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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珍珠,你扶我回房吧。”老太太说道。
珍珠低眉顺耳的走了过去,乖巧的扶了老太太,却仍然是一言不发。
老太太边走边扶着珍珠的手叹气,“我们侯府到底是碰了什么晦气,连连出了这么些事……”
珍珠这才温声劝道,“老太太想多了,侯府里人多口杂,三小姐的事传了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老太太哼了哼,“就是传也不至于传到十二皇子耳里,这才一天时间,就传得满城皆知了吗?”
珍珠便又低下头默不作声。
“你去东府把李宜给我叫来。”老太太想了想,吩咐珍珠,“许是昌文在外面遇到了些什么难事。”
贺昌文刚刚擢升,也许是有人存心捉弄他,这才把手伸向安平侯府。
秋词是安平侯府的嫡女,她代表的也就是整个安平侯府的姑娘,这样的话传出去,不仅对她不好,也对整个安平侯府不好。
侯府的嫡女这样,自然是因为侯府教女无方,以后还有谁敢和安平侯府联婚啊?
珍珠得了吩咐,便去了请李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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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词才出了昭献阁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摔茶杯的声音。
老太太生气了,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今天她不把这事告诉老太太,老太太迟早也会由别人口中听到,与其到时由得别人胡说八道,还不如她早点把事捅破。
多大点事啊,至于弄得满城风雨吗?
偏偏那柳姨娘目光短浅,以为破坏了她的名声就是好事,她若是没有好名声,安平侯府其她的姑娘就会有好名声了吗?
果真是井底之蛙!
若不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秋词都懒得去管她。
回了丁榭阁,秋词早早的梳洗了一番,便躺回床上去了。
她习惯了早早的休息,待到了半夜再出去,若是太早了,街上行人众多,难免会引人注意,所以她都是等到子时之后才会起来练身手。
她做杀手时曾修习一门轻功,不仅速度奇快,且身法如同幽灵,如练到极致,可躲过近在咫尺的枪杀。
她前生没有把这门轻功练到极致,只是触碰到了皮毛而已,因为她有太多的任务,还有数不清的训练,恨不得一天能有七十二个小时才够用。
前生不能把这门轻功练到极致,她觉得很是遗憾,既然穿越到了这个朝代,那么她就有了一次新生的机会,而且她觉得,轻功在这个时代,应该很是吃香。
青兰和平儿是知道她的作息的,见她早早的躺下了,便吩咐了小丫鬟们不可再打扰。
采薇很是讶异,她悄悄的对采桑说,“小姐这么早就睡觉了,要在我们家是要被骂的。”
采薇长得五粗三大,就算刻意压下了声音,也还是粗声粗气的,她的话不仅采桑听了去,也被浣溪和牧丹听了去。
浣溪不动声色,牧丹却是笑嘻嘻的问道,“采薇,那你们家是什么时候睡觉的?”
采薇指了指刚刚露出丁点脸儿的月亮,说道,“起码要等月亮升到半空才能睡。”
采桑点了点头,道,“我们家也是呢。”
牧丹便又笑嘻嘻的问浣溪,“那你们家呢?”
浣溪没答话,只是抿了抿嘴唇道,“我去屋里看看。”
她转身刚走,牧丹就不屑的撇了撇嘴,“装什么装,一本正经的装给谁看啊。”
青兰把小丫鬟们之间的这一切看在眼里,悄悄的告诉了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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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北岛
第二日,青兰早早的吩咐了采桑和采薇,“你们等会和小姐一起出去。”
采薇和采桑受宠若惊,“小姐要带我们一起出去?”
“是,你们可不要丢了小姐的脸。”青兰说道。
采薇和采桑高兴的同时又战战兢兢,不知道秋词要带她们去哪儿。
赵景恒一早就派了马车到安平侯府,守门小厮通报的时候,秋词正在昭献阁给老太太请安。
“那你得小心些。”老太太嘱咐秋词,“千万不要顶撞了十二皇子。”
老太太也是很担忧的,赵景恒“名气”太大,谁都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其实说到底,也还是怕秋词惹恼了赵景恒,会连累侯府。
秋词点点头,很懂事的说道,“祖母放心,孙女儿一定会事事顺着他,绝对不会顶撞他的。”
老太太这才稍稍安心,“去吧,路上注意点。”
秋词便带了青兰和平儿,还有采薇和采桑一起出了府。
赵景恒的马车豪华奢侈,马车的表面的也是金光闪闪,夺目耀眼的,远远望去,整辆马车就像铺了一层金子。
秋词对这辆马车很是鄙夷,以为浑身铺了金就很漂亮吗?简直是活生生的一个“暴发户”。
“贺三小姐,请吧。”护卫很恭敬的把秋词请上马车,几个丫鬟也跟着上了马车。
秋词上了车才发现,这马车不仅表面豪华奢侈,就连内里也是够奢侈的。
上等丝绸做成的柔软坐垫,垫子的边角是大红的宝石,就连帘子的布料也是一等一的青玉丝,帘子的边缘也嵌着精巧名贵的金玉。
采薇摸了摸缀满宝石的垫子,身子颤颤的坐下,却又害怕自己弄脏了如此精美的垫子,只好挨着那垫子的边缘靠了靠。
秋词看了看她那几乎是半蹲着的身子,不由得失笑,“坐着吧,这儿去普慈寺得一个多时辰呢。”
采薇这才摸着屁股坐了下来,生怕坐坏了马车里的坐垫一般。
马车颤魏魏的走了半个时辰,秋词掀起一角帘子看了看窗外,突然发现这不是去普慈寺的路。
普慈寺在京城的南面,而这个方向却是北,与普慈寺背道而驰。
这是去哪儿?
不是说好了去普慈寺的吗?难道赵景恒临时改变了主意?
她不由得蹙眉。
赵景恒身为皇子,就算要把她给卖了,她也得乖乖的帮着数钱,但料想,赵景恒还不至于把她给卖了吧,无论怎么说,她也是安平侯府的嫡女,就算要卖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
想通了这一点,秋词不动痕迹的放下了帘子。
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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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有一处海岛,因在北面,京城人称北岛。
北岛三面环水,只修缮了一条悠长的石拱桥通向岛心,岛上有古刹,有道观,有大片大片的草地,还有数不清的参天古树。
小岛沿岸还种植了数不清的杨柳,正值阳春三月,柳芽抽枝,柳叶新嫩,微风拂来,碧绿的柳条随风轻轻摆动,一派清幽宁静。
赵景恒懒洋洋的躺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口里叼了一根细长的草枝,翘着两腿悠哉优哉的晃悠着,半眯着眼睛在晒太阳。
一名小厮拿了一把遮阳伞站到他身后,雨伞投下一片阴影,刚好笼住赵景恒身上的阳光。
赵景恒冷不丁的睁开眼,一脚朝那个撑伞的小厮肚子踹过去。
“滚,谁让你来的!”
那小厮压根没有防备,被赵景恒踢了这么一脚,还是正中肚子的,他痛得脸色发白,肚皮抽筋,却愣是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连半个痛字也没说出口。
可怜他根本不知道赵景恒为什么会突然发怒啊!他只是很狗腿想给十二皇子撑撑伞而已……
“还不滚开,没看到主子在晒太阳吗?没眼色的家伙!”有一名身穿玄色衣衫的小厮从远处跑来,板着脸把那撑伞的小厮骂了一通。
那小厮恍然大悟,原来主子想要晒太阳,而他却自以为是的跑了去撑伞,这就难怪主子要生气了。
“罚你去洗三个月的马厩,快滚!”玄色衣服的小厮继续训他,训完了之后,这才赔着笑脸对赵景恒道,“主子,这小厮原本是宁家的,才来几天,不太懂规矩,主子息怒。”
宁家,是太后的娘家,也就是说,这个小厮是太后的人。
太后能安什么好心?派来监视他的吧?
赵景恒眼眸闪过一抹阴沉,随后把口里叼着的草一把吐了出来,恶狠狠的说道,“让他滚,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他。”
玄色衣服的小厮一脸为难,“主子,这是宁家的……”
他自小跟在赵景恒身旁,深知这主子性格不怎么好,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乖张暴戾,实在是很难伺候。
赵景恒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故作狐疑的说道,“小初子啊,你是不是跟在我身边跟腻了?要不本皇子送你入宫如何?”
毛清初一惊,吓得双腿一软,好容易才稳住没有跪下来。
送他入宫干什么?当然是做太监了!
而且赵景恒还叫他小初子,每次赵景恒叫他小初子的时候,就是表示他真的生气了。
毛清初讪讪一笑,然后义正辞的吩咐下去,“来人,把这狗奴才扔到河里喂鱼。”又对着赵景恒讨好的说道,“敢得罪主子的人,都该死。”
一边站着的护卫们得了令,架起那小厮就往湖里丢,那小厮这才慌了神,边哭边求饶,“十二皇子饶了小人吧,饶了小人吧,小人冤枉啊……”
赵景恒丝毫不为所动,他看着远处的风景慢悠悠道,“泡一会再把他捞上来,来回多捞几次,别淹死了。”
明明还是小孩子的口吻,听着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毛清初大气也不敢出,只低头应是。
这是要让他反复的泡着,泡得透不过气了,再捞上来,歇口气再扔下去。
护卫们按住那小厮的头,硬塞到水里去,待发现他快要动不了时,又把他拎起来;然后又按下去,又拎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赵景恒在一旁哈哈大笑。
“宁家?宁家的我就动不了了么?哼!”
正在这时,有一驾马车晃晃悠悠的驶了进来。
“十二皇子,贺三小姐来了。”
有护卫来禀,赵景恒眼珠一转,对毛清初说道,“继续按着他,不许停!”
继续?那贺三小姐呢?让她看着吗?
毛清初心里虽有疑问,却不敢再有半句不听。
35 爬树
“哎哟,你总算是来了。”
赵景恒像一个盼望着父母归来的孩子般,对秋词很是热情。
“我可是等了好半天了。”他说道。
秋词没有和他胡扯,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她屈膝施礼,“十二皇子。”
赵景恒摆摆手,朝她身后看了看,青兰她们几个丫鬟被护卫拦着,只远远的看着秋词。
“哎哟不用这么客气。”赵景恒嘻皮笑脸的说道,又往她耳边凑了凑,“那个会爬树的丫鬟带来了没有?”
秋词转过身子,朝着采薇的方向看了看,点头,“带来了。”
“带来就好。”赵景恒也点点头,接着又神秘兮兮的道,“我带你看件好玩的事情。”
他说着,也不管秋词同不同意,就扯着她的衣袖大步的走起来。
秋词蹙眉。
这已经不是赵景恒第一次扯着她的衣袖了,恐怕再和他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题,他也只会当放屁吧。
“你看,好玩不好玩?”赵景恒兴致勃勃的指着湖面说道,好像那里有多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秋词顺着他的手望过去,只见一名小厮被按在水里,不停的挣扎着,却又被护卫死死的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秋词额头突突的跳。
他这是想杀人吗?
还让她也看着?
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想着,就见那小厮又被护卫们如拎小鸡一般的拎了起来,待他刚喘了口气,护卫们又把他按了下去。
秋词总算看清楚了,赵景恒不是想杀他,就是想让折磨他,虐待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赵景恒笑嘻嘻的说道。
秋词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惊惧的表情,无风无浪,她说的话也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如同她眼神流露出来的一样。
“我不觉得这很有趣。”她说道。
赵景恒眼中迅速闪过一抹亮光,他依旧笑嘻嘻的说道,“我觉得很有趣。”
他有点固执。
秋词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既然十三皇子觉得有趣,那就玩着吧。”她说罢转过身,找了一方绿草茵茵的草地,居然就此坐了下来。
嘿,她居然不怕?真的不怕。
赵景恒不免添了几分好奇,又见她根本不为所动,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趣。
“毛清初。”他对着毛清初大声嚷嚷,“把那狗奴才弄走,一点也不好玩。”
毛清初连忙吩咐护卫把小厮拉了上来,又急急忙忙的把他弄走了。
“走吧。”赵景恒扯了一把坐在地上的秋词,“把你的丫鬟叫过来,我们去爬树。”
好吧,还真的去爬树。
真的爬树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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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高些,再爬高些。”赵景恒在树底下一边跳着脚一边大声嚷嚷,他显然很兴奋,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那谁,你爬快些,能追上前面那个摘菜的,本皇子重重有赏!”
采薇长得五大三粗的,赵景恒一见了她,就一脸嫌弃,后又听说她叫采薇,赵景恒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采薇?采乃为摘,薇乃为山野之菜,不如就叫摘菜得了。”
从此以后,采薇就有了个别名,而且还是十二皇子赏赐的别名——摘菜的。
采薇也是被嘲笑习惯了,反正她又不懂,既然面前这人是个皇子,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遂她只是憨憨的笑着。
赵景恒便左一声“摘菜的”,右一声“摘菜的”喊得不亦乐乎。
把采薇歪解成“摘菜”也真是够够的了。
秋词怀疑他是否真的读过《诗经》,但如果按照字面的意思,他的解释倒也是正确的。
采薇果然不负众望,别看她五大三粗的,可是爬起树来却爬得比谁都快,她活像只灵敏的兔子,一跳一动间,人就已经爬到树顶。
采桑咬着牙根追在她后面,眼看就在爬到顶了,她却又有些害怕。
太高了,她觉得很危险。
采薇朝她伸出手,“来,我拉你一把。”
采桑咬咬牙,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两个人一起爬到了树顶。
赵景恒耍赖,“不算不算,是摘菜拉她上去的!”
秋词似笑非笑,“好像我们也没说过不许拉吧?”
他只是说,只要追上了摘菜的,就重重有赏,却没说是怎么追,也没说不许怎么追。
既然现在已经追上了,那肯定得赏。
“十二皇子不会言而无信吧。”秋词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赵景恒看。
她故意这样说,赵景恒脸色便有些不虞。
是啊,他是皇子嘛,怎么可以言百无信呢?
秋词却是一直盯着他看,好像他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赵景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梗着脖子低声嘀咕,“我又没说不赏。”他说着喊了毛清初,“赏,摘菜的和摘桑叶的一起赏,每人赏十两银子!”
得,采桑也被他喊成摘桑叶的了。
秋词额头突突的跳。
采薇和采桑却是狂喜。
十两银子啊!
就是侯府的大丫鬟一个月也才拿二两银子,她们这些干杂活的丫头,一个月只能拿五百文。
按这个算法,她们两个月才有一两银子,一年才得六两银子。
可是这个皇子一赏就是十两!
怎能叫她们不欣喜若狂?
采薇高兴极了,“呼哧”一下滚下来,跪在地上对着秋词不断叩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赵景恒不解,“是我赏你的,又不是你家小姐赏你的,你谢她干嘛。”
“因为是小姐让我爬树的啊。”采薇一张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她很认真的回答赵景恒。
原来这丫头缺根筋。
采桑却是磨蹭了半天才下来,她也跪在地上叩头,“奴婢谢过十二皇子,谢过三小姐。”
嗯,这个倒是挺有规矩的,赵景恒点点头。
他玩得尽兴了,也没有再为难秋词,让马车送了她回府。
“贺秋词,我们下次再玩啊。”临走时赵景恒直呼其名,与她挥手作别。
下次,下次鬼和你玩。
不过她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应下,“好。”
回去的路上,平儿羡慕得两眼发光。
“采薇,好采薇,我也要学爬树,你教我爬树好不好?”平儿恳求着采薇,早知道爬一会树就能挣十两银子,她早干什么去了?她天天跟着采薇学爬树!
采薇正是乐呵呵的看着她怀里揣着的银两,听得平儿这样说,她点头如捣蒜,“好好,有树咱一块爬,有银子咱一块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