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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王彦来厦门,向他借了三桅大船回广东仿造,那时他一心为国,也没想那么多,但现在他心中不禁有些后悔了。这样的战船,他才三艘,但广东居然已经造了五艘。
郑成功微微失神之间,船只已经靠岸,陈子龙在几员水师将领的簇拥下上岸。
旁边冯澄世小声提醒一句,郑成功反应过来,忙笑着迎上,“陈公,成功有失远迎。”
“国姓客气。”陈子龙走上来,忽然站住回望了一眼厦门军港,见桅杆林立,战船千艘,然后转过身来,拱手道:“荷夷威胁南海多年,国姓终于做好了驱除此夷的准备,陈某心中甚为高兴,因而陈某接到国姓书信,立时就赶了过来。”
郑成功听后有些尴尬,满转移话题,“成功还要感谢陈公相助,救了两艘福建商船,对了,不知陈公与荷夷交手情况如何?”
陈子龙听后,面色微微一沉,“荷夷打伤我两艘福船,然后直接脱离,我虽船多却没占到一点便宜。”陈子龙有点丧气,叹了口气,随即说道:“进去再说吧!”
郑成功反应过来,忙伸手道:“陈公里面请!”
当下,一形人便进了大营,重新落座之后,不待郑成功说话,陈子龙便又开口道:“荷夷船快炮多,而且炮击极准,我从南洋那边得到情报,荷夷以从巴达维亚派了八艘三桅大船,还召集了海盗和苏丹小国的船只,共计五十多艘到了台湾,恐怕不好对付。国姓久在福建,与台湾一海之隔,想必也了解这些境况。不知道台岛现在有多少兵力?国姓又准备怎么攻打?”
陈子龙现在是两广总督,南海的安宁与两广的赋税息息相关,而赋税多少,又关系到了他的政绩。荷兰人在南海搞事,对广州商会影响极大,自他接手两广总督一职,他心里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摆平荷夷,所以才会再三写信,催促郑成功攻台。
听陈子龙连续两问,郑成功知道他心情迫切,好在他之前已经从幕僚处了解过台岛内的情况,心中早有了定策。
他沉吟一下,便说道:“从探子打探到的消息来看,台湾岛上,现在应该有荷夷两千八百人,海盗和南洋土著大概有四五千人,有三桅大船十艘,其他船只七十多艘,兵力并不算雄厚,对我们威胁不大,关键是荷夷建造的两座堡垒十分坚固,且地势险要,不易攻打。不过我以获得大员湾的海图,只要击败了荷兰的水军,就算堡垒再坚固,我们也能把荷夷困死。”
陈子龙有些惊讶,没想到郑成功已经有了破敌的方向,“国姓准备怎么击败荷夷水军?用什么计谋?”
郑成功微微一笑,“大国不用权谋,打不过才用什么迂回,穿插,声东击西之类的计谋。我们福建水师加上广东水师,船只是荷夷的几倍,兵力也是荷夷的几倍,平推过去,大船对射,小船机动,火船蜂拥而上,击败荷夷不在话下!”
“这么简单?”陈子龙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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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收复台湾中
东方在建筑上喜用木材,而西方则善用石头,荷兰人到台湾后,选择了大员湾这个险要之地,便发挥了他们善用石头建筑的特点,奴役岛上居民,在大员湾附近建造了两做互为犄角的石堡,在陆上的叫赤坎堡,在一鲲身上的叫热兰遮堡。
此时,内港里,停泊着上百条海船,在热兰遮堡的码头边,十多艘被劫掠的隆升号货船,正由十多名荷兰人的监视着,催促苦力从船上搬下一箱箱的货物。
这十多艘船货的价值,运动西洋获利将在百万以上。
堡内的议事厅,东印度公司台湾评议会的议员们,这时正围座在一个圆桌前,形成了两种不一样的情绪,从巴达维亚赶来支援的荷兰人,脸上都洋溢着喜色,而台湾评议会的成员们,都露出了担忧。
这时荷兰台湾第十任总督费尔勃格看着援兵司令考乌,站起身来,指责道:“阁下,你太冲动了,这会引起国姓爷对大员的进攻,给公司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到时候阁下将承担这份责任。”
“总督阁下,看看我带回来的战利品,台湾评议会一年也没有为公司贡献这么多,阁下有什么理由指责我。若是阁下实在害怕中国人,那这批战利品,我将运回巴达维亚,让中国人来找我的麻烦好了!”考乌摊摊手,脸上并不在乎,他不明白荷兰人为什么要惧怕中国人。
“哦,这可不行!”费尔勃格表情夸张,“这些战利品,自然属于台湾评议会。”
他这便有些无赖了,又想要好处,有不想担责任,考乌看着他的嘴脸,立时也站了起来。
坐在一边的揆一见此,出来调和道:“阁下,事情已经发生,便无法挽回,现在我们该做的是,考虑如何防御国姓爷的进攻!”
围坐的众人听了,点点头,责任的事情,利益的分配,要等到击败中国人对大员的窥视,谈起来才有意义,否则大员一旦被中国人占领,他们一起完蛋,现在就是吵出花来,也没有丝毫意义。
费尔勃格重新坐下,放缓神情,对考务道:“阁下被公司任命为舰队司令,对守卫大员有什么看法?”
考乌笑道:“中国人除了人多,船多之外,没有其他值得的称道的地方,我们只要守住险要,用舰船封锁南航道,用热兰遮堡的炮台相配合,阻止中国人登陆,他们就算人在多,无法上岸,没有粮食和淡水,坚持不了几天,自会离去,诸位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员湾的地形十分复杂,荷兰人选择此地,便在于大员湾易守难攻。荷兰人筑造的两座石堡,一叫热兰遮堡,一叫赤坎堡,两堡之间有一个内港,被七鲲身加上北线尾岛和鹿耳门岛屿包裹起来,只有两条水道可以进入内港。
七鲲身是七座相连的岛屿,分别叫一鲲身,二鲲身,直到七鲲身。
这七座岛屿位于内港西南,排成一条直线,每座之间相距不到一里,布满了暗礁,船只无法航线,但在一鲲身与北线尾岛之间,却可以通行,被称为南航道,不过热兰遮堡就在一鲲身上,只要舰船一堵,再有热兰遮堡上的重炮配合,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另一条北航道,则在北线尾与鹿耳门屿之间,即“鹿耳门航道”,与南航道口宽水深,船容易驶入相比,北航道却水浅道窄,只能通过小舟,大船必须在涨潮时,且熟悉航线才能通过。
“那北航道呢?”揆一开口问道。
“北航道,暗礁太多,航线复杂,只能过小船,我们在北线尾岛放两百名荷兰士兵,就能阻止中国人从那里进入。”
攻打台湾,除了靠人力之外,只要还是要看天时,郑成功与陈子龙合兵之后,在厦门准备两日,补足了粮食、淡水、火药,于六月九日在鼓浪屿祭天祭海,然后率领三桅大船八艘,大小海船五百艘,士卒两万五千人,从金夏出发,于十日抵达澎湖列岛,然后在此等待天时。
十五日晚,夜空中一轮满月高挂,柔美的月光洒在海面上,在大员湾外一支庞大的舰队,宛如一片移动的黑山,如层层叠叠的山麓乘风破浪,周遭荡起波光粼粼的一片。
水师旗舰上,陈子龙与郑成功站在船头,“国姓确定船队能从鹿耳门直接杀入大员湾?”
想进入大员湾,一般来说只有走南航道,但那里有热兰遮堡和荷兰水军,地形对明军十分不利,若是荷兰水军龟缩港内,明军基本没有办法。
海风吹得郑功成衣袍鼓动,“陈公放心,我军以得海图,今日又是满月,正好大潮,海面上升,大军通过鹿耳门绝对没有问题。”
郑成功说完,又回过头来,问道:“甘辉那边情况怎么样,有回报没有?”
正说话之间,一条小船,靠上旗舰,上面士卒立时放下一条绳梯,一名将领爬了上。
“甘将军派人回来了。”部将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抱拳回道。
郑成功立时转过身来,上船的将领已经急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单膝行礼,“启禀国姓爷,甘将军已经通过鹿耳门水道。”
“可发现荷兰夷守卫么?”
将领抬起头来,出声回答,“在北线尾岛有一个荷兰人小堡,大概有一两百人守卫,甘将军已经率兵上岛,国姓爷可放心让船队进港。”
郑成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传令全军,全部通过鹿耳门,在湾内摆开阵型,与荷夷水军一战。”
荷兰占据大员之初,就在北线尾岛北端建有热堡,堡垒的作用主要是用来监视鹿耳门水道,但是这里不仅荷兰人自己不走,也不会有外人来,二十多年里从未发现任何敌情,到了现在,堡垒便早已废弛,不复当年的威势,与其它两堡更是无法相提并论。
如果不是巴达维亚来了援兵,人手充足,考乌都懒得派遣两百人来此守卫。
夜晚,北尾线岛的沙滩上,甘辉领着三百多人,潜伏在堡垒百步外的黑暗中,一名台湾本岛的汉人,当做他们的向导,他参与过筑堡因此能将他们带到堡下。
第848章收复台湾下
半夜三更,堡内闪烁这几盏油灯,夏日的飞蛾噗噗的撞在灯罩少,发出声响,靠着墙打盹的荷兰人头都懒得抬,便继续睡觉。
三百名明军摸到堡垒下面,几名士卒拿出飞钩,甩了几下,然后猛然抛向堡垒,铁钩碰到墙壁,发出一阵声响,但被夏也呼啸的海风,虫蛙的鸣叫声遮掩,不远处一名荷夷摸了把嘴,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
甘辉等了一阵,堡上没有声响,并未察觉,他才拉了拉绳索,确定飞钩抓牢后,他立时将腰间苗刀衔在口中,双手抓住绳索,脚蹬着堡墙,迅速的往上攀爬,后面的士卒也有样学样,衔着战刀跟在后面。
数十个身影,顺着墙壁攀爬,下面的士卒则仰头望着,一旦攀爬的士卒上堡,他们便立刻接着攀爬。
荷兰人修建堡垒还是很有一手,墙面极高,甘辉爬上来,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堡楼有烛光,窗户处还有人影晃动,有说笑声从中传出来,而在离他不远处,几名荷兰人正靠着堡墙睡觉。
甘辉轻手轻脚的翻身上了城堡,将口中衔着的苗刀,握在手中,猫着身子摸到几名荷夷身边,等着又爬上来几人,每人看住了一名荷夷,甘辉立时一挥手,几名明军同时动手,他们一手捂着荷夷的嘴巴,一手反拿着苗刀,像杀鸡一样,就是那么一拉,顿时喉管破裂,热血外涌。
疼痛让这些荷夷从梦中惊醒,惊恐的看着如同鬼魅般的敌人,想发出声响,但嘴被凶神恶煞的明军死死捂着,喉管咕噜咕噜的冒血,身子被明军用腿压住,手无力的拍动几下,便一个个没了力气,无声无息的死去。
甘辉将被他割喉的尸体,轻轻放倒,然后比划了几个手势,十多名士卒便提着滴血的苗刀,悄悄下去打开堡门,放大队进堡,而他则领着十多人,摸到了一个堡楼外。
他与士卒们靠在门的两边,里面的声音传出来,全是藩邦话,有骰子声响,似乎是在赌钱。
甘辉一挥手,一名精锐明军顿时一脚飞出,将门踹开,外面十多名明军,一起蜂拥而入,七八名荷兰夷,正围着一张桌子赌钱,还没反应过来,甘辉一刀从背后砍死一人,然后用身体推着桌子,将几名荷夷撞得连连后退,直接逼到墙角。
这一撞,便给后面拥入的明军腾出了空间,明军迅速涌入堡楼,将淬不及防的荷兰人一一砍翻,霎时间惨叫连连。
一名似乎是小头目的荷兰人,反应迅捷,一下从腰间把出一条铁丝般的利剑,扎破了一名明军的衣甲,甘辉见此几步赶上来,一刀当头斩下,那荷夷居然手腕一转,将他的刀给荡开。
这让甘辉有些意外,没有接着进攻,但那荷夷却跳着脚,用手中铁丝连刺过来,将甘辉逼退两步。
荷夷见此,脸上一喜,再接再厉,身体晃动两下,再次刺来,甘辉已经熟悉他的门道,眼神一厉,不退反进,苗刀往侧一挥,将细剑劈开,几步抢到荷夷身前,在荷夷惊恐的目光中,刀势一转,向上提砍,瞬时在荷夷脸上留下一道斜痕,那荷夷便慢慢倒下。
荷夷这种剑,主要在刺,一贴身立时完蛋。
甘辉提着滴血的战刀,环视一遍,里面的荷夷已经被斩杀干净,不少士卒已经开始在尸体上摸钱,有的则看上了挂着柱子上的铠甲,正要取下来。
“先把堡里的荷夷杀光,现在谁都不许拿!”
这时堡门已经被先下去的士卒打开,外面的明军立时呼喊着冲进堡内,一时间杀声震天。
北线尾岛上的动静,立刻引起了热兰遮堡和港内荷兰水军的注意。
台湾总督费尔勃格被人从房间叫起,匆匆忙忙的穿了一件衣服,便跑来议事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议员,舰队司令考乌,也匆匆而来。
“怎么回事?”费尔勃格出声问道。
“阁下,好像是北线尾岛上的堡垒,遭人突袭了!”揆一沉声道:“或许中国人已经从鹿耳门进入内湾。”
考乌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啊,怎么可能,鹿耳门走不了大船,中国人怎么可能进来!”
“若是涨潮,还是可以进的,但也要熟悉航路才行!”
“这么说评议会内有人出卖了公司!”考乌立时愤怒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熟人带路,没有海图,荷兰人都走不了鹿耳门,如果明军能走,那肯定是事先得了海图,对鹿耳门水深进行了测量。
议事厅内,众人都义愤填膺起来,声称要揪出叛徒,通事长何斌见此,脸上一阵惶恐,立时后退一步,悄悄退出了议事厅。
总督费尔勃格见吵吵闹闹的,不禁怒道:“司令官阁下,现在不是追究叛徒的时候,你该尽快夺回北线尾岛,将入港的中国人全部歼灭。”
考乌原先的计划是窝在港内不出去,中国人虽多,但一没水源,二没粮食,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退去,可现在,如果中国人已经进港,那他便只能一战。
“阿尔多普上尉,你领三百人,立刻去夺回北线尾岛。”考乌当即吩咐道:“我将令舰队亲自进攻中国人的船队。”
明军水师走鹿儿门,荷兰人在热兰遮堡的火炮轰击不到,明军船队在引航员和海图的指引下,鱼贯进入内港。
郑成功留下甘辉在北线尾岛,然后让兵船在禾寮港登陆,把士卒运上陆地,建立摊头阵地,准备从侧面攻击赤坎城,水师战船则在港内排开,切断赤坎与热兰遮堡之间的联系。
考乌也领着荷兰水军,准备决战,但是夜晚双方炮都打不准,而明军明显有数量优势,考乌不敢近战,因而龟缩在热兰遮堡的火炮射程内,没有寻明军决战。
水军未战,陆地上从热兰遮堡出发,登上北尾线道,杨言要将中国人赶到海中的阿尔多普上尉,却同甘辉遭遇了。
中国一直是一个统一的大帝国,并且是中央集权的大帝国,后世史学家,为了与西方历史对应,粗暴的将秦以后的中国也叫做封建社会,其实是没有道理的。
西方大小领主,那才是封建,而我们是中央集权。
封建下的欧洲,国王全力有限,打一场仗,能调集千把人,就很了不起了,不像中国,千把人那都不叫打仗,顶多算摩擦,只有上万,上十万的战事,才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三百荷兰人登岛,迎面而来的是三千精锐郑军,荷兰人立时一愣,撞着胆子,吹号打鼓的放了两阵排枪,郑军却不像南洋土著那样,听了枪响便一哄而散,反而沉着应对,正面藤牌手冲击,两面弓手、铳手压上,荷兰人瞬间溃败。
另一边,驻守赤坎堡的荷兰人,得知中国人在禾寮港登陆,荷兰军官描难实叮,领着四百人想要阻止明军登陆,但四百荷兰军人,面对近万久经战阵的明军,匆匆交手,就连滚带爬的逃回赤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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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大员湾海战
人多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从数千年以前开始,中国就是这样一个人口众多,占世界人口三成的统一大国。
此时荷兰人口不到两百万,怎么可能在大明的家门口同大明抗衡?
台湾岛上的荷兰人,共计两千八百人,其中一千四百人操纵战船,五百人在赤坎堡,两百人在北尾线岛,七百人在热兰遮堡,另外还有近五千苏丹小国的水军和招募来的海盗。
昨天一个晚上,北尾线岛上的两百人被全部歼灭,后来派遣上去夺岛的又死了一百,赤坎堡一边也损失了两百,损失接近两成,局势已经非常明朗。
在西方,同荷兰差不多大的丹麦,也就两万多军队。虽然考乌知道中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