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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楚思南的话,吉尔尼洛娃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不担心图哈切夫斯基会把自己丈夫权力剥夺了,就只担心自己丈夫会犯傻,头脑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颠颠地跑去支持人家。
叹口气,楚思南从床上站起身来,他走到号房的铁栅栏外,弯腰把那散落在地上的军徽一个个捡起来,然后又走回床边,把它们通通地扔在床上,这才说道:“其实,如果图哈切夫斯基早几个月倒下,而仅剩下布柳赫尔一个人的话,那克里姆林宫的局面,恐怕就不会那么混乱了。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布柳赫尔的地位,这又何来所谓的异己?既然异己没有出现,那又怎么会有迫害这一说?图哈切夫斯基他只看到了斯大林的集权以及大规模迫害异己的举动,却没有看清斯大林这么做的真正缘故,正是因为他在我们的克里姆林宫里威信不足、地位不稳。斯大林是以什么身份入主克里姆林宫的?论到军事上,他虽然不能说是毫无建树,但也绝对不能算是有什么威望,撇开他,伏龙芝、图哈切夫斯基本人,乃至军方的一大批将领,都要远远超过他;论到政治声望,托洛茨基、加米涅夫等人,甚至是年轻的基洛夫,都要远在他之上;再论党内地位,斯大林似乎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布尔什维克分别于一九零五年、一九一七年二月发动的两次的革命,他都没有参见。而在最伟大十月革命之前,他甚至还是反对起义的。”
“正是因为这些极其不利的因素,才使得斯大林时刻都能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威胁。为了保住并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就不得不把那些强于他的人统统都干掉”楚思南摊开说手,无可奈何的说道,“而在布柳赫尔,或是图哈切夫斯基的身上,这种问题显然是不存在的。唯一的遗憾是,在如今的克里姆林宫里,两个强势人物并存着,只要有图哈切夫斯基在,那布柳赫尔就感觉不到自己地位的稳固,所以他要争,他要斗,而争斗的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排挤图哈切夫斯基。同样的道理,如果将来有另一个威望崇高的人坐到这个位置上,他的想法、做法,相信也会同布柳赫尔一样的。图哈切夫斯基是一个怀旧的人,他的思想感情仍旧停留在几十年前那场革命的时期,崇高而伟大,甚至可以说是激情澎湃、大公无私。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激情不可能持久,沸腾的热血总会冷却,而当革命的激情逐渐消退,澎湃的热血逐渐平息的时候,那些从艰苦岁月走过来的人,尤其是他们的后继者,就会开始为个人考虑了。这是人之常情,是任何人用任何办法都扭转不了的。”
“那我的哲人,”楚思南的话,令吉尔尼洛娃听得有些出神,好半晌之后,她才笑眯眯地说道,“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打算怎么做?”楚思南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我当然要支持图哈切夫斯基,支持他的决定。”
“啊?!”吉尔尼洛娃吓了一跳。
“至少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我要这么做。”楚思南耸耸肩说道,“这不仅仅为了他,为他的理想,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亲爱的,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底子还很薄弱,还不到争强好胜的时候。正如我刚才所说的,现在是战争时期,是每一个军人捞取资本的最佳时机,而我很不巧,恰恰是一名军人,如果老天站在我们一边,那到战争结束的时候,我想,我们就能有同任何一人一争得实力了。”
“噢,我的南,你这话才算说到我的心里。”吉尔尼洛娃忘情的在楚思南脸上亲吻一口,然后从床上那些军徽中挑出一个,拿在手里晃动着说道,“我希望你为了我,嗯,也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够在战争结束的时候,佩戴上这种徽章。”
楚思南哑然失笑,那枚徽章显然是属于图哈切夫斯基的,它是一枚元帅徽章。
第三十五章 新的时期到来
克里姆林宫大会议厅,布柳赫尔大跨步的走进门,此刻,他的面色异常凝重,他现在已经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头了。
中午接到图哈切夫斯基下发的通知,说是下午要召开最高统帅部紧急会议,老实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布柳赫尔想不出有什么紧急的事务需要放到最高统帅部的会议上去商讨。
如果说是关于斯大林格勒前线的事情,那这似乎称不上什么紧急,自从华西列夫斯基前往卡拉奇前线指挥战役之后,那里的战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这几天接到的战报中,华西列夫斯基提到目前德军的攻势已经有所缓和,他们似乎是在等待后续的部队开进,又似乎在谋划什么大的攻势。不过这些都不要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德军有新的攻势,那么华西列夫斯基也一定能做出相应的调整,在这一点上,布柳赫尔还是很信任他的。
如果不是关于斯大林格勒战事的问题,那还能是什么呢?是关于楚思南那个小子的?这似乎也不太可能,毕竟自己还没有提出处置这件事情的最后决定,图哈切夫斯基即便是想要反对,也无从谈起啊。
不过,布柳赫尔最为担心的,还是自己身边那些人的立场问题,在处理楚思南的问题上,自己内部的分歧太大了,像华西列夫斯基,他反对的立场异常坚决,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而在今天上午,科涅夫又专门找到他。让自己在楚思南的问题上多做考虑,不然可能酿成大祸。
会想起科涅夫当时那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布柳赫尔心中那种不祥地预感,就显得愈发强烈。
也许是布柳赫尔来的过早了,诺大的大会议厅里还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布置会场的人,在匆匆的忙碌着。
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布柳赫尔朝一名正在摆放茶杯的年轻人招了招手。
“别的同志还没有来吗?”等到年轻人走过来之后,布柳赫尔沉声问道。
“还没有元帅同志。”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您是来得最早的。”
“哦?”布柳赫尔皱起了眉头。他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地手表。已经是两点钟了,这正好是开会的时间。
“两点钟?”年轻人显得有些疑惑,他看了看布柳赫尔,然后说道,“元帅同志,恐怕是您记错了吧,我们接到地通知是会议要在三点钟开始。而在这之前,是我们收拾会议室的时间。”
“三点钟开始?”布柳赫尔地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探手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那份通讯员送来的会议通知,展开后看了看,没错,上面写的的确是两点钟召开会议。
随手将会议通知放在桌上。布柳赫尔说道:“我可没有搞错,我的通知上就是两点钟,嗯。我想应该是办事员弄错了。你们啊,现在对工作的态度可是有问题啊。”
“瓦西里,不是他们弄错了,”就在这时,图哈切夫斯基地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是我有意让你早来一会的,因为在会议召开之前,我还有一些话要和你私下里说。”
猛地从椅子上转过身,布柳赫尔朝门口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脸肃容的图哈切夫斯基,正不急不缓的从门外走进来,他地身边没有警卫员,只是孤身一人。
“哦,”布柳赫尔一愣,随即站起身来笑道,“米哈伊尔,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话,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或者是住处找我不就可以了,何必开这种玩笑。”
图哈切夫斯基笑了笑,快步走到自己地座位上,先朝会议厅里忙碌的无关人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然后才坦然坐下,看了对面的布柳赫尔一眼,说道:“瓦西里,算来你我自从离开卢比杨卡监狱之后,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好好的在一起坐过了,当然,也就更谈不上彼此间说说心里话了。”
布柳赫尔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困惑,不过他很快笑道:“如今的情况不同过去了嘛,当初在牢中的时候,咱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家都清闲得很啊。如今呢,身上的担子重了,责任大了,公事繁忙了,尤其是德国人还濒临城下,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布柳赫尔也同时在心里飞快的思索着,他想不明白图哈切夫斯基为什么会有今天这种举动,难道他真是想和自己叙叙旧?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自从重回克里姆林宫那一刻起,这种可能性就已经不存在了。
“是啊,我们现在的时间是不多了。”图哈切夫斯基耸耸肩说道,“不仅仅是我们,还有雅基尔他们,这段时间里,瓦西里你恐怕也没有什么时间和他们深谈了吧?”
“咯噔!”
布柳赫尔的心里一声巨颤。
“米哈伊尔,你到底什么意思?”听出图哈切夫斯基话中有话,布柳赫尔脸色都变了。他怀疑对方这话中所指的,是雅基尔他们在立场上有了自己所不了解的变化,毫无疑问,这对布柳赫尔来说,是真正致命的。
“噢,我没有别的意思,”图哈切夫斯基摆摆手说道,“我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
尽管图哈切夫斯基如此说,但是布柳赫尔仍旧没有能够安下心来,他坐在座位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老朋友”,似乎想要从他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这一看之下不要紧,布柳赫尔禁不住大吃一惊,如果不是对面这个人和他太熟悉了。他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年那个堪称“红军第一美男子”的图哈切夫斯基。那张曾经堪称迷人地脸上,此时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苍老,那一道道深刻的皱纹;那干裂而苍白的嘴唇;那浮肿的双眼,这……这真的是米哈伊尔吗?他什么时候老成这样了?!
这只是半年的时间而已,布柳赫尔震惊之下,在一瞬间就遗忘了刚才自己心中的担忧,他呆呆的看着对面的图哈切夫斯基,一种心酸地感觉不知不觉的涌上心头。毕竟曾经是一个战壕中地战友,同时。又是同病相怜的难友,虽然这半年来。两人之间为了权力二字大动干戈,彼此间勾心斗角、暗拼刀枪。但是此刻一看到图哈切夫斯基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步入了垂垂暮年,布柳赫尔地心里怎么可能好受的了?
其实图哈且夫斯基的苍老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显现的,自从出狱之后,重新入主克里姆林宫以来,过度的劳累、日复一日的忧心,再加上他自己的病情,就使得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在迅速地衰老。更何况昨夜又一宿没合眼,他的面色看起来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这种情况布柳赫尔先前并没有发现罢了,从出狱之后到现在,由于政治上站在对立的舞台上,布柳赫尔在这半年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过图哈切夫斯基的身体状态。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在图哈切夫斯基的脸上停留过,在这种情况下,他又能发现什么?
“米哈伊尔。你,你这是怎么啦?!”在巨大地震惊之下,布柳赫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什么我怎么啦?”图哈切夫斯基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困惑的问道。
“我是说你地脸色,你看起来似乎……似乎……”布柳赫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
尽管布柳赫尔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图哈切夫斯基还是明白了他要问的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图哈切夫斯基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秘密,他不想更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哦,我没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罢了,”图哈切夫斯基摆摆手说道。
“噢,是这样吗?”布柳赫尔怀疑道。
“嗯,”图哈切夫斯基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睡好吗?”
“为什么?是不是这段时间过于劳累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适当的休息一下吧,你的脸色看起来的确很糟糕,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布柳赫尔说道。
“不,不,不,这和劳累没有关系,”图哈切夫斯基笑道,“我只不过是去看了一个人,和他聊了一些曾经的往事。哎,没想到太投入了,以至于这一夜没有合眼。”
“楚思南?!”布柳赫尔脸色顿时一变,他直觉的猜测道。
“不错,就是这个臭小子,”图哈切夫斯基似乎没有发现布柳赫尔的表情变化,他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哎,自从当初他投向你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个小子畅快的聊过了,说实话,昨天晚上我真的很高兴,这臭小子身上就像一种叫做‘年轻,的传染病毒一样,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从没有像昨天晚上那么精力充沛过。”
“是吗,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布柳赫尔不动声色的说道。
“很多,主要是回忆一些过去的事情,”图哈切夫斯基瞟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说实话,这个臭小子很投我的脾气,从他的身上,我能依稀找到一些我年轻时候的样子,尤其是那一付冲劲。我至今都相信,如果半年之前他没有选择跟随你,那么现在他应该是我最信任也是最器重的一个年轻人,现在在我们的身边,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
“没想到你这么看重他,”布柳赫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然后从桌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仍旧滚烫的茶水,这才继续说道,“不过在我看来,他的野心似乎不小,而且办事也莽莽撞撞的。不是一个可堪重用地人。”
“野心?”图哈切夫斯基眨动着眼睛,似乎对这个突然词有些不理解,思考片刻之后,他才说道,“其实野心和上进心在大多数时候是很难区分的,关键要看这个人如何。臭小子在军事上的才华,我就不多说了,我想瓦西里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像他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对于这样的年轻人。我们何妨多给他一些时间或者是空间去发展?”
“米哈伊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又究竟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布柳赫尔感觉自己要听不下去了。对方很显然是在着意的夸赞楚思南,与此同时。也在影射自己嫉贤妒能、没有容人之量。
“我想对你说的是,得绕人处且饶人,楚思南这件事情,你还是放手吧。”图哈切夫斯基微叹口气,说道,“正如我所说的,我们都已经老了。就算是你手中把握的权力再多、再牢固,那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我们不还是要把一切都交给他们年轻人?我们的苏维埃事业不是只限于我们一代,我们需要地是传承,是延续,是发展……”
“米哈伊尔。照你这么说,我们的年轻一辈同志中,就只有他楚思南一个人可堪大任。是个值得造就地人才喽?”布柳赫尔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看不见的吧?是,我承认这个年轻人地确很有才华,眼光也很独到,但是要继承我们的事业,仅仅靠有才华有眼光是不够的,他还必须对我们的事业足够忠诚。可是你看看这个小子,他都作了些什么?他竟然在西伯利亚第二军区策动士兵哗变,而且还利用对安全委员会的控制,企图对莫斯科实施情报封锁。这是什么性质?这不就是反叛吗?”
图哈切夫斯基静静坐在座位上,听任布柳赫尔将话说完,这才语气平静得说道:“瓦西里,我承认楚思南同志在这两件事情的处理上是有些欠妥之处,而且从这方面来看,他不接受一定的处罚也是说不过去地。但是追根朔源,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就真的是要凭借着一个第二军区,哦,还有安全委员会来造反吗?我想他还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吧?”
“那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何在?!”布柳赫尔摆摆手,恼怒道。
“为什么?我想这一点,瓦西里你自己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图哈切夫斯基耸耸肩,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布柳赫尔勃然作色,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说道。
“好,那我就来说说我是什么意思,”图哈切夫斯基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在楚思南同志还身在雅罗斯拉夫尔的时候,你无缘无故地软禁吉尔尼洛娃同志,这是为什么?难道你预见到他要在第二军区挑唆哗变了吗?第二,西伯利亚第二军区,作为我们后方的一个军区基地,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朱可夫同志在负责指挥的,楚思南可以说是从未到过那里,他以一个外人地身份,又为什么能够在那里轻而易举的挑唆起如此大规模的骚乱来呢?第三,你派去处理霍尔崔事件的阿巴库莫夫同志,他在这场骚乱中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为什么第二军区从普通士兵,到最军区最高指挥员,都欲除他而后快?第四,雅罗斯拉夫尔几个兵工厂的政治犯集中营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