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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0章何为王
“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对于saber的质问，伊斯坎达尔连眉毛都没抖一下，平静的回答道“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这一回，伊斯坎达尔的话语等同于从根本上否定了saber。
“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saber眉头紧皱，语气如刀锋般的质问道。
“不想。”回应她的是征服王挺起的胸膛和干脆的话语。目光凌厉，直视着骑士王道“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
“怎么会……”saber不敢置信的看着伊斯坎达尔喃喃道。
不等saber把话说完，伊斯坎达尔傲然的声音便再次响起道“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回过神来的saber否定道。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伊斯坎达尔失笑道“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saber傲然回答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伊斯坎达尔反问道。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saber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伊斯坎达尔仿佛是在可怜她般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saber接口道。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冲昏头脑的霸王！”接着，saber如同斥责着犯错的部下般，语气严厉的说道。
“没有**的王还不如花瓶呢。”伊斯坎达尔怒喝道。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说到这里，似感觉到口干般，伊斯坎达尔将杯中的酒水饮尽，然后继续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saber问道。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伊斯坎达尔毫不停顿的回答道。
aber双手紧握成拳，怒视着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再次说道“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saber的娇躯微颤，脑海中浮现出了如血般的平原和那堆积其上，如同山丘般的尸体。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没去理会saber变化的伊斯坎达尔毫不停顿的继续说道。
“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脑海中浮现出越来越多景象的saber被伊斯坎达尔的话语反驳的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saber的表情就是一变，扭头直视向了正在用深红色双眸细细打量着她的吉尔伽美什。
“archer，你为什么看我？”注意到吉尔伽美什目光中所带有的东西，saber满心不快的质问道。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吉尔伽美什神情意外温柔的笑道“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喜欢。”
“你！”怒容爬满了面容的saber狠狠地将旧杯摔在了地面上。
然而就在这时，场中除韦伯外的其他人表情全都齐齐一变，注意起了周围。
然后紧接着，一个又一个身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人影出现在了月光照耀下的河岸上，隐隐的将众人包围在了中心。
是assassin。
“果然还是来了呢。”黑猫体中的伊藤成心中暗道。
就如同在邀请众多servant来此相聚时所想的那般，和原著中一样，为了探听情报，以及可能还存在的那一丝想要看看是否能借此机会幸运的拿下一个英灵的心思，assassin果然被远坂时臣给指派了过来。
“只是可惜，间桐雁夜和他的berserker没有到来，否则到是可以让这里变成乱斗的场地，让整个圣杯战争加快进程。”跟着，黑猫又有些遗憾的嘀咕道。
“怎么回事啊？！assassin怎么一个接着一个……servant不是每个职阶只有一人吗？！”这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的韦伯尖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以整体为个体的servant，而其中的个体只是整体的影子而已。”assassin们邪笑道。因为多人同言的关系，使得他们的声音犹如是在峡谷间回荡的回声般，充满了空洞感与瑕疵感。
“ri——rider，喂，喂……”看着渐渐逼紧的assassin，韦伯紧抓住依旧坐在原地未动，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吉尔伽美什提供的美酒的伊斯坎达尔的肩头，满脸恐惧的颤声说道。
“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伊斯坎达尔不在意的说道。
“我貌似没有邀请你们呢……不过既然来了，你们也是我的客人。只是你们现在的表现是什么意思，想要发起战斗吗？”身为宴会主的黑猫迈着幽雅的猫步走到众多assassin面前，眯着金色的猫眼怪声道。
assassin们静默了一下，然后其中一名assassin骤然冲到黑猫的面前，一脚踢向了黑猫的身体。
黑猫弓身轻盈一跃，纵跳到assassin的腿上，如踩平地般快速奔爬而上，来到assassin的肩膀旁，一双猫抓急挥，带出道道凛冽的寒光抓摄向assassin的面具。
assassin单手一台，拍向了黑猫。黑猫立刻停住攻势，纵身跳起，躲过assassin的拍击，然后后腿在assassin的面具上一蹬，反身重新跃跳回了地面上，眯着猫眼凝视着身前的assassin们。
“看来你们是真的想挑起战争啊。”黑猫淡声说道。
回应他的依旧是assassin的攻击。并且与此同时，其他的assassin们也向saber、rider和archer以及守卫在黑猫旁的lancer发起了攻击。
“真是一群不受欢迎的家伙。”手中的旧水被assassin丢出的匕首打翻在地的伊斯坎达尔面色平静的说道。但是他的这副模样比起刚才向saber发怒时，却是更加让人感觉到危险。
而后魔力爆发，一股旋风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并不是属于夜晚河边的清风，反而像是由沙漠中吹来。
“saber，还有archer，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伊斯坎达尔挥舞着塞浦路特之剑将一名assassin逼开后高声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archer失笑，没有回答。
“王……自然是孤高的。”saber语气毫无动摇的回答道。在这点上，身为崇高理想化身的骑士王难得的和征服王还有高傲的最古之王取得了一致。
伊斯坎达尔闻言放声大笑。而做为辉映，那仿佛从沙漠中吹来的热风变得更家猛烈起来。
“不行啊，不是等于没回答吗！今天我还是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同时，也算是作为对邀请者的回礼。”伊斯坎达尔大声说道。
话落，热风呼啸，侵蚀着视界，逼迫着assassin们不得不停下攻击暂时退了开。
然后下一刻，一片在炽热的艳阳下炙烤的金黄色无垠沙漠取带了之前的河岸与绿草，充斥众人的视界，成为了‘世界’。
这正是能够将‘世界’进行替换的大魔术——固有结界！
第1811章退场X散会X缺席者
ps：感谢“秒杀土豆”“无聊圣尊”“nxcx”三人给予的打赏。
“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魔术师啊！？”身为rider的御主，尚滞留在低阶的魔术师韦伯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屹立在固有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的笑道“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而随着他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众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化。首先，saber、archer、lancer和韦伯还有黑猫被转移到了一边，然后作为敌人的assassin众们则被转换到了另一边，如同要发动袭击的队伍般，直面着rider。
就在众人以为rider准备独自面队assassin的冲击时，一名又一名身穿类似古代罗马帝国士兵制式盔甲，手持利器，面容中充满了风霜痕迹的士兵接连不断的出现在了伊斯坎达尔的身边，在他身后形成了一支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长人龙。
“这世界能够重现，是因为它印在我们每个人心上。”这个时候，固有结界中又响起了伊斯坎达尔豪迈的声音道。
“这些人……都是servant……”看着那些士兵，韦伯满脸愕然的道。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伊斯坎达尔半侧过身。左手高举挥扬，骄傲且自豪的大声道。
“即使**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
“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蹄踏声，一匹无人看管的马匹来到了伊斯坎达尔的身边。
“好久不见了，搭档。”伊斯坎达尔用手抱住马匹的脑袋，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说道。
显而易间，这匹马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征服王的座骑——名马别赛法勒斯，因为跟随在伊斯坎达尔身边的关系。它也被化身成了英灵。
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sbaer的脸上满是被震撼的表情。
同为王者，一个被她训斥为‘暴君’的家伙居然会受到民众和士兵们的如此爱戴，即使死去也会追随着他们的王，这对生前就几乎达到了众叛亲离的边缘的阿尔托莉亚来说实在是一件讽刺非常的事情。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就在saber为眼前的一切震撼时。伊斯坎达尔翻身骑坐在了马上。高声呼喊道。
而化身英灵的士兵们则用武器敲打着手中的盾牌发出“砰砰”的声响以做回应。
“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正是！正是！正是！”
士兵整齐的发出了震天的呼喝声。
“好了，开始吧assassin。”伊斯坎达尔脸上流露出狰狞与残忍的笑容道“如你们所见。我具现化的战场是平原。很不好意思，想要以多取胜的话还是我比较有优势。”
“蹂躏吧！”伊斯坎达尔短剑前挥下令道。然后一边架马前冲，一边在口中发出了类似印第安人冲锋时的怪叫“aaaalalalalalaie！！”
“轰隆！”
轰鸣回荡，无双的军队紧追在王的身后，如漆黑的大潮一般向已经错乱的assassin们冲击了过去。
“虽然不想说，但在这种状态下，我不是征服王的对手。”lancer苦笑道。
“所以我没打算让你和他战斗。”黑猫淡声说道。
一分多钟后，场景重置，由原本的炽热沙漠变回了寂静的未远川河道旁的堤岸。
“真是扫兴啊。”刚刚完成了一场夸张的战斗的rider若无其事的说道。
“确实，不管是多弱的杂种，那么多一起上来就算是王也费了不少力气吧——rider，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吉尔伽美什用不满的表情嗤笑道。
“先说好，无论如何我都得和你一较高下。”伊斯坎达尔毫不在意的笑道。然后看向其他人，就如同他才是这次的聚会召集人般的反客为主道“彼此都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等等rider，我还没——”对此前所见和先前发言耿耿与怀的saber说道。
“你闭嘴。”只是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伊斯坎达尔便徒然大喝的用强硬的语气阻止道“今晚是王者间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
“你还想继续愚弄我吗？rider。”saber急噪道。
伊斯坎达尔怜悯的看了她一眼，重新抽出插会腰间的短剑向旁一挥，只见雷鸣一闪，由两头巨大黑色公牛拉车的古式战车便出现在了场中。
“快点小鬼，上去。”伊斯坎达尔说道。
他口中的小鬼指的自然是韦伯。
“……”但此时的韦伯也不知道到在想着什么，目光呆滞的没有回应。
“喂，小鬼？”没有得到回应的伊斯坎达尔不由得再次喝叫了一声。
“啊？啊，嗯。”回过神来的韦伯连忙应道，然后脚步不稳的快速的爬上了战车。
“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说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在临上车前，伊斯坎达尔扭头看了眼saber，用极其真诚的语气劝戒道。
“不，我……”saber想要反驳。但是还未等她将话语说完，已经不想在听到她任何辩解的伊斯坎达尔架车飞向了天空，迅速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心中满是屈辱的saber无力的低垂下头。
“你不必理会，saber你只要坚持你信奉的道路就行了。”不过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吉尔伽美什的声音。
“刚才还在嘲笑，现在又想奉承我吗？archer。”saber抬起头。看向吉尔伽美什冷声道。
不过也不怪saber不客气。之前明明在无所顾忌的嘲讽她，现在却又突然莫名奇妙的说出激励的话语，再加上现在正是saber心情不好的时候，换做是谁也不会客气。
“然。你所说的王者之道正确无比。没有一丝差错。这对你这付瘦弱的身体是多么重大的负担啊。”毫不在意saber态度的吉尔伽美什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这苦恼、这纠葛……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安慰一下。”
“你就继续沿袭你所说的正道痛苦地演小丑角色吧。我很喜欢。saber，让我多开心开心，说不定我会把圣杯作为赏赐送给你哦？”
只是他话语中的内容却是充满了邪意与淫‘邪。
然而紧接着。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就是一变，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怒容。
“杂种，为王者的酒宴献上了一出闹剧还不够，还想要反客为主吗？”用力将手中的黄金酒杯捏成粉碎的吉尔伽美什怒骂道。
“努力吧骑士王，有些时候，我觉得你还是很可爱的。”接着，吉尔伽美什又淡淡的看了眼脸上满是怒容的saber，随即便化做了灵体，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不见。
看着archer的消失，黑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lancer，聚会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黑猫转过身，怪声怪调的说道。
“是。”lancer抬头看了眼依旧站在那里，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如同圣女一般的saber，低声应道。然后身影一虚，化做了灵体。
接着，那一直迈着幽雅猫步的黑猫动作一顿，然后“喵”的低叫一声，兽瞳中满是恐惧的快步向远处跑了出去。
“……我是王……”独自遗留在原地的saber低声自语道。
……
时间在稍微往前倒退回一点时候，在assassin们出现在河道旁的聚会地点时，在远坂家邸的外边，一名身穿旧世代骑士小说中的欧洲骑士常见的那中罩体盔甲，身上不停蒸腾着漆黑烟气的人形声物出现在了街道上，用猩红的目光望向了眼前的建筑。
接着，黑骑士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一声，急速冲向了远坂宅。
“咣。”
大门破碎，黑骑士进入到了停院内，并好似一道黑影般瞬间抵临到了庭院中的喷泉附近。
这时，就见庭院中的几处石台之上的圆球突然一亮，激荡出强烈的魔力，彼此交织，形成一片魔力领域，将整个庭院笼罩住。然后在喷泉上方的天轨仪的转动下，制造出道道无形的魔力风刃，轰击向了庭院中的敌人。
尽管黑骑士的表象好似野兽，但在战斗方面却绝非如此，反而更像一名身精百战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