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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访吸血鬼作者:安妮·赖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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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秉承了他杀戮的天性,尽管在其他每一件事上她都分享了我的品味。现在我明白了,
她比我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都缺乏人性,比我们两个所能设想到的还要缺乏。她没有哪
怕是最微弱的一丝概念来节制她,使她对人类的存在有些许同情。也许这能说明为什么
——撇开所有我做成或未做成的事不谈——她坚持和我待在一起。我并不是她的同类,
只是最相近的一种而已。”
    “但是难道当时那不可能吗?”男孩突然问道,“用你曾经在任何其他事上教过她
的那种方式去教给她人性?”
    “那又有什么好处?”吸血鬼直率地问道。“让她可以像我一样痛苦?噢,我得承
认我本该教她些什么,能压倒她想杀死莱斯特的欲望。为了我自己,我应该那样做。但
是你瞧,我对别的任何事都没有信心。自从我犯下了罪孽,我对任何事都没有了信心。”
    男孩点点头。“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你刚刚正要说到什么?”他说道。
    “只是想说把心思转向欧洲就可能让我忘记发生在莱斯特身上的一切。而且有关别
的吸血鬼的想法也鼓舞了我。我从未对上帝的存在玩世不恭,我只是迷失了。在这个自
然的世界上超越自然地飘游。
    “但是在我们前往欧洲之前还有一件事。噢,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事情是从那个
音乐家开始的。我去大教堂的那个晚上他来拜访过,第二天晚上他还要再来。我打发走
仆人,自己去接待他。他的面貌立即引起我的警觉。
    “他比我印象中瘦多了,面色煞白,脸上发着一种潮湿的微光,说明他在发烧。他
相当痛苦。当我告诉他莱斯特已经离开时,他起先就是不相信我,一再坚持莱斯特一定
留了什么口信给他,说过些什么。而后他转身离开了,走到皇家大道上,喃喃地和自己
絮叨着这件事,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的人。我在一盏煤气灯下追上了他。‘他的确
给你留了些东西。’我说,匆忙地在钱夹里摸索着。我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钱,但是我
打算都给他。大概有几百美元吧。我把钱放在他手里。那双手非常瘦削,看得见微薄的
皮肤下跳动的蓝色血管。现在他变得兴奋起来了。我立刻感觉到他不仅仅是为了钱的缘
故。‘那么他提过我,他让你把这个给我的!’他说着,紧握着钱,好像那是一件遗物。
‘他肯定还和你说了些别的什么!’他那双突出的、痛苦的眼睛死盯着我。我没有马上
就回答他,因为在这片刻之间,我已经看见了他脖子上的牙痕:在右颈部他脏领子的上
方有两道抓痕一般的印记。钞票在的他手里噼啪响动;他无视街上夜晚的车流和我们近
旁熙来攘往的人群。‘把钱收好,’我低声道。‘他的确提到过你,说你应该继续作曲,
这非常重要。’
    “他盯着我好像还在期待着别的什么。‘就这些吗?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他问
我。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我应该编造些什么,如果那样可以让他好受些并且能打发
他走开的话。提及莱斯特让我很痛苦;话一到唇边又消散于无形。而且,那牙印令我很
惊疑,不敢深想下去。最后我和那男孩胡诌了一气——莱斯特祝愿他好,说他得坐船去
圣路易,但他会回来的。战争迫在眉睫,他在那儿有些生意要处理……男孩贪婪地听着
每一个字,好像他听不够似的,并且急于想弄明白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他在发抖,前额
上渗出汗珠,站在那儿催促着我。忽然,他咬紧嘴唇,说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走!’
好像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足以说明问题。
    “‘怎么啦?’我问他,‘你需要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我确信他会想让我……’
    “‘他是我的朋友!’他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压制住的
怒火。
    “‘你身体不舒服,’我对他说,‘你需要休息。你脖子上……’我指着那伤口,
小心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有什么东西。’他甚至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将手指伸
出去摸索着那块地方,找到了,摩挲着。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明白。是虫子咬的,它们哪儿都是。’他说道,转过脸不
看我,‘他还说过别的什么话吗?’
    “许久,我注视着他沿着皇家大道走着,一个狂乱、羸弱的身形在灰黑的夜色中路
蹈独行,车流为他让开了道路。
    “我立即告诉了克劳迪娅他喉咙上的伤口。
    “那是我们在新奥尔良的最后一晚。我们得在午夜时分登船,因为明天早上我们的
船会一早就离开。我们相约一起出去散步。她一直处于焦虑状态,而且在她哭过之后一
直还有些什么没有从她身上离开,是某种明显的伤悲。‘那些伤痕意味着什么?’她这
时间我。‘他在男孩睡着的时候吸他的血吗?还是那个男孩让他这样做?我难以想
象……’她说。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我拿不准。我现在回想起莱斯特曾对克劳迪娅说
过他认识一个男孩,可以被造就成一个比她更好的吸血鬼。他已经计划好要这样做了吗?
打算再造就出我们当中的另一个成员?
    “‘现在没有关系了,路易。’她提醒了我。我们得和新奥尔良告别。我们正在离
开皇家大道的人群。我的感官敏锐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紧紧地抓住这一切,不情愿说
这是最后一个夜晚。
    “这个古老的法属城市绝大部分已经在多年以前被焚毁了,当年的建筑和现在的一
样,是西班牙式的。也就是说,当我们缓步穿过那种一辆马车必须停下来才能让另一辆
过去的狭小街道时,我们经过了刷着白灰的墙壁、巨大的庭园大门,里面显露出遥远的、
和我们自己家相仿的灯火通明的庭园乐土。只是每一个院子都好像保守着一种承诺,拥
有一种感官上的神秘。巨大的香蕉树叶轻拂着内庭的阳台,丛簇密集的羊齿植物熙熙攘
攘地生长在道口。在上方的黑暗之中,有依稀可辨的人影坐在晒台上,背对着敞开的门。
浅谈低语声和摇动扇子的声音,在柔和的河风中几乎听不见;墙头上生长着十分茂密的
紫藤和西番莲花。我们用手拂过叶丛,走走停停,时不时摘下一朵晶亮的玫瑰或一捧忍
冬花。透过高窗,我们一次又一次看见烛光在精美浮雕装饰的天花板上留下摇曳不定的
影子和水晶烛台变幻莫测的明亮光环。偶尔有个着晚装的身影出现在栏杆边,颈前的珠
宝璀璨发光,香水味又给空气中的花香添加了一点短暂而浓郁的芬芳。
    “我们有自己钟爱的街道、花园和角落,但是不可避免地我们又到了老城区的外围,
看见了沼泽的前沿。马车一辆一辆从我们身边经过,从长沼街那边过来,驶向剧院或是
歌剧厅。现在,城市的灯光落在了我们后面,混杂的气味被沼泽腐物浓重的恶臭覆盖住
了。眼前高大摇晃的树、附着苔藓的树干,让我看着很难受,令我想起莱斯特。我想着
他,就像从前想着我弟弟的尸体一样。我可以看见他深深地沉在柏树或橡树的根须里,
丑陋的、萎缩的形体包裹在白布中问。我不晓得黑暗中的生物是否也会躲避他,本能地
明白这个焦干而咯嚓作响的东西是恶毒的,还是会围绕着他在恶臭的水中,将他那古老
干瘪的肉从骨头上啃噬下来。
    “我背转身离开沼泽,又回到老城中心。我感到克劳迪娅的手温柔安慰地拍抚着我。
她采了一些花园墙上的花,做成一个天然的大花束,抱紧在黄裙子的襟前,脸孔埋在花
香中。现在她用一种很低的声音说话,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听清她。‘路易,那让你心烦
意乱了。你知道救治的方法,让肉体……让肉体指引灵魂。’她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
她从我身边走开,没有回身,把刚才的要求重复了一遍。‘忘掉他。让肉体指引灵
魂……’这让我回想起她第一次对我说这几个字时我握在手中的那本诗集,我看见纸上
写着这样的诗行: 她的唇色鲜红,她的表情无羁,
    她的枷锁澄黄如金:
    她的肌肤白如麻风,
    梦魇般的死中生命是她的存在,
    用冰冷浓稠了人的血液。 “她从远远的街角朝我笑着,一绺黄丝带在渐渐欺近的黑暗里闪现了会儿,然后消
失了。我的陪伴,我永远的陪伴。
    “我转上了迪梅恩街,经过一扇扇黯淡下来的窗。一盏灯在重边宽纱的灯罩后面缓
缓熄灭,墙上图案的阴影在延展,变得越来越微弱,终于湮灭在黑暗之中。我继续向前
走去,在靠近勒克莱尔夫人的房子时,隐约听见楼上客厅里小提琴尖细稀薄的声音和客
人们飘渺的金属般的笑声。我站在对面房子的暗影里,看见他们一小群人在灯火辉煌的
房间里走动;有一个客人从一扇窗走到另一扇窗,再走向另外一扇,高脚杯里盛着浅柠
檬色的酒。他的脸转向月亮,好像他准备从一个更有利的位置来寻找什么东西。最后,
他在最后一扇窗那儿发现了它,将手放在深色的窗帘上。
    “在我对面,一扇门开在砖墙上,一束光落在远处顶头的过道上。我静静地穿过狭
小的街道,闻见了从厨房散发到空气中、从大门里飘出来的浓浓的香味。那是一种微微
让人觉得恶心的煮肉的味道。我走进过道。有人刚刚快步走过院子,关上了后门,但而
后我又看见了另一个身影。她站在厨房的火炉边,一个瘦颀的黑女人,头上包着一块色
彩绚烂的头巾。她的面容刀削一般轮廓分明,在光线中荧荧发亮,像一块闪绿石雕像。
她搅拌着锅里的混和物。我闻到了佐料、新鲜薄荷和月挂的甜香;接着徐徐传来一阵令
人作呕的煮肉味道,血肉在沸腾的液体里腐烂的味道。我靠近了一些,看见她放下了手
中的长柄铁勺,手搁在她宽大的锥形屁股上站着,围裙的白色熨贴地勾勒出她娇小优美
的腰肢。锅里汤汁的泡沫漫出锅边,溅到下面燃烧着的煤上。她那深色肌肤的体香飘到
我这儿,身上浓郁的香料制香水味比锅里那种古怪的混合味还来得强烈一些。我贴近了,
靠在一墙乱蓬蓬的葡萄藤上。那香味变得越来越挑逗人了。楼上尖细的小提琴开始演奏
一首华尔兹,地板也被那一对对起舞的人儿震得微微作响。墙上的茉莉花香包围了我,
而后又退却开来,像潮水退开被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海滩。我再次感觉到她那略带咸味的
香水味。她已经走到厨房的门边,长长的脖颈优雅地低垂着,向亮着灯的窗户下面的阴
影里看过去。‘先生!’她说道,走了出来,站在黄色的光束里。光线落在她巨大浑圆
的乳房和细长的、丝般润滑的双臂上,现在又照见她脸上那冰冷的美丽。‘您是要参加
晚会吗?先生?’她问道。‘舞会在楼上……’
    “‘不,亲爱的,我不是为舞会而来的,’我对她说道,从阴影里移出来,‘我是
来找你的。’
    “第二天晚上我醒来时,一切都已就绪:装衣服的箱子已经在运往船上的路上了,
一并还有一只装棺材的大箱子;仆人们已经打发走了;家具全用白布罩了起来。船票、
一叠信用单证和一些一起放在黑扁平皮夹上的钞票使得这趟旅行看起来越来越像是真的
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本想放弃一趟捕猎,因此我早早地草草了事。克劳迪娅也是。我
们动身的时间快到了,我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等着她。对于我神经紧张的大脑来说,她
已经出去太长时间了。我替她担着心——尽管在她发现自己离家太远的时候,她可以骗
得几乎任何人帮助她,而且她也曾好多次说服了不认识的人送她到家门口,送到她爸爸
面前。爸爸于是非常感谢他们把他迷路的小女儿给送了回来。
    “她是跑着回来的。我放下书的时候心想也许她是忘了时间,以为自己回来晚了。
根据我的怀表,我们还有一个小时。但是当她跑到门口时,我知道这想法错了。‘路易,
关上那些门!’她大口喘着气,手捂在心口,胸脯一起一伏地。她又跑回了过道,我跟
在后面。在她狂乱地向我示意的同时,我关上了通往阳台的门。‘出什么事了?’我问
她,‘你碰见什么了?’但是她现在又奔向前面的窗户,那通向面对街道的狭窄阳台的
落地长窗。她拿起灯罩,迅速吹灭了灯火。屋子里变黑了,然后街上的光又慢慢照亮了
房问。她站在那儿大喘粗气,手按着胸口,而后伸手把我拽到她身边,靠在窗口。
    “‘有人跟着我,’她现在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哦可以听见他在我后面走过一个
街区又一个街区。一开始我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呢!’她停下来换口气,脸色在从街对面
射进窗来的蓝莹莹光线下变得惨白。‘路易,是那个音乐家,’她轻声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肯定见过你和莱斯特在一起。’
    “‘路易,他就在下面。往窗外看,看见没有?’她抖动不已,似乎很恐慌。她好
像不愿意暴露在门口。我走到阳台上,仍然牵着她的手,而她则藏在窗帘后面;她紧紧
地抓住我,就好像她在为我害怕一样。11点钟了,那一刻的皇家大道安静无人,商店都
打烊了,剧院前不再是车水马龙。我右边某个地方的一扇门‘砰’的关上了,我看见一
男一女的身影匆匆向角落走去,女人的脸隐在一顶硕大的白色帽子下面。他们的脚步声
渐行渐远。我没看见,也没感觉到任何人。我可以听见克劳迪娅艰难的呼吸。房子里有
什么响动了一下,我一惊,后来发觉那是鸟的声音。我们已经忘了那些鸟了。但是克劳
迪娅比我吓得还厉害,紧靠着我。‘一个人都没有,克劳迪娅……’我开口小声对她说。
    “这时,我看见了音乐家。
    “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家具店的门廊里,这样我就完全看不见他了,而且他也肯
定希望如此,因为现在他把脸抬起来了,面对着我,就像暗处的一盏白灯。所有的沮丧
和关注都已从他那僵硬的面容上被抹去了,惨白的面孔上两只巨大深黯的眼睛紧盯着我。
他已经是一个吸血鬼了。
    “‘我看见他了。’我悄声对她说道,嘴唇尽可能保持不动,视线也不离开他的眼
睛。我感觉到她又移近了一些,一只手抖着,另一只手掌捂着的心在怦怦直跳。她看见
他的时候猛出了一口气。但是同时,在我盯着他而他又纹丝不动时,有什么东西让我浑
身发凉,因为我在下面的楼道上听到了一声脚步声。我听到门轴吱嘎嘎的呻吟,而后那
脚步声又响起来了,不慌不忙地、清脆响亮地,在马车道的拱形天花板下回荡着。不急
不徐、十分熟悉的脚步声。现在,它已踏上了螺旋形楼梯。克劳迪娅发出一声细微的尖
叫,立刻又用手一把捂住嘴。家具店门口的吸血鬼还没有动。我认识楼梯上那种脚步声。
我认识走廊里的脚步声。是莱斯特。莱斯特开始拉扯着那扇门,捶擂着,撕劈着,像是
要把门从墙上拆下来。克劳迪娅缩回到房间的一角,蜷着身子,就好像有什么人突然给
了她猛烈的一击。她的眼神癫狂地从街上那人影移到我身上。门上的捶击声更响了,而
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路易!’他叫着我,‘路易!’他在门外咆哮着,随后传来后
面客厅玻璃被砸碎的声音。我听见窗栓从里面打开了。我迅速地抓起灯,狠命地划一根
火柴。在狂乱中我折断了它,最后终于划着了我想要的火焰,把一小瓶煤油抓稳在手中。
‘离开窗户那儿。关上窗。’我告诉她。她遵从了,似乎这种紧急、清晰的命令把她从
恐惧的痉挛中解救出来了。‘把另一盏灯也点着,现在,快点儿!’我听见她边划火柴
边哭。莱斯特从门厅里走过来了。
    “然后,他停在了门口。我倒吸一口冷气,看见他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听见克劳迪娅的狂叫。毫无疑问,是莱斯特,再生还魂了,完好无损。他挂在门框上,
脑袋向前伸着,眼珠突出,就好像喝醉了一样,得要门支撑着以防一头栽到屋子里去。
他的皮肤上,累累伤痕交错纵横;丑陋的一层皮覆盖着残破的肉,好像‘死亡’的每一
个皱褶都在他身上留下了标记。他焦黄干枯,满脸沟壑起伏,像是被烧红的拨火棒任意
抽打过似的,曾经很清亮的灰眼睛只剩下了两个血窟窿。
    “‘站在那儿别过来……看在上帝的分上……’我屏息说道。‘我会把这扔到你身
上的。我会活活把你烧死。’我对他说道,同时又听见我的左边有响动,有什么东西正
刮抓着这房子的外墙。那是另一个。我现在看见他的手攀在了熟铁阳台栏杆上。当他把
全身重量砸到玻璃门上时,克劳迪娅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没法告诉你那以后发生的所有的事,也不可能按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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