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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不清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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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还剩下的三头野猪已经被众人制服,可遍地都是受伤的人,地上星星斑斑的都是血。分不清是人血还是猪血,反正情况也乐观不到哪里去。
当然,最糟糕的事,莫过于发现秋词和云铭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世子和贺三小姐都不见了吗?”王庄头急得团团转,这两个人都是重中之重,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恐怕整个庄子都得给他们陪葬。
赵景恒当机立断,扯下自己身上的牌子,“去,拿着我的牌子去衙门,让他们派人来找!”
竹西知府接到赵景恒的牌子,登时大惊失色,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派了三百官兵,亲自到山上来找人。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平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姐她……她不会有事吧?”
采薇看着清一色穿着官兵服的士兵,很坚定的摇头,“不会的,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赵景恒也很着急,他朝竹西知府大吼大叫,“要是找不到人,我要你给他们陪葬!”
竹西知府急得一头冷汗,连连应是。
乌纱还是小事,要陪葬,他可是真怕!
68 救出
眼看天已入晚,天边最后一抹斜阳也没入了山林之中,秋词捡了些干柴回来,生起了一堆篝火,盘坐在云铭的对面。
云铭已经醒来,他睡了一觉,醒来觉得精神好了点,但脚上那钻心的疼痛却仍是让他动弹不得。
又冷又饿又痛,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他,该不会死在这里吧?
这个念头一出,云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还没有娶妻生子,他还没有一展抱负,怎么能就死在这里呢?
秋词就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浑身猛的闪缩了一下,不由得斜睥了他道,“你不用害怕,他们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他们!
云铭张口就想要讽刺她几句,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吞了下去。
荒山野岭的,又只有他们两人,他可是受了重伤,连路也走不成,对面那个粗俗的女人不但杀了一只野猪,还一点儿伤也没有,要是她扔下他就这样走了,他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也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暂且忍耐一下吧。
秋词就看到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愣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漫不经心的搅动着面前的篝火,又往上随意的丢了几根干柴,问道,“云世子想说什么?”
云铭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开口,这会儿见她主动发问,却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他是真的讨厌这个女人,刚才还亲眼目睹她杀了只野猪,他就更、更更加的讨厌了!
不过算了,他不能说。
瞧她刚才杀野猪的那股子狠劲,还真是有点儿可怕。
“想说什么就说吧,憋着挺难受的。”秋词继续说道,“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也一样讨厌你,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会意的。”
既然两看相厌,那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云铭张口便来。
“看不出来贺三小姐还真是有胸襟有肚量。”他唇角勾起,讽刺道,“就连喜厌也能说得如此直白,和你的为人一模一样啊。”
说得干脆利落啊,刚才她杀猪的时候,也很是干脆利落。
秋词笑了笑,“是啊,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何要遮掩?你不也是一样么?”
“我哪里就一样了?”云铭不赞同她这话。
“云世子也讨厌我不是吗?”秋词反问。
云铭不吭声了,他是讨厌,可是他又没有说出来,哪里就和她这粗俗的女人一样了?
“虽然你没说,可是你的行动却把你的内心直白的表现了出来,否则云世子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秋词说道。
也是啊,要不然她怎么就知道了?
可是,他真的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秋词又往篝火里丢了根干柴,站起来拍拍手,“柴火不够,我再去捡些。”
说罢也不再管他,便朝着另一边走去。
“喂,你去哪里!”
云铭顿时慌了,忙出声喝住她。
她怎么能就这么走掉呢,莫非她想丢下他一个人?
不是没这个可能的,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敢这么做。
秋词头也没回,只说道,“我就在这附近,你不要乱跑。”
她渐行渐远,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在她眼里,云铭不过也只是个孩子罢了,十四五岁的孩子,他的心事,她能一眼看穿。
若是她真的想要丢下他,又何必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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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词很快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了,有她在,云铭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像是安定了下来,整个人也镇定多了。
云铭并没有察觉这有什么不对,多一个人,自然也就多了一份安心,这不是很正常么。
秋词也没有再搭理他,她在想着下午的事情。
那些强烈的杀气,肃杀的寒意,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官兵护卫能有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半夜,还是没有人找来,黑沉沉的天空却飘起了小雨,整座山林显得越发的萧瑟阴冷。
云铭觉得冷,他腿受了伤,这会儿是半夜,天上又下了雨,他不但冷,还很饿,头也有点晕。
秋词坐到他旁边,见他没有睡意,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已经这么半天了。”
她是怕云铭的伤口发炎,而他的身体也不太好,上次就在水里泡了那么一会就发烧了,这会儿如果不是死撑的,恐怕也已经晕了过去。
“你若是累了就睡会吧,我看着火……”秋词说道。
云铭咬咬牙,说得他好像很没用似的,要她帮他看着火,而他就要睡觉?
“我不困!”他咬牙说道。
秋词莞尔,“别撑着了,累就睡吧,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很大……”
春意只是纷纷扬扬的下着,带着料峭的寒意,却不会如夏雨那般倾盆而下,也幸好是这样,否则她又要搀扶着他去找避雨的地方了。
影影绰绰的火把在山林间闪现时,已经是三更。
赵景恒带着一众官兵亲自找了过来,采薇和平儿更是没有合过眼,直到看到秋词完好无损的站在她们面前时,两个丫鬟同时扑过来抱住她,失声痛哭。
“小姐,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没能保护好你……”平儿红着眼眸说道。
采薇也无比自责,“小姐,奴婢护主不力,小姐你罚我吧……”
秋词轻轻的抚摸着她们的头发,安慰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么?你们怎么还哭鼻子了?”
采薇和平儿同时抬头,泪水链链的看着她。
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在打趣她们?
秋词失笑,无奈的拍了拍她们的肩膀,明明失踪的人是她,却偏要她反过来安慰她们?
赵景恒也风风火火的跑到她的身旁,急急的问道,“贺秋词,你没事吧?”
秋词摇摇头,又朝云铭的方向望了过去,“我没事,倒是云世子,他的脚受伤了。”
赵景恒有些狐疑的上下左右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真的没事之后,这才跑过去看云铭。
云铭也是一直强撑的,他不愿意在秋词面前落了下风,所以才撑到这一会。
现在看来救兵来了,他什么话也不想说,直接就晕睡了过去。
69 又见
秋词回去之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已经神清气爽,没有半点不适了。
白日曛如约过来,却被告知说秋词还在睡觉,细问之下,这才知道昨日原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难怪了,我还说呢,几头野猪怎么能请得动知府大人。”白日曛冷笑道。
竹西知府卢泓达,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无利不起早,哪会为了几头野猪就连夜带了人过来?对外还说得好听,说是为了竹西民众的安全,也为了安抚民心,就知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卢泓达要是一夜之间转了性,还真是件怪事了!
不过这话,白日曛可不能明说。
秋词听到白日曛过来,就知道她是来拿对联的,可是她昨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联就出去了,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些帖子还好好的堆在她的书房里呢。
此时想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帖子,我还没来得及看……”秋词说道。
白日矄是个明白人,她很是大度的摆摆手,“无碍的,出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思对对子呀,你先好好休息吧,先别管这个。”
秋词有心再说几句,看到她这么大方,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思忖片刻,她问道,“那你的那些姐妹呢?你怎么和她们交待?”
“这有什么。”白日矄嘿嘿一笑道,“我说这太难了,要多想几天。”
这也是,这里的对子全都是又难又刁钻的,要不然那些小姐们也不会故意拿来刁难她了,多想几天,是很正常的。
秋词了然的点点头。
两人说了会话,白日曛叮嘱她好好休息就告辞了。
青兰和平儿在外面守着,采薇抿着嘴走进来,一张小脸上红扑扑的,那笑容藏都藏不住。
“瞧你乐得那傻样,什么事这么高兴?”平儿撇撇嘴问她。
采薇就兴奋的说道,“那边,东跨院那边,来了个公子,长得可好看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平儿嗔了她一句,“来了个好看的公子就把你乐呵成这样?”
采薇故作神秘的说道,“可是,那公子还对我笑了呢!”
“啧啧,这死丫头,莫不是想着嫁出去了?要不我回了小姐,让小姐给你找个婆家……”平儿故意打趣她。
采薇脸一红,就伸了手来打她,“你个臭丫头说什么呢,我打死你……”
平儿忙躲到一边去,一边躲一边笑,“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你就认了吧……”
两个人在院子里闹成一团,秋词听到声音出来看,问了采薇,采薇只说有个好看的公子,别的也说不个所以然来。
直到浣溪从外面进来,秋词这才明白是谁来了。
“……奴婢听到那些人称他顾七公子,还来了一名太医,是十二皇子请来给云世子治病的……”浣溪说道。
她这么一说,秋词就明白了。
那位长得很好看的公子,是顾家七郎,顾逸。
赵景恒定是悄悄的让人回京请了太医,顾逸知道后,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赵景恒封了口,没人敢露出半点口风。
毕竟秋词昨晚和云铭在山里过了大半天,又出了那么大的漏子,这事要是传回京城,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女孩子的闺誉是很重要的,要是别人知道他们孤男寡女的,又曾经一起在山林里过了一晚上,她以后想要嫁人,就很难嫁到好人家了。
这事不能透露出去半分,但云铭的腿伤却是要治的,竹西的大夫赵景恒不放心,只好悄悄的差人去请了顾逸,顾逸便找了个托辞,把太医也弄过来了。
其实这只是表面看起来的现象,秋词沉吟了半宿,她觉得,她昨天感觉到的杀气,才是最大的,最需要隐瞒的地方。
竹西只是一个小地方,哪儿冒出来这么多精锐的杀手?
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和赵景恒脱不了干系。
赵景恒第一天来,就说是来找她玩的,可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又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一个皇子注意的?还山长水远的跑来这儿来玩?
更重要的是,昨天赵景恒似乎就笃定了她会去,也硬是把云铭拽了上山。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云铭上山的时候一直臭着个脸,走了一半就累得要趴下了,就他那副小身板,如果不是赵景恒使用了激将法,他铁定是要留在庄子里的。
还有山上那四头野猪也很可疑,若说是误闯,也不能四头一起误闯啊,极有可能,这四头野猪就是昨日那些杀手弄来的。
可如此费心劳力的事情,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赵景恒大费周章的搞了这么一摊子事,他的目的肯定不纯。
到底是什么事呢?
还有那顾逸,他会不会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秋词皱着眉,站在窗棂前想着事情,她脑海里有个想法一闪而逝,但却又没能抓住。
“小姐,我们要不要到东院那边去看看?”青兰问道。
秋词回过神来,无力的抚了抚额,这事情一时半会想不通,还是算了吧。
“去看看吧。”她说道。
毕竟昨日还一起经过了“生死”,对于她来说,杀头野猪也只是小事,可云铭就不一样了,他或许,今生经历过最轰烈的事件也莫过于此了。
昨晚开始,天空就一直飘着小雨,这会儿也仍然是烟雨朦胧的,秋词走在前面,青兰为她撑着伞,主仆二人慢慢的向东跨院走去。
迈进东跨院的时候,就见到赵景恒和顾逸站在廊沿底下说话,顾逸背对着秋词,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他身上的线条极美,高大俊朗,就算只是一个侧脸,也美得动人心魄,天上明明没有日光,可他的脸却是极其清丽的,像在太阳的照耀底下一般耀眼夺目。
饶是有心理准备,但见到顾逸的一刻,秋词还是微怔了一瞬。
赵景恒隔着老远就看到她来了,笑着和她打招呼。
“贺秋词,你来了。”他一向都是直呼其名的。
顾逸转过身子,俊美如玉的脸庞顿时出现在秋词面前,透过漫天的雨丝,秋词看到他如晨曦般温暖的笑意,他微微一笑道,“贺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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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无恙
顾逸长得好看,整个大周朝都知道。
他就像是太阳,所有的人站在他身边都只能变成小星星,用以衬托他的光华。
秋词迈步向上,福身行礼,“顾七爷。”
称呼他为顾七爷并没有错,顾逸年龄不大,可是辈份却大得离谱。
他是他爹的老来子,他的大哥比他整整大了四十岁,就连他的侄子,也比他要大十来岁。
所以,他那些三十多岁的侄子侄媳都得喊他一声七叔,侄子所出的孩儿,自然得喊他七叔祖。
顾家上下喊他七叔祖的人多得是,还有好几个是与他年龄相当的。
顾逸的大哥是当朝阁老,他的侄子是正四品的太仆寺少卿,虽然是个闲职,却也不是普通人家可比。
顾逸家门显赫,可是他却是个吃闲饭的,虽然有个皇帝封赏的郡王身份,却没有实职。
“贺三小姐别来无恙。”顾逸笑着说道,他无论对谁都是这副温暖和煦的笑容,就算是一个小丫鬟,他也是这么温润如玉。
所以刚才采薇才会高兴得如同捡了金子一般,这么好看的公子对她笑呢,她能不高兴吗?
“听说昨日出了些意外,顾小姐身体无碍吧?”顾逸说道。
他如此礼貌又温柔,秋词也含笑回道,“我很好,劳烦顾七爷担心了。”
顾逸点点头,“没事就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健康就是万幸。”
赵景恒也笑了,“希文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上次是秋词救了方回,这一次呢,可是方回救了她,他们俩也算是缘份了。”
因为那头野猪就在不远处,匕首的伤口又是这么明显,秋词与云铭已经说好了,就说那头野猪是云铭杀的,那把匕首,秋词也给了他。
顾逸饶有兴趣,“哦?竟有这等事?”
秋词却瞬间拉了脸。
“十二皇子切勿乱说。”她说道,“云世子落水那一回,我只是比别人赶了早,换了十二皇子是我,见到有人落水,也必定会舍命相救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景恒只能点头,难道他要说他不救吗?见死不救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昨日云世子手刃野猪,亦只是自救而已,而我是为了躲避后面的野猪才误打误撞去到了那一处,这可不是什么缘份。”秋词完全否定了赵景恒的话。
赵景恒和顾逸都没想到她是这种反应。
云铭是济国公府的世子,也是京城有名的文雅公子,更是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世家贵族眼中的金龟婿,没想到秋词对他不屑一顾。
赵景恒本也是抱了试探之心,看看秋词是不是对云铭有别的想