成了一片焦垣。胡家二十七口,一夕死绝。如此惨事,人们闻之皆扼腕痛惜,对东厂暗暗切齿,但迫于东厂的淫威,竟无人敢为出头。时光荏苒,一晃七年过去,浙江胡园的名字似也随风渐渐淡去。

    此刻的嘉兴郊外平林古道上,春意盎然,绿草丛生,不远处的莫干山笼罩在一片萧瑟的烟云中。正值正午时分,平林古道上人烟稀少,几乎不见人迹。

    忽听得车轮辚辚响动,一队东厂番子全副劲装,持刀执杖,押着三辆囚车自南向北而来。

    囚车内三人都是老者,须发花白,神情萎顿,显然是已经受尽了折磨。中间那辆囚车里的老者双目已肿胀的睁不开,口中却喃喃地骂声不绝。

    被那老头的骂声吵得耳烦心乱的领队番子纵马上前,厉声呵斥道:“老不死的,给老子闭嘴!早知道你还有精神骂人,上路前再多给你一顿虎皮鞭吃吃!”

    与那番子并行的是一并未着官服的中年男子,闻言冷笑道:“老六,你且让他骂吧,上了京城,进了咱们东厂,这老不死的才知道厉害!哼哼,那时再害怕可就晚了。”

    听了这话,那老者忽地用力撑开眼皮,眼中顿时精光射出,一口浓痰吐向那中年男子:“呸!我赵时年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们这些鹰犬爪牙天良丧尽,早晚必遭报应!”

    番子贺老六一手擦去脸上浓痰,勃然大怒,挥起手中鞭子没头没脑地向老者脸上抽去,骂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御按大人么?少他妈做梦了,进了东厂你连条狗都不如!”

    那老者满面流血,脸颊高高肿起,却仍怒目瞪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暴风雨之夜

    老天爷像是玩弄世人般,刚刚还闷热潮湿的天转眼就雷电交加,暴雨如注。那“轰隆隆”的雷声不亚于二月惊雷,将个京城炸开了窝。暴雨来得太快,几乎不给人任何准备,等到第一声炸雷在京城的上空炸响时,那豆大的雨滴就已落了下来。好在时值晚间,街上行人寥寥,不然,这场暴雨也不知会将多少行人给淋成落汤鸡。

    让人高兴的是,暴风雨的到来让人们那颗被闷热憋屈的心得已释放,清凉瞬间而至,通体愉悦,这多多少少也算老天爷给世人的礼物了。

    闪电使得夜不再那么黑暗,狂风使得屋内不再那么闷热。

    司礼监内,墙壁上悬着的八盏长明灯在风的吹动下不住飘摇。明亮的灯光下,如老农一般和蔼可亲的九千岁魏公公正在凝神习字。此刻,他神情专注,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字贴,手中的毛笔如千钧重般,迟迟不能落笔。等到终于决定要写后,每落一笔又要思忖良久。硕大的一个“魏”字在旁人手中一挥而就,但在魏公公这里,却好像难产的婴儿般,再急也生不出来。

    边厢上,却是另一派情景,人很多,也很热闹。

    九千岁在练字,李永贞和刚从银作局回来的王体乾却悠闲的对坐下起了棋子来,二人势均力敌,黑白厮杀,看样子,没个把时辰是分不出胜负来的。一边,许云鹤和梁栋、周清等人立在他二人身后默默观战,不时为一招妙棋叫好一声。

    慢慢写完自己的姓“魏”字的最后一笔后,魏忠贤才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窗外电闪雷鸣,树影森森,气氛恐惧而压抑。这让他本已放松的心再次紧了起来,心事重重地轻叹一声,轻轻搁下笔,朝边厢叫了声:“你们都过来吧。”

    听到魏公公的叫声,王体乾忙起身带着李永贞他们趋身走了进去。

    “千岁!”众人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

    魏忠贤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不急不徐地指着自己写的那个字问道:“你们说,咱家的字写得怎么样?”

    “好一个魏字,千岁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奴婢…”梁栋张口就要称赞,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忙知趣的闭上嘴巴,干笑一声。

    魏忠贤见状,微微一笑,没有说他什么,缓缓的将视线看向王体乾。

    王体乾微一阖首,走到书案前,先是看看那字帖,后又再看看魏忠贤写的那个“魏”字,最后偷眼去看魏忠贤的脸色,察言观色,知道魏公公这还是放不下心来,便轻声道:“千岁心中有事?”

    闻言,魏忠贤眉毛一挑,眼中精光闪烁,反问道:“何以见得?”

    王体乾微笑不语,低头仔细的看那“魏”字,目光闪烁游动,淡淡说道:“书字最忌书姓,每个人的姓距自己最近,容易失之于浮躁。尤其今夜雨不休,更添烦躁。千岁写这个字刻意求慢,本来足见功夫,唯独最后这一刻“鬼”字见了败笔…”说到这,他微微一顿,压低语声,很是诡谲地道:“由此可见,千岁这是心中有鬼!”

    “就知道瞒不过你。”魏忠贤竖了下大拇指,口气却平平淡淡,殊无赞赏之意。

    梁栋讨好似的插嘴道:“呵,千岁练这字是率性而写,直见真情!”

    魏忠贤不置可否,直起身,长出了一口气,扫视众人道:“王公说得没错,咱家心里是有鬼啊。。。明日朝会,皇上究竟是信杨涟的还是信咱家的,咱家实在是心里没底,要是皇上信了杨涟的,那咱家这颗脑袋怕真是保不住了,唉,试问,这会咱家如何能心安哪。”

    “千岁也不必太过担心,胜负五五之数,千岁未必会输。”王体乾摇头说道:“或许,胜机便在明日。”

    许云鹤也道:“是啊,千岁,杨涟满嘴胡言,皇上圣明,如何就会受他蒙骗了,要我说,明日定是他杨涟完蛋之日!”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千岁还是安下心来,奴婢们可都指着千岁呢。”梁栋一脸的忠心。

    周清等司礼随堂们也纷纷表忠心,都说明日东林党绝讨不了好去。

    “若真能安下心来,咱家也不至于大字不识却要练什么字了。”魏忠贤苦笑一声,众人的话多半是安慰,他如何不知,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只能等待明日的最终结局。在此之前,想什么都没用,这大明朝真正做主的还是皇上,也只有皇上能够保得了他。但想到自己先前去乾清宫求见皇上,却吃了个闭门羹,他这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奉圣夫人也不派人来传个话,透个底,一切都好像在迷雾中,这越发使得他难以自安。

    见魏忠贤心神不安,李永贞遂上前安慰道:“千岁放心好了,袁大海的法子必会奏效!杨涟那帮人不过是外强中干,真要见了那五百刀斧手,怕八成不战自溃,只消过了明日这个坎,咱们就能起死回生了。”

    听李永贞提到袁大海,魏忠贤忙望向他,问道:“袁大海那边怎么样了?”

    “袁大海把孟忠和张文元他们都关在内官监,眼下正在审那齐焕友,料想今夜便会有个结果出来。”说话的时候,李永贞眼里分明有诡异的笑意一闪。

    “孟忠不会背叛咱家的,咱家别的本事没有,但还是有识人之见的。”

    嘴上这么说,魏忠贤心里还是打鼓的。说孟忠背叛自己,他到现在也还是不信的,但齐焕友那个狗东西通了外朝却是事实,人躲在内官监也是事实,这让他不由还是信了几分。再加上王公和李永贞也说孟忠不可靠,他也只能让袁大海好好的审一审了。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那个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的人不是孟忠,但真审出来是他,那他自然也留不得孟忠了。

    “王公,其他衙门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吧?”魏忠贤又问道。

    王体乾回道:“已经在按千岁的意思办了。”

    “嗯,好,这些混蛋敢出卖咱家,咱家容他们不得!告诉袁大海,有职事的杀,没职事的发到南海子,不清不楚的都撵出宫去,明日就是咱家过不去这个坎,也要拉上这帮王八蛋陪葬!”说到最后,魏忠贤的脸上满是杀意,与先前那和蔼可亲老农样是判若两人。

    “是,千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公公,千岁请您自裁

    “周公公留步!”

    周清刚出司礼监,背后就有人叫了他一声,他忙止步,回头看去,却是李永贞。

    “李公公!”

    周清恭敬的叫了一声,他虽是司礼随堂,李永贞却是司礼秉笔,而且还是九千岁的亲信,论地位,他不及李永贞,论在魏公公心目中的份量,他更是差得甚远,因此在李永贞面前,他这司礼随堂只是个奴才,在对方面前,根本没自己说话的份。

    一躬到底,直身不解的问道:“公公有事?”

    “咱家找你自然有事。”

    李永贞四下看了一眼,将周清拉到一边,低声吩咐他道:“你去告诉袁大海,那些通了外朝的,不管有无职事,统统杀了,一个活口都莫要留下!”

    “啊!”

    闻言,周清大吃一惊,脸色急变,害怕得结结巴巴道:“可…可是千岁吩咐有…有职事的杀,没职事的放,不清…不清不楚的撵出宫去…并未说统统…统统杀了啊?”

    “嗯?”

    话音刚落,就见李永贞很是不满的嗯了一声,随即拉下脸来,眼神变得很是阴沉,盯着周清的脸一动不动,看得周清是头皮发麻,暗自心惊。

    想到李永贞的为人,当下再也不敢迟疑,迅速点头道:“奴婢按公公的意思办!”

    李永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容瞬间浮上脸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清后,负手又回了司礼监。

    唉!。。。

    李永贞走后,周清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内官监而去。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传令,怕今夜深宫里不知有多少条人命葬送在东厂之手了。

    …………

    道理、真相、王法、天理,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都变得不重要了。

    孟忠冤枉,张文元冤枉,那些抱头蹲在地上哭泣的太监们更是冤枉。

    可是没有人关心他们是否冤枉,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因为袁大海想让他们死。

    齐焕友是通了外朝,可是他去找孟忠却不是联络同党,而是向孟忠自首去的。

    在最初坚定自己所作所为一向隐秘,外人很难察觉,只要熬到明日天亮,一切便可尘埃落定,化险为吉后,齐焕友还是忍不住心惊肉颤,疑心病让他无法镇定下去。在饱受内心惶恐折磨后,他决定自保,不管明日东林党能不能胜,他也不想再这样担惊受怕下去。

    齐焕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不能直接去找王体乾,依王体乾的手段,只怕自己一开口,便被乱棍打死了。寻思良久后,他决定去找同为司礼秉笔,也是自己老乡的孟忠孟公公。

    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够保住自己,那齐焕友深信,除了孟忠外再无他人了。

    可孟忠不是傻子,齐焕友找到他时,他便知道对方是有鬼的。对于这位老乡党说的话,老了快成精的孟公公更是不相信,所以他让张文元问话。

    王体乾在银作局的动静现在已经闹得宫里人尽所知了,身为东厂大档头,孟忠当然知道王体乾意欲何为。现在齐焕友来求自己保命,在没有彻底搞清这个齐焕友到底做了些什么前,他可不愿为了齐焕友得罪王体乾,进而引魏公公动怒,更因此惹来一身骚。

    张文元不愧是东厂的二档头,用了些手段后,齐焕友便再也撑不住,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暗通东林党,为他们通风报信的事情全说了出来,还交待了几个与他同流合污的太监。

    得到确切口供后,孟忠大喜,他要抢在王体乾前面将齐焕友的供词呈魏公公,并命令张文元马上持自己的腰牌出宫到东厂调人。

    清除内鬼的功劳可不能落他王体乾一人头上,再说,这事是东厂份内之事,他王公公凭什么就越过东厂行事!

    岂料,人还未出内官监,小太监就来报东厂番子把门堵了。闻讯,孟忠大怒,袁大海再得九千岁宠信,也不过是东厂的掌刑千户,现在竟敢带人把大档头、二档头给堵了,这不是公然要造反吗!

    但让孟忠更想不到的是,等他怒气冲冲的带人要冲出去质问袁大海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时,那个曾让他刮目相看,有心保举的袁大海却来了个先发制人,领着一队番子横冲直撞便冲了内官监,见到孟忠后,更是不容对方说一句话,即假传魏忠贤命令,直指孟忠通了外朝,现奉命锁拿归案!

    一听对方是奉九千岁之令来捕拿自己,孟忠当场就懵了,事情来得太突然,突然到一向精明的孟公公根本没有想到袁大海在信口胡扯!

    等到番子们将自己围得结结实实时,孟忠才醒悟过来,可惜他并没有挣扎反抗,否则以他的身手,番子再多,也困不住他。他选择的是束手待擒,他以为定是有人在魏公公面前进了自己的坏话,魏公公这才派袁大海来拿他。联想到今日宫门紧闭和王体乾的举动,孟忠更加不疑,甚至认为陷害自己的就是王体乾,因为王体乾早就对自己出任东厂大档头不满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明人不做暗事,自己对魏公公忠心耿耿,青天可鉴,绝不是小人能够谗言陷害的。只要见到九千岁,真相便可大白!

    一心想见九千岁为自己鸣冤的孟忠自然不会反抗,他不反抗,张文元等人自然更不敢反抗,任由番子们将自己锁拿。内官监的一众太监们自然更没有人反抗,片刻功夫,上上下下三百多号太监就被一网打尽。一身伤痕的齐焕友也从后院被搜出。

    孟忠如何配合,倒让袁大海吃了一惊,原以为这个老家伙一定会动手反抗,到时自己再给他强按个拒捕的罪名,趁着现在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给他来个混水摸鱼,借机除掉孟忠这个老东西。哪想孟忠却是一点也不挣扎,这让袁大海奇怪的同时也是暗松一口气。孟忠真拒捕的话,他还真担心拿不下他,若是让他跑到魏忠贤那里,那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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